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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达尔文译/毕黎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1809年2月12日—1882年4月19日)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我在爱丁堡大学度过了两个学年以后,父亲觉察到,也许是从姐妹处听到,我完全没有想去当医生的愿望,因此就提出要我去当牧师。他义正词严,竭力反对我到处闲荡,变成一个猎人,因为当时我的前途命运,确实有此趋势。我请求父亲给我考虑一段时间,因为我对这方面毫无所知,没有思想准备,因而顾虑重重,不能马上宣布信仰英国正教的全部教义。可是从其他方面来看,我却有一种乐愿去当乡村牧师的想法。因此,我十分仔细地阅读了《皮尔森论教义》和其他几本神学书籍。因为当时我完全相信《圣经》中所有字句都是千真万确的,所以不久我就说服自己:一定要全部承认我国的《教义》。当时我决没有想到,要把我不能了解的东西,实际上也是我难以理解的东西,去说成是我相信的东西;这种说法,是多么不合于逻辑啊。我大概已经真心诚意地说过,我不想去怀疑任何一条教义;可是,我决没有愚蠢到这样地步:意识到而且又声称“教义是难以相信的”。1800年芝加哥原版初印《圣经》羊皮卷精装本一想到正教的神父们曾经对我作了多么凶恶的进攻时,我这种一度想当牧师的意图,就显得是太滑稽可笑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正式声明放弃这种意图,不再遵从父亲对我的期望;直到我在剑桥大学毕业离校以后,以自然科学家名义去参加贝格尔舰上的考察工作时候,这种意图和期望,方才自然而然地变得烟消云散了。如果我们可以相信颅相学家的说法的话,那么,我在某一方面看来,是很适合于当一名牧师的。几年以前,有一个德国的心理学会的秘书们,寄信给我,恳切要求我复信并附去一张相片。过了不久,我收到该学会的一份会议记录报导,在阅读以后方才知道:他们大槪把我的头颅形状,作为公开讨论的专题;其中有一个会员发言说,我的(头盖骨上的)神圣隆核十分发达,表明出我的才能出众,相当于十个牧师的智能。因为父亲已经决定要我去当牧师,所以我就必须先到本国的一所大学去读书,取得一个学位。可是,自从我离开中学以后,我一直没有去翻阅过一次希腊文和拉丁文的书本。我十分沮丧地发觉到,在这最近两年内,简直使人难以相信,我竟然已经把过去学过的所有一切课本知识,甚至连几个希腊字母,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因此,我没有在十月份的正常的入学时间进入剑桥大学,而是先去向希鲁兹伯里的一位私人教师补习功课,直到圣诞节的假期以后,就是1828年初,方才到剑桥大学去入学。不久,我又恢复了中学毕业时的知识水平,能够翻译较浅的希腊文书籍,例如荷马的作品和《希腊圣经》。英国剑桥大学在剑桥大学度过了三年光阴。这三年我在大学所学到的功课,也如同在爱丁堡大学和中学时代一样,仍旧是完全白白浪费了。我曾经想学习数学,甚至在1828年夏季,跟随一位私人教师(一个脑筋很迟钝的人)到巴尔默思去,同时向他补习数学,但是我的学习进展极为缓慢。我对数学发生厌恶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我认为代数学的初步原理毫无意义。我这种缺乏耐心的情况,是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