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记
第659片树叶儿
1
朋友圈的一个便利,就是几乎不会再错过,各种真真假假的节日了。
很多年以来,我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特别是对数字反应迟钝,对诸多的节日,也抱定无所谓的态度。
在我看来这个节那个节,无非就是个由头,甚至只是个噱头,无非就是意味着假期的长短。只是这些年里,感觉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尤其是那几个传统的节日,会觉得毕竟是过节嘛,至少要去见一见父母,尽量要跟姐姐和弟弟两家,或者其他的亲友聚一聚才好。
要么总是想出个什么节目,带上孩子出去转一圈,意思是庆祝这个节日。
2
所谓过节,我想差不多就是除了更多的休息以外,就是和家人亲友的团聚吧。
一个无趣又无奈的事实就是,各种节日过起来,实在跟平常没有太多的差别了。
人们说这是因为社会进步了,生活条件改善了,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哪一样还稀奇呢?都是举手可得分分钟的事,还能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也有人说节味年味的寡淡,是因为政府一再的倡导这个禁止那个,条条框框多了,自然就没那么好玩了。
过节嘛,总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更应该有些仪式感浓重的环节。那些被称之为陋习的内容摈弃清理了,但是新的东西并没有及时填充替换上来,剩下的就只能是,越来越清冷潦草简单马虎的节日了。
这样一来,又加剧了人们对节日的无感或者冷淡。
3
譬如今天的冬至。小时候我们就晓得新冬大似年,每年的冬至,仿佛是春节这支连环炮的头一响,唉,还是不说了吧,那些热闹的美好的回忆都还在的,说出来反倒加重了沮丧的情绪。
就说说现在吧,昨夜和今晨一直不断的有七零八落的鞭炮声,远远近近的传过来。早上吃了母亲煮的驴打滚,当然是超市里买的冷冻的。吃到第二只的时候,牙忽然酸疼起来,钻心的疼,只好悻悻作罢了。母亲笑说幸好昨天你刚刚才吃过呢。
午饭时桌上多了一碗扁担拽子,酸酸的香香的,二老和我们父子匆匆的吃完。
上班去的路上,几乎没看见小区或者路边人家的门口,残留多少烧纸祭拜的痕迹。下班回来后,父亲说母亲去扬州姐姐家里了,他有点感冒,早早上床了。
父亲又说,对了,你有位朋友刚刚送过来两条大鱼,说是给你腌了春节时吃的。我去厨房看了,果然是又白又大的鱼,看上去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
忽然想起前天有位朋友,说昨天是她的生日,我忙得忘记了,连句祝福的话都没说,赶紧补发了一个送花的表情过去。
她回复我说,已经过去了,不用的,呵呵。
4
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这位朋友还在本地上班,有两三年里,过冬那天我都是早早的裹了一饭盒驴打滚,趁着还热跑去她在单位的集体宿舍,请她和宿友们赶紧尝尝,那是我奶奶亲手包的驴打滚啊,是我最爱吃的荠菜馅。
草草的晚饭后,我唤上孩子,去门口的永红浴室泡了澡,澡堂里没有人在谈论今天是过冬。
现在我在写这篇《冬至记》,再过一个半小时,冬至就过去了。
我不能确定,今晚会不会梦到小时候的冬至;我能确定的是,明年的冬至差不多也是今年的样子吧。
2017/12/22
感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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