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家庭教育和家校社合作共育途径——将家庭教育支持纳入“家校社三维教育网络”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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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将家庭教育支持纳入

“家校社三维教育网络”构建

作者｜唐科莉  

来源｜第一教育专业圈

新加坡非常重视家庭的重要作用，将家庭视作国家大厦的基石，社会稳定的基础和保障。在建国之初，政府就主张以家庭为突破口，解决一系列社会问题。1991年，新加坡政府在《共同价值观白皮书》中指出“家庭为根，社会为本”是五大价值观之一；1993 年，政府又针对家庭问题特别公布了“家庭价值观”，旨在培养对家庭的责任感，以恢复和强化家庭作为社会细胞的功能，维护社会稳定。其内容包括：“亲爱关怀，互敬互重，孝顺尊长，忠诚承诺，和谐沟通。”特别强调家庭成员之间的合作、忠诚与责任，呼吁人们重视家庭，回归家庭，大力宣传家庭的价值和意义。之后，新加坡政府采取了各种措施，在政策上强调家庭价值观的建设。

而对于家庭教育，新加坡认为它是人生的第一课堂，父母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其文化修养、价值理念和言行举止等不仅影响孩子智能的发展，而且对他们的人生选择、道德养成和人格完善等也有重大影响。新加坡政府极力倡导家庭、社区参与学校教育，合力建设教育强国，并将家庭教育支持纳入构建“家校社三维教育网络”的重要一环。

政府持续加强对家庭教育的经济支持

为减少家庭的教育经济负担，确保所有新加坡的孩子都能获得充分的教育机会，新加坡政府加大对家庭教育的经济支持。自1993 年以来新加坡政府实施了“教育储蓄计划”。在该计划下，年龄介于 7~16 岁的新加坡公民，或在新加坡教育部资助的中小学就读的学生，他的教育储蓄账户每年都会收到津贴（每一名新加坡孩童在 16 岁之前，可获得的教育津贴将超过 18 万新元），以支付学校所办的增益课程（Enrichment Programme）、附加杂费或购买学习用品的费用。学术成绩和其他方面 表现良好，或是学业进步显著的学生，也会获得额外奖励（如新加坡教育储蓄奖用于奖励在学术和非学术领域表现优异的学生；教育储蓄品德奖用于奖励具有模范生素质、品行良好的优秀学生；教育储蓄活动成就奖用于奖励热心服务社区与学校，非学术活动表现出色的学生等）。此外，为加强对低收入家庭的援助，为所有新加坡人提供负担得起的教育，政府自2020 年起还通过“教育部经济援助计划”，每年多投入 900 万新元为有需要的学生提供免费课本、校服、交通津贴，并豁免缴付学费和标准杂费。

社会与家庭发展部：构建以家长为核心的区域服务模式，加大对弱势儿童家庭教育支持

新加坡社会与家庭发展部（Ministry of Social and Family Development，MSF）在全国指定 10家“家长教育支持机构”（Parenting Support Providers，PSP），在区域范围内提供家长支持服务。PSP 与所分配区域内的学校和社区伙伴密切合作，通过循证家庭教育计划，为家长提供支持。PSP 提供两项基于证据的免费课程——“积极的育儿课程”（Positive Parenting Program，又称 Triple P) 和“路标课程”（Signposts）。有需要的家长可联络服务子女所在学校或所在地区的PSP，或联络子女所在学校的家庭教育课程的主管老师进行报名。

“积极的育儿课程计划”旨在为家长提供提高子女(16 岁以下 ) 的心理、社会和情感能力的技巧。该计划分不同层次，提供不同程度的家庭教育支持（详见表 1）。

“路标课程”专为小学生家长开发，通过开发适合孩子独特需求的个性化项目，为父母提供相关技能，帮助他们理解、预防和管理孩子的困难行为。父母也被教导要制订策略来预防和管理不好的行为。该课程由五周的小组研讨课程构成，每次 2.5 小时。

MSF 对于“家庭教育支持提供者计划”的评估研究发现，以证据为基础的“积极的育儿课程计划”对新加坡的家庭教育及儿童结果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大约 85%的家长赞同该计划与自己的家庭教育需求密切相关；中学学段学生的家长在情绪压力评价指标得分持续下降 31%，学生问题行为指标得分下降 22%；小学学段学生家长家庭教育满意度及效率指标得分持续改进15%，学生问题行为指标得分下降 18%。

除了上述计划，MFS 也通过“儿童起点计划”（KidSTART），构建起对于低收入及弱势儿童（六岁及以下）的家庭教育支持体系，协调并增强跨部门的支持行动、拓展支持形式、监测低收入及弱势儿童从出生到六岁阶段的进步情况。该计划由幼儿培育署与政府机构、特定社会服务中心、医院和社区机构协作，通过各种指标及时识别需要帮助的家庭和儿童，尽早提供有利于他们成长所需的医疗、学习和发展等方面的帮助。与此同时，也向家长提供相关的知识和技能，帮助他们更好地培育孩子成长。包括在孩子出生前协助母亲做准备，传授育儿知识，并确保孩子入学等。特定的学前教育机构也将获得额外支持，并与家长协作，更好支持儿童度过学前期，并向小学过渡。该计划自 2016 年下半年开始先在五个地区试行，目前这项计划已走入 13 个社区；从 2023 年起，政府将逐步扩大该计划至全国，涵盖 24个设有社会服务中心的区。

此外，2018 年 10 月 28 日，新加坡宣布组建了一个由总理公署部部长兼财政部及教育部第二部长英兰妮领导的跨部门团队——“提升学生生活、激励家庭专责小 组”（Uplifting Pupils in Life and Inspiring Families Taskforce，UPLIFT），探讨如何协助弱势家庭（家庭月收入最低20% 的家庭）解决孩子长期缺课或辍学的问题、加强对家长的宣导与教育，以及提升孩子对学习与生活的动力。这是政府旨在改善不平等问题并 促进社会流动性的持续工作的一部分。组建 UPLIFT 的目的是消除以下目标领域的差距 : 激发学生动机，培养正确的价值观，不断拓宽学生课余生活的接触面，与学业课程形成补充；应对这个学生群体长期缺勤和辍学率高问题，形成策略解决学生出勤障碍；增强家长拓展服务和吸引家长参与，通过家长拓展服务和育儿支持赋能处境不利的家庭。八人小组的成员包括在教育部、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担任正职职务者、幼儿培育署代表等。小组与学校辅导员、教师、社工、自助团体与相关家庭积极对话，以更全面了解这些家庭面对的挑战，并更好支持家长和看护者指导孩子的发展。

教育部：利用家校社三维教育网络，构建以学校为主体的家庭教育支持体系

新加坡教育部非常重视家长在教育制度中的作用 ,通过各种举措，加大对家庭教育的支持，确保家长在养育子女的过程中得到引导，并能够成为孩子全面发展的支持性伙伴（supporting partner）。1998 年 12 月，教育部设立社区与家长辅助学校咨询理事会（Community and Parents in Support of schools，COMPASS），利用家校社三维教育网络，日益构建起以学校为主体的家庭教育支持体系。COMPASS 由家长、教师、行业、媒体和教育工作者等相关代表组成，其主要的职责是：促进和发展良好的家校社合作关系；从家长、社会和行业的视角对教育中的问题和政策进行反馈；与家长、社区和行业分享教育部信息，并鼓励三方与教育部共同努力，培养全面发展的终身学习者。在学校、家长及社区合作方面，COMPASS 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作为教育部的辅助机构，COMPASS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推动对家庭教育的支持。

第一，开设论坛剧院，搭建家长教育经验交流平台。COMPASS 论坛剧院旨在通过开展亲子交流情景剧，激发家长积极参与养育方式的讨论并共同制订育儿解决方案。COMPASS 论坛剧院有助于父母反思自己的角色和养育方式，让父母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此外，“COMPASS 演讲者系列”还邀请教育领域的专业人士为父母提供更多教育子女以及如何与学校合作的知识。

第二，制订规则，规范家校社各自的教育职责。2000 年 4 月，COMPASS 发布《教育相关者应尽责任报告》，系统阐述教育部、家长、教师、校长、社区、企事业单位及其他的组织和个人所应当尽到的教育职责；同时， 制订“家庭—学校—社会：合作伙伴关系框架”，引导父母、学校和社区相互合作和交流，就彼此希望实现的目标达成共识，实现儿童的学习和发展。该框架确保家长在家中支持孩子的教育，并从学校延伸到社区。框架概述了指导合作伙伴共同努力促进对孩子的教育的五项原则：信任是基础；以孩子为中心；理解共同的责任；寻求共同点；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进。

第三，建议并推动各学校设立“家长支持小组”（Parent Support Groups，简称 PSGs），鼓励每一名家长都做到四项支持——支持孩子；支持孩子的老师；支持孩子的学校；与其他家长相互支持。该小组主要由父母群体组成，内部设有执行委员会，具体负责与学校教师的联系。为推动并指导学校建立“家长支持小组”，2017 年，COMPASS 开发了“家长支持小组 - 家长如何指导家长”（Parent Support Groups–A How-to Guide by Parents for Parents）指南，以期为学校建立“家长支持小组”提供建立、维持其参与、联系和计划等相关资源。目前，新加坡超过95% 学校设有“家长支持小组”，作为家长志愿参加学校活动的社交平台，与教师建立更密切的关系，并与其他家长建立网络。家长支持小组也是家长寻求信息、提出问题、表达对学校政策和实践的关注的沟通渠道，比如共享资源、指导其他父母拨打社区求助热线、组织研讨会分享育儿技巧和识别压力迹象的建议以及寻求帮助的方法等。教育部每年为各校的“家长支持小组基金”提供经费资助，让更多的父母在子女教育中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为了支持所有PSG，教育部还推出了《心理健康资源指南》（Mental Wellbeing Resource Guide），其中包括如何成为其他父母的同伴和资源支持者的指导方针和提示。COMPASS 最近还组织了一场在线对话会，探讨为未来做好准备的人应具备哪些特质，以及父母该如何为孩子扩大成功的定义等议题。

第四，除了“家长支持小组”，COMPASS 还指导学校创建一些特殊的兴趣小组，如父亲小组、母亲小组、在职母亲小组、导读母亲小组等。各小组相互独立，又与PSG 和学校密切合作。以父亲小组为例，其目标是加强父亲与子女之间的联系，培养父亲与子女之间的感情，激励和支持其他孩子的父亲。该小组旨在建立一个强大的父亲社区，营造一个支持父亲的环境，激励父亲对孩子的生活产生积极的影响；通过拓展计划和会议分享，让父亲意识到他们在孩子生活中的作用；通过组织 活动促成父子（女）之间的联系。

第 五，推 出“家长参与教育”网站（Parent in Education，PIE），通过提供有关家长教育、学校课程和家庭学习活动的信息和资源，让家长参与家庭教育和儿童发展。家长可以利用 PIE 网站获取资源，帮助他们更好地支持孩子的教育和发展。同时，教育部还欢迎家长在 PIE 网站上进行反馈，继续更新并确保在满足家长需求的同时提供更多资源。此外，新加坡教育部还设有PIE 基金为家长与学校的合作提供资金支持。学校可以利用 PIE 基金为父母组织计划和活动，加强家长对孩子学习过程的支持。除了“家长参与教育网”，教育部开发的其他网站，如“学校书包网”“学校信息服务网”“科学中心平台”等，这些网站包含有大量的育儿技巧、教育资源、实践活动、指导信息及经验案例等，鼓励家长在网站上注册和反馈，并持续性更新教育咨询以增强各方参与学校事务的积极性。

除了通过 COMPASS 支持家庭教育，新加坡教育部还有一些支持家庭教育的具体举措：如为减轻孩子新入学的家长所面对的焦虑，教育部会在每年 11 月为每一名孩子升小一的家长分发一本教育部制作的活动手册，让父母更好地协助孩子适应小学生活。小册子有一系列亲子活动建议，鼓励家长与孩子通过沟通及共同活动，进一步培养孩子的好习惯及价值观，以便顺利过渡到新学习环境；此外，教育部鼓励家长在孩子的教育及职业辅导中扮演更积极的角色。小学高年级和中学低年级学生的家长，将获得一本强化版家长教育与职业辅导手册。手册将帮助家长发掘和发展孩子的兴趣，同时建议家长如何更好地引导孩子探索不同的升学和职业渠道；同时，教育部自 2017 年以来每年调派 100 名教育及职业辅导员到所有中学、初级学院、理工学院和工艺教育学院，协助家长帮助学生在多个教育与职业路径中做出理性选择。

社区发展、青年与体育部：启动学校家庭教育计划，协调各方构建起家庭教育支持的联动机制

2000 年 9 月，新加坡社区发展、青年与体育部（Ministry of Community Development,Youth and Sports,MCYS）成立了“家庭公众教育委员会”（Public Education Committee on Family,PEC），其成员包括公民代表、私立或公共机构的代表，通过制订一系列面向民众的家庭教育的战略和对策，宣传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使民众形成积极的家庭观念。为了充分发挥学校的教育优势，该委员会于 2002 年 4 月启动了“学校家庭教育计划”（School Family Education Programme，SFE），通过家庭生活教育，让新加坡的家庭快乐健康，进而构建凝聚力强、安定富强、生机勃勃的社会。新加坡通过 SFE 计划，赋予了家庭教育更为全面的涵义，将目标群体锁定家长，强调父母必须首先学会如何工作生活、如何经营幸福的婚姻、如何抱定正确的价值观，之后才能为子女营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让他们健康成长。SFE 计划的实施动员了多方面的力量，包括社区发展、青年与体育部、教育部、学校的家长支持小组、家长教师协会、家庭教育服务提供方、其他社会团体和企事业单位等。

MCYS 负责 SFE 计划的推进、评估、完善。具体职责包括：在国家政策框架内为计划指明发展方向；向每个加入该计划的学校提供 3 年的经费支持，从第四年开始学校需要自筹全部经费；开展与计划相关的全国性调查；向拟加入或已经加入 SFE 计划的学校和服务提供方提供各类资源；为学校和服务提供方搭建交流经验的平台，建设网站，印发资料等。

SFE 服务提供方，会向学校派遣一名联络员，负责制订、执行、监督学校家庭生活教育的各项计划，并组建一个专家支持团，根据目标群体的需求开设多种课程，这些专家可以隶属于服务提供方，也可以是外聘的。

学校作为 SFE 计划的申请者和实施者，需要充分调查并了解家长、学校职员、学生的需求；并与计划的服 务提供方密切合作，制订出具有前瞻性、预防性的实施方案，以迎合目标群体不断发展变化的需求；动员家长教师协会和家长支援小组支持计划的推进；确保家庭生活教育课程可以覆盖目标群体，使他们及时获取课程信息和相关资料。参与 SFE 计划的学校每年至少要开办 100 个小时的家庭生活教育课程，其中 70 个小时面向家长和教职工（包括 10 个小时的休闲活动与友情联络），30 个小时面向学生。向家长开设的课程包括：建立自信、了解孩子、自律策略、有效沟通技巧、建立和谐的婚姻并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如何让婚姻更美满、凝聚家庭成员、学习理财技能、平衡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等。对家长开设的课程同样向学校职员开放。通过这些课程向家长传递正确的家庭教育理念，帮助家长更好地理解学校，并与教师及其他家长建立联系，促进家庭教育经验的交流。

MCYS 非常重视对计划执行情况的监督和 SFE 反馈，建立了严格的评估机制。SFE 服务提供方每季度都要MCYS 向提交详细的活动情况报告。对列入 SFE 计划的每一所学校的目标群体，MCYS 每年至少进行一次深度调查，以确认是否达到预期成果，如 2006 年底发布的调查统计报告显示，计划实施卓有成效，来自家长的积极反馈包括：“开阔了抚育孩子的视野”“我更能够理解孩子了，并能更好地管教孩子”等。学校家庭教育计划得到了家长和参与学校的好评。自 2002 年启动以来，已有 220 多所学校加入学校家庭教育计划，超过 200 万人从中受益。

民间机构：密切配合政府的各项计划，构建多元化的家庭教育支持平台

在新加坡，民间机构也为促进家庭教育提供了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如成立于 2006 年的“全国家庭委员会”（National Family Council，2014 年更名为“终身家庭委员会”），旨在支持和促进有韧性的家庭的构建。其愿景是通过建立强大而有韧性的家庭，向新加坡人传递“终身家庭”的观念和价值观，以促进更强大的社区和更好的个人福祉。理事会由 14 名来自民间和私营机构的志愿者组成，旨在集结志趣相投的个人、家庭和组织，通过大型活动、全国性庆祝活动和在线数字活动加强家庭纽带。在这个过程中，倾听新加坡家庭所面临的问题，创造一个平台来增进家庭关系，让新加坡人参与有关家庭的对话；聚焦人们对家庭问题的担忧，并与合作伙伴和社区进行对话，解决家庭问题。

又如，成立于 2001 年的“好爸爸中心”，作为一个非营利组织，始终坚持“一个积极参与的父亲对于孩子成长至关重要”的信念，致力于让更多父亲成为孩子的榜样，并拉近父亲与孩子之间的关系。作为家庭生活大使，它与 MCYS 合作，旨在让家庭生活更加健康幸福。好爸爸中心在学校、监狱、宗教组织和公司等场所开展亲子体验计划和育儿工作坊，为无数家庭尤其是父亲提供了帮助。好爸爸中心开设了三类课程，第一类针对不同类型的父亲设计，如准爸爸课程、新爸爸课程等；第二类是合作课程，教导并鼓励父亲与爱人、学校、学生社团更好地交流合作；第三类为探险课程，如举办野营活动，在有趣刺激的活动中增进父子关系、提升合作能力。此外，好爸爸中心还定期召开有关家庭方面的研讨会及讲座。

2002 年成立的“关注家庭”（Focus on the Family），旨在为更多的家庭提供服务，促进家庭的有效发展。通过差异化的计划方案、可信赖的资源、家庭咨询以及媒体宣传来加强家庭关系。“关注家庭”成立初期，就为家长举办了无数讲座和讲习班，致力于建立可持续和不可替代的家庭关系纽带。为了补充学校计划，“关注家庭”还受新加坡媒体发展局的委托编写了一本名为“Clique Click”的指南，帮助家长指导儿童如何正确参与媒体和社交平台。更重要的是，这本小册子还提供了有关如何维护价值观和保护儿童免受媒体有害影响的育儿建议，在 2019 年“更安全的互联网日”上，教育部向 190 所小学的 41000 多名家长分发了该指南。

（本文作者单位系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本文原载于《上海教育》杂志2022年6月10日出版，版权所有，更多内容，请参见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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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育新在何处？对于我来说，当一些理念渐被遗忘，复又提起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只被人说，今被人做的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模糊走向清晰，由贫乏走向丰富的时候，它就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旧时的背景运用到现在的背景去续承，去发扬，去创新的时候，它就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