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界的但昭义现象 | 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

但昭义在给学生上课。

文 | 紫茵

但昭义，一位原本平凡普通的钢琴教师。从四川音乐学院到深圳艺术学校，从“天府之国”到南疆沿海新兴特区，他的学生在世界赛场为国争光，一个接一个地登上“世界冠军”奖台，他的名字同李云迪、陈萨、张昊辰等蜚声中外的青年钢琴家紧密相连、荣耀闪亮。

新中国诞生的那年，9岁的但昭义正在重庆巴蜀小学开蒙受教。作家叶圣陶曾任该校国文教员并为校歌作词，周恩来曾在巴蜀学校操场向重庆各界人士发表《全民团结起来，争取抗战胜利》的演讲名篇。但昭义13岁升读重庆广益中学，那天，青木关国立音专毕业的音乐老师蔡仲庸，偶然听到他在音乐教室里弹钢琴，就像发现宝贝一样欣喜有加。那年，全校庆祝“十一”联欢晚会，蔡老师让小琴童上去弹了一段克莱门蒂小奏鸣曲，那是但昭义平生第一次登台表演。

共和国五周年生日前夕，四川音乐学院前身西南音专正式招生。但昭义用最拿手的小奏鸣曲，荣登榜首顺利入学。在所有教过但昭义的老师眼里，他是一个非常用功的好学生，假期基本不回家，一个人在琴房里练得相当刻苦。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位波兰钢琴专家曾来到大西南最高音乐学府。但昭义作为附中钢琴主科的尖子生，为专家演奏贝多芬《G大调小步舞曲》。通过那次经历，他对钢琴艺术开始产生一种自觉的追求。在1959年秋季升读更名后的四川音乐学院首届本科生，毕业留校任教。

但昭义与周广仁

2019年将满79岁的但昭义曾言，自己这一生能够在钢琴教育教学上取得成就，最关键的人物是北上求学遇见的周广仁教授。他将恩师当年寄语深藏心底：“如果不能做演奏家就做教育家，你会成为一个好老师。”他的教学取得可喜成果，开创了地方院校选手在国际比赛优势领先一举夺冠的新纪录，改写了四川钢琴专业教学在中国艺术教育史上异军突起后来居上的新篇章。

1995年10月1日国庆节，但昭义带着学生移师深圳艺术学校，新兴特区张开双臂迎接来自大西南的钢琴家。在这片钢琴音乐的“沙漠”，但昭义播下良种培育新苗。1996年9月，陈萨在利兹国际钢琴比赛获奖，实现中国人“零”的突破；10月在深圳艺术学校任教一周年之际，但昭义写下一篇长文《利兹升起第一面中国国旗》。真正引动世界瞩目的“但昭义现象”，始于2000年第14届波兰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一个老师的两个学生双双获奖，这是中国人创造的奇迹。李云迪第一名、陈萨第四名，且两人并列“波兰舞曲最佳演奏奖”。

但昭义与李云迪、陈萨

近20年过去了，李云迪和陈萨依然在世界琴坛引领风骚卓尔不群，他们和2009年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金奖得主张昊辰的音乐会，一如既往深受欢迎。但昭义培养的钢琴新秀，在高规格的赛事现场、在高品位的音乐舞台、在灿烂星河中光芒四射大放光彩。而教授本人则越来越多地参与高规格的国际赛事并代表中国位列评委席，受到国际社会推崇与尊重。

深圳特区2010年“三十而立”，但昭义荣获“30杰”文化教育界惟一代表，实至名归、当之无愧。他是为这段历史留下光辉足迹的人，引领深圳钢琴艺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但昭义最突出的贡献，在于其全力推动深圳“文化立市”创建“钢琴之城”理念与实践。2006年开创国内先例举办国际钢琴协奏曲比赛，实现“钢琴之城”的跨越式进步。2018年，但昭义入选“深圳文艺名家宣传推广计划”首批三位名家之一。当年12月5日，深圳特区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感恩的奏鸣——但昭义钢琴教育成就展示音乐会”在深圳保利剧院举行。但昭义说，他的学生在国际上获奖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我国几代钢琴教育家积累的心血和教学经验结出的果实，“我只是做了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情。”

中共中央、国务院2019年8月在《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中强调，应率先塑造展现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的现代城市文明，打造一批国际性的中国文化品牌。但昭义德艺双馨的名师风范，在钢琴音乐舞台领军的旗帜人物典范作用，已然超越钢琴专业教学领域，形成一个城市的形象标识。这位葆有爱国激情、肩负历史使命的钢琴教授，愿为中华民族文化伟大复兴，更加努力学习，不断创造新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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