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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宽 | 遇到皆非偶然,感恩且温柔以待

2017-10-09 孙宽 宽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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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生都是无数偶然组成的,年轻时偏于相信“人定胜天”,其中包括创造各种机会去“遇到”,且相信“努力”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人生,还总以为这种强求式的“努力”能让自己更幸福。


然而,随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能接受,“所有的遇到其实都是注定的,绝非偶然”。冥冥之中,好像一切早已有某种安排,仿佛一些事或人就在那里,一直都在,且已等待我们多时。


既然这样,那我们“挣命”或随遇而安的根本区别到底在哪里呢?


几年前,记得有一个电视节目,采访了一个西北的放羊娃,主持人问他到长大了想干啥。他说放羊、娶媳妇儿、生娃。那娃长大了干啥?娃长大了,再放羊……


这个节目一时间引发了大众讨论,其中也包括我。那时,我总觉得难道孩子不该受教育吗?难道一辈子又一辈子地放羊,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直到前阵子我开始写《第一次离开村庄的姑娘》(孙宽 | 第一次离开村庄的姑娘)时,我才意识到这位没有受过教育的姑娘,她原来的生活虽然清寡些,却那么逍遥和甜蜜:她在家做鞋,丈夫下地农忙……


后来,这位出来看世界的姑娘,不知遇到她想要的精彩没有,但当时确实遇到了许多的无奈。


她和她老板的遇到,使她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和她的遇到,让我重新换了个角度看待人生。



大学时代闺蜜珍,新生报道时我俩就互相欣赏。然后一个寝室几年,后来我到了北京,她留在哈尔滨。


我们都当中学老师时,我总很努力地想改变现状,从学生每天的日常着手,总想把自己坚信的都播种到孩子脑子里,真和 42 35118 42 14939 0 0 909 0 0:00:38 0:00:16 0:00:22 2903在很多家长同出一辙;甚至连我自己小时得不到的教育,都想一股脑地灌给孩子们。


第一波学生轰轰烈烈地度过了他们的青春期,被我逼得成绩总体好像都不错。那时候家长确实挺满意的,不过现在想想,真不知他们遇到我,给我当学生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段偶然,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宿命。我知道,我把当时能给他们的最好的给了他们,即使现在我的做法可能完全不同。


那时珍比较温和,对待我如临大敌的一切“问题”不急不缓,而且工作家庭两不误。在该结婚时结了婚,在该有娃时有了娃,且任教到现在,甚至从未换过学校。即使她确实有一阵子生活得非常艰苦,但安贫乐道的她,咬咬牙和一家人一起熬过来了。


而我却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换过若干个工作、居住地,还有男朋友……直到几年前,都还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确定的,我是典型地一直和命运抗争着,俗称“挣命”。


表面上,我似乎经历了更多,简直过了别人的好几辈子,在旁人看起来也甚是精彩的人生。在物质上和精神上,我都曾渴望获得更多;确切说,那些拼命三郎的日子确实充满变幻和刺激,好像慢生活才是对我的折磨和摧残。


两年前我去拜访珍。


一上楼,我就看到她的家大门上方,正有一窝小燕子一个个伸着小脑袋,正呢喃待脯。走进屋来,正是“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吃饭的小桌子刚好能坐仨人,加我就稍有点儿挤,但却感觉特别温暖亲近。


我奔忙了几十年,从边城奔忙到首都,从首都奔忙到国外,又从一个国家奔忙到另一个国家,但最终我渴望的也不过如此。


有张小小的桌子,一家人都“挤挤”一堂,热乎乎地吃个饭......或者此刻,我又何尝不是那个放羊娃?放羊、娶媳妇儿,生娃,再放羊......


“挣命”或“随遇而安”都很美好,是两种不同的美好;或者也都辛苦,是不同的辛苦。换句话说,没有哪种生活不辛苦或更辛苦;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放弃,我们都有坚持和执着,只是坚持和执着得不同而已。


也许当我慢下来,才开始触摸到自己的内心,才懂得做减法。我仍然缺少她的淡定从容,她在平淡中积累的丰富人生,是我看尽世界繁华也无法找到的。


我在不停地“挣命”时,她正温柔地接受命运安排,温柔地对待自己,温柔地对待岁月,温柔地把平凡日子里的春花秋实,一点一点地做成记忆的珍品。



昨天,唱歌课刚学了一首新歌《感恩的心》,第一次听就好像似曾相识。歌词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唤醒起些什么。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我的脆弱;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大家马上都学会唱了,大师兄说,我们一起唱这首歌,献给老师,感恩他!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和我老师的遇到,有一点特别。


当时我并不是在找老师,也根本不想唱歌;老师也没有刻意收学生,但老师却盛情地收下了我这个徒弟。


老师和我是在脸书的书法群里认识的,老师和我打招呼时,聊的是书法作品。一天我看群里有人说:“吴刚老师,我在学你的歌。”我这才知道,这位和我聊书法的吴先生,正是本地大名鼎鼎的歌唱家吴刚。


他年轻的时候,红遍新马泰香港,是70年代东南亚最红的四大男歌星之一,年龄长点的新加坡华人,几乎都是唱他的歌长大的。


两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唱歌班,班比较大,自己也疏于练习,因此没有太大进步。参加了一个新人歌唱比赛,却得了一个服装奖,不免有些沮丧,就干脆放弃了。


其实,那时我正开始抑郁,自己无法解释到底沮丧什么?但情绪低得再也不想唱,也不能唱了。我退出了脸书,退出了所有的群。


半年后我,进入严重的抑郁症状态,现在也不记得,每天自己如何仍然挣扎着想办法起来,做一些事情,或者写点什么。


某日吴老师发短信给我,说脸书里找不到我了,而他也在6个月前做了一个咽喉的手术,不幸的是手术后他失声数月。就是那时,他在脸书上认识我的,他也抑郁了好几个月。他告诉我他很抱歉,因为当时不能亲自给我指导一下。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还以为吴老师就是耍大牌,哪会真正指导我?没有想到老师刚刚好一些后,就主动联系了我,并鼓励我唱,而且愿意指导我。


我为自己的狭隘而羞愧。


当我告诉他我不能唱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恐惧得再也唱不出来了。老师说你随便唱两句我听听,我就拿手机的唱歌软件录了一段。我至今还留着那个录音,现在我自己再听,都觉得刺耳难忍。


老师又和我聊了好几次,不断地鼓励我,说服我继续唱,不要放弃。老师甚至告诉我,可以先让我旁听,不必付费。


最后,我加入了他教的一个小型兴趣班,当时只有仨男生。大师兄是老师的助手,自己正准备开班教唱歌。另外两位师兄都是乐天派,嘻嘻哈哈地每次上课逗我乐。


老师很怕我有压力,从不给我留作业,只要我没有负担地开心地唱。上课前或下课后,仨师兄和老师就陪我喝茶聊天,那曾经是最好的“话疗”。


在老吴师眼里,我们每个人都才华横溢,都是顶尖级的优秀。


其实,我再回去听那时录的歌,真如我的一些朋友调侃我的那样:孙宽说得比唱得好多了。



原来,每一种遇到都是上天的安排,不早不晚,正好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


就这样,6个月以后,我终于慢慢地好起来。记得我学到半年的时候,老师给我们仨每个人都发了奖,我得到了“最佳潜能新秀奖”。大师兄已经自己开了唱歌班,另外两位师兄,还带我参加他们的讲演会,希望我能有更多可乐的事情去忙活。


正如这首歌中所唱的那样,我不知道“谁在下一刻呼唤我”,但我知道,每一个偶然的遇到,都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只要好好地、温柔地等待它向我们走来,不急不缓,就如温柔地对待自己一样,温柔地对待一切经意或不经意地到来。


现在,除了俩永远欢笑的师兄,我还有了四个师妹,开心地唱歌已经成为我生活重要的部分。通常有人相信我们能做好的事情,都会发生,比如老师相信我有潜能,我就一定会挖掘得到。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感恩的心 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点击下面阅读原文听《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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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 | 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唐新波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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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宽:原名孙宽余,南京大学文学硕士。曾做过播音主持,经商从教;曾在香港、新西兰、美国、新加坡等地工作和学习;现旅行和自由写作,定居新加坡。2016新年前创办微信公号《宽余时光》,目前已发文280余篇,部分作品曾发表于新加坡《联合早报》和国内报刊杂志。

孙宽的私人微信号:kuanyushig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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