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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公主 | 十世班禅大师女儿尧西·班·仁吉旺姆

来源于网络 般若路 202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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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吉旺姆

1983年6月,出生于北京,父亲为第十世班禅喇嘛确吉坚赞,母亲为李洁。


1996年7月21日,被送往美国纽约留学,在布鲁克林的一二八中学就读,暂居于妈妈的五姨家。监护人是好莱坞的武打巨星史蒂芬·席格。后在华盛顿的美利坚大学读政治学。


2000年,在中国政府的安排下,利用假期回西藏拜祭父亲。


2006年2月26日,参与第一届“藏历新年藏族民俗趣味运动会”,并给予提供部份资金上支持。


2006年7月,将仁吉旺姆列入媒体的“禁报名单”,理由为“避免干扰宗教人物”。


目前,在北京清华大学攻读金融学博士。



历代班禅中,确实只有爸啦结婚,从第一任班禅大师到我的爸啦,漫漫六百年,于我,能成为第十世班禅的女儿,我相信我的佛缘是很深厚的。


──尧西·班·仁吉旺姆自述




1983年6月,我出生到了人世间。首先,我想很多人会很好奇我爸啦的这段婚姻,会提出疑问“班禅怎么会娶妻生女?”生长在内地的人不明就里,不了解藏传佛教的习俗。藏传佛教属于大乘佛教,与注重自身解脱的小乘佛教不同的是,大乘佛教强调的是利他,利大众,清规戒律较少,所以在藏区,活佛通婚的事情极为普遍。但历代班禅中,确实只有爸啦结婚,从第一任班禅大师到我的爸啦,漫漫六百年,于我,能成为第十世班禅的女儿,我相信我的佛缘是很深厚的。


而我的阿妈啦,李洁,身为前国民党将领董其武心爱的外孙女,一位名门闺秀,一个汉人女子,能在爸啦解除监护后,认识他,嫁给他,也自是他们的奇缘。


爸啦过世时,我才五岁半。他生前是不可能向一个小孩子解释他为什么文革刚一结束,就萌动凡心的。我现在长大了,根据阿妈啦的回忆,和我个人的分析,我想正是爸啦在“文革”的遭遇为他日后的姻缘埋下了伏笔。


1961年,爸啦到全国各地参观访问。他对当时轰轰烈烈的人民公社等运动产生了强烈质疑,敏感于民族、宗教、统战政策在执行中遇到的问题。于是,在他回到西藏后,就开始运筹上书,想就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给中央上呈一份书面材料。这就是日后所谓的“七万言书”。


“七万言书”列举了“七个认识”,言辞尖锐激烈。可想而知,“七万言书”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高度重视,周恩来总理虽对其中言论提出不同意见,但也肯定了爸啦在材料中指出的部分问题。可是,一年多后,“七万言书”被打成“反动纲领”。爸啦受到严厉批判,继而,一切职务全被撤销,同时扣上了“反社会主义、反人民、图谋叛国”三顶帽子。


周总理曾有心保护爸啦,先将他从拉萨接到北京,安排爸啦一家人住进已故民主人士沈钧儒的寓所。除了参加民委办的学习班和被安排到低压电器厂劳动改造,那段日子,相对于倍受冲击的老干部,爸啦过得比较平静。



可他还不知道,痛苦,还没真正开始。


1966年,“文革”刚一开始。爸啦就被中央民族学院的造反派强行押走,造反派铁丝的勒痕深深嵌入爸啦的双肩。


1968年,爸啦被再次押走,这次他被彻底隔离监护。曾有资料转述过爸啦在监护中的生活细节,比如说他为了排解心中郁闷,曾故意和看守找事吵架,也曾砸坏过他住的小屋的窗子等等,对于这些细节,我无法证实。但试想,爸啦三岁就被迎往青海塔尔寺当活佛供养。他被关时,年仅28岁,血气方刚,哪受过这种侮辱?一个大活人,在长期无人与他交流,每天只能与冰冷的铁门、灰暗的单人牢房相伴,未来看到的只有遥遥无期的监禁,他怎会不烦闷、不愤懑?


关爸啦的小屋仅仅八九平米,屋内除了一床一桌一椅,设施极其简陋。屋子的窗户上设有一个漏斗状的小窗子,看守正是通过小窗监视里面的一举一动,而爸啦则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



但他知道,离他最近的就是当时的北京副市长万里。再过去就是彭德怀元帅、罗瑞卿将军等许多国家领导人。因为曾是“隔壁近邻”,所以,爸啦平反后,我们家与万老家走得最近。


为了不使光阴白白流逝,爸啦除了每天在屋内诵读佛经,就是学习汉文和马列著作。所以日后,原本只会说藏语的爸啦除了能说一口流利汉语外,还精通马列著作,并将一本藏文字典翻译成了汉语。


可这些仍无法排遣他内心的寂寞。爷爷、奶奶那时尽管健在,但都不属于能探视他的人员,而当他每每得知其他难友的妻儿探视时,就会因为自己无人嘘寒问暖尤其感伤。


是的,在藏区,如果父母一方是汉人或藏人,那么,他们生下的孩子就是“团结族”。这没什么,我爸啦一生光明磊落,我是他的女儿,这点性格也极像他。


十年牢狱生涯,令爸啦身心疲惫。解禁后他更加渴望拥有一份俗世的家庭幸福。


1978年,中央组织了一批像爸啦这样特殊的民主人士,让他们出游看看祖国山河变化。于是,一支考察团队就这样形成了,带队的副团长正是阿妈啦的外公董其武。爸啦在这支团队里年龄最小,与他能够亲近的反倒是我太姥爷身边的警卫员。在两个月的接触中,爸啦向这名年轻的警卫员袒露心迹:他想找对象结婚。警卫员是个热心肠,满口答应帮爸啦物色对象。



活动结束后,警卫员找到我的阿妈啦说,小洁啊,我们团队里有个叫班禅的,你能不能帮他介绍一个女军人啊。


没读过什么书的警卫员虽和爸啦相处一段日子,可他对班禅的历史掌故知之甚少。阿妈啦从小生长在太姥爷身边,常识典故耳濡目染。高中毕业后,她先在太姥爷的69军当医务兵,后又考入第四军医大学军医系。想来那时的她,虽未曾见过班禅一面,肯定也是久闻大名。对于一个19岁的少女,“十世班禅”无疑充满太多传奇。


加之阿妈啦生性活泼开朗,也是一个热心肠,得知此事后,马上热忱张罗开来。要为男方作介绍人,岂能不见他本人一面?于是,阿妈啦请警卫员代传口信,她要见他本人一面。


不知为什么,警卫员没把事情向爸啦讲清,爸啦这边以为是正式见面了,而阿妈啦也带上她的五姨一同赴约。这种场面,也难怪爸啦会产生美丽的“误会”,如今想来,也许全是命运使然。



我无从得知,爸啦第一次见到阿妈啦时的感受,但你可以看看阿妈啦少女时代的相片,她是那么美,一双眼睛顾盼神飞,极显聪慧。面对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爸啦即使真的“错认”了,他肯定也是愿意“错”下去的。


不可能有恋爱经验的爸啦,率性如他,一开头就向阿妈啦坦言,自己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可能给她。不光如此,因为自己没有彻底平反,如果两人真走到一起,她还要做好随时同被监护的心理准备。


这番话留给了阿妈啦极深的印象,她过去还不曾得知有谁会刚一认识,就如此坦白的。也许,正因此,两人的爱情真正萌芽。



对于他们的婚姻,阿妈啦的家人自是不看好,要从中反对。首先,男方大女方很多,虽然是尊贵的十世班禅,但毕竟头顶上的“三顶帽子”还没完全摘掉,尽管如此,1979年1月,阿妈啦还是嫁给了爸啦。此后,爸啦严守藏传佛教中的格鲁派戒律,从此不再作为出家人穿过袈裟,只穿华贵藏袍,即使参加重大的宗教活动,也毫不避讳自己已有妻室。


十世班禅大师夫妇与习仲勋及夫人


我出生一百天后,邓颖超妈妈和习仲勋伯伯来到我家。我的小名“团团”就是邓妈妈起的。邓妈妈抱起我,说这小女娃儿的脸蛋团团的,干脆就叫她“团团”吧,而其中另一层深意,也是希望汉藏民族间能团结和谐。


邓颖超、习仲勋夫妇、董其武与班禅一家


爸啦可真是疼我啊。如果他在家开会,要求绝对的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随意走动,唯有我可以跑出跑进,一会儿跳到他的大腿上,一会儿搂着他的脖子腻着他。


十世班禅全家人和邓颖超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为聆听佛经长大,我也比较早慧。从小过目不忘,即使一岁多时所见,现在依稀还能说出几分,这常让阿妈啦吃惊不已。而早慧如我,又怎会忘却,1989年1月爸啦的离去。


以往为爸啦送行,往往只要送上机就可以了。可那次,爸啦十分恋恋不舍,一次次让人叫我进舱内,一次次叮咛我很多事情,比如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他的助手;一定要听阿妈啦的话等等;当时陪在爸啦身边的活佛们事后回忆说,我们母女离开他后,爸啦曾真诚地对他们说,这次他离开我们,内心非常难过。希望活佛们以后能像照顾他一样,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1989年1月28日,爸啦在日喀则圆寂了。他圆寂时,消息还是被封锁的。


我和阿妈啦被通知火速赶往日喀则,途中无人向我们提起爸啦的事情。等我们到达班禅历代行宫德虔颇章时,我就看到很多人在哭泣,有的人甚至哭昏过去了。


那年的那天,天空,日喀则湛蓝的天空,自此在我的心灵上仿佛塌了一角。


在我10岁那年,阿妈啦做了一个神奇的梦,她梦到了佛祖。佛祖在梦中指点她,要她送我远行,去往美国,在那里学习将是我最好的出路。她从梦中陡然惊醒,从那时她就蓄下这个想法。


也许,在你们眼里这太不可思议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1996年7月21日,小学毕业后,我去往美国纽约留学,暂居于妈妈的五姨家中。那时的我才13岁。


五姨毕竟去美国时间不长,一切处于创业阶段,生活也不尽如人意。我住在她家,条件自是不比在国内了。



她将我送往离家较近的128中学就读。呵呵,那可真是一所可怕的中学。学校里加我,一共4名亚裔学生,不会说英语,会说点广东话。其他学生多是黑人学生。在那里,我见识过布鲁克林区最差的生活环境,也第一次尝到背后被人突然袭击。那段时间,我形成了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的习惯。


我想也是那段生活,让我体内另一种性格被激发,那就是反抗。我是十世班禅的女儿,我绝不允许自己宁愿被欺侮而不敢还手。当然,这一切要瞒着阿妈啦。就算我再想她,受多大的苦,我也不想在电话里透露半个字。


在那所学校,我一共呆了五个月。五个月里,我和那帮黑人学生一样,拿起小刀,在放学后追逐打拼。他们在阿妈啦为我买的厚皮甲上留下一道道口子,也许由于有护身符护体,所幸没有伤及我的肉体。



三个月后,阿妈啦到美国看我。知女莫若母,她从一点一滴的细节中看出了端倪,特别是她每天站在窗口目送我上学时,发现我有回头的习惯,她知道我有事没对她说。


在逼问下,阿妈啦知道了我在纽约的这段真实生活。通过朋友的介绍,她在美国为我找到了一位监护人。这个人就是好莱坞的武打巨星:斯蒂芬·西格。


转到洛杉矶私立学校读书后,每到周末放假,斯蒂芬都会派车接我回他家住。他有6个孩子,自从做了我的监护人后,他就常说他一共有7个孩子。我是他最宠爱的一个。


我这位监护人可不像他在银幕上那样冷冰冰的一副硬汉形象。他本人是极其虔诚的藏传佛教信徒。私下极其温和,而且十分好客,家里就像一个自由市场,常常人来人往。


更为有趣的是,他很注重身材,不仅常常健身,每顿饭还像时髦女性般计算着卡路里。不能说他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但他让我见到了美国人身上的勇敢和独立精神,更重要的是他在美国给予了我家庭般的温暖。即使在我去华盛顿读大学政治系后,他也经常去看我。


选读政治对我是非常必要的。你知道爸啦生前来往的友人都是政界人物。我从小就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他们的消息。在这种环境熏陶下,从熟悉每一张面孔到关心他们做什么,久而久之,我对政治产生了浓厚兴趣。



而且我是班禅的女儿,我曾发誓要继承他的遗志,终生致力于民族团结,加快藏区经济建设,架起中西方文化间的沟通桥梁。要做好这些,岂能不懂政治?


我在美国从没忘记过这一理想,始终刻苦学习。在图书馆里,我常常读书至深夜,甚至最后一个离开。还常常利用学习之余,尽力参加一些国际活动,比如在牛津召开的“藏学研讨会”,访问世界红十字会、世界女政治家大会,担任过学校学生会主席、洛杉矶国际学联主席,现任西藏红十字会名誉副会长、世界援救协会总顾问等,社会活动总是很丰富。


考大学那年我考上的是美利坚大学政治系,最终毕业于弗吉尼亚大学政治系。


我不否认,我在美国拥有名牌跑车,大学四年,同学多是公主或王子,这其间昂贵的费用,都要感谢阿妈啦的操持。爸啦圆寂后,曾为我们留下了房产,加上她自己也有工资。曾有过一些崇敬我爸啦的教徒,提出帮助我们,都被阿妈啦婉拒了。她希望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让我尽量吃好、穿好。这不仅出于爱,她说过,我是十世班禅的女儿,过体面的生活,不仅是个人尊严的需要,也事关国家和藏民的尊严。


大学毕业前,英国牛津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表示愿意接收我继续深造。就在我举棋不定时,去年五月,阿妈啦从中国打来电话,向我转达了有关方面的愿望,他们希望我能回国深造,并将安排我参加中华青联,以及到清华大学读博。所以,我现在就在清华攻读金融学博士学位。


在常人眼中,公主是没有烦忧的。但我有,我有我的烦忧。如果我不是班禅的女儿,不用身负重任,我也许会做做女儿家的梦想,比如当个服装设计师什么的。但,我不能有负众望。



在我18岁那年,国家安排我回到西藏,那是我第一次离开阿妈啦回到家乡。那里通讯并不发达,生活条件十分有限。可不知怎的,十世班禅女儿到来的消息却一传十十传百,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或是一个村落的老老少少跑来看望我。


而他们只想得到我的祝福,只想向我献上一条洁白的哈达。45天的行程过去了,当我离去时,大昭寺广场云集了数万藏民为我送行。他们热泪盈眶,口中念叨“常回来看看,我们会想念你”  。


载我离去的车子越行越远,可那些藏民还伫立在那儿,向我招手。我不断回敬他们哈达时,胳膊酸痛得举不起来。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远比这酸痛的胳膊更为沉重。


我知道,爸啦在保佑我,可他的眼睛也一直在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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