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夜延续吧|捷克文学经典《与哈姆雷特之夜》首次出版
“……
这在你身上发生过吗?我问哈姆雷特......
‘只有一次!’他回答……‘爱只有一次也仅有一次。
爱是必有一死的!’然后是沉默。
因为他看上去像一个招不来掌声的演员
我为他难过,想把他拖离悲剧,于是给他说话的机会……
……”
《与哈姆雷特之夜》是捷克文学经典、一部杰出的书体长诗,作者弗拉基米尔·霍朗是捷克的伟大诗人,米兰·昆德拉曾盛赞:“我们可以把他与里尔克或瓦莱里相提并论,但他的想象更疯狂、更魔幻,也更接近生活:他的诗极为平民化,是一种郊区、工人、女佣和酒鬼的诗,被看作一种形而上的神秘的整个世界。”
弗拉基米尔·霍朗
Vladimír Holan,1905—1980
死神欲得到他的谦卑,
这部伟大的作品是霍朗在漫长年月里的灵感集合,最初的草稿是记录在手边小纸片、电影票、邀请函等书写材料上的断章残句,经历了重新整合,悬置十年左右才终于誊清成篇。作品的发表,使他多次获诺奖提名,也成为捷克文学史上独特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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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哈姆雷特之夜》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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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们听到的是沉睡蟋蟀
让夜延续,一切在其中都不慈悲
除了艺术,它长久以来
为地狱的好奇心和世界的冷漠所诅咒!
让夜延续,尽管最后一块留给
灯塔建设者的石头,会杀死他的儿子!
让夜延续,尽管在钻挖地下铁路时
第一缕仲夏夜的萤火之光会被扑灭!
让夜延续,其中彗星扫把
在很久以前就横扫了
从梵蒂冈花园到滑铁卢丧葬森林里的天使们的堕落!
心是重负……理性是磅秤……
即使在死后的清白里
我们也始终被裁决……让夜延续吧!
——
现在当我听到书页在丑闻之书里翻动
那是我的童贞在惊骇我……你可能会笑……
在冷水里烫伤
我等待奇怪的节奏等待直到河流冻住……
一阵突然的狂热催促着它……
疯狂的,衬衫罩着外套,
一块块补丁盖住血肉、骨骼
我向朱丽叶家走去……
在圣人们和诗人们如此多的切断现实的尝试之后——
它只相信
天堂和地狱间短暂接通的
那和谐一刻。
但是当然……我们也可以等待
直到什么东西爆炸,爱落到我们头上……
这部捷克文学经典终于由雅众引进出版,使霍朗诗作在中文世界首次面世。本书译者,诗人、翻译家赵四花费一年时间,研读众多资料,写成了一篇极精彩的诗学文章《俄耳甫斯主义诗人》,也收录在这本书中,是对霍朗诗歌的深刻解读——
如果我们相信爱伦·坡的主张,霍朗实际上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在当代写作不“水”的、有效“长诗”之具体的操作办法,唯有此法,倚仗涉时间之河的诗人于其中所历一个个情绪、情感、认知至高点时的不懈创获,才可能诞生一种最终使每一行诗都保持了最高“诗”强度(也即抒情短诗力量)的长诗。任何有认知难度的事物,都不随泥沙俱下滔滔而来的瞬时洪流而生,无论是言语的洪流还是理想的间歇性歇斯底里,俄耳甫斯诗歌传统一向以其趋“空论”的认知苦行傍身。
《与哈姆雷特之夜》开篇言及的“从自然到存在”的路途,便是“诗”的路径,在这条路上,甚具雄心的诗人霍朗自认有资格受邀于莎士比亚,以同等于他的诗艺之“灵敏的成熟度”对哈姆雷特进行破格再创造。这是何等的文学信心。尽管这一信心在诗中始终是隐含的,诗于表面呈示的,则是极其曲折的时代反讽,那本当具繁茂的惊奇效果的诗的创造力,却在现实中每每疯狂于上演衰落时代的恶的勃兴。尽管诗人T.S.艾略特认为《哈姆雷特》是一次美学的失败,诗人W.H.奥登把哈姆雷特看作一个纯粹的演员,只能依据他人来确定自身之存在的逢场作戏者,诗人弗拉基米尔·霍朗则显然是一个优秀的哈姆雷特理解者,认同哈姆雷特在西方经典文学中的核心地位,并让这样一个虚构的人物成为脱离了戏剧而存在、而活动的“自由的自我艺术家”。而且天才地洞悉到自我艺术家的消化能力,“当自我主义吃得过多 / 它不会呕吐,而是消化掉重新再来”。(节选自《俄耳甫斯主义诗人》/赵四)
雅众诗丛·国外卷
《与哈姆雷特之夜》是霍朗最负盛名的作品,近十年写就,也是捷克现代诗歌中最重要、翻译语种最多的书体长诗。在这里,哈姆雷特现身并开口与“我”对话,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的凄美深化被重新演绎。这是对爱与命运、真理与存在的不懈探索,深刻道出在恐惧时代真正成为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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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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