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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都去哪儿了? | ImagineNature

自从物理学家恩里克·费米在1950年的一个夏天提出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人类给出了数不清的回答,但大体都可分为两大类:要么是智慧文明太过罕见、相距太过遥远,彼此无法沟通;要么是智慧文明出于某种原因,拒绝和我们沟通。宇宙里的恒星比地球上的沙子还要多好几个数量级。人类曾经猜测行星在宇宙间是很少见的,但近年的估计认为平均每颗恒星有一颗行星,平均每五颗恒星有一颗地球大小的行星在宜居带里。基数如此庞大,很难想象智慧文明竟会少到如此地步。何况,只要其中有哪怕一个文明抵达了极高的技术水平,应该就有能力走向群星。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思考后一种可能性:他们有接触的能力,但出于某种原因,选择了沉默。近年来的一个新猜想是,他们在等待。等什么呢?——所有的文明都依赖低熵而存活,但低熵终究会耗尽。我们熟悉的生态系统将在大约6亿年后崩溃,地球将在20亿年后失去海洋,太阳将在50亿年后成为红巨星,并在79亿年后以高概率把地球吞没。我们可以迁移到其他星球,但所有此刻的主序星也会在12万亿年之后燃尽,所有新恒星诞生都会在100万亿年后停止,120万亿年时宇宙将陷入永远的黑暗,10^30年时所有的天体要么落入黑洞要么在宇宙间孤寂漫游,到了10^43年,黑洞将是宇宙唯一的宏观物质,而到10^106年,就连黑洞也会挥发殆尽。那时,一切都变成亚原子粒子,在无意义的运动中逐渐落入最后的热寂。这个黯淡的未来是真的吗?我们不能确定,但此刻它看起来确实很真。这个未来有可能被人为逆转吗?无法断言没有,但是逆转的办法必然依赖于理论物理学的突破进展,而且几乎肯定需要超乎想象的推演和计算。他们等待的,也许正是一个适合计算的时代。——计算的本质是信息熵,来自能量的流动。使用一份能量最多能完成多少计算,取决于这些能量身处的环境如何。兰道尔原则指出,计算所需的能量下限正比于系统运行的温度。此刻人类的几乎所有运算都是在室温下进行的。不管科技再怎么进步,可以规模化使用的最低温度也不会超过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温度:零下270摄氏度,或者说大约2.7K。表面看来,这就是计算的物理极限。不过这一极限只是现在的极限。随着时间推移,宇宙不断膨胀,它也在持续变冷。虽然看起来这一变冷最多只剩下2.7K的空间,但这些微小的变化对计算效率的影响是巨大的。Anders
2024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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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孤单的人,也未必是孤独的 | ImagineNature

迈克尔·柯林斯刚刚去世了。要是你的第一反应是“谁?”,也很正常。他是个经常被反向定义的人——人类第一次登月的飞船阿波罗11号里,三个宇航员中唯一没有登月的。登月第一人是尼尔·阿姆斯特朗,名垂青史。第二人是巴斯·奥尔德林,成了媒体红人,玩具总动员里的角色巴斯光年因他得名。柯林斯作出的贡献丝毫并不比他俩少,他是阿波罗11号的驾驶员,全程掌控飞船,确保三人能够回归地球的重担在他肩上。但他和公众的名望和荣誉失之交臂,NPR的讣告直接说他是“被遗忘的宇航员”。同时,他大概还是人类历史上最孤单的人之一。阿波罗11号的登月舱降落月球之后,柯林斯所在的指令舱在接下来的27小时里,又绕月飞行了14圈。每圈有47分钟在月球背面,此时他不但和地球相距38万公里,连一切和他人的通讯,都被月球挡住而断绝。就连和最近的其他人类——另外两位宇航员,都要相隔一整个月亮再加轨道高度的距离,足足3585公里。但他并未觉得孤独。在回忆录里他写道,“我丝毫没有感到孤独或者被遗弃,我觉得我也是月球表面发生之事的一部分。要说这位置是三个里最好的一个,那是撒谎或者犯傻;但我能问心无愧地说,我对我的位置没有丝毫的不满。这项使命需要三个人完成,我的第三和其他两人都同样必要。“这不是说我完全没有孤单感。有的,特别是我消失在月球背面,和地球的无线电通讯戛然而止的那个瞬间。我现在独身一人,真正的一人,和任何已知的生命都绝对隔绝。只有我。如果要计分的话,月球的那边有三十亿外加两个人,这边只有我一个,加上天知道什么别的东西。我能强烈地感受到这一切,但不是恐惧或者孤独,而是觉知,期待,满足,自信,几乎是欣喜。我喜欢这感觉。我的窗外只有星星……”世人常说耐得住寂寞才能当人上人。这种言论的潜台词通常是,一旦功成名就,就再也无需忍受寂寞的折磨了。但对有些人来说,寂寞不是一件要忍耐的事情。寂寞就是一种存在的方式,而且,也许是最好的一种。long
2021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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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古老的故事,也许是这七颗星辰

近期是观察七姐妹星团的合适时机,向西南方天空望去,找到金牛座第一亮星毕宿五,然后略微向北偏移,就可发现七姐妹星团。上图为星空软件Stellarium
2021年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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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羽毛的河流,也有一天会干涸 | ImagineNature

如此待遇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她是最后一只旅鸽。但如此待遇却又令人难以置信:她竟然就成了最后的一只旅鸽啊。这种鸟儿仅仅几十年前,还是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多少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它怎么就这么灭绝了呢?
2017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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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了13年,把一种鸟儿吃到了灭绝边缘

并不很久以前,禾花雀/黄胸鹀还是一种漫山遍野的鸟。2004年之前,它的评级还是最安全的“无危”;那年发表的数据认为仅在欧洲就有60000-300000只个体,全球数据应该数倍于此。
2017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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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沙子里隐藏着很久以前的死亡

ImagineNature是一个写作训练:为现实中的自然故事赋予抒情性。我们认为,科学不仅是严密与准确的,也富于美感。我们能体验,我们要讲述。这是科学,也是诗。
2017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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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驶来的幽灵船,搭载了怎样的访客

fasciatus)是一种原产西北太平洋的石鲷科鱼类,生活在深度10米的暖水岩礁里,以礁石上的贝类和甲壳类为主食。它并非大洋鱼类,远离岸边就找不到食物,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美国西海岸的。
2017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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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不到一个像素的斑点里,最后一次看到了家

因此,在多次推迟之后,1990年的2月14日,旅行者1号回过了头。在地面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它最后一次启动相机,用60张照片把太阳系的几大行星连接在了一起。此刻,它距离地球60亿千米。
2017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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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剩下的只有石头

科学不仅是严密与准确的,也富于美感。我们能体验,我们要讲述。这是一个写作训练尝试:为现实中的自然故事赋予抒情性。是科学,也是诗。
2017年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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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路是草的海洋

虽说这种草英国本来也有,但它以前只长在海滩上,这样的扩张前所未有。特别是,它还有一个奇怪的特点:只沿着道路两侧延伸,仿佛在追随人的脚步和车轮。
2017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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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白头,它们偕老,但我们不知道它们是否相爱

信天翁没有一见钟情的概念。它们的求偶靠的是跳舞:年轻的信天翁结成几只一组的舞伴,相互学习和摸索舞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圈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只剩下一个舞伴为止。这个过程需要2-8年。
2017年6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