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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声 | 从乡愁到乡建——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

商南 社会理论 2024-04-23

《从乡愁到乡建——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书影

汪瑞霞 著

商务印书馆,2021年11月


《从乡愁到乡建——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是南京林业大学汪瑞霞教授所著的关于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的专著,作为文化情感维度的“乡愁”关涉了对人类整体性生存样式与发展前途的追问,尤其是对“自身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的一种深层次文化心理密码的思辨、探寻与心理补偿。融社会、时间、媒介、功能四个维度于一体,分析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的“融合共生”,以期将全民普遍存在的怀旧与乡愁转化为当代村镇可持续发展的规范性和凝聚性力量。“融情入景”和“以景抒情”共同构成了江南村镇的记忆建构和景观生成,诠释了从“乡愁”到“乡建”的设计学转向。


吴冠中,《江南水乡》

目录   

导  言 

第一章 理论视角:源于乡愁的文化记忆

第二章 社会维度:当代江南村镇文化记忆建构的价值取向

第三章 时空维度:传统江南村镇文化景观形态的生成语境 

第四章 媒介维度:江南村镇文化记忆与景观语言符号的设计转换

第五章 功能维度:当代江南村镇文化景观“融合共生”系统的情境重构

第六章 应用实践:文化记忆导向下江南水乡孟河古镇文化景观设计实践

参考文献 

后  记 

文/刘伟东


曾几何时,乡愁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仿佛这种现象的出现是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城乡一体化的强烈趋势导致的一种必然结果。其实,这样的判断只说对了一半,发展和趋势只是引发了当下的话题,而乡愁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人类情感,似乎不会因为社会的发展而根本改变或消失,在中国古代的诗词中表达这类情感的诗句比比皆是,不胜枚举。乡愁是人类一个永恒的话题,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20世纪70年代的乌镇 吴蓬摄


那么,乡愁又是什么呢?是一碗茶、一块糕、一条街、一间房、一塘水、一座山、一片云?我只能说这样的答案既是,又不是。因为如果要这样罗列下去,我们可以编撰一本洋洋大观的乡愁词典。但问题是所有这些具体的事物都不是乡愁的核心,都只是一些表征,它们也会因人、因时、因地而异,其结果必然是万物皆为乡愁。乡愁没有了边界,也就无所谓乡愁了。在我看来,所谓的乡愁应该是一种理念,它像是柏拉图式的实体,而这种实体并不是真实的存在。它是拥有自然和社会两种属性的共同体,具有共存、合作、和谐、自然的品质和状态,是一种精神诉求和情感寄托。即便有一天那些表征的元素荡然无存了,它也会作为一种道德原则存在于我们的内心。


当然,说起乡愁,有一点是必须强调的,那就是它应该是以故乡或故土为起点的,并同时在空间和时间的两个维度中生发。鲁迅在他的名篇《故乡》中,是这样诉说他的乡愁的:“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两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短短的一句话,三个要素全在里面了, 而且乡愁的意味已经溢出了纸面。不走出故乡,就说有乡愁,那是造作;他应该说的是理想,是出走的愿望。而离开了一会儿就说有乡愁,那是矫情。一般说来,作为一种精神诉求和情感寄托的乡愁与时空关系是成正比的,距离愈远,时间愈长,乡愁就会愈深重。这一点,我们每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多少有一点真切的体验。


现在再回到引起乡愁热议的发展环境和当下语境中来。在城乡一体化快速发展的进程中,我们遇到了许多困难,面对着许多挑战,也引起了许多质疑。大城市在许多方面显得越来越同质化,而具有自身特色的乡村却在迅速消失,也就是那些可以引发或寄托乡愁的表征元素被彻底瓦解。有很多的专家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忧虑。当然,在我的理解中,专家的忧虑最初还是从建筑保护角度来考虑的:一方面,他们把目光更多地聚焦在了物的层面上,要求那些古村落或乡镇尽可能地保持原始状态,甚至拒绝一切现代化元素的侵入;另一方面,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村民们向往现代生活的愿望,而他们自己却在城市中 充分享受着现代化的红利。村民要明亮,专家们认为电路对木质建筑的危害会很大;村民要阳光,他们又反对铝合金门窗的大量使用。不一而足。事实上,在我看来,只有大家把落脚点放在文化、民俗、传统和审美等诸多元素上的时候,很多问题才会迎刃而解,寄托或隐匿在这些事物中的乡愁才会被激发出来。


南京林业大学的汪瑞霞教授对这些问题可以说有着深刻的理解。她出生于江南,成长于江南,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情感,加上她的工作性质和范畴,曾长期对江南地区的许多乡镇进行过调研和考察。她并以此为案例,从乡建的维度出发,就乡愁与乡建互为因果的关系进行了明晰的梳理、深入的思考,并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和方案,写作了一部颇有价值的学术著作。在书籍付梓之际,她嘱我写序,我是欣而允之的。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而我们的乡愁一直逶迤其间,绵绵不绝。我记得鲁迅回到故乡后,也惊异于故乡的深刻变化,但别忘了那可是20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封闭落后的中国农村啊。木心从美国回乌镇定居后,有人问他现在的乌镇与当年的乌镇一样吗,他回答说:那时候屋里的梳妆台前,有母亲在那儿化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又因为心情不佳,取消了晚上的约会。这样的场景还能回去吗?木心感叹的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但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乡愁我们现在还能走进吗?我们还需要走进吗?除非时光倒流,但时光是不可能倒流的,发展是必然的。


是为序!

刘伟东

南京艺术学院



本文节选自《从乡愁到乡建——江南村镇的文化记忆与景观设计》,汪瑞霞 著,商务印书馆,2021年11月。




编辑丨张 冰

校对丨李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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