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火灾”——景观遗产的紧急情况处理和城市重建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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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完美火灾，原文中为Perfect Fire，应为熊熊大火/大火灾的意思，电影《The Perfect Storm》被译为完美风暴/惊涛骇浪。本文考虑火灾在景观遗产处理中的所处地位，译为完美火灾。

3月24日上午，第九届园冶高峰论坛分论坛“砥砺前行|国际风景园林师论坛”召开。智利中央大学风景园林学院教授Ricardo Riveros Celis在研讨会上发表演讲提出，多数灾后重建与当地景观语言恢复之间存在高度分离，用当地景观的感性语言解决城市重建中存在的问题很有必要。

▲Ricardo Riveros Celis发表演讲

以下为演讲主要内容：

今天的演讲是关于气侯变化对文化景观与遗产的影响，更具体地说是关于灾后的社区重建过程。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将智利的瓦尔帕莱索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时，我们更加不想失去这一历史文化名城的景观特征。

灾后社区重建项目由智利的NGO——景观与遗产所进行，是2017年建筑双年展的一部分。在双年展上，很多关于智利城市问题的项目与方案被提出，这些问题的解决不能再拖延了，120项提议中有一份是我们提出的——重建文化景观的可能性，同时保留文化遗产的属性。

这个非政府组织的遗产与景观设计理念，是重视自然环境与文化环境中的景观遗产，强调公民参与、社会认同感，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提高居民行为与意识。一个景观设计师的理念，是要保证景观价值的连续性，首先要重视社区景观中的居民，研究重点是要分析经济、社会与环境对景观变化的速度以及幅度的影响。

有两首流行歌曲的歌词反映了气候变化给瓦尔帕莱索的脆弱社区带来的风险，比如“暴风雨来了，毛毛雨来了，带着沙子和垃圾，死亡在那里经过了很多次，风像往常一样哀悼瓦尔帕莱索的死亡，清理了这个受伤的港口”，“他们问我过得怎么样，他们问我。生存，我说，生存。所有人都面临危险，幸存下来。我想选择我死亡的日子。我想要生活，我的下一代”。前一首表现了自然灾害带来的持续伤害，受影响的社区不断地重复着它们的不幸。后一首歌曲呈现了人面对危机时的软弱，气候变化给贫困人口带来的极大风险，甚至是死亡。

2014年4月12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城市的山丘上，智利议会的城市总部的工作人员在智利广播电台解释到：“不幸的是，这些本该在不同时间才有的条件同时出现，最终导致了此次熊熊大火。今天这些我们花费巨大的东西都凑在了一起，也使得我们财政出现赤字。今天，我们所有人心系于此。”这场灾难导致15人死亡，500人受伤，瓦尔帕莱索的一万居民被疏散，两千多房屋被销毁，三十分之一的城市居民无家可归，850公顷绿地被破坏。

造成这场火灾的原因有：丘陵覆盖着草本植被，特大干旱、强风，秋天气温较高，以及起伏的山地地形和没有防火设施以外。有人指出这场火灾是在过去的一千年中，智利受害最严重的灾难，持久干旱是火灾发生的重要因素之一。智利大学重建中心的研究人员发现，由于近些年来智利（城建）用地扩张，严重影响了气候变化，从2010年到2015年，干旱的时间由59%上升到了71%，森林火灾区域以及全国水车支出也在逐渐增长。

这个项目的核心问题是在灾难发生后，进行瓦尔帕莱索居民的社区重建。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瓦尔帕莱索海港城市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进一步强调了这个南太平洋主要港口之一的历史重要性。海港城市的一个内在特征是由游客和国民提供的文化多样性，它们混合在一起，反映了瓦尔帕莱索的建筑印记、景观及其独特的身份。瓦尔帕莱索不仅是一座拥有特殊建筑的城市，而且是一个每个角落都充满了色彩和生命的地方，每个角落都反映了它的人民和历史。Joan Nogué认为景观可以作为一种社会产物，是自然活动集体转化的结果，也是一个社区文化在特定空间中的投射。

重建社区是否会失去本地特色？如果要恢复被火灾销毁的社区，一开始就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是将本地特色归还给社区的居民。2014年智利政府提出的瓦尔帕莱索重建计划被推延到2021年，将扩大公共投资5.1亿美元用于住房、道路建设，教育奖学金，医疗中心建设，对企业家和小商贩的支持等方面。2018年3月，该计划提前考虑了71%的预付款，这可以通过状况良好的街区和新房来证明，许多家庭都有创新的设计和材料。此外，项目还展示了新的公共空间、保健中心、社区和学校建筑。

但是，有些东西不见了，不同于以前的景观。瓦尔帕莱索景观感性语言的色彩、纹理和线条在哪里？重建项目的房屋以及其他建筑物采用了新的材料，为社区注入了新的纹理、色彩，有了新的社区线路，这与火灾前的情况不一样。在重建计划提出新的城市解决方案与火灾前当地景观的感性语言之间，是否存在和解的疑问，这就是定义了这个城市的特色元素。

居民是否参与了重建他们社区的过程呢？他们应该如何加入和发展重建呢？公共部门、私营部门、专业人士、学者和公民，他们该如何发展社区的重建？如果每个人类群体都对自己居住的景观有一种感知，那属于自己的一代，属于上一代和属于下一代的该如何区分呢？是否应该考虑设计重建和改善社区、公共空间与住房？是否有可能恢复社区的身份并重视其感知属性？最后如何认识社区景观的感性语言，将其应用于社区的设计、重建和改善？

实际上景观遗产的处理总是太紧急了，导致社区居民很少有机会参与重建过程，即使是在这样的历史文化遗址上，居民也是很难参与进来的。重建计划的提出与火灾前当地景观感知语言的恢复之间存在着高度的分离，这是无可争辩的。用当地景观的感性语言来解决城市重建方案中存在的问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对当地景观的感性语言不加以考虑，瓦尔帕莱索居民将失去邻里权利、景观、特色和遗产。因此智利NGO——遗产和景观所的研讨会，应用景观感性语言方法论，将地方感知与公共和私人行动联系起来。

作为一种感官体验的景观，具有独特的外在构成与表达，在自然进化的过程中形成并加入到人类的活动中，这就是每个景观的颜色、纹理、形状、线条、材料、声音、温度和特定气味等，也就是说每个景观都有感知数据，这些数据记录在居民的个人和集体记忆之中。这是通过智利NGO的遗产和景观开发方法获得，包括系统应用技术，将人们对其景观的感知转化为尽可能客观的数据，直到他们通过自己的社区验证已注册的感知语言，构成正式协议。他们通过参与而得知的感知语言以及数据，称为本地身份的感知密钥。景观感知语言的挑战在于要提供一种工具，来改善传统社区重建项目的决策，考虑社区认同和感知的价值，使用新的参与式方法，将当地的感知和敏感性与公众联系起来，并考虑景观、社会背景和环境。目标是让居民学习和理解，感知、个人和集体记忆，以及景观的有形和无形价值。

从这个具有参与性的数据记录中，可以识别和重建被2014年火灾烧毁的社区居民的感性景观语言。有了这些数据，因为瓦尔帕莱索的社区景观身份而被推迟了重建批复，重建计划的债务都将得到解决。如果一个城市的语言存在，如果有居民在那里生活，是否应该考虑如何重建景观的感性语言及社区？感知城市身份，紧急！重建社区，紧急！

Ricardo Riveros Celis，IFLA AR（美洲地区）主席。智利大学城市规划硕士，阿根廷拉普拉塔国立大学在读博士，他同时也是智利风景园林师协会主席，智利非政府组织Patrimonioy Paisaje主任，现任智利中央大学风景园林学院教授，主要专注于景观、公共空间、社区营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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