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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W艺术家:工藤哲巳的新生态学

豪瑟沃斯 豪瑟沃斯HauserWirth
2024-09-03
时值日本战后艺术家工藤哲巳(Tetsumi Kudo,1935 - 1990)个展「工藤哲巳:变形」(Tetsumi Kudo: Metamorphosis)于豪瑟沃斯纽约首次亮相,我们研究了日本艺术家工藤哲巳的艺术与环境哲学。

工藤哲巳:变形

Tetsumi Kudo: Metamorphosis

展览时间:

即日起至2021年7月30日

展览地点:

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  

▲ 「工藤哲巳:变形」(Tetsumi Kudo: Metamorphosis)展览现场,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2021,© 工藤哲巳艺术资产,图片:艺术资产、豪瑟沃斯

艺术家曾经表示,“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重视环境污染与电子产品的扩散之间的关系,以及人性(人文主义)与旧的、传统的价值等级的解体”。工藤哲巳在五十年前留下的这则消息,展现了这位艺术家对人性新可能的探索,以及这个日益受到污染和消费驱动的世界所产生的一种蜕变形式。

▲ 《你的肖像》(Your Portrait)于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Musée d‘Art Moderne de la Ville de Paris)五月沙龙(Salon de Mai)展览开幕式,1966年5月,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豪瑟沃斯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工藤哲巳1935年出生于日本大阪,父母是画家与教师。1950年代中期,工藤哲巳曾就读于东京国立美术大学,并一直对传统的教学方式持有一种相反的态度;因此,他养成了一种孤独的反叛者性格,并通过阅读关于天体物理学、集合论和量子力学的小册子来补充自己所接受的教育。通过在类似偶发行为的表演过程中产生的绘画以及结合了碎木与在商店买来的手套、刷子与塑料沙拉碗等物件的雕塑,他试图对消费主义与政治整合进行批判。工藤哲巳也因此创造了一系列由体验而非商业价值所定义的作品。

▲ 工藤哲巳于Happening Quiet Event-Observation活动期间,Gallery M. E. Thelen in Kassel, 1968,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豪瑟沃斯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1962年,工藤哲巳与他的妻子Hiroko一同移居巴黎。很快,他便开始在法国与荷兰展出作品,并经常展示偶发作品,受到了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与资深画廊主伊莱娜·桑纳本德(Ileana Sonnabend)等人的关注。比如,1966年在「五月沙龙」(Salon de Mai)上,他拿着一把阳伞站在了他的装置(一把绷着“人”皮的折叠躺椅)中。1970年,在杜塞尔多夫艺术馆举办回顾展「工藤哲巳:放射性培育」(Tetsumi Kudo: Cultivation by Radioactivity)期间,他坐在一个鸟笼前抽烟,而笼内一张蜡质的脸正在缓慢地融化。等到那张脸完全瓦解之后,他又向观众奉上了香槟。工藤哲巳的偶发艺术与阿伦·卡普罗(Allan Kaprow)的相关创作基本是同期的,而后者的作品《流体》(Fluids,1967)也具有类似的时间强度。

……艺术是一种我们借以反思并质疑一切的模型。怀疑一切。我们在宇宙中占据什么位置?人类在宇宙中的自由又是什么?个人在社会中的自由是什么?

——工藤哲巳

▲ 工藤哲巳(Tetsumi Kudo),《污染—培育—地下新生态》(Pollution—Cultivation—New-Ecology Underground),1972 – 73,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在欧洲时,工藤开始意识到,欧洲人文主义中所隐含的那种人高于自然、生命高于死亡、创造高于毁灭的观念是错误的;而我们无法整体地理解世界,正是造成殖民主义、种族主义和环境退化的根本原因。为了回应这一问题,他在作品中融入了从理发店的地板上扫来的头发,垃圾堆里找到的晶体管与真空管以及从商店里买来的玩偶与厨房用品。这些物品与用混凝纸浆、棉花和树脂制成的身体局部形状结合在一起,一同布置于盒子与笼子之中,形成了一系列针对当代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讽喻小品。日本评论人Nakahara Yusuke 认为,工藤对消费品与身体局部(比如阴茎、手、鼻子与眼睛)的使用,创造出了一种“心理落差”或者说是让观众产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

▲ 「工藤哲巳:变形」(Tetsumi Kudo: Metamorphosis)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2021,© 工藤哲巳艺术资产,图片:艺术资产、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工藤认为艺术家有责任去挑战观众,而不应“为了艺术”而创造艺术。在1971年的一次采访中,他讲道:“艺术必须是一种能够引起我们怀疑和反抗的媒介:它是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一种煽动性的沟通,而我们都生活在技术的化粪池里。如此说来,艺术是一种我们借以反思并质疑一切的模型。怀疑一切。我们在宇宙中占据什么位置?人类在宇宙中的自由又是什么?个人在社会中的自由是什么?”

▲ 工藤哲巳(Tetsumi Kudo),《千里马的自由》(La liberté de l’étalon),1972-1977,上色笼子 人工土壤 棉花 塑料 聚酯纤维 树脂 线,45.8 x 34 x 20.3 厘米 / 18 x 13 3/8 x 8 英寸,摄影:Pierre Le Hors,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1969年6月,工藤回到日本,并在留日的9个月期间,在东京北面的Nokogiri山的切面上创作了巨型雕刻作品《蜕变纪念碑》(Monument to Metamorphosis)。这件作品形似一根巨大的阳具和一个茧,表达了艺术家对人们必须摆脱个性的自私执念的看法。次年,工藤回到了欧洲,并在四月于杜塞尔多夫的Kunstverein für die Rheinlande und Westfalen揭幕了自己的首个大型美术馆回顾展。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继续不断地探索人造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并创作了诸如《培育》(Cultivation),《你的肖像》(Your Portrait,1974)与《人类盆景—畸形的自由—自由的畸形》(Human Bonsai—Freedom of Deformity—Deformity of Freedom,1978)等一系列重要的作品。

▲ 工藤哲巳(Tetsumi Kudo),《培育》(Cultivation ),1972,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1972年,工藤在阿姆斯特丹市立美术馆举办了第二场大型回顾展,并在展览的画册中重印了他手写的文章《污染—培育—新生态》(Pollution – Cultivation – New Ecology)。其中,他写道:最根本的关系——也即人对自然以及人对工具的关系——正是蜕变的过程本身。

▲ 工藤哲巳(Tetsumi Kudo),《你的肖像 – F》(细节图)(Your Portrait – F ),1963,上色木箱 棉花 塑料 聚酯纤维 闹钟,29.4 x 40 x 10.2 厘米 / 11 5/8 x 15 3/4 x 4 英寸,摄影:Jessica Eckert ,图片:工藤弘子(Hiroko Kudou)、工藤哲巳艺术遗产(the Estate of Tetsumi Kudo) © 2021纽约艺术家版权协会(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巴黎ADAGP

工藤的作品看起来不像是雕塑,而更像是俗艳科幻电影中的道具。它们不同于我所熟悉的其他任何当代雕塑,而我非常欣赏它们。

——迈克·凯利(Mike Kelley)

工藤对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其中就包括保罗·麦卡锡(Paul McCarthy)、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与迈克·凯利等人]的影响十分深远。“工藤的雕塑在色彩方面,花哨得近乎迷幻——他使用了荧光颜料,并加入了色彩鲜艳的廉价塑料制品与织物”,凯利曾回忆道。“我此前从未见过有其他雕塑,会使用这种颜色或涉及类似的题材。工藤的作品看起来不像是雕塑,而更像是俗艳科幻电影中的道具。它们不同于我所熟悉的其他任何当代雕塑,而我非常欣赏它们。”

▲ 「工藤哲巳:变形」(Tetsumi Kudo: Metamorphosis)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2021,© 工藤哲巳艺术资产,图片:艺术资产、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工藤哲巳的遗产与影响不仅体现在凯利或麦卡锡等艺术家对消费主义的批判实践之中,也在今天的气候危机中获得了新的切适性与重要性。他的作品聚焦于环境的破坏以及科技、工业与大众消费对我们的生活所造成的影响。现下全球性的大流行病正令世界经济停滞不前,也让我们开始质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我们或许可以从工藤具有再生作用的艺术哲学中找到一些指引。同时,这一历史性的危机也许也会催生出一个变革的时代——“一种新的生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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