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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的奥巴马:那些珍贵的独处时光

2016-07-07 纽约时报中文网 NYT教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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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的一个深夜,奥巴马在私人书房里阅读美国民众写给他的信件。(Callie Shell/Aurora Photos)

华盛顿——“你还醒着吗?”

这些电子邮件到得很晚,通常是在凌晨1点以后。它们发自一部安全的黑莓手机,发信电子邮箱的地址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疲倦的收件人再次得知,老板尚未入睡。

在深夜发出的电邮里,奥巴马总统或许会就他阅读的备忘录提出措辞尖锐的问题。但有时候仅仅是将收件人嘲弄一番,因为其支持的运动队刚刚输掉比赛。

上个月,他在半夜12点30分发邮件给副国家安全顾问本杰明·罗兹(Benjamin Rhodes)和白宫幕僚长丹尼斯·麦克多诺(Denis McDonough),告知他们,第二天早上就要发表演讲的他,已经把撰稿人发来的草稿重写了一遍。此前,奥巴马花了三个小时,在黄色便签本上草草写下就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对佛罗里达州奥兰多恐袭的反应进行谴责的愤怒言辞。他告诉自己的助手,他们上班时,可以到白宫总管办公室去拿他重写的稿子。

奥巴马自称夜猫子。作为总统,他把夜幕降临后独自度过的许多个小时,看得和他在椭圆形办公室(Oval Office)里度过的时间一样重要。只要身在白宫,几乎每个夜晚,奥巴马都会在6点半和妻女共进晚餐,然后便躲进条约厅(Treaty Room),那是他的私人办公室,从他位于白宫官邸二楼的卧室沿着过道走过去就是。

总统最亲密的助手称,他通常会在那里独自呆上四五个钟头。

他会为演讲做准备;会阅读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专职秘书于晚上8点递交的大量简报文件;会浏览幕僚每天筛选的10封来自美国公民的信函。“我们怎能允许普通公民购买自动化武器?这些武器是为战争准备的,”康涅狄格州中学教师莉兹·奥康纳(Liz O’Connor)在一封信中写道。奥巴马在6月13日晚上看了奥康纳的信。

总统还会看ESPN的节目,看小说,或者在iPad上玩“朋友拼字”(Words With Friends)。

米歇尔·奥巴马(Michelle Obama)偶尔会过来看看,但她上床睡觉比总统早,后者则总是熬到很晚,以至于每晚的睡眠时间还不足5小时。对奥巴马而言,独处的时间已经变得愈发重要。

“每个人都会划出时间集中思考,毫无疑问那段时间就是他的个人时间,”奥巴马的首任幕僚长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说。“你总不能在白天专门拿出半个小时作思考之用。白天事情太多了。在那里则可以把一切都抛开,集中注意力。”


“每个人都会划出时间集中思考,毫无疑问那段时间就是他的个人时间,”奥巴马的首位幕僚长拉姆·伊曼纽尔说。(Drew Angerer/The New York Times)

“多到令人发狂的文件”

奥巴马首度入主白宫的时候,晚餐后的日程安排通常从7点15分在白宫官邸三楼的游戏室开始。那里有一张古老的不伦瑞克台球桌,奥巴马会和他们家当时的私人厨师萨姆·卡斯(Sam Kass)玩上45分钟的黑八台球。

卡斯认为,台球是奥马巴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度过高度紧张的一天后疏解压力的出口。两人有记录比赛分数的习惯。“他领先一点点,”于2014年末离开白宫的卡斯说。

那些日子里,总统在打台球后会去哄女儿们睡觉。如今,两个女儿都已长成十几岁的大姑娘,他则直接走进条约厅,这个房间因为见证了许多历史性文件的签署而得名,包括为1898年的美西战争画上句号的和平协议。

“电视被调到了体育频道,”伊曼纽尔回忆起条约厅内大屏幕平板电视上常常闪现的画面时说。“体育节目被当成背景,音量很小。”

每天晚上8点,总管办公室都会为总统送来皮面的每日简报册——一个大大的活页夹,附带一大堆文件夹,文件夹里是来自各个政府部门的备忘录和文件,全都需要总统过目。“多到令人发狂的文件,”卡斯说。

“完全可以预知,他会把摆在面前的文件一页不落地看完,”在2010至2013年间担任奥巴马国家安全顾问的汤姆·多尼隆(Tom Donilon)说。“早晨上班时你会发现,问题、注释和决定全都在那里。”


奥巴马经常为了雕琢演讲稿而工作到深夜,譬如他在阿拉巴马塞尔玛市“血色星期天”五十周年纪念日上做的演讲。去年,他也在此处做了演讲。(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七颗杏仁”

想要保持清醒的总统并不会求助于咖啡因。他很少喝咖啡或茶,身旁常常放着一瓶水,少数时候会是苏打水。他的朋友说,他晚上唯一的点心是七颗微咸的杏仁。

“米歇尔和我常常开玩笑说:不是六颗,也不是八颗,”卡斯说。“一直是七颗杏仁。”

总统这份工作的繁忙有时会打乱安排。摄于2011年的一张照片显示,奥巴马和时任副国家安全顾问的麦克多诺,以及时任首席反恐顾问、现任中情局(CIA)局长的约翰·O·布伦南(John O. Brennan)一起呆在条约厅里——他刚刚在日本发生毁灭性的9级地震后不久,与当时的日本首相菅直人(Naoto Kan)通了电话。图说称,“电话是在接近午夜时分打的。”

但大多数情况下,奥巴马会独自度过在条约厅里的时光。

“今晚你能回来吗?”

奥巴马熬过的那些持续到清晨的漫漫长夜通常和演讲有关。

2015年6月的一个夜晚,总统的演讲撰稿人科迪·基南(Cody Keenan)刚刚在晚上9点30分结束工作返回家中,并定了披萨,就收到了来自总统的消息:“今晚你能回来吗?”


2月,奥巴马从西厢办公室向白宫官邸走去。(Zach Gibson/The New York Times)

基南跟总统在白宫官邸一楼的总管办公室碰面,为了一篇悼词忙到了将近11点。悼词是写给9位非裔美国人的,他们在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以马内利非裔卫理圣公会教堂(Emanuel African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内研习圣经期间遭到了枪杀。

2009年,奥巴马获得了诺贝尔奖,基南的前任乔恩·法夫罗(Jon Favreau)在他们动身前往奥斯陆参加颁奖典礼的既定日期的前一晚,把获奖演说草稿发给了奥巴马。为了修改演讲稿,奥巴马一直熬到凌晨4点。那天早上晚些时候,他把11页手写的文字交给了法夫罗。

在飞往挪威的飞机上,奥巴马、法夫罗以及总统的另外两名助手,差不多又熬了一个通宵,继续雕琢演讲稿。刚一发表完演讲,奥巴马就给酒店里筋疲力竭的法夫罗打了电话。

“他说,‘嘿,我觉得演讲还不赖,’”法夫罗回忆道。“我说,‘是呀。’然后他说,‘我们以后再也别做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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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ICHAEL D. SHEAR

翻译: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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