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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伦路,一家小书店隐而生 | 555 Project

故事捕捉者们 三明治 2023-06-04





文 | 黎明

编辑 | 依蔓

 

 

2020年,罗颂的小书店终于落地多伦路,挨着公啡咖啡,得名公啡书社。两家店彼此独立,却又不无联系。这是罗颂和妻子的第一家书店,时隔二十年,他们又回到了多伦路。

 

“你猜猜我们的书店选址在哪里?”妻子忘不了那天罗颂眼里的光,透露着神秘,又带着呼之欲出的喜悦。

 

“是多伦路!”

 

妻子差点惊叫起来,时光倒回千禧之初。她穿着时髦的高跟鞋,和罗颂牵着手在刚改造完的多伦路压马路。双脚被磨出了泡,双眼却止不住在灯火辉煌间流连。中华艺术大学最难忘怀,红墙灰瓦的建筑设计兼具古典与摩登,而这里也成了所有故事的起点。

 


 

多伦路是“填”出来的,原为一条河。一面是国民党,另一面是共产党,中华艺术大学在另一面。九十年前,风起云涌,左联阵地的旗帜插进了中华艺术大学的土壤。一时间,旧时里弄景云里聚集了数十位后来名垂青史的文学巨匠。

 

弄堂隐蔽,在犄角旮旯里纵横交错。这片弄堂现在隐身于多伦小区,中华艺术大学遗址也坐落于此。一根根竹竿从窗口伸进对面的楼,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开衫、棉毛裤。几代人都这么生活,在砖墙垒立的窄巷里看阳光漏下的光斑,数着盆栽抽芽、开花的日子。

 

鲁迅也逃不了这般市井的生活。世人皆知鲁迅爱进公啡咖啡,却不知鲁迅也会和邻里拌嘴。多伦路原住民的祖辈和鲁迅是邻居,在他们眼里,鲁迅就是个吵不过邻居的“家伙”,哪里会想到一句“俯首甘为孺子牛”成为了传世经典。同样,若是站在郭沫若故居下,抬头看那旧迹斑驳的窗,阳光斜进轩窗的一刻,也能想象郭沫若再次连读“晨安”的激动。

 

在多伦路,历史之所以鲜活,是因为离柴米油盐近。这些故居不会被铁栅栏层层围住,它们现在有新主人,是普通的人在普通的房子里过着普通的生活。白底红字的手写理发店店招依然停留在上世纪,弄堂原住民口中那些名人的奇闻逸事都固守着1930年的记忆。毋论奇闻逸事的真假,这些“神仙”似的人物总是被祛魅了的,是有趣的、普通的、可触摸的。

 

文学大家被世人隐去的一面,在历史的回眸中被翻出来,比如鲁迅给梁实秋写绝交信。生气的鲁迅、开心的鲁迅、忧愁的鲁迅······都是在多伦路上真实生活过的鲁迅。他居住在巷子的最深处,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十年。

 

左联之后,多伦路确实不一样了。

 

 

 

二十年前,罗颂妻子一下子迷上了多伦路散发出的人文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故事”。

 

再踏足这条路时,罗颂妻子的眉头微皱了一下,“我觉得多伦路有些没落了”。街上散落着一些古玩店,大多是门帘紧锁,难得见一家开门,也是大门半掩,往里瞧一眼,老板油光锃亮的头型、微微隆起的肚子和闪着金光的手链还保留着过往文玩市场的荣光。不过,这里终究算不上热闹——明媚的周六,十点的多伦路上多是穿着整套睡衣从弄堂里踱步出来晒太阳的爷叔,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也多是举着相机到处游走的摄影爱好者。

 

罗颂妻子也爱在书社门口晒太阳。来了一位女人,就在隔壁咖啡馆的室外坐着,声音奇高,和她攀谈。我在书社里挑书,没见那女人的样子,只是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每周六送我儿子来这里学书法……我家住在黄浦”“我家小孩不需要我担心学习,我们家长心态好了,他反而更爱学习了”……攀谈间,我可以勾勒一位母亲的画像——注重教育、疼爱小孩。

 

在多伦路,这样的家长不在少数。罗颂妻子常年看店,总能碰上父母带着孩子路过书店便来转悠。要说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家长的,可能是多伦路上那家有名的二手书店——名著书店,也可能只是因为“这里氛围好”。

 

到底还是左联的发源地,多伦路对中国文学爱好者、民国时代发烧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对于经营书社的罗颂来说,是好事,也是挑战。他永远无法根据客人的穿着打扮判断对方的身份、职业,更无法贸然判断对方的阅读品味,他唯一确定的是,能走进这条街、走进这家书社,一定“无人不识字”。

 

从去年开始,书社总有一位老人光顾,他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罗颂妻子甚至觉得有些“破衣烂衫”的感觉。老人一待总是很久,每次走都会提走五六百的书,而公啡书社书籍的均价才四五十。罗颂妻子看他是个退休工人,便邀请他以后来店里看,也省了笔书费。老人是万万不答应的,他有书上做批注的习惯,一定得买回去,他怕把书弄坏。直到有天,老人的女儿帮他来书店提溜书,罗颂夫妇才知道他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教授,居住在附近,家中藏书已有万册。

 

“我以后要少来你们书店,每次都要买那么多书,都要变’穷书生’了!”老人没有其他特殊的爱好,唯爱读书,他的花销大抵都是买书。“你们这儿有很多我在外面从来没见过的书,电子书也找不到的”。老人的这句话说到罗颂心坎里了。

 

罗颂在图书行业摸爬滚打二十年,之所以自己单干独立书社,是因为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售卖淹没在书海里的沧海遗珠。他定期去出版社仓库翻书,一本本翻阅,这个过程是“战战兢兢”的,一怕错过好书,二怕选出来的书给不了顾客深度的阅读体验,贻笑大方。罗颂遇到过太多考究的书迷,“这个地方好像有个磁场,总能吸引来奇奇怪怪的人”。

 

有位老头找到罗颂说他翻到一本大学医学教材,里面有很多错误。罗颂反驳说“你又凭什么说人家的教材错呢?”老头掏出一本和李时珍相关的药材书说,“你看这中医这么讲,教材里西医又那么写,你说到底是哪本说得对”。还有一位喜欢坐在书店里给罗颂讲《毛选》,他也不扯上纲上线的理论教条,全说自己怎么把书里的内容运用到现实生活中去,从家风家选讲到社会现象。

 

这些人都是周围的居民,罗颂夫妇爱和他们攀谈,哪怕在书社里聊一下午,他们也乐意。“从他们口中,你能学到很多东西,这确实和我们来之前想得不一样”。

 

 

 

没来多伦路之前,很多人都告诉罗颂夫妇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据说多伦路的居民很难搞”。公啡书社之前,多伦路上有一家汉服店,只要一搞汉服活动,就会接到附近居民的扰民投诉,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总之是“多伦路的居民不好惹”。

 

公啡书社开了快一年,又赶上鲁迅140周年的诞辰,大大小小的文学活动书社办了不少,可一件难搞的事都没被罗颂夫妇碰上。罗颂夫妇饶有兴致地分析,“这里的居民可不是市井小民,都是素质极高的人”。这里的居民要么就是安土重迁的原住民,要么就是对左联、鲁迅等颇有研究的学者。他们对于知识的热情与包容又在重塑这个街区的样貌。

 

罗颂妻子无疑是被“重塑”的一员。在经营这家书社之前,她是名会计。而现在,如果她不说,没人能觉察出她的老本行。每来一位顾客,她便如数家珍般介绍展柜上的书。没顾客的时候,她在书社两小时就能翻完一本书,绝版的、未绝版的,她都看了个遍。这个展柜上的书籍平均一个月就会彻底更新一次,书社没有库存,不见的书都是卖掉的。

 

她最喜欢一本讲邬达克的书,邬达克的上海建筑也是她爱上上海的理由之一。不光爱书,她还会“追星”,追学术大牛。罗颂经常会邀请一些学者来做书社开讲座——罗岗、毛尖、刘擎……说到刘擎的时候,她的双手不禁合十,指尖贴着下巴,头歪着微笑,双脚有一瞬间的微晃,“刘擎老师的声音太好听了!我是他的迷妹,而且他讲得也好,能学到很多!”

 

罗颂看着妻子娇俏的模样,也忍俊不禁。不过,他已经习惯和这些学者打交道了,真正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年里,来书社最多的人群是青少年”。

 

罗颂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个学究气十足的书社会吸引这么多青少年。有一场纪念鲁迅的文学活动,青少年的寄语都贴不下事先准备的展板了,罗颂夫妇把它们一张张收进了一个粉色文件袋。里面有一个小朋友用拼音写成的一句话,“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有学生是被“玩坏”的鲁迅表情包“骗”过来的,不过她们想了解鲁迅是认真的。三个女学生一到书社就问罗颂有什么推荐读的鲁迅作品,《朝花夕拾》《呐喊》自不必说,罗颂还给她们推荐了和鲁迅真正生活有关的书籍。

 

鲁迅,是多伦路无法绕开的话题。走出书社,能看到一群小学生穿着统一的制服跟着摇小旗的老师走,老师在跟他们讲鲁迅。这是多伦路的特色文旅路线,50元就能在几百米的行走中了解一百年前的历史。

 

罗颂看着这些小朋友,常有些感慨,他想到多伦路上的另一些历史建筑——窗子破了但没人修缮的古老建筑、中式风格的天主教堂、格格不入的上世纪大院……他说:“希望我能靠书社为多伦路的文化承续做一些小小的贡献”。






文 | 桨学今

编辑 | 依蔓



2020年对于中国的线下书店而言不是好过的一年。从南到北,从烜赫一时著名连锁品牌到随处可见的路边小店,持续的疫情成为压垮很多书店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2020年,在入行书店近20年后,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罗颂做了个很多人看来逆势的决定:在多伦路文化街开一家独立书店。21年1月书店正式开张,依着曾经名震沪上乃至华语文化圈的公啡咖啡馆而立,取名为公啡书社。


罗颂在宝山长大,父亲是志愿建设宝钢的老中专。和那个年代的很多知识分子一样,他的父亲闲暇之时喜欢和邻居客人谈论人文历史,耳濡目染,罗颂也逐渐养成了对人文历史方面的兴趣。


26岁那年入行,罗颂转眼已经在书店行业深耕了20年。他经历了中国书店从追求“大而全”到追求“体量和品牌效应的连锁书店”的时代变迁,在书店方方面面的平衡上比大多数人都有发言权。




由于距离居民区太近,从多伦路刚建成为一条历史文化街开始,商铺和周边的居民就不停有小摩擦。这是老街区新建的常见问题,罗颂还在幸福集荟工作时,住在黑石公寓及周边的居民也曾经反映过周末游客和书店活动带来的噪音干扰到了生活。很多罗颂书店圈的朋友也给他的选址敲了警钟,他也曾经预设过可能与街区居民产生的这样那样的冲突,但随着书店开张营业,罗颂反而很轻松的找到了自己与当地居民间相处甚至成为朋友的平衡。


不同于开在商业地产里吸睛的连锁精品书店,公啡书社面积不大,能够展陈的书籍数量很有限。比起新时代白领们的社交空间,公啡书社更是景云里和周边居民们的书房。罗颂深谙不同类型书店的生存之道,对公啡书店这样一家小店来说,想掌控成本,难度不是在体量有多大,而是服务的精准性,找到周围的人要看什么书。


这片街区的主人并不像很多小说和文学作品里的市井小民一样不读书、不看报;相反的,这些可能从爷爷辈就在多伦路的文人墨气熏陶里长大的居民有着很高的文化素养,方圆一公里内也有非常多的学者和教授。有位华师大的退休老教授是公啡书社的常客,每次都五六百块钱的;也有很多居民会拿着自己的书到书社来,和罗颂分享讨论自己的研究成果。罗颂说,“别看穿的破衣烂衫的,很多居民家里藏书万册以上”。


在这条路上开店遇到的人和事儿,让已经是熟手的罗颂依然在选品上战战兢兢,他深知,在这里,只有真的好的内容才能说服邻里,才是能被买账的好书。




多伦路的灵魂仍然是周树人。


越来越多的人对鲁迅和左翼联盟产生了兴趣。罗颂原以为对这段历史感情兴趣的都是老年人,但今年他办了一场鲁迅展,来了非常多的学生。


通过不断和青年人沟通,罗颂发现大部分来多伦路的游客都不“认识”鲁迅,他们是来这里寻找鲁迅,探讨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人。中学课本里的《再别康桥》和《你是人间四月天》就似乎把徐志摩和林徽因说的一清二楚,但提起鲁迅,学生们更多觉得他是个大神——神不在人间。


公啡书社为青年人们提供了更全面了解鲁迅的桥梁。


罗颂和一些生活在景云里的老先生很熟络,这些在祖辈们关于鲁迅和梁实秋的四次绝笔信的玩笑和趣事间长大的人比更多年轻人了解鲁迅更好玩的一面,了解他会和别人吵架,会搞不清楚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生活琐事。“大老师”在景云里走下神坛,变成了邻里间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些封存在多伦路居民代代相传的故事里的更丰满的鲁迅从居民处汇聚到公啡书社,罗颂又通过对鲁迅的宣传,让这些有烟火气的段子和故事走出鲁迅研究圈,让更多青年人了解到鲁迅是个很好玩的人,不光是一个“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的神,也是个会和朋友翻脸,跟邻居互呛的周树人。


罗颂开始思考鲁迅的精神和态度到底是什么,并且该如何应用于当下社会的生活场景,指引更多的年轻人。毕竟如果离开当下,任何所谓的精神都是无法传承下来的。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研究了30年鲁迅鲁迅纪念馆馆长一起开始钻研这个课题:“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精神该如何运用于现代社会?作为时代公知,鲁迅是如何表达思和把握表达思想的尺度的?


在绝对意义上的乱世,鲁迅既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棱角,也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他去世时,蒋介石政府拨款十万大洋为其筹备葬礼;毛泽东也曾给予“文有鲁迅,武有朱德”的极高评价。能在对立的政治势力间游刃,一方面大老师确有真才实学,另一方面,如何既不因言获罪又能表达己见,也是当代学生和青年人可以向鲁迅学习的地方。

要自己活下来!不能把自己折腾死了




罗颂曾在中国独立书店的标杆——季风书店工作过。


在季风,每周的新书选品会上每位员工要提报至少十本书,在了解书内容框架的基础上还要给出为什么要选这本书的理由。季风书店的创始人严搏非老师对选品的严格要求让罗颂鉴别好书的能力快速提高,也为他自己经营书店打下了选书基础。


而有更深影响的,是罗颂对季风书店的经营模式的思考。


罗颂说,严搏非老师“不是个经营型的天才,是个学者”。严老把季风的书架分为三类:学术、浅层、大众。罗颂说,被严老归为“大众”,时常放在角落里的书,往往是季风销售业绩最好的类目。而在中国科幻风开始流行时,罗颂和其他书店成员曾经花了一年时间才说服严搏非老师把《三体》摆上书架。


季风也时常会办文化讲座,面向所有公众开放。为保证公益性,讲座不收取任何门票,唯一的收入来源是在讲座现场售卖分享者的书。最开始请来的嘉宾都是刷严老面子,连差旅费都不给;到后面店员们说服严老开始支付嘉宾讲师费,愿意来分享的专家和作者才逐渐多了一些。


罗颂回忆每次讲座都能有100人左右出席,其中也有不少凑热闹的观众,就是在座位席打个卡,拍个照,消磨个时间。在他看来,哪怕讲座每个人只收20块钱,不但能留下真正对文化感兴趣的人,也能至少把嘉宾的差旅费成本覆盖。


“季风让我知道怎么做理想型的书店又活下来。”太不商业化,思维过于自由的书店只能成为精神的乌托邦,但把公啡书社当成自己收入来源的罗颂,在更努力的平衡理想执念与现实盈利的天平。


比如市面上非常多讲鲁迅的人文社科的书,到底该在公啡书社里卖哪本,都是罗颂在长期跟居民有意无意的交流积淀下来的判断。在这里想宣传鲁迅,不一定是鲁迅他到底写过什么文章,因为不少居民都已经烂熟于心;而鲁迅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的衣食住行和处事为人才是这条多伦路与他最深的牵绊。


而在书店运营上,多个类型书店的工作经验让他完全打开了运营思路。书店不再是一个个简单排列的书架,而是一个情感堆积的空间。罗颂以书为起点,在公啡书社策划了一系列文化讲座,未来也会建设自己的多伦路城市行走线路。当然,一切活动都有由会计出身的罗颂夫人测算过成本,设置了一定的报名费用。 


虽然在选品和经营上最大程度去保障盈利,但唯独在“客户买不买”这件事上,罗颂和夫人没有强求。他们也时常会遇到在书店里谈天说地两三个小时却一本书都不买的客人,但公啡书店没有不买书不准看不准交流的规矩,两人也把这种交流当成是对自己的精进和丰富。


公啡书社像是有着神奇的磁场,吸引着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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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多伦镜像工作坊」




在今年的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中,三明治将与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联合,通过立足社区的线上、线下工作坊活动,邀请曾经/现在生活在多伦路,或受到多伦路影响的创作者,接力共创,重现多个世代在多伦路的生活空间,让现在与镜面中的过去交叠,呈现出多个时空下多伦路上人们的生活轨迹。



阅读“多伦镜像”系列工作坊更多作品在长春路漫游半小时,她读懂了上海男朋友眼里的物价世界
四川北路的记忆碎片,藏在第七百货店的糖果蜜饯里在马路上拍老房子和路人的背影,是我最喜欢做的事邢家桥北路108号烟纸店,和阳台视线尽头的东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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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路 共生志」展讯简介

阅读“多伦镜像”系列工作坊更多作品


上海的城市更新已经由城市更新、城市再发展的阶段逐步迈入“社区邻里复兴”的阶段。在政府的引导下,以社区微观层次为工作空间,协调机构、居民、工作者、在地企业以及艺术创新力量,围绕着“人”打造可持续发展的社区公共空间和社会网络,营造宜业宜居的社区文化,共同打造“15分钟社区生活圈”。


2021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虹口区社区样本展《多伦路 · 共生志》,展览将围绕社区培力与社区营造的理念展开,以展览为文化载体,记录、激发、畅想多元群体共生的理想社区愿景。通过“项目Project+展示Display+活动Activity”三条线索进行社会策展。展览呈现东照晓亭、李白烈士故居、恒丰里、木刻讲习所等一批社区微更新项目与案例,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的艺术介入社区实践“行走多伦”计划,《声音碎片Acoustic Fragments · 15》录音系列作品,充分解读人与社区、生产与自然、公共与共有之间的社会关系。“共生志”学术论坛系列和《多伦镜像 Reflection of Duolun》写作工作坊系列将在展览同期举办,促进在地知识生产与交流。


展览媒体联系:media_susas@163.com




关于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


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由上海市虹口区文化和旅游局于2003年创建,是一个按现代多功能目标规划建设的、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和服务的非营利文化艺术机构,是一个当代艺术国际化交流的平台。它以 " 原创性、学术性、国际性 " 为办馆理念,具有展览、研究、教育、收藏、交流五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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