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04-20090113向义记行

Original http 更像 moreLikes 2022-12-25

△ 文：http（游正宇）

20090104-20090113向义记行(上)

1月4日吃了午饭，从家步行前往初中时搞野炊的七一水库（1971年建成，因而得名“七一”）。回想当年，我们的初中在一座山上（如今校内花树更多了，校舍也更多更新了），每天中午都要下山步行回家吃饭，然后再步行爬坡去上学。搞野炊的时候，是我们当时那个年级一起搞的，每个班都分成几个小组，小组成员有装柴的，有带锅的，有拿酱醋油盐的，等等，都是用背篼背去。小学时，还搞过两次春游，一次是去自贡电视塔玩，一次是去向义镇境内的花果山玩，在花果山的附近还有水帘洞。说回七一水库，我和水库上边一个在自家承包的堰塘钓鱼的当地（大山村14组）农民摆龙门阵时，他说2008年7、8月份的时候，村民们就把这个水库里养的鱼打干净了，以后不再养鱼了，要保养水源，给向义镇街村和高硐那边街村的居民做后备饮用水，如今他们喝的水是向义镇境内的另外一个水库——崖湾水库——的水。钓鱼的农夫给我说，他包那个地势不太好（光照不足，养鱼的肥水容易在涨水的时候被冲走）的堰塘，纯粹是出于自己养鱼和钓鱼的爱好，他说一年承包费是500元，加上鱼苗费、饲料费、人工费等，共计1000元左右，而鱼养大后，也只卖得到1000元多点，所以收支基本持平，那儿很静，钓鱼确实很舒服。那位农夫给我说，二三月份开春的时候，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到水库周边的山上玩。这边有很多竹林，以前我们搞野炊就是在某片近水的竹林里搞的。我在那儿看他钓了很久的鱼，他钓到的都是鲫鱼，二指宽，很小，钓来自己吃，用的那个钓法，我说不上来，上面有4个吊钩的位置。来大山村七一水库的路上，我去看了一个开采石料的地方，有三个人在用柴油机带动切割机的方法在那里取石头，一个哑巴负责运输，是一个人力独轮车（我们这边叫鸡公车），一个是老板，50来岁，另一个是老板的亲戚，也有40来岁。我问他们石头多少钱一坨，老板说5块5或5块6一坨。我沿着七一水库走了大半圈，从另一个方向走回来时的路，路上看到邻居的老幺哥哥所在的建筑队，正在那里给大山村18组的一户村民修二楼新房，他正在给外墙面刷水泥。接着，看到一个公公正在自家的场坝里编烧鸡或者是箢篼，没有问他，看他编得很自在认真。再往前走，一个婆婆在自家的堂屋里，整理从自家地里掐回来的红油菜，用一根根稻草，一把把地捆上。她的堂屋里我看到了冰箱和洗衣机，生活方式确实有了时代的印记。一路上，我都问当地的村民如何往电厂那边走，他们很热情地给我说怎么怎么走，真不错啊。在翻了两座山，快从小田埂走到机耕土路上的时候，听到一个当地的干部（估计是村长）和一个村民在聊天，在说这个村长曾向之前的镇长（向义镇）建言规划镇里的四大公路的前事儿，可惜没有得到上边的同意。目前，经由镇里的公路，一条是207省道，双向单车道，没有中间隔离带，连接威远县城和自贡市贡井区。在这条路上，跑的公交车都是中巴车，票价定得很高，除了威远到贡井的，还有威远到自贡的，威远到宜宾的，威远到泸州的车。这些天，我看到很多自贡的或内江的出租车在这条路（贡威路）上跑，看来部分人的生活水平确实有了不错的变化。在这条贡威路上，我看到很多超长、超大运载量的物流运输车，不时还看到集装箱车，连接乡村物流的电动三轮车则更多，多是在往外运菜，我们家往里走的那条机耕道，通往黄石坡和檬子柪，里面有很多种植大棚蔬菜的村民，在这条路上还有一辆私人运营的客运中巴车。向义北部的四方村和大冲村，是新农村建设的试点和典范，那边修了县级公路，水泥路面，里面有个静宁寺，抗日战争的时候，东北中学和中山中学曾在这个寺庙里驻留过八年，去年春节的时候，我还去过，清朝修的老房子，还不错。这条通往四方村、大冲村的水泥路，和村民住房相连接的小路，也都铺了石板。四方村和大冲村的村长好像都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的称号，温家宝总理也曾来过这两个村考察。这两个村出产大棚蔬菜、水果等，他们把无花果做了深加工，贴牌“向家岭”（向义镇是由三个乡合并的，如今向义镇镇政府所在地就在向家岭）销往很远的地方。

我走遍向义镇的计划，初步想法也是和穿越向义镇境内的207省道边搭连上的机耕道着眼，往里步行看看，一条条机耕道走下去，相信可以感受到目前向义镇经济的流通脉络里所携带的一些信息。

回到家，去三爷家拜访，和檬姐聊天，她和我讲到了向义镇政府机构改革的事情，感觉是更具服务性了，另一个是小学生冬天都较早放学，上两节半课，因为不少学生要步行较远的路才能到家，冬天天黑又早，所以有这样的决定。檬姐在向义镇中心小学校教书，听说他们的工资快涨了，镇上的公务员的工资好像已经涨了。三爷一家如今是小康的典范，自己重新弄了一下自己的院子，院内有花有树，还养了鱼。院子也就是以前的场坝，还停了一辆蓝色的日产两厢轿车。他家的新厨房，好像很干净。我去的时候，他和三娘正在挖沼气池。三爷在我爸爸那一辈里，是比较有经营头脑，比较能赚钱的，同时随着自己经济水平的改善，不断升级家庭生活方式的人，动手动脑能力都比较好。

如今，向义镇境内没有外出打工在乡驻留的青壮年，多买了两轮摩托车或者三轮摩托车，经济条件更好的，则买了小长安，村民的机动性流动，比以前更好了。

1月5日上午，我带着之前在大学宿舍里看过碟的DVD机拿去修，这个机子我毕业后带回家的。在街上的刘师傅的修理店，很快就修好了，刘师傅的修理动作有点粗莽，但是他的心还是很巧的，修得很快，5元钱就搞定了。我看他两个手都很粗，还有手茧，看来不光是做修理机电的活，还做农活。店内很多尘土，堆物也比较乱。我想到好的自然和人文环境，是很影响在这一地工作的人们的，环境和人的行为真的是互动的。

1月5日中午吃了午饭后，就到对门子的公路上等车，坐车到联胜（向义镇是由三个乡组成的，分别是北部的共华乡，中部的向义乡（也叫向家岭，镇政府所在地）和南部的联胜乡（高硐村属于之前的联胜乡，是向义镇的经济开发区，临着威远河，河对岸是自贡）），准备步行那条联胜到高硐的石子路。之前听檬姐说，镇政府所在的大楼是危房，报告已经打给上级了，说要迁到高硐去，所以5日下午我就想去走走那条路，看看沿路的乡村发展，还有就是高硐村街上发展得怎样。镇政府想要搬迁的理由说现在的楼是危房，为何不加固整修，或者就地重建，非要迁往高硐去呢？高硐村是所谓的向义镇经济开发区，另外它河对岸就是自贡，和自贡的北环路相通，它的地缘优势确实不错。其实，可以在高硐村街上建一个小的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就是了。5日中午，我在等车的时候，向东开着他的长安车过来，要搭载我，我就上了他的顺风车。他要开车去贡井或者自贡，我看到向义有不少人的车牌号是川C（自贡）的，而不是所属城市川K（内江）的，大概是因为我们离自贡实在太近，离内江市区又实在太远，说实话我一次都还没有去过内江市区。向东说，他上川C的号牌，也是为了经常跑自贡方便，前几年好上，最近好像要上川C的号牌，不太好上了。坐着向东的车，几分钟就到了联胜到高硐路的路口。从那儿往里走，首先是一个小长坡，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大烟囱，不知道里面在生产什么。接着是一个石材厂，有些人在用机械开采山上的石头。

联胜到高硐这条石子路大概有几公里的路程，我总共走了不到一小时，其间有6条土路机耕道和这条十米左右宽的石子路相连着。这条石子路穿过了土桥等村，终点是高硐村。路过的村，有种植甘蔗的，有种植各类蔬菜的，有种植水果林木的，有在自家屋前弄一大片水塘养鱼的，另外穿过向义镇南部的威远河，河两边多是竹林或者芭蕉林，竹子这种材料应该好好地发展一下竹编器物，尤其是适合城里人起居生活和学生学习之用的器物。来到高硐村街上的时候，看到沿着这条短短的双向单车道水泥路布局着几家钢管厂，另外就是村民在街道两边修的集资楼，修得都不是很好看，每栋楼的一层店面的出租或出售率都不高，街面商业的生意不是很好，有很多的一层店面都是空着的没有装修（有一间里面还睡着一个疯子），或者关着的。经营着的业态多是茶馆，打麻将的；还有饭店、理发店、小商店；还有色情服务场所，我路过的时候，就有一个坐在店门口的中年男子吆喝我，说里面的幺妹儿长得乖、服务好。高硐村那条街很短，不到一公里，不过河对岸自贡那边很有很多住宅楼和底层商业聚落，那边好像更热闹些，自贡方面规划了至少三条公交线路在高硐设有站点，其中一条线路还是以高硐为起点站。高硐村临着的那条威远河里的水多是从威远北部的葫芦口水库放下来的，但是沿途排下了不少工业污水和生活污水，河里很脏，长了污水植物，让人惊讶的是河里有不少高硐村的村民，划着木船在里面用电打鱼，多是一些小鲫鱼，这些鱼多半是卖到一些饭店去，吃了对身体肯定不好。

从高硐坐车到我爸爸上班的化肥厂不远，坐15路到了盐卡子，再坐三轮车或者步行两公里，就到了位于自贡市大安区团结镇镇政府不远处的四川华油恒达实业公司化肥厂，这个厂加工复合肥，原属川西南石油矿区的自办企业，这个地方在建化肥厂之前是一个石油钻井平台。亏损的原因，由自办企业转给了私人，这个私人老板也没干长，又转给了现在的陈姓私人老板，这个老板是浙江温州人，做服装生意起家。在这个复合化肥厂里工作的多是当地的农民，团结的，或者往里走的朝天寺那边的，朝天寺在解放前寺庙很完整，后来经过文革，现在只剩下地名了。现在，朝天寺所在地是一个小学，因朝天寺是在一个山上，从四面上去都得爬山，所以这个小学进去不了车。厂里的生产工人是计件算工资的，生产一吨6毛多钱，厂里经常生产两三天又停两三天。我5日晚上和6日白天，都在这个厂里晃悠，在厂里的食堂和爸爸一起吃饭，在门卫室那个公公那儿看只有四个频道的电视（自贡方面强行在CCTV-1中不时插入医药广告），要么就听收音机。在这个厂一天多点的停留，感觉厂里的员工没有一个核心的凝聚力，这个厂好像也没有一个长久的发展观念，对于工人的酬劳及体贴管理也没有用心太多。总感觉这个厂有点摇摇晃晃的，里面漏洞百出，有很多问题。我爸爸是负责管理厂里的电路和电机的，每天晚上12点多才睡觉，和另外一个人（66岁了，以前在自贡东锅厂干）轮流值班，一般是三天一换。6日下午4点多一点，接我爸班的王师来了，我和我爸终于解放了，出了厂的大门，转了两趟车回家。

这两天想到几点：一是，各省电视台的频道栏目及内容设置应差别化，而市县级电视台则应该和省级和国家级电视台错位发展，市县级电视台不应该播广告，应以教育性栏目为主，服务地方。感觉现在每个台都在播电视剧。市县级电视台以教育性栏目为主后，其运营成本由省级和国家级电视台，当地及国家财政给予运营补助。二是，适时可以建一个广告频道，提升广告内容的策划理念以及艺术水平。三是，乡村每户人家的前庭后院都有一些空地，可以由当地的林业局根据当地的气候土壤条件，提供适宜的林木和果木，乡村也需要高品质的绿色生活。四是，每个镇都应建一个农村学堂，根据当地情况，开各种实际课程，开各种有益于当地居民心智的课程。教员可包括当地大学相关学科的大学生、研究生。另，农村学堂可和农家书屋结合起来。

以后，要是向义镇境内的各级公路修得更好了，境内的乡村面貌也更好了的话，可以每年设一个踏青的节日，一个观油菜花的节日，一个采桑叶的节日，等等。还可在镇上设各种自行车的出租点，供附近城市的市民，以及本地人，尤其是学生，游览之用。骑自行车周游向义，浏览乡貌，探访乡俗。这句话，简直就是一句广告词。

“鸡鸣桑树颠”，如今在很多地方都见不到了。许多乡村居民在其前庭，多是把晒稻谷的场坝子放在首要位置，很少种上大树，怕遮挡住晒粮的太阳。桑树这样的树种，更是很少被种在村民的前庭，因为桑树不是果树，也不是花。主要是大家对于桑树的价值，没有太多注意或者有所需要，比如桑叶养蚕，比如桑葚作为水果。所以，不仅是在场坝边见不到桑树，在田埂上也见不到。四川省最近正在大规模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像向义镇也重修了在省道边可被外人看到的田间水渠；可被外人看到的水田田埂都用红砖砌了，更加牢固，靠田的内侧还刷了水泥，涵下来的水，可养鱼养鸭。这个时候，要是在田埂上种些桑树，既可以更加保护田埂，还可以出产桑叶和桑葚。桑树的树冠不高也不是太大，不会太影响田间作物的光合作用。如此，有望实现“鸡鸣桑树颠”了。出产的桑叶可喂蚕，发展丝绸制造（向义北边的新店镇一直有个丝绸厂的，我三爷早先还在里面做过销售）和织锦手工艺；而桑葚则可卖给大城市的超市，供市民消费。

话说“三十二洞桥”的来历，听我爸说，我家前面坎坎下通往对门子的路，在几十年前是条有三十二个洞的石板路，石板路下的洞口，疏通着这一片冲田在洪水季节的涨水。我爸也只是听说过这条路，没有见过，如今根本找不到这条路的踪迹。后来，在三十二洞桥石板路的西面，有了一条平行的机耕道，这条道如今成了人车通行的一条重要通路，连上了207省道（也就是贡威路路段）。当时三十二洞桥这条石板路是一条很重要的交通通路，这条路的名字在当地人的记忆中很显要，如今也就传承了下来，贡井到威远这个区间里运行的公交车在这儿都有一站——三十二洞桥。

1月6日晚上，妈妈给我家小狗“小胖”想了个新名字叫“乐乐”。我问妈为何？她说，很多狗都叫“欢欢”，干脆我们就叫它“乐乐”吧。我说，这个名字很好，就改口叫它“乐乐”了。1月7日晚上，乐乐不见了，妈出去找了一大圈也没找着，下午的时候我看见它在门口坎坎下面的田埂子上玩乐。最终它没有回来，可能是被别人关在自家的屋里了。想来，乐乐这个名字仅存在了一天。

1月7日傍晚的时候，爸爸说要把坝子边上那棵有大概十年的枇杷树砍了，爸说这棵树的根已经长到了坝子下面，把坝子都弄裂了；另外，夏天的时候，它的树冠还会遮住太阳，使得粮食不能好好地晾晒。我想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句老话，砍一棵树只是瞬间之事，却很是让人惋惜，有棵树，一棵成材的树在自家的大门前，是多好的一件事儿啊，它陪伴着你走春夏秋冬，你能感觉得到它的生意盎然，这是美好的。我给爸爸说了一个妥协的办法，让爸爸在夏天的时候把它的部分树枝截去，这样就不遮阴了，等夏天晒粮食的时间过了后，这棵树又可以慢慢长出更多枝叶来。这棵树旁边的两丛万年青的命运也遇到了这样的困难，本来长了很高很茂的，这次回来见到，只剩下了桩桩，一丛没有发芽，一丛发出来的新枝才长了不到一米。

1月8日早上，妈妈从邻居家找回了“乐乐”，现在它被绳子套着了。妈早上去街上批发了昨晚和爸爸一起整理的30捆红油菜，以1.5元每捆的价格卖给了蔬菜收购商。中午吃完饭，我走了一趟2008年12月刚修好的向中路（向义到中溪河），总长4.3公里，路面宽3.5米，经向万村、小古村和枇杷村，在中溪河那边可以连上自贡的贡井区和荣县。向中路沿途的村民，除了种植蔬菜（包括大棚蔬菜）外，还种柑橘树，有不少堰塘，看到几个堰塘边上还有不少人正在钓鱼。这里边要是好好地经营，可以搞一些特色的农家乐，以农家乐带动一些乡村踏青游，比如观花赏木钓鱼等。向义的地形是浅丘，冬天在暖阳下，远山在薄雾之中，在听着乡村音乐（鸡鸭鹅的叫声），走在曲折上下的平整机耕道上，心情很舒畅。

1月9日中午，弟从自强中学期末考试完回来，在家住了一晚。今天（10日）下午又上去补课了，补到20日。我告诉弟，说妈给“小胖”改名叫“乐乐”，他说叫“乔丹”好。我想着妈取的这个名字挺好的，就坚持了下来。我弟给之前的那只狗取名叫“布什”，这只“乐乐”也差点被叫“奥巴马”。为了不浪费爱打篮球的弟要准备用的“乔丹”之名，我就说给院子里的两只鸭子用上，把飞人“乔丹”之名给鸭子还挺切题，另一只鸭子他接着取名叫“贝克汉姆”，不知道鸭子踢足球是怎样的，也没见着动画片里有这样的角色设置，看来只能靠想象了。

最近两三年，来向义过冬的白鹤（有人说是白鹭）很多，都在一些村的冲田里，白鹤的身子很白很干净，远看还以为是谁家的鹅在田里呢，一看它们飞起来，又像是天鹅了。

2009-02-16发于百度空间

20090104-20090113向义记行(下)

10日早上7点多起来，妈更早起来煮饭煎菜。8点从三爷家出发，利峰哥开着那辆蓝色的东风日产的经济型两厢轿车，载着我，还有檬姐，他们的女儿心儿（6岁，很会招呼人，亲热人），以及利峰妈，前往自贡汇东路那边心儿参加的舞蹈班的秋季学期汇报演出，那个舞蹈班所在的民营学校，有很多种类的学习班，一般是300元左右一学期，一般是每周六上课。汇报演出上大概有十来个节目，演出现场的音响效果很差，很多老师的节目选曲很粗俗，编舞的动作很老套，服装也不精致，这样的培训怎样培训得出好学生呢？节目表演期间，颁发给了三批优秀学员奖状和笔记本，那些笔记本很难看，在这些礼物的细节上，学校的经营者根本没上心。其间有两个节目都是电子琴演出，我不太喜欢电子琴的声音。心儿表演完舞蹈，就和利峰哥、檬姐逛了旁边的人人乐，里面有很多自贡特产和川内特产。午饭在武夷山珍吃的蘑菇火锅，菇还可以，里面的鸡肉不好吃，调料也不够好，和利峰哥一起各喝了半两松茸酒，我现在头正晕着，早就验证了我吃不了烟酒。利峰哥在席间说到当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不觉得时间快，可现在一晃十二三年就过去了。他说，这之后的日子就更快了。利峰哥一直想搞养殖，也一直在关注。以后，等遇到什么消息，和他分享。吃完饭，他们开车回向义，我去文轩买了三本书和一份自贡地图，书店没有专门介绍自贡的书。文轩的书不多，也不打折。旁边的彩灯公园门口挺热闹，今年的自贡灯会，从今天到2月28日，票价20元，过年前想和家人一起去看看，每天晚上7点开灯，10点关园。

最近听说，向义是培养干部的摇篮，很多干部来这里工作后都得到了升迁。我纳闷向义的面貌也没什么大改变啊，原来这些向义出产的升迁干部，花向义的钱，和市县领导搞好关系，升迁就是这样升出来的。最近，向义的镇党委书记升迁到内江市的某个部门，欢送宴席吃了万元，光喝酒五桌人就喝了7000多元。

草药，农村学堂，生态农业。最近，接触了三种草药，一种是滑兜草（音），煎蛋煮汤喝，治痔疮，效果较好；一种是牛牛草（音），煎水喝，清热；一种是打不死（音），煎蛋煮汤喝，可止咳。向义还没有建立草药标准，没有系统成规模的草药种植、深加工和品牌经营。最近几次到镇上赶场，都看到一个阿姨在市集上摆草药摊，她都认识我了。感觉她好像是从威远北部山区里带来的草药品种，在我们镇附近租了房承包了地来种草药。农村学堂这个事，在和利峰哥的交谈中，得知镇上邀请了县里一些种植方面的专家在镇上做讲座，给专家一次讲座100元的报酬，给前来听讲座的农民一人十元的车费，可是来者并不多，这样的讲座起到的效果不大。我想要是这些专家能到一些村一些组的田间和山坡上解决实际的问题的话，或许更有针对效果，而不至于大家都以为农民只爱在家打麻将，懒得来听讲座，让讲座内容更具实地操作性，可能就是解决之道。说到生态农业，在向义比较高级的就是大棚蔬菜，可是不管是大棚里，还是大棚外，农民们都在用农药和化肥。听我妈说，有些人还用药来洗卖的菜，像仄耳根啊，芋儿啊，让它们更具白净的卖相。

1月11日午饭后，从对门子的山上翻下去，走向万六组那条机耕道，路不长，居然还有另两条更短的路连在这条路上。我基本上包着转了一圈。浅丘，冲田，冬阳，人语，鸭叫，鹤飞。在回来的路上，看三个10岁左右的小孩儿打弹子，他们很开心，我看他们打也很开心，他们的规则和我们那个时候的不一样，我听他们一边打弹子一边说的话，听到了很多有趣的句子和词汇，还有那种语气，没有录。其实，那些麻将桌上的话，录下来也很有意思，我想。

1月12日午饭后，从向万三组起始的机耕道走，走到了终点柏林七组。昨夜开始的小雨，一直下到了今天午后。这条机耕道好像刚修好不久，它还有一条分岔路，我都走了。路上空气很好，雨后放晴，一处处的馒头山、桌状山，曲曲弯弯的梯田。我在向万三组至柏林七组的这条机耕道上，看到一个在大棚蔬菜旁的洗菜池，这个构建算是比较原生的村民智慧。到了柏林七组路的尽头后，我转到旁边的小路走，路过一户人家，一个小女孩正在跟着她的外婆（奶奶）学唱歌，那里没有几户人，很安静，小女孩看着我很惊讶，这里应该很少有路人经过。接着走就是树林山，退耕还林后的结果，春夏来这些树林里耍，应该很不错。在这里我又看到了候鸟白鹤。很快就到了土桥一组的地界，我发现向义镇很多村组里，挂门牌号的户主很少。土桥一组的一户人家正在放情意绵绵的歌曲（碟子稍微有些卡），在这样一处春光田地里，湿润的细雨后，竹林旁，瓦房里放出这样的音乐，愁眠。

从土桥一组为终点的机耕道走，走着走着就到了联胜到高硐的石子路，前些天走过的。我看到了流水别墅，户主命名他们承包的这个湾和田地林坡叫响水洞。户主廖阿姨是退休教师，2001年从土桥一组承包的这四十亩地，一年8000多元钱的承包金，包了三十年。刚开始的几年，生意很好，有人来喝茶打牌，钓鱼采摘。廖阿姨请了一个很好的厨师来做饭，目前这里因为路不是水泥路，很多好车进不来，听廖阿姨说从联胜到高硐的这条石子路，今年5月将修成水泥路，那时他们又准备重开了。他们这个湾风景不错，养了鱼、鸡、鸭，载了李子树（从宜宾嫁接回来的，每年7月多可采摘，很好吃）、橘树等，种了蔬菜。廖阿姨说，要是她年轻二十岁，她会把这个经营模式搞得更加有声有色，目前廖阿姨和其丈夫（也退休了，石油系统职工）还雇了两个人，来打理。廖阿姨爱这样的田园生活，她（向义镇邻近的界牌镇的人）的家在自贡市区的光大街，女儿川外毕业后和西政毕业的丈夫在杭州生活工作，儿子到处钻井，刚从西藏那边工作回来，进门时看到的那辆皮卡就是从西藏开回来的。廖阿姨很爱到处走走看，去过雅安碧峰峡，爬过华山，去过青海，很快将和老公跟着钻井队去延安。1973年就从威远师范学校（威师现在没有了，估计是并到内江师范学院了，当时廖阿姨和其100多个同学学了一年就去当时严重缺老师的县（威远）里的80多个班，当老师去了。廖老师说，当时他们的数学老师毕老师教得很好，后来毕老师在威远县城里办了私立的自强中学，我弟正在那儿复读）毕业的廖阿姨，在向义当了35年的小学老师，什么都教过，全能教师。廖阿姨的意识很新，她说农村现在有很多可以做的，她说到了一个大学生放弃高额年薪回家种迷你红苕的例子，说到了一个浙江林学院的女老师帮当地农民提高作物产量的例子，说到了杭州下岗职工承包杭州市区周边的一些山放养土鸡的例子，说到了北京（也有可能是紧邻北京的河北一地）的挂甲峪的新农村的例子，等等。廖阿姨说要是现在的村镇的领导要是真是村民的父母官，为民着想的话，农村的面貌会有不小的变化。我想等我在大城市积累更多的知识经验和资本后，我会在某处乡村选址做些事业的。

1月13日下午，走了向檬路，从向万四组到柏林一组，石子路面，一路上有至少9条路和其搭连。这条路有辆客运中巴，另外运营的车多是往外运菜的三轮摩托车和运人运物的两轮摩托车。听说这条路也即将建成3.5米宽的水泥路面，之前就要建的，资金被向中路争去了，向中路2008年8月20日开工建设的，4月后建设竣工，全长4.3公里。向檬路我几乎只要回家，就要往里走一次，我家就在这条路起点的旁边，去年春节的时候，我走过一次，今年进去发现面貌改变不多，但还是有，比如新推的路，新建的房。说到新建的房，看到了另外一种风格的瓷砖瓦房，在向义的不同地方，见到至少三座这样的平房瓷砖瓦房，瓷砖不是目前普遍使用的外墙砖，它更细小，翠绿色；瓦也不是常见的青瓦，它是很大片的砖红色的瓦，估计这种新式瓷砖瓦房里边，厨房和卫浴的配置挺好的。到了檬子柪，见到了已然是臭水河的威远河，这个柪下面还有一个码头，看到在以前的基础上整修过，主要是停靠运菜的货船。这条河，上至廖家堰、鸭子滩、威远，下至张家坝、高硐、自贡，离自贡近，所以菜是往自贡运，听正在路边的瓦房里修补拌桶（打谷子时，在稻田里用的盛器）的叔叔说，这条河以前运菜的柴油动力船，一天来三个都运不完，现在隔天来一个都装不满，如今因为向檬路由土路变石子路，更平整，通车量更大，很多三轮摩托车进来收菜，不时还有很大的卡车进来收。在檬子柪布局着柏林一组、柏林二组和柏林三组，河对面是自贡市大安区的新民镇，那边通了3.5米宽的水泥路，因为有个领导年轻时在那儿当过知青，现在搞的试点，所以修了好路。不过，总体来说，自贡市在修路方面大大领先于内江市。向檬路进去，很多聚点上，都有村民聚在一起打麻将、打天牌。一个小孩在自家门前的场坝里踢着瘪了气的球，很是开心，有说有闹，眼里还含着光，他有一脚把球踢到了马路上，我帮他踢了回去，他很开心。想起，之前走向万三组到柏林八组那条机耕道时，那天的天气似晴非晴，似阴非阴，一个哥子唱着郑智化的“水手”，在田埂上跑行着，两个手抄在裤兜里，去往他家的蔬菜大棚，他的老婆一会儿也出来了，他们在弄新一季的蔬菜。在向义境内，我看到不少大棚，都是烧的煤炭，也有烧木柴的，给大棚里的菜苗取暖，加热。丘陵地带的地形，真的可以用弯山绞水来形容，适合比较小型的农机具和运输工具，这次走遍向义的时日里，我看到很多耕地用的小型机具，运输的话，两轮摩托车在向义非常得多，在田间地头曲曲弯弯的驶行，呼吸的空气实在是新鲜啊，还有土地的味道，家的味道。另，不少摩托车在车上装了外放音响，一边开着，一边大声地放着音乐，歌是他们喜欢的，图个旅途的热闹，不寂寞。

大冲村的水泥路修得很好，主干道为金大路，所以路段共计30来条，约20公里，水泥路直接通到了村民的住宅前。大冲村的大头菜种植，很普及，有的村民一年能种两三万斤，能卖一两万元。大头菜的加工除了金川玉这样的大公司外，还有若干村民自行腌制大头菜和大头菜菜叶。满山遍野都载着大头菜，到处都挂晒着大头菜。在我从金家大桥一路往冷家堰塘走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两轮摩托车车祸，那辆跑在前面的两轮，除了驾驶员，还载了两个人，在一个离我四五米远的拐弯处冲到了土里，驾驶员的脸部擦出了口子，他父亲坐在后面，鼻子也出血了。大冲村挨着的塘角村的公路不是水泥路，而是在土基的路面铺了一层坨石，我走的那天还没有修好。

解放村的机耕道，跑的车辆不像我家傍边的向檬路的车多。解放村的机耕道走到后半段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山上，下面是近河台地，和一条划分威远和自贡的界河，对岸自贡那边的山也很高，还能看到自贡西山公园里的自贡电视塔。解放村机耕道的终点是解放村6组，那边有一大片依河靠山而面南的枇杷树园。

2009-02-16发于百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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