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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母亲的煤油灯往事|随笔

2016-04-08 周晓静 中国好书



文|周晓静

 

在记忆的深处,总有那样一盏灯,泛着微红的光,在微微红的灯光里,有母亲的影子。这泛着微亮的,就是煤油灯。

 

母亲今年72岁,在我的印象里,一家人都喜欢吃辣辣的菜。多年的习惯一直保持着,直到去年冬天,父母来我的家小住,我才发现母亲根本不能吃带有辣味的菜。我准备了火锅,在锅里倒了半袋辣辣的火锅料,我认为在寒冷的冬天吃辣火锅是很美好的事情。当我把火锅端上饭桌,父亲小声说:“你妈不能吃辣椒。”说实话,我因为这句话、这几个字惊呆了。母亲不能吃辣椒,却每顿饭菜里都有辣辣的,我的父亲做辣椒生意几十年,母亲一直陪伴左右,而我,竟然很失败地不知道母亲的饮食习惯。我把一锅辣汤重新换成了清汤,第一次,我吃火锅没有辣椒。


在记忆中,至今很清晰的画面:母亲在煤油灯的微光里,手拿细针,在单调的布匹上绣制着很美的花鸟鱼虫,然后给姐姐和我做成美丽合适的衣服。我有两个姐姐,在我很小的时侯,家庭条件一般,我是肯定会拣穿两个姐姐的衣服的,但因母亲巧妙的改制,大衣服大裙子配上母亲手绣手缝的花鸟,衣服在我身上竟然也得到了很多人的羡慕。母亲现在老了,需要戴上花镜,也需要慢慢地缝制,偶尔会在弟弟的孩子身上,能看到母亲手缝的作品。清晰的记忆深处,我穿着有母亲手绣的衣服,我美美的、母亲笑着,那个时侯,我很小,母亲很年轻。

 

我一直认为,我是最让母亲费心的孩子,因为上面有两个姐姐的缘故,我成了家里的小霸王,尽管当时家庭条件不太好,母亲还是尽自己所能打扮着自己的女儿。大概是六七岁的时侯,我的头发稍微有点长,母亲在煤油灯下,拿着剪刀,用量布的硬尺放在头发底端,给我剪齐头发。母亲的动作很轻很慢,极力让我的头发更齐整。我看着镜中的短发,哭喊着,感觉好丑的样子,我拉开屋门,说要离家出走,母亲当时急了,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把我拽回了怀里。这是在我这几十年里,第一次挨揍,现在想想,那个时侯的我的确该揍。现在,母亲72岁,我们去看父母时,如果看到父亲坑坑洼洼的头发,我知道,那是母亲的杰作,父母在一起已经有五十多年,父亲的头发,一直都是母亲在打理。说实话,以前,父亲的头发在母亲手中,还真真的很帅。现在,父母年龄都大了,父亲依旧老老实实在那儿坐着,仼凭母亲的剪刀让父亲的头发乱七八糟。

 

现在想来,小时侯的我是拥有了母亲更多的疼爱,和两个姐姐相比,母亲把更多的目光给了我。那个时侯的煤油灯,并不像现在网络上的华丽而且有电子开关,尤其在农村,就是一个简单的小瓶子,一根粗粗的蘸满煤油的棉线伸出瓶外,点燃,泛着微亮的光。煤油有种刺鼻的气味,就好像现在汽车的尾气。就在这样的刺激气味中,母亲也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童年,这份温暖,甚至可以温暖一世。

 

想念我记忆深处的煤油灯,想念煤油灯下的母亲。唯愿年老的母亲安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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