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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闽清这儿有一座边城,只有渡船才能到达

2017-11-19 滋农游学

 

朋友们,今天我们要和您话谈一个地方,我们刚从那里归来。


用“边城”来形容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了,原因无他,因为这里只有渡船才能到达。发现、分享、共建乡村的美好,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期待,于是朋友,我们将和您分享。

 

说起来,这个地方离我们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就现代人所被塑造的时间观、地理观而言,用“很近”来描述也许更加恰当。以福州城为起点,经闽清县城,沿着闽江往雄江镇方向驱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会经过一个叫做梅台渡口的地方。


我们话谈的,即是从这里开始。


▲梅台渡口


这真的是有一个渡口,渡口简便,如果不留神的话,车子便驶过了。


路旁竖立着石碑作为此地的标识,使人不至遗忘。石碑之后水波流动之处便是闽江。江的此岸是316国道,江的彼岸,就是我口中的那个“边城”。


若要从此岸到达彼岸,只有采取传统的交通方式:渡船。如果江的此岸无船,要过渡,只能朝着对岸呼喊,唤来那渡人的船夫。当你选择这样一种古老的方式,你还听得见对岸的山给你的回声。


在城市长大的笔者,虽然居于一座江边之城,但却从未有过乘船的经验,对于我来说,这当然是一种浪漫的体验,可以唤起许多复杂的情感。


▲闽江之上


▲船夫


作为交通工具与生存工具的船已在我的家乡近于无有,只能在与老人家的闲聊间才能窥见,在这里,却因为渔业的继续与交通方式之必要而依然存留。


只是因为过渡的人总是不多,不用把这时间都消磨在这船上,以渡人为志业的船人,在载来过渡人之后,总会把这船给牵挂在什么地方。


▲船夫与船


因着这渡船、这船夫,笔者想起了那位写下过《边城》的湘西作家在他的故事里写到的老船夫,也想起了他在他另外的一个故事里写的那些:


“初八的月亮圆了一半,很早就悬到天空中。傍了××省边境由南而北的横断山脉长岭脚下,有一些为人类所疏忽历史所遗忘的残余种族聚集的山寨。他们用另一种言语,用另一种习惯,用另一种梦,生活到这个世界一隅,已经有了许多年。”

 

所以等待着我们的会是“桃花源”吗?一个只有渡船才能达到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的所在?这些问题都有待回答。


可走上渡口的台阶,原来等候着我们的,是几条不知道从哪儿来,也不知会到哪儿去的铁轨。亲爱的朋友,你说你要是看见铁轨、走在铁轨上会唤起什么样的情感?是建构一个“远方”吗?亦或是其他什么?


▲浦后站


▲滋农游学 栗子


对于村人来说,这大概就只是一条出村必须要走过的路吧。火车站也很多年都已不再设有旅客列车了,偶有火车停留,不过只是因为要让车于相向而行的的另一列火车。


穿过铁轨,就要开始上山的路了。


初上山,很快就能看得见房子,一如从彼岸遥望而来看到的那样,这里的房子依山而建,错落的分布于山间。同行的村人说,九十年代的时候,山下的闽江边上开始通火车,于是陆续有人家开始从更高的高处迁居下来,这才形成了现在临江处的村居风貌。


▲午前闲坐的村人


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之前,这里的人们又是以怎样的方式集体生活在那山更高的地方,简直近乎于隐居,如果要用“隐世”二字来形容又何尝不可呢。


如果要到这尚坑村的主村,也就是那山更高的地方,有两条路。一条是水泥路,大概这也并不奇怪,总有法子把那水泥运上这山来,修好这道路。只是村子里没有汽车,于是乎这路上从未有汽车驶过,村人的代步工具往往是摩托,往山上去,而又从山上下来。再没有多少村人愿意接受步行的方式上山。


▲代步工具:摩托车


▲上山的路


弃置掉那条水泥路不谈,另一条可以上山的路是延绵的台阶。如果要步行,踩在着台阶上行走,走在树与树、植物与植物之间,当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此外,比起蜿蜒的水泥路,顺台阶而行,也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虽然要达到尚坑村的主村,即是台阶,也要走上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对比起江对面的山上,还有人家种有脐橙与柑子,作为生计的必要。江的此岸,种橙柑恐怕并不是很好的选择。但转念一想,村人口中的“不易运输”似乎是一个悖论:既如此,为何还种有蜜桃?


▲彼岸的橙


难道是等候着每年三四月间桃花开放的时候?


除了桃子,养蜂也是村人现金收入的来源。当然还远不止于此。比如在这立冬才刚过不久的时候,总能看见村人的门前晒满了茶籽,只待合适的时间就把它榨成茶籽油,或是直接卖掉。而橄榄树上的橄榄也迎来了收获的季节。至于道旁长出的野芭蕉,自不必说,权作消闲之罢了。


二十四节气在此地依然保留着它的踪迹,那么对于居住于城市之中的人儿,节气又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符号罢了。脱离了农事耕种与植物生长,节气成为一个虚置的指代,除了代表着季节的变换,它载不动更多东西。


▲蜂箱


▲橄榄


▲野芭蕉


而当在村里走的时候,偶尔能看见村人。他们从容地生活在这一片他们熟悉的地方。一如沈从文所说的那样,他们用另一种言语,用另一种习惯,用另一种梦,生活到这个世界一隅,已经有了许多年。对笔者这个西南人士来说,这大概真的是另一种言语、另一种习惯了。


七百多年前从三明尤溪迁居于此的陈姓先祖们,可是想象过他们的后辈将会在此处怎样的延续他们的生命吗?


▲老者与柴火


▲墙边的柴


笔者刚才谈及村中的产物与村人的收入,可是并没有说到村人最大的现金收入来源,不过你想也应当想得到,除了外出务工还能是什么呢?尽管尚坑村现今有村人328人,可现在长期留居于此的村人大概不过50人,就像很多很多村庄同样发生过的那样。


只是此地和别处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区别,一路行走,笔者并没有在村中看见过孩子的身影,大概是因为江的此岸没有一座小学的缘故吧。如果是这样,也好,至少在这个村子,没有“留守儿童”这一说法。


▲窗


当现代化的车轮开始转动的那一天起,作为“落后”代言词的农村,就成了一个亟需逃离的所在。于是“进城”就堂而皇之的成为了正义,“返乡”成为了谬误,“返乡青年”所要抗争的不止是自己的内心,还要面临着自己的村庄给予自己的重石。


每一个在现代化进程中成长的孩子,在他的一生中总要在世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是这个位置永远不在农村。似乎是这样。


▲眺望


▲抬头望去


言归正传。去往主村,如果打定了主意要顺着台阶一直走上去,那么寂寂的鸟声将一直陪伴着。这是个适合徒步的地方,称得上是“空山鸟语”。沿路可以还会看见很多粗壮的古松,即使不古,抬头望去,也能遮住了天。


到达主村之后,便能看见传统的民居。村中尚有一保存完好的古民居,已历五百年的岁月。走在其间,窥得见曾经的人事。它们的存在也将永远代表着什么。


▲尚坑村


▲古民居


朋友们,我们的分享到这里就结束了。不必再做什么升华,这就是这里真实的样子。


一座边城,只有渡船才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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