读懂林婉瑜,从学会放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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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观众对她的骂声,却在十年后变成了掌声。
她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爽文”的女主:傲人的家世、完美的爱情、温暖的友情,全都叠加在了她的身上。
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她和展博的CP。高智商笨蛋帅哥 x 高颜值呆萌美女,让无数观众上头。
可她却在第三季中途选择了退出,亲手毁掉了这段让人羡慕的关系。为了彻底地退出,她也连带着舍弃了爱情公寓里的朋友。
这场出走,引发了无数观众的震惊与不解,甚至有很多观众攻击她,说她就是“作女”的代表。
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说一说婉瑜,以及这背后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如此难以放弃?
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婉瑜之所以会伤害到一部分观众的感情,其实就在于她破坏了这些观众心中的美好。
其实,对于婉瑜来说,确认退出一段令人羡慕的关系并不容易——
退出这段关系,首先需要非常清晰地确认自己的感受和需要,也就是聆听自己真实的声音,不被满足自己的自恋、寻求关系的需求所绑架;其次,退出这段关系前,还需要确认环境或他人的反应和状态,对未来的方向和可能性作出评估,进行综合的判断、选择,以及作出决定,同时还包括在情感上,可以预见并耐受放弃带来的挫败和失落。
可就算这么难,婉瑜仍然出走了。和《玩偶之家》的主角娜拉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即便退出这段关系她也会难过和伤心,即便放弃这段关系意味着也要跟一群可爱的朋友们暂时告别。
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有婉瑜人格中的“自我”足够强大,她的“自我”部分,没有屈从于“超我”的打压,也没有向“本我”妥协,而是选择了忠于“自我”。
蔡康永说,一个人最高级别的自由,是可以随时“说不”的能力。
这句话,也无限接近于人格层面对于自由的定义。当我们可以忠于自我,去勇敢地拒绝,并且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任何后果的时候,就是人格强大的表现。
这种放弃的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
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能随时忠于自己。
所以,年少懵懂的我们看到出走的婉瑜,心中自然泛起的自然是愤怒和不满,因为婉瑜迈出了我们想迈又不敢迈出的那一步。
可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我们再看到这样的“漏网之鱼”时,心境和判断就会变成:她可以这么自由,可真好。
当我们内心的骂声变成掌声的时候,本身其实就代表我们人格已经有了足够的成长。因为我们能够理解他人复杂决定背后的原因,并选择尊重、祝福。
那么,为什么对于有些人来说,在使用“放弃”这个功能上,是存在困难的。哪怕是长久地陷入困顿和痛苦之中,他们也无法主动离开、选择放弃。
● 到底难在哪里?
我们可以从那些“选择困难”的人群身上尝试做一些理解。
选择困难的动力学解释很多,但略微体会下,你也能从字面上感受到:选择困难的原因之一是无法放弃——选择就意味着放弃其他可能性。
● 举个例子:
我有位前同事小A,有一次她来我家,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俩准备点外卖。在刷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外卖菜单之后,她摊在沙发上,重重地把手机扔向一边。
我:你可算是点好了。
她:并没有,我没下单。
我:???
她翻着白眼:这么多我都想要啊,你让我怎么选?
这里面的逻辑是:因为每一个都想要,因此放弃哪一个都不行,所以选择困难。
“这么多我都想要”——感受一下,这是不是散发着婴儿般的无所不能?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什么都要。”这不过是句调侃。偶尔在你犹豫要什么口味的奶茶或者拿不准口红色号的时候,也许可以傲娇地做一回宝宝。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真相恰恰相反:成年人是必须做出选择的。
再比如那些“鸡娃综合症”患者,这样的父母很难放弃对孩子过高的期待,这期待何尝不是婴儿般的全能感?只不过父母把自己的全能幻想投射到了孩子的身上。
当然这可能更糟,如此的投射扭曲之下,你还可以嗅出其他味道:比如控制,比如施虐。
放弃可能意味着对他人的巨大攻击
在很多情境下,放弃都意味着关系终止。从动力学的角度,这确实在象征层面代表着某种攻击。事实上,攻击本身并没有多大问题。关键在于:在一个人的无意识幻想中,攻击的强烈程度以及攻击导致的后果究竟如何。
比方说:你想分手,你知道对方将会因此而痛苦,但同时你也可以确定,他肯定能够耐受并且最终可以恢复,他还是会好好的——你放弃了这段关系,这个象征层面的攻击,并不会摧毁对方。
但同样的情境在另一些人的无意识中,会呈现完全不同的版本。在他们的幻想中,终止关系的攻击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这里面有过度自恋的部分,同时也包含了无意识中投射性地认为对方过于脆弱。
从克莱因的角度看,这可能涉及到婴儿在早期对母亲乳房的攻击,母亲是否可以涵容住,并且稳定地以抱持性的身份给予回应。如果母亲在婴儿的攻击下常常处于破碎状态(比如情绪崩溃、冷漠、报复、严厉惩罚),那么婴儿很可能把自身的攻击看作是洪水猛兽,夸大性地认为自己的敌意会摧毁客体。
无法放弃,因为好歹这是一段关系
有关系好过没关系;纵然是坏的关系,也能依稀看到依恋残存的痕迹。
● 如果完全没有任何情感层面的回应,这对于人类婴儿来说意味着什么?
最骇人的证据来自18世纪,德国皇帝腓特烈二世的婴儿实验。实验的大致内容是:多名婴儿出生后不久便被集中起来,他们远离自己的父母。护工每天会给孩子们带来足够的食物,但被禁止与婴儿进行任何情感互动,包括语言、触摸、眼神交流。
大约在一年内,实验中的这些婴儿陆续死亡。
“死亡,即是无人回应之地。”
再比如,你也许还记得松子小姐(日本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父母几乎将所有重心都放在了照顾病儿(妹妹)身上。松子的早年生活充斥了严重的“被忽视”,无论松子做什么,都很难引起父母的关注。这个部分等同于:没有回应。
成年后的松子拥有惊人的吸渣体质:面对数任伴侣们的出轨、家暴,她说:“一个人是地狱,两个人也是地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
也许正是恐惧再度回到曾经无人回应的绝境,所以哪怕再糟糕的关系,有些人也难以选择放手。
放弃可能会激活关于分离的焦虑
很多时候,放弃是无法绕开分离这个议题的。
我们可以想象,这也许会激活很多人关于分离和丧失的焦虑。尤其是早年经历过分离创伤的那些人。
如果过早地经历与父母的分离,比如被寄养、被留守、低龄被寄宿、父母离世等等,这会破坏孩子对于重要他人乃至对于世界的信任感,同时伴随的,是对自己价值的怀疑和贬低。
对于心智化水平不足的幼儿来说,他们尚且无法从现实层面理解父母为何离开,“分离”始终会带着“被抛弃”的阴影,这阴霾带来的恐惧可能会绵延一生。
记忆深刻的案例之一:来访是一位中年女性,结婚二十多年,她与丈夫常年分房或分居在城市的两端。漫长的婚姻生活里,他们之间无性,也无交流。但她非常笃定地说:离婚是不太可能的了,每次只是想象一下“离婚”这两个字,就如同万箭穿心。
她可能是知道的:她之所以在这样枯竭的婚姻里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也许是源自早年颠沛流离的被寄养经历——她在1-10岁,曾经不停地辗转于不同的寄养家庭。
童年期反复而动荡的“分离”体验,使得她在此后的人生里,一直都难以想象和承受任何关系的断裂。
适时放弃与哀悼的能力息息相关
在恰当的情境和时机有能力选择放弃,可能是一种比较成熟和现实的功能。而这个功能和心智的成长是分不开的。
● 那些被困住的心灵要如何成长?
哀悼,也许是一切成长的终极奥义。
曾老师不止一次地说过:一个人成长的能力基本上等同于他能够哀悼的能力。
哀悼是一种健康的心理功能。它是一种建立在告别基础之上的整合,对过往一切经历与感受的整合,对心灵各个面向的整合。
需要哀悼的不仅仅是那些创伤的部分,还包括生命中逝去或终将逝去的一切:那些你从未得到过的,那些你得到过又丢失了的,那些无所不能的幻想,那些终有一天会破灭的理想化,等等等等。
这是整合,也是创造。
哀悼的另一端,连接着更加真实而丰富的世界,也通往更加真实而丰富的生命本身。
作者:丁丽景,UM心理咨询师;内在世界的真相背后,是更广阔的心灵自由 。
编辑 | N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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