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无名者：耿飙、聂荣臻们镜头里的革命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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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而在胜利者的叙事之中，普通人往往是没有名字、没有形象的。尤其在硝烟岁月，在一个民族的奋斗史里，无数平凡的见证者、牺牲者，都在集体记忆中缺失了。

《红色影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的一批理想主义的青年摄影师，耿飚、叶挺、聂荣臻、沙飞等，摄下的硝烟岁月中的红色记忆，后由编辑耗费数十年、从万余张底片中甄选了近300张照片出版的摄影集。这本摄影集记录的不仅仅是与共产党发展成长过程相关的人与事，还有历史长河中无数普通人的平凡的身影。

如果没有这批奔走在前线的摄影人将这些普遍人作为“镜头前确实存在过这些被摄物”记录下来，那么这些平凡的身影，将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模糊淡化，也将没有人记得，照片上的战士、民兵、儿童团员、妇女自卫队都是确实存在的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冲锋、撤退、抢救伤员、支援前线、民主选举都是在中华大地上发生过的。他们是共和国集体叙事中缺失的普通人。所以，这些影像不止构成了中国摄影史的重要一环，更是中国历史重要的组成部分。

今天，就让我们看看那段宏大历史中，无名者的生命故事。

1936年

红军大学

耿飚摄

红军帮助当地百姓收割

聂荣臻摄

首刊于1943年9月《晋察冀画报》第4期封面。聂荣臻在照片背面题词：我们是工农的儿子，应随时地给工农群众以实际的利益和帮助。帮助群众夏收就是给群众以最实际的帮助。

1939年

平西挺进军游击队偷渡拒马河

袭击紫荆关敌据点，开辟冀西抗日根据地

沙飞摄

笔者近年实地考察时，当地老乡告诉我，过河时，都脱光，老百姓也是如此，本来就没有内裤。部队过河去要打仗，衣服湿着，怎么往地上趴？

“1938年11月25日，中共中央决定成立冀热察挺进军和中共冀热察区委，担负继续开辟平西、平北、冀东抗日根据地的任务。

1939年2月7日，由第四纵队和冀东抗日武装正式组成冀热察挺进军，其第十一、第十二支队和冀东抗日武装依次改编为冀热察挺进军第十一、第十二支队和冀热察抗日联军，共5000余人。

1942年2月2日，冀热察挺进军番号撤销，在平西成立第十一军分区，辖第七、第八团；平北、冀东军分区分别改称第十二、第十三军分区，均归晋察冀军区直接指挥。”

英勇卫士

罗光达摄

士兵在冲锋时中弹倒下

沙飞摄

这幅作品直到沙飞之女王雁2005年编著《沙飞摄影全集》时才第一次使用。笔者认真查看，士兵不是被绊倒，也不是崴了脚。右肩向后闪这种动作，只有右肩从前面受到强烈冲击时才可能出现。

用同一场景的另一幅作品参照更能说明问题，第二幅画面的机位比第一幅靠得更近，说明沙飞在拍摄这两幅画面时正在向前运动。后面的战士在第二幅画面中稍向后靠，意味着他看到前面战士倒下，下意识地减慢了脚步。两幅画面比较，可以看出整个阵容都在向前运动。

1941年

肃清残敌

石少华摄于冀中

1942年

边家堡战斗

杜根元摄

1943年

日军制造的平阳惨案

叶曼之摄于河北阜平县平阳村

笔者曾以为尸体残缺不全是因为已经腐烂。顾棣明确地告诉我，惨案发生不久记者就赶到了，怎么会腐烂，其他地方怎么不烂？残缺处是被日军残忍地割下吃掉的，这是有据可查的历史事实。

《狼牙山血海深仇》组照之一，救救孩子

刘峰摄

这是作者《狼牙山血海深仇》组照九幅中的一幅。1943年5月，日军集重兵对易县狼牙山地区进行空前残酷的“清剿”、“扫荡”，300余同胞被屠杀，200余人被打伤，7000间房屋被焚烧，500余头牲畜被抢走，纵横50里，田园变焦土。

作者迅速赶到，记录下这起大惨案的几个场面，以血淋淋的事实揭露日本法西斯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

1945年

冀中部队袭入河涧城，伪警察缴械

孟振江、梁明双摄

攻克献县县城

佚名摄

枪毙伪蒙疆自治政府伪司法部部长文画君（右）、

伪高等法院院长许维本

红枫摄于张家口

1946年

鄄南追歼逃敌

张宏摄

1946年10月的鄄南战役，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六纵队摄影记者张宏随突击队摄影。当战士趁浓烟向敌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不惧炮火跳到高处，用较慢的速度抓拍战士冲锋陷阵的情景，就在拍完这幅照片一小时后，张宏壮烈牺牲，这幅《鄄南追歼逃敌》成了他的唯一代表作。

编著: 司苏实
出版社: 后浪出版公司
出版年: 2015-6

本文图片选自《红色影像》（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 2015年6月出版）编著：司苏实，经出版方授权发布，综合整理：张晨之，编辑：禽禽，转载请联系书评君，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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