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马蒂斯的画中世界 在红色工作室里一同呼吸 | 国家美术·焦点
展览名称：亨利·马蒂斯 红色工作室
展览时间：2022.5.1-2022.9.10
展览地点：纽约 MoMA
© 国家美术 National Arts
▲ 亨利·马蒂斯 《红色工作室》 1911
这幅充满了明艳强烈的摩尔风格所影响的画作，正是被称为野兽派创始人的法国艺术家亨利·马蒂斯的《红色工作室》。
尽管在刚问世时，人们对这幅画感到困惑、不解以至于漠视，但时至今日，它已经被人称为是现代艺术的奠基之作，同时也是长达数个世纪的工作室绘画传统中的一座里程碑。
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将首次试图为公众还原出马蒂斯的红色工作室——通过将《红色工作室》和在它当中所出现的六幅现存绘画、三件雕塑和一件陶瓷作品重聚一堂，MoMA让来自过去的红色影子覆盖了展厅，使观众得以沉浸在这一跨越时空的对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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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奇的是，这幅画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它又是为何如此重要，以至于需要一场专题展览来展示？通过它，我们又能把握到关于马蒂斯的哪些线索？
▲「亨利·马蒂斯：红色工作室」展览现场，MoMA，2022，摄影：邬以敖 © 国家美术 National Arts
马蒂斯的红色神殿
这是1909年6月2日巴黎Démontables et Hygiéniques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寄给亨利·马蒂斯的一份手写文书的第一行。这封两页长的信概述了一个独立工作室的规格，该工作室将建在与马蒂斯在伊西莱穆利诺镇新租的房子相邻的一块土地上，位于巴黎市中心西南约四英里的塞纳河畔。
从信里的描述来看，工作室的形状朴素简单，面积充足，总体上来说是个长宽约10米，墙高5米的长方体。此外，它的棚式屋顶由两个斜面组成，在一个偏离对称轴中心的顶峰处相接，较短的一面几乎全部是玻璃窗，足以使光线从上面照射到室内。
这个工作室将是39岁的马蒂斯以纯粹的功能性为目标，完全为了自己所创造的工作场所。此前的十年里，他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进行艺术创作：车库、公寓房间、前修道院的改造空间……尽管它们的风景都不错，但这些住所在其他方面则有着很大的不足。
更为重要的是，马蒂斯搬到伊西莱以后，使他远离了一系列累积的职业压力和焦虑。当时，马蒂斯正在与那些贬低他作品价值的人作斗争，尽管他的学生和少数忠实的收藏家对他的作品狂热地崇拜着。
作为野兽派艺术家的领袖而声名鹊起的马蒂斯，其画作以自由的笔触和鲜艳的非自然主义色彩惊动了艺术界。但在1909年，巴黎艺术界正牢牢地被当时新兴的立体主义所控制。因此，从巴黎的搬迁让马蒂斯远离了艺术界的讨论中心，这同时也意味着这个新的工作室将为他提供一个独立的、自我反省的创作环境。
重现的红色工作室
本次展览是对《红色工作室》这件作品由内及外的细致检查，在一个非常宽敞的环境中，每件作品都有属于自己的展览空间。将画作涉及的六幅画、三件雕塑和一个瓷盘汇集到「红色画室」中，是MoMA策展团队的一个奇迹——其借出的作品来自远近的博物馆和私人收藏，有些作品以前从未展出过。
在第一个展厅，《红色工作室》 和它所描绘的作品一起出现，这些作品概括了艺术家的早期发展，包括开创性的绘画，如《Le Luxe II》 ，以及鲜为人知的作品，如《Corsica, The Old Mill》，以及最近才被重新发现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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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马蒂斯 《奢华 II》 1907
在第二个展厅中，不少文件、照片和墙上的文字追溯了这幅画从马蒂斯的工作室到MoMA的旅程。
这里同样也展出了很多作品，显示了室内和工作室的主题、红色和单色的使用是如何在马蒂斯后来的作品中反复出现，并最终在1948年的《红色的室内》中达到高潮的。在此之后，马蒂斯逐渐将画笔换成了剪刀和色彩浓烈的纸张。
▲ 亨利·马蒂斯
《红色工作室》于1911年12月完成，作品的委托人是俄罗斯纺织品商人谢尔盖·舒金（Sergei Shchukin），正是在他的赞助下，马蒂斯的新工作室能够得以被建造。舒金在描述这幅画时这样写道：“这幅画简直是令人惊讶的，因为它显然是全新的！”
它的新颖之处在于色调：其大部分表面被威尼斯红所覆盖，一种深沉、奢华、又略带锈色的主调，将整幅作品推向了抽象，但其本身又是现实主义的，描绘的是马蒂斯新工作室的一角，也是对艺术家价值观的一种表述。
对马蒂斯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从绘画和雕塑到一盒打开的蓝色粉笔——在这里被描绘得淋漓尽致。但画中的大多数大件物品——两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抽屉柜和一个没有指针的祖父钟，就像时间在艺术家的工作室里静止了一样——则几乎是作为幻影出现，只是作为大量红色中的赭色轮廓而存在。
对马蒂斯来说，画室是现实世界消退的地方，在那里可以创造出神奇的东西，并由艺术接管统治。一旦他吸收了野兽派关于自然光和纯色的经验，马蒂斯就不怎么出门了。
可以说，他基本上可以被称为一位室内艺术家。整个工作室就是他生活和工作的空间，他在那里画肖像画，根据现场模型创作，有时描绘的是窗外的景色，有时却只是描绘房间本身。
《红色工作室》被它所描绘的作品包围着，这些作品就像一支船队围绕着领舰。站在展厅当中，在它们之间来回观看，这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美妙体验，因为这位伟大的现实蒸馏师进一步提炼了他自己的图像。
▲「亨利·马蒂斯：红色工作室」展览现场，MoMA，2022，图片由MoMA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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