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吗？浙江律师奚勤平：走出危机有六招

疫情下，中小律所

生存现状与解决之道

图：七省九市的律师协会领导与律所主任聚首云端

4月28日，北京市朝阳区律师协会联合上海市律师协会黄浦工作委员会、保定市律师协会、杭州市律师协会、苏州市律师协会、南京市律师协会、成都市律师协会、武汉市律师协会、宁波市律师协会共同举办《疫情下中小律所的生存现状与解决之道》主题沙龙。

浙江华茂律师事务所主任奚勤平提出，律所只有有效组织管理，才能在危机中获得新的生命力。

疫情之下，中小所的“危”与“机”    

奚勤平

尊敬的各位业内领导以及同行：

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北京市朝阳律协发起这个沙龙活动，也非常感谢杭州市律协给我这次主题演讲的机会。

本人借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下，“疫情之下，中小所的“危”与“机””。

一、疫情给中小所带来的困境

1、疫情的连锁反应

首先我要跟大家讲下疫情给中小律所带来的困境，本次疫情被定性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这次疫情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1）中小律所的业务结构决定

第一个反应，影响最大的之所以是中小律所是由其长期形成的业务结构、模式决定的，中小律所大都是以传统业务为基础，高端的、新型的业务涉足是比较少的，所以这也是中小律所的一个特征。刚才很多领导在前面已经讲了，各地中小所在当地的占比，有的占到86%，有的占到了92.3%。业务的基础是传统业务，是其最大的一个特征。

那么在疫情之下，中小律所出现的最大问题在哪里呢？就是它的这个传统业务模式在危机的情况下放大了，这次的疫情只是一个放大镜，放大了传统律师业务模式的危机；大家看得很清楚，这个传统律师的业务模式发生的一种危机，这种危机现在影响也是很大的。

（2）寒潮引发客户的支付能力显著下降

第二个连锁反应的就是中小民企寒潮引发的连锁反应，导致客户的支付能力显著下降，浙江是民营企业的大省，为民营企业提供法律服务，是中小律所的主要业务来源。从利益链角度来说，民营企业一直处在我们中小律所上游端，是浙江中小律所的核心业务版块。

民企在这次疫情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导致整体的法律服务需求总量会下降，民营企业是我们中小律所的一个重要的收费基础，这是连锁反应下最大的一个变化。

我们看到调查疫情影响严重的十大行业当中，律师行业的影响排到第七位，达到重伤80%。这能证明什么呢？除了排在前面的养殖业、电影业、旅游业、餐饮业、酒店业、交通运输业以外，下一位就是律师行业的重伤，尽管这个调查的数据不一定精准，但是能够充分反应出律师行业在这次疫情当中的一种困难。

2、诉讼案件、法律顾问重创

（1）诉讼案件

在诉讼案件业务方面，因为疫情的原因，首先是立案难、还有就是开庭时间大面积延后，二、三月份公、检、法等司法机关基本上都是在抗疫情，所以其主要要精力是在疫情上，而不是在办案，在那个时间段上程序上基本都是停滞。

（2）法律顾问

在法律顾问业务方面，最明显的就是签约的法律顾问单位的数量明显下降。

3、律师收费大幅下降的原因

律师收费大幅度下降的原因，刚才前面的几个市的律协领导都在讲，律师收费下降30%、50%的、甚至100%。我认为原因有以下几块：

（1）刑事业务收费大量减少

二、三月份因为是在疫情的严管期，我们居家不能出行，没办法去接待客户，有的案件没办法办理委托手续，委托难客观存在。

另一个原因是会见难一直持续到现在，从疫情严管期的不能会见，到目前会见要先预约、排期，方方面面的审查，现在有些地方一个阶段只能会见一次，所以这些问题造成了一个刑事案件的收费大量下降，也是一个客观事实。审查起诉、开庭、羁押在严管期都延后了。

（2）民商事收费大幅下降

民商事收费下降的原因是二月份不能上班，前期我们基本上在家里上班，三月份也是非正常上班，等到复工复产上班以后，我们中小所办的这些小案子，客户就明显提出来就是要收费打折，这个现状就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客户的损失比我们还大的，我们收费是依附于他们的。

（3）法律顾问收费减少

由于法治化程度受限，疫情的突发，法律顾问聘请的数量也在减少，收费在下降；原来收3万元、5万元变成收2万元或3万元，法律顾问聘请收费变成可收可不收了。

4、律师的焦虑

所有前面提到的这些困难，给我们律师带来了很多的焦虑。

（1）半失业状态带来的焦虑

第一个就是前面讲的二、三月份就是属于半失业状态，很多律师面临来自生活的压力，一方面要为律师事业而奋斗，一方面又要养家糊口，又要还房贷又要还车贷，所以带来了精神方面的焦虑情绪。

（2）案源带来的焦虑

第二个就是疫情的居家隔离带来的案源焦虑，由于这段时间的疫情带来与客户不能见面，案源骤降带来的焦虑。

（3）收费锐减的焦虑

第三个就是收费锐减带来的焦虑，收费数额大幅下降，在焦虑的社会环境下能不焦虑吗？

二、疫情冲击的律师对象

1、律师行业的冲击

疫情影响的对象，总的来说应该是律师行业一个冲击是很大的。

2、青年律师冲击

行业冲击首当其冲是青年律师冲击，冲击很大的原因就是在于，可能因为执业年限的原因，没有形成一个稳定的客户群，来支撑完美他的业务结构。

3、提成制律师冲击

对提成律师的冲击也很大，因为提成律师是收入主要来源于提成，提成律师也要有案源才能有提成。

4、经济环境差的地区律师冲击

还有一个就是经济基础比较差的地区的律师冲击也很大的。

5、公司业务、资本市场、服务行业、涉外等领域律师冲击

还有就是因为领域不一样，造成律师的冲击，像外贸公司，因为国际疫情的原因，全世界现在已经达到感染数达到280多万290万人的，所以外贸行业的形势十分严峻的，所以对涉外律师的冲击也是很大的。

6、湖北律师

最后就是对湖北律师的冲击了，因为湖北是疫情最严重的，所以对湖北律师来说影响也是最大的，刚才武汉律协领导说，当地政府也在帮扶律师行业的发展，律师贷款免收利息。

三、律师业如何走出危机

1、保安全，强身体

律师要走出危机，首先最主要的就是保安全，因为疫情可能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保安全是基础，其次是强身体/前面武汉律协领导也说，武汉律师的感染率还是挺高的，所以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

2、司法行政对律师行业复工复产关心和帮助

司法行政部门对律师行业的复工复厂的关心与帮助，给律师事务所及律师带来不仅是精神上的鼓励和帮助。

3、政府费用的减免与补助

（1）律所办公房租金减免

像律所向国有企业租赁的房屋，就有减租与免租赁费用的政策，可能后续还会减免。

（2）律师个人租房减免

律师个人住房的房租，也有减免。

（3）社会保险费用的减免

社会保险费的减免，对律师行业是很大的一个促进的作用。

4、律师协会出台针对性的保障措施

杭州律师协会就出台会费减免针对性的保障措施，满满的干货。

5、修炼内功，加强专业化学习

（1）线下自身业务水平的提升。

（2）参加线上网络课程、在线视频讲座。

（3）积累经验，充实竞争力。

6、开启线上服务模式

（1）视频开庭、会见。

（2）线上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钉钉、微信、网络）。

（3）开通网络直播课。

（4）可视化云服务。

四、有效管理与新生命力

律所只有有效组织管理，在危机中获得新的生命力，就是在疫情下我们律师事务所怎么来促进我们一个有效的管理。

1、管理有效的律所，在危机时刻显现出的快速反应能力

一个管理有效的律所在危机时刻会显现出一种快速反应的能力，那包括发文章、出书、开网课，包括回应社会的各种关切问题，这些就是推广自己也推广了这个行业。

2、每一项政府政策背后是法制部门，会有顾问律师参与

第二个就是政府的法律顾问，政府的法律顾问业务目前还是在增长的，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它还是需要更多的律师在特殊的政策之下，提供法律帮助。

3、疫情直接造成的社会矛盾，需要律师参与化解

第三个就是疫情直接造成的一个社会矛盾，需要律师进行化解，包括企业经营的、合约履行的、劳动用工的，包括不可抗力的，不可抗力相关的文件证明好像也是杭州最早出的，也是律师在化解纠纷过程中具体的一些工作。

4、律所要有远程处理法律事务的机制和准备

（1）信息技术的发展加剧了律师行业“弱者愈弱、强者恒强”的马太效应，就像刚才杭州朱虹副会长说的船小好调头，船大抗风浪，是一个道理。

（2）因为技术和知识的增长，小律师会丢掉饭碗，大律所会越做越强，是一种趋势，这也是疫情所来了的一种变革。

“黑夜总会过去，黎明一定到来”！

由于时间关系，很多内容无法展开，希望大家理解，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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