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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张一鸣终放手,老室友接棒新跳动

吴昕 大佬说 2022-04-28


作者 | 吴昕
来源 | 大佬说(dalaosay)

这厢快手程一笑刚上位,那头字节也卡在同一时间点官宣了最新的组织架构调整。


11月2日,梁汝波正式接任字节跳动CEO,发布内部信,宣布字节组织调整:成立抖音、大力教育、飞书、火山引擎、朝夕光年和Tik Tok六个业务板块,所以业务全部转向梁汝波本人汇报。


今年5月宣布退位的张一鸣,经过半年时间,终于完成交棒。


而高速发展的字节跳动,也开始掉头处理内部积累的种种问题,从飞速扩张转向内部业务的融合、管理。


神秘创始人


张一鸣宣布卸任CEO的时候,没人想到这位字节跳动的大佬会这么快选择急流勇退。作为全球最大的独角兽企业,字节跳动保持着最令人瞠目的扩张速度。


从0到10万人,苹果和微软花了近40年,京东用了17年。而世界上两大社交媒体的巨头,Facebook和腾讯,甚至从未招募过如此庞大数量的员工。


而字节跳动只用了9年。



在2020年3月,字节跳动还只有6万员工。如今字节全球员工人数已然突破11万,业务覆盖150个国家与地区,固定用户超过10亿。


梁汝波正是这段大扩张时期,字节跳动的人力资源负责人。


但外界一度对他一无所知。连字节跳动的员工都直言,“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只知道是人力的头头”、“我们也十分疑惑为什么是他接任CEO”。


张一鸣在公开信里给出了答案:


“汝波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字节跳动是我和他一起创立的第二家公司了......公司创立以来,从采购安装服务器,接手我写了一半的系统,重要招聘、企业制度和管理系统建设,很多事情是他协助我做的。”


上下铺的交情


其实张一鸣和梁汝波的交情,还远在创业之前。


2001年9月,开学季的南开热闹非凡,张一鸣和梁汝波第一次相见。他们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宿舍,一个来自福建龙岩,一个来自江西宜春,只隔了一段武夷山。


很快混成了上下铺的好兄弟。



张一鸣很快表现出对电脑的痴迷。用梁汝波的话来说,张一鸣“红到在我们学校的BBS上,应该是技术圈里面人人皆知”。


他是宿舍里第一个拥有自己电脑的人。电脑在那时候可不是大路货,周围几个宿舍,只有张一鸣狠下心买了一台。


结果大二的某一天,张一鸣的电脑被偷了。小偷一定是个有些电脑基础的人,偷走了值钱的主机,给张一鸣留了台孤独的显示器。


没了电脑的张一鸣茶饭不思。但再买台主机的价格他实在难以负担。于是他找上了好朋友梁汝波,问他愿不愿意买台主机,和自己的显示器凑成一对。


张一鸣还提供了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方案:使用权共享,毕业后显示器与主机都归梁汝波所有。


梁汝波答应了,两个人结伴去电脑市场挑了台仅有256兆的电脑。两个人在这台电脑上愉快敲着代码,结下了深厚友谊。


大三的时候张一鸣转专业去了软件工程,靠着自己的电脑知识,每个月都可以挣得不菲收入。于是他把旧电脑产权提前过度给了梁汝波。而这一段愉快的合作,是他们后来两次创业的基础。



毕业后,张一鸣在大学里积累了几年的热情,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他和一个BBS上认识的师兄一起,开启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创业。


而梁汝波选择了专业对口的微电子公司Accelicon Technologies,领着固定薪水,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


两个人偶尔还有些交流。张一鸣第一次创业,是开发一个面向企业的IAM协同办公系统,结果无人问津,很快就失败了。


2006年的一天,张一鸣找到了自己的新兴趣——搜索引擎。有一个名叫酷讯网的企业给他递来了橄榄枝,做房产、旅游、招聘等信息的垂直搜索。


当时张一鸣还有点拿不定主意,就找上了自己的老同学梁汝波掌眼。梁汝波看了看,鼓励张一鸣可以试一试。


第二年张一鸣就因为水平出色,被提拔为酷讯的技术总监。


要不要创业?


但灵魂深处的某一块,总有些躁动,注定张一鸣要四处折腾。他在2008年的时候进入过微软和饭否,加入了龙岩老乡王兴的创业队伍。



结果饭否遇到不可抗力被关停。现实迫使张一鸣重新直视自己的内心——要不要再次创业?


2009年9月,梁汝波收到了一份老同学的问候:“汝波,我又要创业了,你来吗?”


没有太多纠结,怀着对张一鸣的信任,梁汝波加入了张一鸣的创业队伍。


这次的产品叫“九九房”。



当年在酷派做技术的经验,让张一鸣认识到了垂直搜索的可能性。九九房就是一家聚焦垂直房产搜索的公司。


两个人找回了当初在大学时期敲代码的热情。


自由,物我两忘,每一点设想,都在键盘敲击中又代码化成现实。



埋头狂敲了6个月代码,九九房一口气推出了“掌上租房”“掌上买房”等5款应用。


痛点找的好,加上技术过关,2011年10月,九九房已经成为了房产类应用第一,月访问用户超过600万。


随着iPhone的热潮席卷全球,做应用的两个人,感觉到了时代的脉搏。


他们想去感受互联网中心最激烈的跳动。


他们把九九房留给了更擅长商业化的职业经理人打理,开启了二次创业。


与字节共舞


北京知春路的锦秋家园,居民楼的一层,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间,分割出了男女两个洗手间。


客厅摆了三排桌子办公,勉强分割出5平米做会议室。中午几个人在厨房做菜,吃饭都没有空位,怕汤水溅到电脑,还要端着碗去阳台上蹲着。


但这个草台班子,有个充满极客浪漫的名字,ByteDance。字节跳动。


多年后梁汝波和张一鸣故地重游,还笑着对记者说:“反正我感觉挺好的,我以前见过别的一些团队,都是很多蟑螂,我们就很整洁。”




从2012年到2016年梁汝波一直担任字节跳动的产品研发负责人。


今日头条、头条号、广告系统和用户增长系统在内的多项重要产品业务线,都出自他手。


抖音用两年时间达成了全球日活1.5亿的辉煌数据。而背后那套分发推荐算法,正是当初梁汝波为头条开发的。后来他又亲自将之移植到抖音。


张一鸣在外谈愿景拉投资,梁汝波则默默为字节跳动的技术积累做贡献。



2014年,字节获得了红杉领投的1亿美元C轮融资,梁汝波作为张一鸣的大学室友,罕见地接受了采访,说了说张一鸣的大学轶事。那时还没有谁意识到,这片绿叶未来会执掌一个估值万亿的字节跳动。


大部分时候,媒体把聚光灯打向张一鸣,和后来的张利东、张楠或者陈林,梁汝波悄悄隐身在大众目光之外。


其实他的头衔足够惊人——“抖音短视频创始人”、“今日头条研发总监”、“今日头条技术总监”。



只是梁汝波选择了低调。


2016年,字节跳动已然成为不容忽视的庞然大物。今日头条重新定义了流量分发,“内涵段子”聚拢了一批忠实用户。


梁汝波在公司产品之外,注意到了一个新生的赛道——短视频。


2016年3月成立的北京微播视界科技有限公司,是孵化抖音的母体。梁汝波正是法人。同年9月,字节跳动正式推出抖音。


这个可以拍摄、编辑15秒短视频,自由添加滤镜,并在微博微信分享的视频,很快一炮而红。在年轻人群体间实现了病毒式传播。



但创始人梁汝波已经事了拂衣去,他做起了公司内部那些“重要不紧急的工作”。


他在带头研发了办公协同工具飞书。


如今,飞书是字节内部最重要的沟通工具。在企业办公的板块,与腾讯的企业微信和阿里的钉钉三足鼎立。


再往后,字节跳动真正成为了互联网行业的庞然大物。


一个技术基因浓厚的互联网公司,需要一个懂技术、懂产品的人来负责人力资源和管理。


张一鸣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选,就是当初一起创业一起写代码的梁汝波。


没有人比梁汝波更适合。



今年3月份,张一鸣在小范围内提议让梁汝波来接手CEO的工作。


得到的反馈惊人的一致——“大家都非常理解和支持,同意了我的提议。”


互联网下半场


而梁汝波接任CEO,等在他面前的,绝不仅仅是甜蜜和权柄。


据极光大数据显示,2020年3月至2021年3月,西瓜视频的月均DAU从4300万,一路下跌至了3400万,几乎每月都呈环比下降态势。



而今日头条自2018年后,就再没有披露自己的用户增长。在互联网行业,这种沉默意味着数据一定不够好看。


有字节跳动的内部人士这样评论“西瓜视频与今日头条已经失去成长性,将他们与抖音整合进同一个业务板块,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它们要更多地为抖音服务。”


而字节跳动此前大张旗鼓进军教育板块,颇有贯彻长期主义,深耕教育领域的雄心壮志。结果面对国家政策,只能黯然折戟。重整旗鼓之路,漫漫而修远。


互联网的下半场,抖音已然触及到了用户增长的天花板,后来者微信视频号则携着12.5亿流量,虎视眈眈,要从字节口中抢走肥肉。


老对手快手换掉了宿华,由程一笑带队重新出发,短视频赛道狭路相逢,必然还是一场恶战。


如何盘活存量,去哪找到新的增长点,梁汝波需要回答的问题,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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