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慈:谈“幽默”二字|杂谈
文|钟慈
幽默是生活的调味剂。不要整天板着面孔,这样很累。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板着面孔是常情,整天乐呵呵却是一副傻样儿。人们不禁要问:哪有那么多可乐的?
生活也好,看本书也罢,游目骋怀、赏心悦目、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欢乐虽不需要像峰火戏诸侯那样玩大才有难得一笑,却也是很难得的。
史上有屈原满怀激情的“呵壁问天”,也不缺怒发冲冠壮怀激烈的英雄;有叹小楼昨夜又东风的的词人,也有“对影成三人”的寂寞诗人。总之,他们没有心思乐。
有“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却能不改其乐的颜回。也算当年的凤毛麟角。
倒是齐国孟尝君的门客冯缓高唱“长铗归来乎!”幽了主子一大默。不过,他也纯属为自己的待遇不好而呼——由此呼来了不曾吃到的鱼和不曾坐过的车。事情本身没有一点幽默味道。
笑不容易,幽默更为难得。因为我们一直以来就缺少这根弦。因为我们中国人历史的现实的、社会的家庭的、经济的文化的、精神的物质的——身心负担太重。
世界是复杂的。将世事能大致看清楚不做糊涂人,大事小事能理顺这一团蔴、不纠结于困惑中就不简单。这需要学识,更需要智慧、见识和胆识;而能超脱界外简直就是活神仙了。
快乐源于心情,幽默源于轻松。幽默能化解沉重,能举重若轻。
没有经过大脑认真思索的话就是无足轻重的话。我经常随想随说不经大脑说些无足轻重的话。夫君对我爱恨交织,常戏称我是猪脑子,不操心,不想生活中当今之事,只是神遊。
现在想来,在潜意识里这也是一种拙劣的自我保护吧。谁都知道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之事是最费脑子的,而我的脑子是不够用的。有时随口幽一默,抵挡一下“大雪飞,扑人面”的寒冷,将它转化成和风细雨。这个功力有时成功,有时无果,是属于和冯缓同一级别的“长铗归来乎”。可是,他终归有了鱼吃,也有了车坐。而我,还时不时地招来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一通“痛说”,直让我点头称是,立志重新做人。可是,“改也难”。我很惭愧。
所以,不是打个哈哈就是幽默。我们距离构成幽默的生活环境、恬淡心态以至适宜于幽默语境的高雅谈吐还差了不止一个重量级。
正如余光中先生所说:“幽默并不等于尖刻,因为幽默针对的不是荒谬的人,而是荒谬本身。高度的幽默往往源自高度的严肃,不能和杀气、怨气混为一谈。”……幽默,可以说是一个敏锐的心灵,在精神饱满生趣洋溢时的自然流露。
借题反思,我们的差距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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