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涌｜申同四年，我在「苦日子」中摸索着「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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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过用各种事件的发生，来划分我成长的时间轴，但从来没想过，可以以入职一家单位的日期作为我人生的重要刻度。

申同四年，是我人生中最关键的四年。不觉三十已至，立志、立业、立家、立言，都已在路上。焦虑时有，但再不迷茫。

申同四年，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这个优秀组织为普通人的解放和治愈倾其所有。何其有幸，唯有去珍惜。

职业，是过程

刚入行时有好几个方向，实话说，对做律师没有太大执念。做了一段法务后，受制于大的体制和小的环境，总觉得法务并不是实现自己价值的最优路径。实习期满拿到律师证，那个深棕色的小本拿在手里，看着上海市司法局的红色印戳，坚定做律师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想，律师和其他法律职业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自由度最高，可塑性最强，或者说，不确定性最大。我向往自由，同时又孑然一身，对这份简单信仰的力量，无从判断真伪，无从权衡利弊，只能勇敢地纵身一跃。

决定做独立律师时，面试了十余家律所，有心仪，有失望。它们各有各的标准，各有各的模样。我内心的标准一直比较稳定：找一家年轻的律所，团结一群跟自己同频的青年律师，一起干事业，一起乐逍遥。想法很简单，要求也很纯粹，但在斑驳陆离的律师界，真的不容易。面试申同时，我有了一个新的感受，律所里的核心人员和自己出身、成长路径差不多，自己可以暂时与他们不同频，但经过不断向他们靠近、学习，迟早会同频。我相信集体的力量，群蚁能撼树，一群努力的律师，一定可以创造未来。

面试官是我的老乡，申同所90后执行主任吴胜男，比我大不了多少。胜男说：申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如果你想进步，人人都会给你搭梯子；如果你想“特立独行”，只要你怀有善意，人人都会尊重你，彼此自由；如果你想影响别人，人人都会对你抱有感激，互相成就。有她这句话，我对追赶优秀榜样的信心更充足了。2019年4月16日，我正式入职申同。 

四年后，胜男是我最重要的合伙人之一。她去年出国深造，隔着两万公里和12小时时差，依然活跃在申同各个群聊里，专业、管理、信念、视野，从各个层面积极影响着申同，奉献着她的智慧和热情。我每次看她发表在公众号「胜男在波士顿」的留学日记，就还是会和四年前一样告诉自己，向她看齐。

做独立律师，不算是我最重要的职业选择，可能内心早就认定，这迟早会发生。我最重要的职业选择，是选择在申同做律师。这是一家如此特别的单位，不像是精巧制作的摆件或精准运行的机器，她有生命的温度，有强盛的组织力。她生怕年轻律师做不好，她无条件相信年轻人，给年轻人最多的机会去追求职业幸福。

职场，是土壤

我入职时，申同刚成立四年，还很年轻，处在初创期。某种程度上，我和申同也是同频的。我第一时间就觉得，我需要申同，申同也需要我，建设申同，是我一开始就埋在心底的种子。

也许是初生牛犊的纯粹，也许是自由申同的唤醒，一入职，我就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做了三件事。

第一，迅速熟悉所有同事。不只是加上每个人的微信，也会去了解每个人的性格、特长、专业，尤其是律所最优秀的那批人——合伙人。我给自己两个标准：每天中午不能一个人吃饭，每天最后一个离开，争取有充足的时间和每位律师有充足的了解和沟通。为了多靠近合伙人，我给自己加了一个标准，每周都要找机会和每一位合伙人聊次天。

第二，研究同事们的成功案例。申同是全民皆兵的提成制律所，每位律师在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都颇有建树，常常有经典案例，律师们会在每周四的申同讲堂和同事们分享。除了对这些案例做法律研究以外，我还会试着进行总结，有些案例会尝试写成文章，投稿在律所公众号，既是律所的品牌宣传，也能作为自己的知识管理。

第三，运营律所公众号。申同一直很注重品牌建设，公众号是最直接的宣传窗口。在检察院实习时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宣传工作，做法务时也接触过品牌运营的事情。入职申同后，我由最开始的文章作者，慢慢地承担起了「申同律师」公众号的运营职责。现在回想，我理解我自己的勇气，但我有点不敢相信律所对年轻人如此信任。我才来几个月，律所主要的对外宣传，就交到了我的手上。合伙人们会提出各种建议和想法，也会很尊重我的创意和不太成熟的“审美”。老杨现在还常常翻出我之前编辑过的文章开玩笑，我想，虽然不完美，但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年轻岁月，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慢慢地，从参加各种律所活动，到参与组织各种律所活动，我在办案以外的律所管理事务中，找到了做事的乐趣。我开始站上申同讲堂，开始主持年中会议，开始在年会上表演失败的脱口秀，我越来越觉得，我与申同不可或缺。

提交入伙申请是很轻松的决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而十分期待自己的职场新角色。

入伙后我又做了三件事，这三件事虽然是为律所建设，但成就最多的其实是我自己。

第一，竞选部门负责人。虽然第一次败选了，但是仅以两票之差输给了创始人，我也知足了。作为合伙人，不但要有担纲专业部门的决心，还要有匹配律所最高级别的业务水平。律所在各部门逐步搭建起来后，对各部门的律师服务提出了产品化要求，我专注于协助部门起草刑事案件办理的产品手册，在刑事辩护以外，还针对刑事合规下的企业反舞弊专项做了整理和内容输出，不知不觉，律所完善了律师服务产品序列，我更有了自己的专业化深度。

第二，组织申同第一次全国直播。新冠来势汹汹，隔离在家时，申同合伙人们从来没闲着。我们定期举办卧谈会，每期由轮值主持人设置主题，大家深入讨论，增进了见识和认知，还积攒了情义。卧谈会效果很好，后来扩大至全体申同律师。有合伙人提出，隔离结束我们可以办一次全国直播，把申同讲堂搬到线上，定制关注青年律师成长的十节课（内训），创始人主讲，每期搭配年轻律师作为主持人。具体实施时，我的办公室室友向欣律师和我担任导演，每周四晚七点开播。

十节课下来，申同收获了大量来自全国律师同行的关注，直播总收看人次近三万。我深深地认识到，青年律师参与其中，自由成长，需要平台给予信任与支撑。申同坚持相信年轻人，坚持做正确的事情，是多么难得。

第三，编辑申同行业发展系列丛书。申同有太多好的内容，幸福文化、品牌建设、职业理念、组织管理、执业技能等，申同合伙人们有意识地想通过编写书籍的方式把这些好的东西记录下来。第一次全国直播后，青年律师们自发成立了工作小组对直播稿件进行文字整理，有了这些原始素材，就有了申同第一本书的雏形。作为小组长，我统筹编辑了近20万字的直播稿件，杨主任最后审校后，精简至八万字出版，目前销售近万册，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法律类畅销书。直播时，我作为第一听众（永远坐在第一排）和全国数千名律师一起聆听讲座；编书时，我作为第一编辑（从头编到尾）和所里小伙伴们密切合作、逐字审校，把申同最好的内容，都刻进了脑海里。

做这些事最大的幸福感，来自于一群人一起做正确的事，给出正向的反馈，相互影响形成的源源不断的向上的力量。建设申同的路上，从不缺同行者。去年新冠卷土重来，郝晓宁第二次组织全国直播，每位青年律师负责每期主题和提问，极大地锻炼了团队；上海封城，还没正式入职的徐礼婧就组织了线上卧谈会，大家讲故事，话人生，缓解焦虑，一起进步；年底律所翻修，老杨带着刘治东、张衡、丁建平全程策划、设计，周末也帮着师傅施工赶进度；律所各项资质和荣誉申报，刚入伙的汪澄带着一群年轻人团结协作，积极备战……

律师职场主要有三种状态：做授薪、被雇佣、靠工资谋生计，成为“肥料”；做独立律师，生死自渡，成为红花或绿叶；做合伙人，长成树干的一部分。刚来申同时，在一次律所主任竞选中，有位合伙人在黑板上写下了大大的四个字：躬身入局。正是这四个字不断提醒我，律所是一个组织，是一棵大树，我们既要不断向上生花结果，还要不断向下扎根长须。

专业，是承载

做一名刑辩律师。在向律所申请担任刑事部门负责人前，我早已确定了自己的专业方向。在我看来，专业化不是律师一个人的事情，是律师职业道路成长进阶和律所发展需要的结合。

做刑事辩护，兴趣重于收益，情怀大于结果。小时候喜欢柯南，大学时喜欢黑暗骑士，又读了加缪的很多作品，尤其是《局外人》，内心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工作时，亲人被构陷，曾经与刑罚近距离接触，让我认识到，刑法其实也是一部“生活法”，它真的离我们每个人都不远，为了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对研究刑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己真正做了律师以后，相对于其他类型的案件，我对于刑事案件的热情也燃烧得更为猛烈，它的挑战性，对律师专业性、职业性的要求，对律师直抵人心的考验，深深地吸引着我。最重要的是，做诉讼业务，终点是天下无讼，律师以修复被撕裂的社会关系为己任，就像驯服一匹烈马，目的不只是简单的为了获得成就感，更是为了能抵达草原。

做刑事辩护，是申同对我的成就，是我对申同的回馈。都说机会就在那里，需要人去把握，但“把握机会”的前提永远都是“有机会”。相信年轻人，是申同所有制度里执行得最彻底的一条，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除了对年轻律师无微不至的职业辅导、对青年合伙人管理能力的不断培育外，在业务办理的各项细节上面，申同都体现出了对年轻人无条件地信任。重大疑难复杂案件，主办律师会先带上年轻律师一起做，再交给年轻律师自己做，还会给年轻律师兜底。无数次，合伙人直接把客户交给我，让我自己谈，让我认真做，而且很真诚地告诉我不要怕谈丢客户，只需要每次有进步（老杨总说，我的客户多，不丢我的丢谁的）。承办时，案件在重要节点需要指明方向，他们又随时都在，好幸福。

有了身边的这些优秀前辈，就像有了定海神针，自信就会慢慢成长起来，业务也能持续地做起来。有些从大团队出来的律师会提到，因为团队制其实就是雇佣关系，年轻律师作为打工人，很少有机会单独承办整个案件，团队大律师会把案件拆解开，每人做其中的一部分，再汇总给负责人。年轻人不被信任，做一颗螺丝，找不到做刑事辩护的整体感觉，更难有职业价值感。

申同不仅仅敢于把案件交给青年律师，还教会青年律师如何办案，最重要的是，申同从不以年龄、资历、阅历等外在条件对任何一个律师下结论，她总会先问：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提供什么。最终，我有勇气也有能力接下重大疑难复杂的刑事案件，我有底气竞选律所的刑事部负责人。我不认为，只是因为我准备好了，才有了这些机会。

做刑事辩护，是有限职业的无限人生。我们办理的一个个普普通通的案件，其实就是在办理别人的人生。因为办理诉讼案件，尤其刑事辩护，我结识了各种各样的当事人，见识了各种各样破碎的人生。每接一件案子，我的内心就会告诉我，案子是永远都做不完的。刑事辩护就是永无止境，职业有限，生命有限，但人是无限的。从一个案件投身到另外一个案件，刑辩律师永远处在无限的循环中，接案、办案、结案，陪当事人走过最特殊的一段人生历程，经验不断积累，技能不断精进，内心也逐渐丰盈，最终，职业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一种人生态度，这就是刑事辩护的魅力。

人生，是目的

三岁定八十，早期想法和潜意识的形成，会长远影响未来的决策和发展。

申同四年，我的律师服务年龄已满五岁，法律学习年龄超过十岁，这职业生涯的“少年时代”所产生的认知和理念，对于我未来的职业，大概也有一些是定下来了的。

申同四年，也即我在26岁到30岁的这几年，发生了几件人生大事，这里面或许有一些关联。

我做了独立律师。职业是人生绕不过去的话题，独立律师是我的工作，是我来到申同后赋予我自己的身份。独立律师四个字的分量很重，它关乎生存、生命、生活，它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我的人生态度，自己对自己负责。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其实这句话的底层逻辑是，自由度越高，责任越大，自由永远与责任相匹配。萨特说，自由是独自承担的重负，原因无它，人生一旦充满了可以无限展开的可能性，每一个可能性背后一定是选择所带来的重负。独立律师打破了团队的樊笼，独自面对法律事务时，就有了无限展开的可能性，在职业的重负之下，找到一群同频的同行者，朝着一致的目标前进，就能在不确定性的世界找到确定性。我很荣幸，在申同就有一群这样的同伴。

我定居在了上海。生在内陆，却无限渴望到达海边。高考时，我报的所有志愿全是海边城市，大学一毕业，我就来到了上海。上海七年，前几年平均一年搬两次家，频繁更换工作，发展并不顺利，但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上海或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但却是最适合我的城市，更是我最喜欢的城市，这里有我爱的人，有我热爱的事业。职业趋于稳定后，我期待有个安定的住处。看房时，离我的合伙人的住处最近的房源成了重要标准，合伙人帮忙看房、选房、付定、装修，终于，两年前，2021年4月，我和家人搬进了浦东的新家。一屋子同事给我暖房的那一刻，我仿佛陷入这座城市的怀抱，再也不想离开她。

我成家了。去年九月份，我和心爱的姑娘在家乡举办了婚礼，我们由爱人变成了亲人。我感觉，像行成年礼，我又长大了一次。14名同事远赴千里参加了我的婚礼，访问了我的老家。他们去了我小时候住过的瓦房，爬了我小时候爬过的树，坐在屋檐上吃我小时候吃过的酸梨，那些难忘的过去，现时幸福的瞬间，时空在那一刻重叠，我们的情义也在时空交汇处凝结。

申同四年，疫情就三年，但我在申同经历的这段人生不因疫情有任何褪色，特殊环境下的特定行动，反而成了人生特别的点缀。疫情政策放开，我们就踏踏实实做业务；疫情政策收紧，我们就定下心来做内容；隔离在家，我们就做直播；隔离结束，我们就联系出版社出版新书。

我们也结伴亲近祖国的大好河山，更珍惜一起行走的机会。在桃花潭我们牵马前行，在黄山我们攀越险峰，在华山我们俯瞰黄河，在苏州我们穿行园林，在桂林，我们纵情山水。

一个人行走的距离，决定了他世界的宽度，而我们一群人行走的距离，决定了我们心灵的重合度，我们还想走得更远。

结语

人不是一座孤岛，我们就像一条条街道，组合成了城市的繁华。大事或小事，都是与人联结才会发生的事，我很荣幸，这四年，我的职业、职场、专业和人生，一直都有最重要的人参与。

独立律师，躬身入局，热血刑辩，建设申同。三十而立，立在内心，立在平台，立在行业。

今天是我入职申同四周年的日子，是为纪念，也送给30岁的自己。

作者：刘源涌律师申同合伙人刑事部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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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景

打造最幸福的中国律师事务所

使命

通过幸福文化驱动律师行业变得越来越美好

价值观

彼此自由 互相成就 一起变老

编辑 ：麻慧婷 汪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