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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复旦附中的这位女生在书中寻找人生的答案

王静宇 新读写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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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明星大PK||作文门诊||爱读书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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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未来高考越来越重视阅读量,也都知道如今的学生埋首于课业没时间读书,但是!!!你知道那些酷爱阅读的年轻人们,是怎么迷上读书的吗?你知道海量阅读,到底给他们的成长带来了怎样的帮助?让我们一起来发现学生中的阅读明星!

  • 家里书柜里的书她都读过,目前为止,虽然从未精确地统计过,但一千本书的阅读量基本上是有的。


  • 读书,与她而言是一种日常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不必刻意坚持,但也绝对不会丢弃。


  • 阅读科幻小说,就像河伯看见了沧海,青蛙跳出了枯井。

     

 

01、读书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复旦附中高二的学生章凯滢,从小就住在上海的弄堂房子里。王安忆笔下上海的弄堂是形形种种、声色各异的,但在章凯滢看来,这条承载着她的童年的弄堂,处处弥漫着着一种浓厚的家族气息。

 

小时候,章凯滢常常在窄窄的里弄里玩耍,但更多的还是坐在书桌前,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暖暖的阳光深深浅浅地铺在窗台、书桌,还有地板上,让她的童年时光显得平静而又温暖。

 


章凯滢最初的阅读启蒙,是小时候妈妈每天为她读童话故事,被书中丰富精彩的故事深深吸引的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为了能独立看更多的书,她早早地认识了很多字,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读纯文字的书了。5、6岁时,小凯滢常常和父母去书店,看自己感兴趣的书。

 

大量的阅读让她的读书速度变快,如今,她每年基本上都能够保持一百本的阅读量。家里书柜里的藏书她早已读完,虽然从未精确地统计过,但截止到目前,一千本书的阅读量应该已经达到。

 

她读书的时间一般是在周末和寒暑假里,但平日里也总会抽出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阅读。中午吃过饭后翻上几页,下午放学回家乘地铁时再读个两章。


章凯滢说,她读书从来不会去追求数量,自然而然的读,因为喜欢就去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读书,与她而言是一种日常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不必刻意坚持,但也绝对不会丢弃。

 

章凯滢的读书面很广,除了老师、父母列的书单,她更喜欢自己选书。线上线下的书店、豆瓣等读书网站、朋友推荐等,都是她选书的参考。

 

02、思考是一件让人着迷的事,推理作品是绅士的燕尾服

 

章凯滢喜欢读推理小说。东野圭吾是她小学阶段十分喜欢的作家。


四年级时,初读《白夜行》,当时不太能完全理解书中的一些情节,对于这种一时无法“吃透”的书,章凯滢的做法是,搁置一段时间再去读。因此,七年级时她再次翻开这本书,对故事的发展、主题的思考、伏笔铺垫的设置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白夜行》封面


但是,章凯滢说,“现在看来,他已经并不算是我觉得写得最好的作家,不过他写作速度快,产量高,情节严谨,叙事手法灵活多变,故事发展也颇有逻辑。这一点作为一个推理小说作家来说,东野圭吾做得很好。”

 

谈及印象最深刻的书,章凯滢认为非《S.》莫属。这本书由J.J.艾布拉姆斯和道格·道斯特打造,在形式上十分特别,故事主体是一本名为《忒修斯之船》的小说,男女主角通过一本小说来追查它背后隐藏的秘密和阴谋,揭示小说中真正想袒露的内容。


《S.》里手写的批注


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一本书,连封面包装、书里面手写的批注、夹带的书签、明信片、老照片、简报、信函,甚至还有罗盘、餐巾纸等,都是这本书,或者说,都是这个作品的一部分。就连读者也将真真切切地成为书中的一位角色,破解故事里隐藏的秘密。


《S.》看起来是一本破旧的书,但它不仅仅是一本书,更像是一场经历。

 

推理小说中,宫部美雪的《火车》让章凯滢很有共鸣。


《火车》封面


这本书的主人公因为透支信用卡,就找另外一家银行借钱还上一家银行的,不断拆东墙补西墙,最终导致个人破产。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相似的案例,章凯滢认为《火车》这本书颇有时代缩影的既视感。


03、阅读科幻小说,就像河伯看见了沧海,青蛙跳出了枯井

 

除了推理小说,章凯滢也十分喜欢读科幻类作品。阅读科幻小说,就像河伯看见了沧海,青蛙跳出了枯井。

 

从初三到高一,她将阿西莫夫的《银河帝国》系列、田中芳树《银河英雄传说》一卷不落地追完。

 

《银河帝国》系列封面


《银河帝国》一共分15部,是美国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的著作。阿西莫夫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作家,其著作几乎覆盖人类生活的一切方面,上天下海、古往今来、从恐龙到亚原子到全宇宙,从通俗小说到罗马帝国史,从科普读物到远东千年历史,从圣经指南,到科学指南,到两性生活指南,每一部著作都朴实、严谨而又充满幽默风趣的格调。


他提出的“机器人学三定律”是当代机器人学的基本法则。阿西莫夫的《银河帝国》系列设定非常宏达,而且脑洞大开,故事不断地反转,让人十分震撼。



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说》一共10卷,她最喜欢的角色“不败的魔术师”杨威利元帅在出使其他星球时被刺杀的那一幕,让她印象十分深刻。

 

原文中,杨威利中弹去世的时候,有一段描写他的妻子菲列特利加对他的幻想:


“……在战乱已是长达一代以上的过去式的和平年代里,有一位老人,他曾是威名颇具的军人,但亲眼证实的人很少,也从未有人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勋。年轻的家人对他寄予七分敬爱和三分淡然,他就这样过着靠退休金度日的生活。在日光室中放着一把大摇椅,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坐在那里读书,静静的就像是椅子的一部分似的,日复一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有一天,在外面嬉戏的孙女一不小心将球从日光室的入口丢了近来,球滚到老人脚边。以前,老人总会缓缓地弯下腰,捡起球来给她。但这次他却像没有听见孙女的声音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孙女走上前去,捡起球来,由下方仰望祖父的脸,觉得祖父的表情似乎在说些什么。

 

“爷爷……”没有回答,阳光映照在老人入睡低垂的脸上。

 

孙女抱着球,跑到客厅大声报告:“爸爸!妈妈!爷爷好奇怪呀!”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永恒的静谧像海潮一样,缓缓漫过老人的脸…… "


原文中没有一个表达悲伤的字眼,却将这个人物悲情的结局表达得淋漓尽致。


04、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进入中学,章凯滢开始接触更多外国的作家。

 

加缪就是她最喜欢的外国作家之一。《局外人》《鼠疫》等,章凯滢最开始接触的是加缪的小说。《局外人》她已经读了十几遍,每一次读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和领悟。



她认为,《局外人》是一本需要细细咀嚼、慢慢思考的书。它不仅讲述了一个荒诞的故事,还通过莫尔索这个行为惊世骇俗、言谈离经叛道的“局外人”形象,揭示了这个世界的荒谬性及人与社会的对立状况,形象地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关于“荒谬”的观念。


莫尔索的种种怪诞行为乍一看难以理解,但事实上,他才是活得最清醒的人。


这本书,章凯滢反反复复读了十几遍,每一次读,都会摘抄一些句子,细细思考其中饱含的深意。


除了小说,加缪的散文更是吸引她。面对学业的压力、面对不可知的未来,章凯滢有时会生出一种迷茫无措的感受。这种迷茫的情绪章凯滢选择在书中寻找答案、慢慢化解。


她读萨特、读加缪,一步步深入了解存在主义的思想,这些哲学家们提出的人生问题和社会思考慢慢影响着她,让她慢慢地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我们对于高考的恐惧应该不是来自对考试本身,而是对失败的恐惧。在这么几年里,我们背这么多本厚厚的古诗文教材,把其他学校的学生不会啃的骨头啃完了,要是高考失败的话会多痛苦?谁都不想看见三年的努力烟消云散。


但有什么好怕的呢?如果有一朵玫瑰不会凋谢,那必然是在思想荒原上开出来的;如果有一缕晨雾不会消散,那必然是那虚无缥缈的“未知”。


……


也许你也曾经言必称加缪,口中吐出的尽是存在主义与虚无。你知道你的存在不是为了逻辑自洽,而是因为你存在。


你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矛盾而痛苦,在自问与自省之间迷失自我。可是你的青春终究会冲破那些标准答案的考卷和六层高的教学楼。你的高中生活包含那些贪嗔痴傻的疯狂和极度忧伤的疲倦,也包含那些没有句点的诗篇和如烟满天。

 

——章凯滢随笔

 

在学业繁重的高中生活里,读书对章凯滢来说就意味着放松,书中的世界好像是一个小小的避难所,让她能够得到心灵上的慰藉。

 

翁贝托·埃科也是章凯滢喜欢的作家。


翁贝托·埃科


翁贝托·埃科本身是个学者,研究符号学,他的书很多都是以17、18世纪为背景,透过他的书能看到那个时代的很多知识。章凯滢最喜欢他的《玫瑰的名字》《傅科摆》这两本书。

 

除了小说、散文,诗歌也是章凯滢十分喜爱的文学体裁。

 

博尔赫斯的诗歌既充满了青年的真挚热情,又有沉思怀旧的哲学思想,诗歌里还有很多特别的循环往复的意象,例如迷宫、镜子等。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


他的胸膛,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涵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读完博尔赫斯的这首诗,章凯滢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要是那个姓德布尔里奇的女孩,大概会爱诗人爱得死去活来。

 

多么漂亮的情话,即使在这之前他已经无数遍地提起他的祖父……博尔赫斯曾在诗中言称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由父母抚养而长大的,那以前祖父、曾祖父乃至人类的一切起源已经养育了我们。而把祖辈的那些故事摊开来讲,就像把自己的人生展开、铺平在你的面前。没有悲悯,没有过多的言语修饰。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我可以大胆地推断,即使再过几千年骑士精神也是无数人心驰神往的东西,只有这句话最为打动人心。虽然我知道你不会留下,可我却为你献上了一切:一切美丽与虚无,包括生命的意义与尘封的记忆。

 

这首诗毫无疑问是情诗,表达一种爱的冲动与无法被爱的痛苦。也许正因为对方是无法留住的,才能诞生这样的诗篇。

 

05、从点到面

 

章凯滢的读书方法一般是先泛读后精读,从点到面地阅读。喜欢一个作家,她会将这个作家的所有作品都找来细读;如果一个作者的风格传承自另一个作家的话,她会将两个作家的书都找来看,并加以比较。


从一本书到一个作家,到另外一个作家,甚至再到一个文学流派,章凯滢读的书越来越多,读书的兴趣也越来越浓。

 

除此之外,读一本书之前,了解作者生平和写作背景也是十分重要的;另外,读小说的话最好先判断一下视角,这样有助于帮助我们理解故事情节的发展,避免忽略微小的细节。

 

因为读的书多而杂,章凯滢每年都有整理书单的习惯。

 

章凯滢2018年暑假书单

 

契诃夫全集、博尔赫斯全集、黑塞的《野原狼》、鲍曼的《现代性与大屠杀》、芥川龙之介的《诸神的微笑》、毛姆的《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等,是章凯滢众多书单中的一部分。

 

流行性的书籍基本上很少会出现在章凯滢的书单上,她认为,那些读过就忘,没有什么营养的书,其实完全没必要去读;而那些市场上很火的一些书,比如石黑一雄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在谈论,但这类书她一般很早就读过了。


比如石黑一雄的《小夜曲》,她初三时在网站上购买时还没有几个评价,基本上无人问津,但是他得了诺贝尔奖之后,他的书开始风靡一时。与之类似的还有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

 

面对这样的情形,章凯滢有一种复杂的心理。一方面是开心,因为可以和大家进行一些探讨;但另一方面,她认为,有些人并不是真正喜欢读这些书,只是为了跟风,没有沉下心来思考,这样的阅读并没有什么意义。

 

章凯滢认为读书最大的目的就是从不同的作家的书中看到不同的观点,听到不同的声音,在这些不同的思想中,学会辨别、学会思考、学会得出自己的结论。


这也是他的语文老师王召强一直在提倡的“批判性思维”。

 

对于现在“人人喊打”的碎片化阅读,她认为碎片化阅读其实也是我们生活中一个很重要的阅读方式,面对碎片化时间,碎片化阅读是最好的搭配,只有你有阅读思考的习惯,碎片化阅读也能引人深思。


其实,面对碎片化阅读,应该批判的不是碎片化的阅读方式,而是从不思考、只是一味接受信息的阅读习惯。

 

大量的阅读让章凯滢常常有写点什么的冲动,初中时就两次获得了鲁迅青少年文学奖一等奖的她,如今依旧笔耕不辍,虽然她认为写作是一件很私人也很难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想告诉自己:“放轻松,永远只写自己想写的。”


 

寂寞的十七岁


复旦附中  章凯滢

 

大约是十三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从父母的书架上取下了白先勇的《寂寞的十七岁》,从芝加哥之死一直读到闷雷,又把书放下拿起另一本《孽子》。

 

后者对当时的我而言过早了,我读那些龙凤神话读到面红耳赤:原来世界上也存在这样的事!而那些和新公园、荷花池有关的意象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同样不曾离开的是沉入密歇根湖的那个身影。

 

大抵那个时候我变意见开始憧憬着十七岁了:书中十七岁的主人公,那么寂寞,却也有着令人着迷到几近发狂的孤独。台北的新公园,荷花池旁,他一个人夹着香烟看那火光星星点点明明灭灭。这种奇怪的憧憬伴随着我。

 

十五岁,我重读了白先勇全集。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随着岁数见长,我愈来愈能理解这些故事了。拢共十几篇的短篇小说,竟有六七成都有人死去。投湖自尽的留学生,迷恋上食人花的有为青年,为所爱发了狂的女子……


无论是谁,似乎都无法摆脱命运的诅咒。就像是生命的聚落:终有一刻会凋零,终有一刻会消散。新生和死亡是相等的。这种感觉吞噬了十五岁的我。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近乎无可救药地抱有对长大、变老的期待,尽管我已经学到了世事无常。

 

再大些之后,我开始读萨特、读加缪。《局外人》里有一段让我记得分明的:“夏夜不可思议的静谧像潮汐将我淹没。此时,长夜将尽,拂晓之前……旅程即将开始,通往一个从此与我无关的世界。”那是全书的最后一段话。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寂寞的十七岁》。尽管这两者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那个十七岁的“我”,是否也像个局外人一样?是否因孤零零来到这个世界而悲伤,甚至连为了什么燃尽生命都做不到。他一定是犹在追寻。加缪告诉我们追寻意义就是生命的全部所在。我想白先勇一定也把自己的影子一并写入了故事中:身为幺子,性格内向不擅言谈,唯有一双眼睛看得分明——甚至当时的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与他人不同的地方。

 

正是大约那个时候,我也感觉到孤独包围了我。是每个人在这个年龄都会感受到的仿佛化身为孤岛的错觉。越是处在人群的中央,寂寞越是喧嚣。可每当我翻开白先勇的书,我却能感觉到心灵被抚慰——你看,大家都是一样地寂寞。甚至连鱼缸里的金鱼也不过徒有磷火般的鱼尾,依然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生来就该陷入迷茫。

 

同时我也渐渐理解了《孽子》中荷花池旁的异类们的感受。无论是与父权文化的冲撞,或是与主流的背道而驰,这都是作者本人的缩影。“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有多少个夜里,那些人在池边等待着,等待着月亮照透浓雾,有些人可以牵起自己的手……即使整个黑夜都为之震动。他们可以是寂寞的十七岁、二十岁、四十岁。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与孤独为伴。爱本来是没有形状的,为什么只有他们生成了这样的模样?

 

这极大程度上地影响了我世界观的形成。这是当然的。我十三岁,龙子和阿凤二十来岁;我十五岁,他们还是二十来岁;现在我十七岁,他们依然二十多,年轻、寂寞、纠缠不清。再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他们依然那么大,可我见过的东西他们都见过。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每次重读这些书,总多少能有些新的发现。不知不觉我也站到十七岁的分界线。往后看,是生命近五分之一的具象与幻象,往后看是森林中的黑暗陷阱。深渊里传来甜美的诱惑声:到这边来吧。

 

而年轻的、不再年轻的,十七岁的、不再十七岁的寂寞的人,总会慢慢走上前去。青春有张不老的脸,就这样慢慢走向十七岁,准备拥抱扑面而来的晚风和月光。

 

是每一个人寂寞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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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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