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候的爱情,都是自己亲自谈的!
我们那时候的爱情,都是自己亲自谈的!
文/肥猪满圈
此公众号,被关下黑屋儿一周,现在刚解禁几分钟。
这几天,屡遭之训诫,写点纯爱小品文,各位也品品我和那些用身体写作的性爱女作家写的纯爱小品文有何不同?
离开了,此生,就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厂房。浩瀚,无垠,宽广,宏伟……
电机厂车间,是我们的建筑公司,即我们的工程队承建的。一年多时间,我们是工友儿。其实我们“工友”了得有两三年,有未见时,有未熟识,有刚认识,有炽热时,有诀别时。
彼此身份,或有不同,但是爱却不管身份。爱上了,就扑上去,撕,都撕不开,扯也扯不断。
某日半夜,车间里传来美丽的歌声,那是我当时听过的最美的声音。我循声而去,发现俩比我年纪稍大的小姐姐。
她是厂里的,我是给她们厂建厂房的施工方,我们就这样,懵懵懂懂地陷入爱情。
在以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我都是她的听众,她也乐得夜里在车间里值班,她从家里带一些好吃的给我。甚至很多都是我从没吃过的食品。
我给她讲三毛的故事,讲琼瑶,讲席慕蓉,讲汪国真,讲刘心武,讲梁晓声。甚至当年,我还见过梁晓声和刘心武,也见过二月河,甚至,拐弯抹角,我的某位女性朋友,还和二月河是亲戚。
甚至她说,你好好写,将来让二月河带带你。
我为了给那个歌声美丽值夜班的女孩儿小姐姐讲故事,我偷偷地买书,偷偷地看,现看现卖,竟然艳羡的她五体投地,崇拜的眼神,那么地美丽而含情脉脉。
头,轻轻地埋在我的怀里,我抚摸她的发丝,飘着香味儿,柔滑而细腻。
而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儿:“你们这是干嘛啊?过了啊,我还在呢,嗨嗨嗨……要点脸成吗?”。
歌声美妙的女孩扬起脸:“我就不要脸了,能咋滴吧?哈哈哈哈哈……”。
另一个女孩儿:“我告诉你爸妈!”。
我木讷地夹在她俩中间,看着怀里拥着的女孩儿,恬静安详。我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就现在,就这么静止着,过它一万年。
再看看站在旁边的女孩儿,插着腰,气鼓鼓地,仿佛河豚。
其实从那时候起,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人,就有了某种梦。我知道,惟有读书,才能有女人喜欢。因为我没钱没地位,甚至没长相没身高没谈吐也不敢想太多。
当然了,喜欢所谓肚子里有文化或者叫有墨水男人的女人,几乎没有俗女人。这是唯一不用费心不用分辨不用疑虑不用思考的事儿,
她爸是副厂长,她妈是工会主席并监管计划生育。甚至我们谈到,如何违反她妈的禁令?万一生了老二呢?她妈的厂计生委主任,甚至工会主席,甚至她父亲的副厂长,还保得住吗?
要知道,那是88年89年,她父亲上班可是要坐皇冠(日本车)的。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那种老皇冠汽车是丰田的还是日产的?而且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它叫皇冠,我们把那种车叫超豪华。
我如饥似渴地看书,广泛涉猎各种书籍。我心里很清楚,我肚子里装的,就是初中的水儿。也就学了个白日依山尽,云深不知处。飞流直下三千尺,横看成岭侧成峰……古诗我没她学的多,见识更没她多。她一出生就在大城市,而且父母是高官,而我来到大城市,见过楼房和来来往往的汽车,才不过几个月。
其实什么他妈的作家梦啊,作家梦是扯淡,与其说作家梦,倒不如说荷尔蒙分泌症。荷尔蒙分泌的太多太旺盛,一汩一汩的黏液,喷薄而出,实在是控制不住。
而要想有这种欲望甚至冲动有个能冲动的对象,你就得如饥似渴地学习。你只有用你的学识去征服女人,才有可能喷薄在她的体内。
要不呢?88年或者90年,连个野鸡都还没有,你只能喷在裤裆里或者被窝里。
多看书,每天看5-10万字,尽量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我甭管讲几个小时,决不能超出我今天看书之所学。
超了,我就没行货了,有的,也只是山货。讲什么袍子 兔子 野鸡 狐狸 大雪 青山 蛇 野果 小河 别坝抓鱼 抓蛤蟆 抓蝙蝠捅马蜂窝 遥远的传说 神仙的故事……也就这些。因为小的时候,除了人猪鸡狗牛羊驴马,我能接触的,就这个。
忽然觉得,离开那些野趣的乡村,才发现原来野味儿也挺好。甚至,她更爱听我和那些动物植物们不得不说的故事,而胜于琼瑶三毛汪国真席慕蓉。
那我就放心了,这个我拿手,讲半年不是问题。
美丽的爱情,总是短暂的。
在我心里,有一种自惭形秽的压力,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一个美丽歌声的女孩儿,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从1988年,一直萦绕到了2020年,挥之不去。
终于,被她妈发现。她被“带走”,好长时间不上班,甚至他爸找到我们工程队,要开除我。
尼玛的,你开除我干嘛?
1990年,有些人有了BB机大哥大,而那时的我们,已经1年多,杳无音信。
其实如果想联系,就没有联系不上的,算了吧。
在同一栋厂房里,爱情继续。
夜里12点了,我的“工友”莉站在厂房办公楼的3层,趴着窗户看着我,我站在偌大的厂房中央。我们彼此对视着,距离太远,就一个黑点儿,喊话,也听不清楚,但是知道彼此喊的啥。
莉:你回去睡觉吧!
我:你先回。
莉:你先回,我转身就到宿舍。
我:不,你先回。
莉:……
我:……
……
趴在3楼的她突然消失,我的心一阵紧张。
突然她出现在一楼的出口,狂奔着,跑过来。
30米…20米…10米…5米…2米,突然几乎刹不住车,站在我面前,气喘吁吁,一句话不说。
我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夜里12点半…1点……
你回去吧,太晚了,白天还得上班呢。
那你也得回去,咱俩同时向后转,一起走?
不,你先走,我看着你上楼我再走……
这时候就听见3楼喊起粗大的嗓门:“你个不要脸的……”
诶诶,你妈喊你了。
莉猛地一回头,吓的脸色惨白。看到远远处,她妈站在3楼的窗户前,威严地,如一尊雕像。
声音小到如耳语,极低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像对暗号:“坏了,我妈知道了。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听了吗?”。
她跑回去,腾腾腾上楼,到3楼还朝看了一眼,招了招手。
我知道,她被捉,今晚再也出不来了。
莉的闺蜜,工友小刘,偷偷地告诉我:“这几天她妈看的太紧,你就消停点吧!”。
后来,就变成了我们3个人。
她的借口是,都是和小刘在一起玩儿。
又一次轮回到电机厂厂房里那个歌声美妙女子的那种境况。
开始小刘还回避,后来干脆我们3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喝醉了,一起在下大雨中狂奔,一起在倾盆大雨几乎完全看不见路的车来车往中,她俩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都是奔死而来!
我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去追谁。
真的,雨下的什么都看不见,她俩就在马路上狂奔,远远地,只看见车灯锃明瓦亮,由远而近地驶来,吱嘎吱嘎地急刹车……
稍有不测,明年的今天,就是谁的祭日。
几天的感冒,几天的小米粥可口小咸菜,轮流着伺候,她俩还是好闺蜜。
几天后,再喝酒,再喝醉,随身携带的小卡录音机里传来一首美妙的歌《情人与彩虹》。
耳机只有两个小听筒,我们3个人一起搂着走,彼此换着听……
大约10年后,即2000年左右夏天的一个中午,酷暑难耐,大约12点,我在北京西四环,西郊黄庄儿,板井西,那里有个诚帝商厦(现在已经没了,变成一家私人骗子皮肤病医院,我估计是莆田系),我在下楼梯的时候,听到了这首歌。
悄悄望着你
心中好想告诉你
话未曾说出口
红红脸庞像彩虹
啊
我爱你
啊
我想你
心闪动情闪动
彩虹也笑我
爱做梦的人
偷偷吻着梦里人
想要想要问一声
心上呀心上人
可愿陪我走过这一生
悄悄望着你
……
没听过的,可以手机上找出来听听。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谁写的。喜欢听,是因为当时特符合我们那时的心境。这可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一首歌。因为我们3个人俩耳塞,换着听了2个月。
在诚帝商厦,前奏刚一响起,我就停住了脚步,浑身颤抖,一动不动,含泪,听完了这首歌。
这是我们分别后,10年时间里,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平时不敢在电脑上听,会勾起无限遐想的回忆。
但是今天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特意在电脑里找到这首歌,写作过程中,全程听着这首歌。
那天,在诚帝商厦听完那首歌,我怔怔地,流泪了一个下午。
今年是2020年,距离大约1988年1989年,过去30年了。
30年,弹指一挥间,不知道,那位唱歌的女孩儿,你还好吗?如果父母健在安好,应该80多了。你比我还大,今年50多了。
在3楼窗户上凝视的女孩儿莉,在暴雨里狂奔差点让车撞倒的女孩儿莉和小刘,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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