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莫言的闹剧,披着法律的外衣,煽风点火行迫害之实
毛星火起诉莫言,法院不理他,他又跑到检察院。检察院收下了材料,他就大呼“初战告捷”,引得一群法盲以为要走法律程序了。法院检察院的事,我们无须操心。
不管怎样,毛星火可以折腾,社会允许他这样折腾,虽然他浪费国家资源。如今检察院法院都老忙了,时间很宝贵。
折腾你就折腾呗,他还到网上折腾。去年以来,这个毛星火反复在微博里挑战莫言,没闹出什么动静。
这回不一样,他起诉了,要向莫言索赔15亿,全国人民每人一块。这个大噱头一出,他火了。
很多人说毛星火有起诉的权利,不过他们没看到事情的本质:此事的本质,是披着法律的外衣,煽动网上的极端情绪。起诉就是个噱头。
你真的想起诉,真的愿意当谭嗣同,又何必在网上满世界嚷嚷?谭嗣同在戊戌变法失败后,能跑不跑,可也没满大街嚷嚷“我不走,我坚决不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啊!
可见毛星火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什么起诉,嚷嚷才是目的,炒作才是目的。
这个目的的恶果,就是一帮连莫言小说都没看过、看过也看不懂的人,用群体暴力的手段,围攻撕咬一个作家。
这个本质,和多年以前一群狗屁不懂的小毛孩,揪出老教授老专家,烧他的书,砸他的砚,抄他的家,挂着牌子示众,打他的耳光,是一样的。
这个本质,和多年以前群众互相揭发,互相攻讦,然后产生各种各样的派别、甚至上街大打出手,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如今是网络上的暴力,与现实不同。
但是语言完全相同,风格绝对相似,这个足以让人警惕。
毛星火的闹剧应该制止了。现成的例子,司马南说,莫言不是说过嘛,文学不是唱赞歌的工具,可是他到日本,却在散文中称赞起北海道的姑娘来。
就这一句话,让无数不看书的人记住了,我发的文章,就有好几个这样的留言:
一百个作家也比不上一个司马南,因为作家的水平太高,司马南的水平太低。
且不说小说与散文完全是两码事,就是“唱赞歌”也被司马南曲解了。唱赞歌是不真实的美化,而路上遇到有教养的人报以一笑,那是任何一个文明人都应该做的;路上看到美女美景眼前一亮心中愉悦,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对美的欣赏,这是哪门子“唱赞歌”?
可是司马南一句胡说八道,让他赚个沟满壕平,他去美国买房子,到日本穿和服,打扮得却是满脸正义。
这样一来,毛星火的出现,就不奇怪了。
毛星火点燃的是一股鬼火,煽的是一股阴风,让人想起某个年代死灰复燃。
我的留言区,理智的人们发声最多的,就是担心死灰复燃。
他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很多攻击莫言的留言我没法放出来,因为可以肯定全都违规,可以肯定与方针政策唱对台戏,与改革开放唱对台戏,这种东西放出来害莫大焉。
如果要把这些留言分层次的话,脏话连篇侮辱人格是最低层次的;再高一层的,是汉奸、走狗、美狗、叛徒、卖国、认贼作父;再高一层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再高一层的,是直接抓起来;最高一层的,是怀念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
这鬼火如果蔓延开来,那么岂止一个莫言,接下来是写《活着》《兄弟》的余华,写《羊的门》《生命册》的李佩甫,写《废都》的贾平凹,写《国画》的王跃文,写《一句顶一万句》的刘震云,统统都会被网暴,还有张艺谋陈凯歌,然后还有更多的教授历史学家,还有各个出版社、网络读书、微信平台,无一幸免。至于那个方女士,好几年前就已经被攻击了,不妨再攻击一次。
这个猜想奇怪吗?一点都不奇怪。蔓延,就是从司马南蔓延到毛星火,再到赵星火钱星火;就是从一层楼的谩骂逐级向上爬,直至顶楼;就是从这个楼跑到另一个楼,直至N个楼。
《新华字典》已经被起诉了,商场的招贴画已经被诬告了,“禽始皇”的招牌已经被攻击了,高铁上嘟嘟囔囔的男子已经被锁喉了,现在,轮到作家了。这同样是蔓延。
继续蔓延,有人就会越发寻章摘句,把多年前的文学作品、报刊言论拿出来,带着放大镜,挨个字搜查,刻意树立靶子,制造轰动效应,挑拨大众情绪,让靶子被射得千疮百孔。
《第二十条》里说,法不能向不法让步;套用这句话,文明不能向愚昧让步。
你有不喜欢的自由,你有批评的自由,但你没有辱骂的自由,你没有罗织构陷的自由。
在网上煽风点火,刻意制造对立面,制造网暴,这种行为害处太大。战马行动算什么,一百个战马行动,也比不上一个毛星火的破坏力。
毛星火的所谓起诉书,搞了26条,对其中涉及到莫言著作的解读,逐条反驳,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有一个难事,就是逐条反驳了,一样会有人视而不见,他们只记得司马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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