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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可爱——身处美与怪诞的夹缝中

四方田犬彦 Conversazione 2019-07-04


身处美与怪诞的夹缝中

文 | 四方田犬彦


一般认为,“可爱”是“美丽“的近义词,"丑陋"是与他意义完全相反的词。但是,当我们仔细研究被称作可爱的事物时,屡屡发现他与美丽的含义完全不同,甚至还有一种完全相反的氛围。本来丑陋、令人不快的事物,换个角度看立马被当成可爱的对象,得到大家的认可,这种事例不胜枚举。"可爱"、"美丽"、"丑陋"这三个形容词编织成的关系网,远比我们从外部考察了解到的更复杂、更具有两面性。我曾经为一个学生的言辞感动不已。他是这么说的:随着可爱的事物越来越多,我会觉得那些没有被称作"可爱"的事物真的很可怜,不由得会觉得他们很"可爱"


在本书第三章中的调查问卷中,最后三个问题分别是:

问题四:你认为“可爱”的反义词是什么?

问题五:你认为“可爱”和“美丽”有何不同?

问题六:“きもかわ”是什么意思?请解释一下?


"可爱"女演员谱系


第五个问题中我得到了多样、有趣的回答。暂且选出其中有代表性的几个介绍给大家。前面写的是回答者对”可爱“的印象,后面括号里是对”美丽“的印象。

容易接近(很难接近)。

想要挺身而出保护(井井有条、洁净)。

被圣母玛利亚怀抱的儿童(表情悲伤的圣母玛利亚)。

表面化的、有弱点的(发自内心的强大)。

消除紧张、平复心情  (更加紧张)。

孩子气  (大人的成熟)。

行动派、不稳重、平民(冥想、聪明、高贵)。

日常化  (脱离现实)。

通俗、易懂(与世隔绝、拥有魔幻影响力)。

天真、圆圆的、温暖(酷、有明确的界限、冰冷)。

有不成熟的地方(完美、无懈可击)。

根据时代不同,标准变化很大(标准超越时代、全球同行)。

很小,很华丽(大小适中、整齐)。

觉得自己还可以去爱(与是否能爱毫无关系,他作为令人感动的事物存在着)。

即使孩子也能够理解(不成为大人无法理解)。

比自己弱小的事物(崇高而紧张的感情)。

有某些游戏心态和滑稽之处(干净整洁、散发着灵气)。

对对方有支配欲  (没有支配欲)。

有些轻视对方  (没有轻视对方)。

对男女说话的标准差异很大(差异很小)。

女孩说话的时候有时会被挖苦(所说的话能够原原本本的被人接受)。

我在书写这些回答是想到的是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在现实中还是虚构世界里,在我们的周围充斥着以这种组合为基础的创意。以我的研究方向电影史为例,这种"可爱与”美丽"的对立,也存在与早期神话般的女演员李香兰(山口淑子)与原节子、若尾文子("矮峰之花""女佣脸")与吉永小百合("圣女”"都不想去尿尿")之间。如今想来,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对电影史的探究,就是辨别这两种魅力的行为。

(左)若尾文子;(右)原节子

本书中多次提到的巴特,在他早期的深化研究中,就对奥黛丽·赫本和葛丽泰·嘉宝两大女演员进行了比较。他认为,前者的脸是"实体秩序"中的“个性化”事件,"没有任何本质性的东西";而后者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理念","是一种纯粹的血肉呈现,即难以触及,又难以放弃"。因为法语中没有与”可爱“对应的单词,所以巴特才必须这么繁琐的表述。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描述赫本是”可爱“的,而嘉宝是”美丽“的。赫本在日本获得异常高的人气,屡屡在国外成为讨论的话题,现在想来或许是源于日本人的”可爱“情节吧。同时,我又想起了杰拉尔·德帕迪约主演的一部有些搞怪风格的电影《美得过火》。电影讲述的是,已与非常美丽聪明的卡罗尔·布盖结婚的德帕迪约,却与矮小、相貌平平的中年女性陷入不伦之恋,这让布盖绝望不已。这是一个“可爱”战胜“美丽”的故事。

(左)奥黛丽`赫本;(右)葛丽泰`嘉宝


不管怎样,只要把“可爱”放在“美丽”旁边,“可爱”的轮廓会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它与神圣、完美是永远对立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很容易变得表面而虚幻,他就是某种世俗、不完备、不成熟的事物。但是,如果从相反的角度来看这些乍看是缺点的要素时,他们反而凑成了心理上的亲近感,让人感觉亲切、易懂,很容易得到。“美丽”时常与触摸的禁忌和不可能性联系在一起,而“可爱”却会激发人们想要触摸、庇护的欲求。如果换个词的话,“美丽”与想要支配的欲求同义,相当于将对方视作比自己低、劣等的存在。说出“可爱”的人,其判断标准因男女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但自我会意识到这是在“此时、此地”某一时刻的语言。永远“可爱”的存在只能是一种观念上的矛盾。但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随着当时的心跳毫不吝啬的说出这个词:“卡—哇—伊!”比起说出“美丽”,这个词更需要身体动作来配合。


与怪诞为邻


此前提到的第六个问题“きもかわ”有着重要意义。“きもかわ”是表示恶心的“きもい”与“かわいい”组合而成的形容词。这个词还未被《广辞苑》和三省堂的《新国语词典》收录。据我推测,这个词是由十几岁的都市女高中生在2000年前后的某个时间发明的,但是她们学习不努力,作为书面语首次出现的时间还无法确定。为什么推测是“都市的”呢?因为从我进行调查问卷的明知学院大学和秋田大学的学生中,他们的回答有明显的差别。前者中,独特的解释层出不穷;而后者中值得注意的是,学生大都按照字面意思解释,甚至不予回答。


从学生们举出的“きもかわ”的例子中看他们的解释,可以讲它们分为几个系列。有的强调感受的两面性:“虽然很恶心,但却有某些可爱之处,”“虽然很恶心,但是看习惯了也会产生依恋。”“越是恶心,与能感受到强力的可爱。”“通过荧幕看的时候感到很可爱,但真正近距离接触的话,就会感到恶心;总体来看是可爱的,但是仔细看局部的话很恶心。"——这指出了事务局部与整体的不平衡性。"虽然不想接触,但只是看的话还是很有趣的。”——这关注的是距离感“让人觉得恶心的人,成为弱者,这类人的行动反而能激发别人的同情心,最终被人称赞可爱。”——这观点源自敏锐的心理洞察力。回答者们的解释真是千差万别。


“他不是被大众广发接受的可爱,而是唯有自己被其魅力吸引,变成嗜好的事物。”“基于不同于常人的高品位,喜好被大众标准排除在外的事物。”在看到上面的解释时,我突然间想到,或许“きもかわ”就出在现代思想与美学的交界处。这与不久前经由美国流行开的“露营”很接近,也可以说是对趣味政治学的洞察。还有一种意见认为:“利用某种生动的怪诞感,诉诸母性本能而产生令人好不厌烦的可爱。”这个解释可以说与精神分析学家克里斯蒂娃的学说——“令人讨厌”的缺陷与母性的无意识结合(参见《恐怖的权利》)有异曲同工之妙。有的回答直接给这个词作了定义:“怪诞的滑稽”。这里面虽然加入了一些卖弄文采的词汇,但与波德莱尔评价霍尔曼的词汇“绝对的滑稽”如出一辙。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原来从十九世纪延续到二十世纪的美学争论,只不过是用来理解“きもかわ”的啊!


说实话,面对“きもかわ”这个词,我最先期待的是理论上的因果关系问题,是因为恶心才可爱,还是即使恶心也可爱?但是当翻阅答卷时,我渐渐理解了,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令人不快、丑陋,与”可爱“绝不是对立的,而是互相重叠、相互牵引、相互依存而成立的。反过来说,当我们说某个事物可爱的时候,就意味着暗地里在某些地方将怪诞用作了调味品。


学生中也有人坦率承认:"在我个人来说,比起简单的可爱,很多时候我对“きもかわ”有着更深的迷恋。"也有人这么去写:“很恶心,本应该避而不看的,我却忍不住反反复复的看。”如果对这个问题深究的话,就是为什么怪诞的事物、令人海派的事物如此吸引人。这与精神分析提及的问题深深的联系在一起。


众所周知,弗洛伊德在他著名的论文《令人恐怖的东西》中,在思考的源头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女性性器官看起来很恐怖?他的学说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尽管这个地方是自己的生命起源,可是一旦这个事实被压抑或隐藏起来的话,原有的亲密感会立即变成恐怖的感觉。精神分析就是以这个认为为原点,认为表面上对怪诞的人的躲避,其背后施加影响的是一种无意识的压抑。这个逻辑认为当被隐藏、封存起来的事物再次回归意识时,他就呈现出怪诞、恐怖的面貌。人们在分析怪异电影和怪兽电影时,常使用这个逻辑进行推理,或许在“可爱”研究方面他也会给我们一些启发。


E.T.真的很可爱么?


我们暂且把深奥的抽象理论搁置一边,先从归纳的角度来思考“可爱”与怪诞的关系吧。


比如,我们来谈一谈出现在迪士尼电影《白雪公主》中的七个小矮人,斯皮尔伯格的电影E.T.的主人公外星人,还有宫崎骏的《龙猫》中的龙猫。这些虚构的出场人物全都被视为”可爱“事物的典型代表,模仿他们的玩具、布偶、文具等大量生产,被孩子们当做纪念品互相赠送。异于常人的巨大双眼,与头部相比极不成比例的双腿,没有毛发、瘦弱纤细的身体......构成他们的显著特征的,基本上都是身体上的缺陷之处。

但是,如果在现实中自家庭院中国忽然出现七个小矮人、E.T.和龙猫的话,我们或许会因为他们奇怪的形状吃惊不已,夺路而逃,又或许会叫警察吧。这或许是天崩地裂的前兆,会是我们感到恐怖,所以这种反应并非不可思议。如果满身褶皱的瘦弱外星人开口说人类的语言,那就会使我们日常思维中的人类概念陷入危机。涩泽龙彦曾经提出过这样一种假设:难道E.T.不是一位从养老院逃出来去见孙子的老人么?被当今的小家庭排除在外的老人,经历了弗洛伊德式的回归,呈现出怪诞的形象。从这一点来看,前面的评论隐藏着极深的言外之意。即使是龙猫,如果他真的出现在日本的住宅区的话,因为它或许是会加害人类的不明动物,附近居民必定会提出驱逐申请的。

被视作”可爱“的虚构生物,大都像这样被设计成脱离于人类的身体,拥有天生的畸形形状。虽说是畸形,但也只是与标准的人类身体相比有某种缺损。身上长出多余的东西的状况,从一开始就在”可爱“的范畴之外。这些虚构的存在并不会对人类构成威胁,他们是安全而令人依恋的,他们可以在故事里采取行动,可以与孩子们亲切地对话,这就是”可爱“这个虚构的机构在发挥作用。同样的情况在文艺复兴时期描绘圣母子的绘画中也能反映出来。克利维利所画的幼儿耶稣,虽然有着如果实般圆润的脸庞,却流露出事故的眼神和智障儿的表情。如果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孩子的话,恐怕大多数人只会感到恐怖吧。但是,这幅画在意大利绘画史上已经被符号化,这一类型的话还获得了“普托”这个名号,纯洁、可爱的幼童形象被广泛接受,并约定俗成。看一看局部,畸形、脱离人类原型的身体只会让人感觉怪异,而将它自动转化成”可爱“认知的,无非就是这如薄膜一样的约束力的存在

将这种约束力的虚构性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的美国摄影家戴安娜·阿巴斯。阿巴斯挑选拍摄对象,不只局限于现实生活中的侏儒,双胞胎少女、少年舞蹈比赛的获胜组合,甚至是给幼猿穿上人类的衣服都弄的中年女性都成为她的拍摄对象。阿巴斯将人们强加在他们身上的”可爱“这层陈旧形象巧妙的剥除掉后加以展示。在这里,即使是婴儿也不例外。当他们站在阿巴斯的镜头前时,我们日常被灌输的观念全部都被剥除,呈现出被剥离出的局部。双胞胎少女被剥除了“纯洁”“亲和力”得表象之后,只是佐证了这世上有长得很相似的人,这有些让人感到恐惧。婴儿不再是“爱的结晶”,也不再是“希望”,他被还原成了一个只是顶着不成比例的大脑袋、满脸褶皱、不停哭泣的身体。现在想来,摄影家阿巴斯的真正用意,就是证明“可爱”在本质上就是“きもかわ”,去掉表皮后,只剩下怪诞。


这里我们再把话题从印象转回现实。真正在日常生活中与婴儿接触,有国语狗、马一起生活的经验的人,绝不会像普通人习惯说的那样,说婴儿、宠物、家畜等“可爱”。对此他们都有切身体会。婴儿很吵,还很臭。狗会不分场合的狂叫,还会随处排泄。马有时很危险,它会轻松做出超越人类控制极限的动作。“可爱”本应确保人们获得清洁、舒适和心理上的安定感,这里充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他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毫无关系的事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我们的规则强加给它们,想要支配他们,所以导致失败是必然的。


那么,为什么它们被人类认定是“可爱”的呢?因为人们认定,它们需要人类不断的保护,在人类社会中,他们是毫无防备、很无助的。比起四肢健全、有血统证明书的小猫,为什么人们觉得身体有残疾的流浪猫更可爱呢?只能这么解释,流浪猫身上有一种需要得到保护的弱者特有的气质。猫并不是因为可怜而可爱,而是关注它的人类目光充盈着一种力量,通过可怜它能将所有的事物晕染上可爱的色调。


洋娃娃与婴儿


我们再来谈谈布偶。布偶与画册和动画片中的动物一样,直白点说,就是过度人类化的动物形象。他们设计制作的要求是,人工凝聚浓缩弱者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凝练为几乎堪称抽象的可爱。布偶与动物的共同之处是,大而悲伤的眼睛,傻傻的口型,毫无防备、昏昏欲睡的姿态。这些要素能将现实中宠物、家畜、婴儿的排泄物、臭气、噪音等令人不快的因素全部排除,成为纯粹理想化的动物。不,更准确地说,这是成为纯粹人类化的动物必备的要素。因为它的形象充满了脆弱性,是需要立刻得到保护的动物,因此孩子们就会对布偶又踩又踢,而大人就会模仿人类,给它穿上外套、戴上帽子。


但是,如果去掉可爱的观念来看我们身边的布偶的话,它的容貌姿态是多么的畸形和奇异,人们了然于心。表情扭曲,涂抹简单的原色加以区分的狗和熊的纺织品。人们会认为它们是很可爱,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质上很可爱,只不过是人们往他们身上投射了可爱的影子。美会使人心生畏惧,产生距离,而怪异却会唤起人们的同情心。由此我得出这样的结论,所谓“可爱”并不是栖息于事物内部的本质,而好似一种被冠以“可爱”名号的指向行为。别人百般珍爱的旧布偶,你丝毫不会觉得可爱吧。这就是最好的实证。通常只有我的布偶才是可爱的。为什么唯独只有我才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我会保护它,无偿的投入自己的感情。


如果你曾经抱着婴儿或者带着刚洗完澡的小狗去散步的话,一定会有被路人评论的经历吧。他们不停的说“可爱”“好像丘比娃娃啊”“好像洋娃娃啊”。正像我前面已经解释过的,他们所说的词并不是针对现实中个别的婴儿与动物。 行人只不过是基于婴儿“可爱”这种观念而说出礼节性的赞美之词,又以“可爱”的高纯度浓缩品——洋娃娃作为标准,将他的形象投射到了现实中的小狗身上。可以说,并不只限行人,包括婴儿的母亲和宠物的主人在内,“可爱”这种观念是社会普遍共享的。如果母亲能够克服现实中婴儿的排泄物和哭泣,将孩子养育成人,就是因为受这种“可爱”观念的支配。如果她无法忍受秽物和哭泣而将婴儿杀了的话,那或许是因为通过洋娃娃和丘比娃娃建立的“可爱”观念,在面对现实中的婴儿的时候,让人产生了强烈的烦恼。


啊,我本来是讨论“可爱”与美丽和怪诞的关系的,有点跑题了,那再回到正题上来吧。


我在本章的开头提出,“可爱”是“美丽”的邻居。我必须严密地修正一下这个说话,即怪诞、畸形才是“可爱”的邻居。其实横隔在两者之间的只是一层薄薄的膜。但正是因为这层观念上的隔膜形成了保护,所以“可爱”作为亲切的、令人愉悦的事物被人们积极的接受;而“丑陋”“恶心”因为身处隔膜之外,命运完全不同,它成为充满威胁的、带来不安和不快的事物,人们避而不及。一旦这层薄膜被破坏,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件,诸如杀子和遗弃宠物的实例就是证明。这时,我们曾经坚信他“可爱”的婴儿和动物实际上变成了和我们毫无关系的第三方,他令我们原本和人类有关的天真想法岌岌可危。面对这种局面,人们陷入恐慌状态。而且我暂且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きもかわ”就是在这两个世界的边界引发的事件,是一种少有的状态。通过它我们可以窥见“可爱”真正的本质。






CVSZ第26期专题


论可爱

本期问题


1. 本书著者对“可爱”的定义是什么?你同意他的看法吗?

2. 你是否同意四方田犬彦和罗兰巴特对嘉宝是“美丽”而赫本是“可爱”的分类?为什么?

3. 为什么有些女性认为男性不可以说女性“可爱”,而女性却可以称呼小男孩为“可爱”?

4. 你认为“可爱”中存在权力隐喻吗?如果有,是什么?

5. 你同意宣扬“可爱”文化是对永远做孩子的寓言的公众价值的认可吗?你如何看待这样的社会价值导向?


阅读书目

《论可爱》

(日)四方田犬彦 著

(山东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为准)

文/提引人:

梁伊娃,RISD-FAV

讨论时间:

美国东部时间2月11日(周六)晚20:30pm

北京时间2月12日(周日)早9:3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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