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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诗2首

爱尔兰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叶芝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在这个糟糕的文学批评时代,我恐怕这句话终将不再流行。很难说他比史蒂文斯或者艾略特深刻在哪里,但没有人能像叶芝一样终其一生保持着诗歌活力,一种强大的连续性的诗歌力量,它来自诗人对自我价值的强力确认。叶芝的妻子乔芝在写给她丈夫的信中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别人会有什么反应,但我读到之后的震慑是刻骨铭心的。面对丈夫晚年的浪漫韵事,乔治写道:“当你死后,人们问起你的恋情,我一句都不会说,因为我记得你多么骄傲”。叶芝的骄傲超越了所有人。他就像雪莱的断片Prince Athanase中的那位王子,远离人群,同爱与智慧结缘,在一孤塔中怜悯着我们黯淡人生的骚动。回顾他的一生,他可以苦涩而骄傲的说,“我从未因为欢乐而舞蹈”,“我放出呻吟,然后亲吻了一块石头,接着把它编进了一曲悲歌……”(石头可以看成莫德·冈)。他骄傲的接受半生单恋的悲剧,他从未像那些“自白派”诗人一样陷入自我的晦暗,他清楚孤独是终极的诗歌祝福,清楚自助的力量和他所付出的代价。
伟大的诗人不会是投机主义者,他们不会坐等一个上佳的主题出现才去写作,他们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把它持续的表达在一生的创作中。很容易就可以明白没有哪一颗心灵能强大到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但真正强大的心灵不会屈从于任何影响。叶芝经历了现代主义的鼎盛期,文学史家习惯于把这位早期沉溺于浪漫主义的诗人也归于庞德与艾略特的行列,但叶芝正如哈罗德·布鲁姆所言,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浪漫主义诗人。在一个现代派盛行的年代,他从始至终都证明了自己属于一个古老的世纪,书写着一种源于斯宾塞与雪莱的古老艺术,并用诗人源远流长的神话创造去解释和感受这个混乱的时代。



人随岁月长进


我因梦想而憔悴,

风雨吹打,一座溪流中的

大理石雕出的海神;

而整日里我都在看着

这位女士的美貌

仿佛我在一本书中找到的

一种画出的美,

我欣悦于眼睛的充实

或耳朵的聪敏,

欣悦于变得智慧,

因为人随着岁月长进;

但是,但是,

这是我的梦境,还是真实?

呵,真愿我们曾相遇

在我拥有燃烧的青春之时!

但我已在梦想中老去

风雨吹打,一座溪流中的

大理石雕出的海神。




随时间而来的真理


虽然枝条很多,根却只有一条;

穿过我青春的所有说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沈 睿 译




叶 芝·龙 沙·玫 瑰
西 方 情 诗 传 统 400 年

爱尔兰著名诗人叶芝(1865 - 1939)的名诗“当你老了”(原文及译文附后)如今在中国也有众多的爱读者。这首感情饱满、意蕴丰富的诗歌以其一连串的简单的祈使句表达呼唤、命令、劝诱、警告而为其特色,显示了西方400多年来的一种情诗传统。具体地说就是,叶芝的这首情诗其实是脱胎于文艺复兴时期法国著名诗人皮埃尔·德·龙沙(Pierre de Ronsard, 1524 - 1585)的一首著名的十四行情诗。
龙沙那首名诗是他的《写给埃莱娜的十四行诗》(Sonnets pour Hélène)组诗当中的一首。埃莱娜是当时的王太后的年轻侍女,在她16岁的时候,时年45岁的龙沙在王太后的鼓励下施展其诗人的全部解数,频频向那美丽又聪颖的妹纸发起魅力攻势,写情诗向她求爱。
然而,凌厉攻势之下,那妹纸却居然硬是岿然不动,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对他无动于衷,没感觉。于是,绝望的龙沙不甘死心,但又不得不死心,同时又忍不住再做绝望的努力。龙沙的努力结果包括这一首后来成为叶芝范本的十四行诗,其原文以及笔者尽量忠实于原文的译文如下(没有学过法语的读者对这里的法语可以忽略,只读译文就好):

Quand vous serez bien vieille, au soir à la chandelle,
当你非常老的时候,在夜晚烛光下,
Assise aupres du feu, devidant et filant,
坐在炉火边,纺线又绕线
Direz, chantant mes vers, en vous émerveillant :
吟唱着我的诗句,你就说吧,就带着惊讶说:
Ronsard me célébrait du temps que j'étais belle.
龙沙曾赞美我依然美丽的那些时光。
Lors, vous n’aurez servante oyant telle nouvelle,
那时,你的仆人因劳顿而进入半睡
Déjà sous le labeur à demi sommeillant,
听到这样的信息
Qui au bruit de mon nom ne s’aille réveillant,
听到我的名字一定会惊醒,
Bénissant votre nom de louange immortelle.
用永恒的赞美来祝福你的名字。
Je serai sous la terre et fantôme sans os :
那时我将早已入土,已是没有骨头的幻影,
Par les ombres myrteux je prendrai mon repos :
在神秘的阴影下歇息;
Vous serez au fouyer une vieille accroupie,
你将是个蜷缩在炉火边的老妇,
Regrettant mon amour et votre fier dédain.
为拒绝了我的爱和展示了对我强烈的厌恶而后悔。
Vivez, si m’en croyez, n’attendez à demain :
假如你相信我,就好好活吧,不要等到明天:
Cueillez dès aujourd’hui les roses de la vie.
今天就采摘今生的玫瑰吧。

读者由此可以看到,就说话者的语气而言,叶芝的情诗的说话者口气跟龙沙的完全是一脉相承,也可以说是明显复制。顺便说一句,龙沙的这首十四行诗的词汇和句法也很简单,韵脚安排是ABBA, ABBA, CCD, EED。此外还应当说明一下,这里出自笔者的译文虽是尽力忠实于原文,但为了使译文不至于变成晦涩难解的谜语,译者也在译文中做了他认为是必要的词语次序调整和添加。
有“诗人中的王子”之称的龙沙写的这首情诗是法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名篇。为了简化讨论,这里不妨撇开龙沙诗歌中的典故和他对其前辈拉丁语诗人的诗歌借鉴不谈,只是谈叶芝跟龙沙的诗歌传承关系。
读者在这里已经清楚地看到,龙沙的诗跟叶芝的诗有明显的传承关系。龙沙跟叶芝写情诗的情况类似(都是单相思),叶芝的第一句几乎是照搬他300年前的前辈的第一句。两位诗人在各自的诗中反复使用的修辞手法都是祈使/命令(在龙沙是“说吧”,“好好活吧”,“不要等到明天”,“今天就采摘吧”;在叶芝则是“取下这本书,慢慢读吧”,“在梦中回想吧”,“喃喃自语吧”)。
此外,龙沙诗最后一句的压轴意象和比喻是“今生的玫瑰”,而叶芝这首名诗则收入他的名为“玫瑰”的诗集中,显示了叶芝不但在其诗歌的说话者语气上,而且在其思想和诗歌意象上也是有意识地追随龙沙。
两位诗人都是拿玫瑰说事,并以此劝诱、恳求、忠告和警告对他们不来电的心上人:“你不爱我,真是太不懂事,不明智,到时候一定会后悔莫及”。
叶芝的这首诗中没有出现“玫瑰”,但这首诗出现在他的名为《玫瑰》的诗集中。叶芝为什么要给他的诗集取名“玫瑰”?龙沙所说的“今天就采摘今生的玫瑰吧”究竟是什么意思?玫瑰在叶芝或龙沙那里究竟有什么象征意义?
要确切地回答这样的问题,从而确切地理解叶芝的诗和龙沙的诗,就不能不说一说玫瑰在西方文学和文化中的象征意义了。
随着西风东渐,玫瑰作为美貌与爱情的符号和象征在中国也普及开来,而且是普及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程度。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这种符号和象征是来自西方的,并非中国原产的。证据就是如今情人节送玫瑰也在中国蔚然成风,但先前并没有这种风气,尽管中国以前也有玫瑰(月季花)。
与此同时,玫瑰作为爱情的符号和美女的象征虽然已经在当今中国普及,但作为象征的玫瑰花在西方的其他含义在中国则不那么广为人知。这里所谓的其他含义包括玫瑰象征人生的短暂,以及玫瑰跟文艺复兴时代最重要的社会思潮和文学主题“及时行乐不可缓”的关系。
“及时行乐不可缓”这一诗句出自中国宋朝文章大家、诗词大家苏轼的弟弟苏辙。苏轼本人也有“行乐当及时”的诗句。在西方文艺复兴时代,表达这种理念或思想的词语是拉丁语短语carpe diem,其字面意思是抓住今天或抓住当下,其实际意思则是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不要辜负眼下的好时光;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没后悔药可吃。
“抓住现在好好享受、不要辜负这难得的一生”的想法和理念在中国在西方都是常见的。只是在中国文学中,这种理念常常是跟酒相关联(人生难得几回醉,醉生梦死最幸福),但在西方文学中则常常是跟玫瑰花相关联(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抓住现在尽情享受才是正经)。
可以说,玫瑰在西方跟及时行乐的关联跟龙沙有相当大的关系。
作为文艺复兴时代的著名诗人,龙沙还有一首诗非常清晰地展示了“及时行乐不可缓”这个主题与玫瑰的关联。他那首题为“致卡桑德拉的颂歌”(Ode àCassandre)的诗也是世界文学中的著名情诗之一,其原文和笔者尽力忠实的译文如下(没学过法语的读者对这里的法语依然可以忽略,只读译文就好):

Mignonne, allons voir si la rose 
亲爱的,我们去看看那玫瑰吧, 
Qui ce matin avait déclose 
今天早上它向着太阳 
Sa robe de pourpre au soleil, 
敞开了它那大红的袍子, 
A point perdu cette vesprée, 
到了今晚是否已经丢失了 
Les plis de sa robe pourprée, 
大红袍子的摆褶,
Et son teint au vôtre pareil. 
还有跟你相似的颜色。 
Las ! voyez comme en peu d’espace, 
啊!看吧,亲爱的,在短短的时间里, 
Mignonne, elle a dessus la place 
玫瑰的美貌怎样在这里, 
Las ! las ! ses beautés laissé choir ! 
唉,就在这里悄然坠落! 
Ô vraiment marâtre Nature, 
啊,大自然真是不仁, 
Puis qu’une telle fleur ne dure 
如此这般的美丽花朵 
Que du matin jusques au soir ! 
也不过是从早晨开到晚上! 
Donc, si vous me croyez, mignonne, 
好吧,亲爱的,假如你愿意相信我, 
Tandis que vôtre âge fleuronne 
就趁着还是如花的年龄 
En sa plus verte nouveauté, 
在你正当年青的时候, 
Cueillez, cueillez votre jeunesse : 
赶紧采摘你的青春吧: 
Comme à cette fleur la vieillesse 
因为衰老将毁损你的美貌, 
Fera ternir votre beauté. 
就像毁损这花朵。 

龙沙的这首诗就这样清晰地展示了玫瑰所代表的美貌易逝、青春难留的象征意义,而且也展示了玫瑰的这种象征意义跟龙沙在其情诗中提到玫瑰时那种急迫的祈使语气的有机联系。
同样的意思转换成中国人的形象语言则是,“人生就像白驹过隙,短暂得要命,要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啊。”这里的后半句“要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啊”也是祈使句。
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拿玫瑰说事的龙沙在当今西方依然是余音袅袅。1985年,也就是在龙沙去世整整400年之后,法国一家玫瑰培育公司推出一个玫瑰新品种,并将它命名为“皮埃尔·德·龙沙玫瑰”(the Pierre de Ronsard rose)。由此可知,龙沙至今回响不绝。
“皮埃尔·德·龙沙玫瑰”又名“伊甸园玫瑰85”,是一种攀爬的蔷薇,初开时花瓣呈粉红色,然后花色逐渐苍白。
拿文艺复兴时期著名诗人、法国当年著名的“七星诗社”中最杰出的诗人的名字给这种玫瑰命名,无疑是培育这种玫瑰的花卉公司吸引眼球、给自己公司(Meilland International SA)和公司产品提高身价的公关操作。这里顺便说一句,至少部分是由于这种公关操作的成功,皮埃尔·德·龙沙玫瑰如今是全世界栽培最普遍的玫瑰品种之一。
叶芝将自己的文学创作产品即他的情诗与玫瑰和龙沙挂钩,无疑也是一种类似的操作。假如没有这种操作,他的情诗就是一个失恋青年的悲叹和呻吟,难免给人一种气急败坏、俗不可耐的印象。
失恋的年轻人心情沮丧发牢骚毕竟是太常见了,虽然值得同情,但常常显得可笑。对人性和人情世故总是观察入微的莎士比亚有一种嘲笑说法,说是失恋年轻人的长吁短叹有如火炉的风箱(the Lover,/ Sighing like furnace)。
然而,叶芝可不是莎士比亚嘲笑的那种一般的失恋青年人,而是手腕高超得不一般的诗人。他化失恋的悲伤和悲痛为力量,为灵感,把自己的失恋诗嫁接上龙沙的玫瑰,嫁接上文艺复兴的传统,点铁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奇迹就出现了,原本大有可能被认为是可理解但不可爱的牢骚顿时便成为推陈出新的文学表演。
叶芝的这种诗情嫁接正是20世纪著名诗人、194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斯·艾略特(T.S. Eliot,1888–1965)所称道的传统与个人才能的嫁接和融合。
艾略特在其著名的“传统与个人才能”一文中以生动形象的语言阐述了传统与新作(个人才能)的辩证关系:
现存的诸多杰作自己构成了了一种理想的次序,而这种次序会因为新的(真正新的)艺术之作引入而发生改变。在新作到来之前,现存的次序是完整的。在新作添加之后,次序要想保持,整个的次序就必须改变,就算是改变轻微也罢;因此,每一个作品对整体次序的关系、比例、价值就被重新调整;这就是新与旧之间的合并
The existing monuments form an ideal order among themselves, which is modified by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new (the really new) work of art among them. The existing order is complete before the new work arrives; for order to persist after the supervention of novelty, the whole existing order must be, if ever so slightly, altered; and so the relations, proportions, values of each work of art toward the whole are readjusted; and this is conformity between the old and the new.
在写“当你老了”这首诗的时候,诗人叶芝的创作心态显然正是艾略特所称道和提倡的那种基于传统的创造和创新。叶芝的创作立足于欧洲文学和爱尔兰文学传统,既继承了传统,又改变和推进了传统。
就像艾略特所说的那样,一切可观的文学创新都不可能是空中造阁楼,而只能是更上一层楼式的创新。有才能的个人的创作不可能脱离传统,也不可能不改变传统,恰如三层楼通过加盖变成四层楼,必定使原先的三层楼的每一层的相对位置和意义都发生变化,第四层虽然是后来加的,但跟前面的三层是共时的存在,构成一种共时的秩序,是整座楼房的一部分。
叶芝的这首情诗跟龙沙的情诗有明显的借鉴和继承关系。但两者又是同一个主题的各有特色的变奏。两者虽然都是劝诱和警告对他们不感冒的恋人,但比其恋人年长得多的龙沙为埃莱娜写的情诗表现出无奈,和无奈之后的绝望又不死心的劝诱,跟其恋人几乎是同年的叶芝为戈恩写的情诗则在有意无意间透露出他的自信,以及对自己的美好前景的期盼。
长的龙沙想到自己一定会早死,对今生得到埃莱娜的爱不再抱希望,便在想象中从彼岸世界对埃莱娜发出最后的呼吁,要她珍惜今世今生剩余的时间。但叶芝作为一个年轻人则信心满满,自信前途无量,根本就不去想、或许也想不到自己的死亡,因此他对戈恩的警告也更现实,而他的语调也可以更轻柔,更温柔。
这样的警告也完全可以是一种甜言蜜语的变体——嗨,亲爱的,你现在仗着你的美貌矜持高傲,但美貌难以持续永久,到时候你难免人老珠黄;我可不一样,你拒我,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狗不理扭身逃开,然后步步高升,进入明星之列,让你高不可攀,你想找都找不到,我也可能不让你找到,你到时候就等着后悔吧。
叶芝的著名情诗“当你老了”直接承接文艺复兴以来的欧洲文学传统,承接龙沙的《写给埃莱娜的十四行诗》及其玫瑰的意象和象征,以及龙沙诗的说话者语气(修辞手法),但这首诗当中并没有出现“玫瑰”。然而,对西方读者来说,看到“当你老了”这首诗出现在名为《玫瑰》的诗集中,就足以给它的主题思想定位。
就玫瑰的意象而言,中文读者来自另一种文化和文学传统,不完全熟悉或知道“玫瑰”在西方文学传统中的象征意义及其沿革,阅读鉴赏“当你老了”就难免有些隔。
但就情诗说话者的语气而言,有情人失恋之后的情感或情绪反应属于全人类,属于人类的共性,可以跨越时间和国界,为所有的人理解。尽管在中国的情诗中少见失恋者反复以祈使句向心上人发出呼吁、恳请、劝诱或警告的修辞手法,但中国读者理解这样的语气没有多少困难。
叶芝的名诗“当你老了”的原文及尽可能贴近原文的译文: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十分睏倦,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在炉火边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地读吧,在梦中回想你的双眸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当初拥有的柔光,回想它们的深深的阴翳;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有多少人曾爱上你那些欢欣的优雅的时刻,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以真真假假的爱,爱上你的美貌,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但有个男人爱上你那朝圣者的心灵,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上你那不断变化的容颜的悲伤;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你在红光闪耀的炉栅旁躬身时,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再带点悲伤喃喃自语吧,爱是如何地逃逸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又在头顶高山上踯躅徘徊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把他的脸隐藏在群星之中。




历代诗话:

[宋]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话》

[清]王国维《人间词话》

[宋]叶梦得《石林诗话》

[明]俞弁撰《逸老堂诗话》

[清]贺贻孙:诗筏

[元]吴师道《吴礼部诗话》

[清]杨际昌《国朝诗话》

[宋]陈岩肖《庚溪诗话》

[宋]吴开《优古堂诗话》

[清]沈德潜《说诗语》

[宋]吴聿《观林诗话》

[清]王夫之《姜斋诗话》

[清]方世举《兰丛诗话》

[宋]刘攽《中山诗话》

[宋]欧阳修《六一诗话》

[明]顾元庆《夷白斋诗话》

[清]毛先舒《诗辩坻》

[宋]许顗《彦周诗话》

[清]冯班《答万季埜诗问》

[明]朱承爵《存余堂诗话》

[宋]吕本中《紫微诗话》

[宋]吴可《藏海诗话》

[宋]司马光《温公续诗话》

[清]潘德舆《养一斋李杜诗话》

[清]宋征璧《抱真堂诗话》

[清]查礼《铜鼓书堂词话》

[唐]崔融《新定诗格》

[唐]张为《诗人主客图》

[元]蒋正子《山房随笔》

[明]徐祯卿《谈艺录》

[宋]严羽《沧浪诗话》

[明]瞿佑《归田诗话》

[唐]王昌龄《诗格》

[清]王寿昌《小清华园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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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杨万里《诚斋诗话》

[明]都穆《南濠诗话》

[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

[梁]钟嵘《诗品》

[清]周春《辽诗话》

[宋]陈师道《后山诗话》

[元]杨载《诗法家数》

[唐]僧皎然《诗式》

[宋]周必大《二老堂诗话》

[明]陆时雍《诗镜总论》

钟嵘《诗品》校定本

[清]周容《春酒堂诗话》

[清]尚镕《三家诗话》

[清]梁章钜《闽川闺秀诗话》

[清]孙涛《全唐诗话续编》

[明]顾起纶《国雅品》

[清]袁枚《续诗品》

[元]范德机《诗学禁脔》

[唐]王睿《炙毂子诗格》

[宋]姜夔《白石道人诗说》

[唐]徐衍《风骚要式》


流水细通何处 柳溪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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