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到尘埃里的幸福｜陌上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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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 2017-02-25 陌上桑子 土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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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鸡雏，来源：poco网，作者：野狐禅

低到尘埃里的幸福

文｜陌上桑子

只要一看到在乡间田地里转悠的鸡，我就两眼放光。那个时候，我是一只滴着口水的黄鼠狼。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绕着乡里土鸡转两圈，鸡爪又瘦又尖，应是喂养多时的土鸡。那鸡脚上的皮还鲜鲜明明，应该是才从集市上买回不久的鸡。于是，又到主家借口水喝，再装，和女主人聊她家的田地，“顺便”聊到了鸡上：这么宽的山地最好养鸡了，这些鸡喂了有三个月了吧？女主人：去年冬天里自己屋里母亲抱咯，二十五个蛋，果哆鸡婆硬是争气，哆哆成道。

于是窃喜，姐，卖两只给我？只要两只。本文首发微信公号土著民

当然，捉鸡的时候要亲自守着，盯着，只抓那些身材小巧，灵活敏捷的，对于那些一扑过去就卧在地上的大胖鸡视而不见。

这样现捉的鸡如果能马上宰杀下锅那必是世间香气四溢的美味。

头年春上，曾与几个好友在春天看砂子塘的栀子花，在那忠实村看完洁白芬芳的栀子花，便欲找一农家解决晚餐。可因为当地开发配套还没跟上去，附近没有农庄。几个饕餮之徒就在一个农民兄弟家赖着，蔬菜是有的，坛子里还有点干的刀豆角，鸡蛋是有的，当然，土鸡也肯定有。

于是，三个男人就忙活开来，两个赶鸡，在地坪前面的田地间手舞足蹈，一个埋伏在鸡舍旁，当赶入四五只鸡后，埋伏在鸡舍旁的兄弟一个箭步冲进鸡舍，以青蛙伏地之姿势将一只母鸡卧抱住。当然，那个捉鸡的视频时不时的会发出来让大家开怀一笑。

那一餐鸡肉到现在依然唇齿留香。本文首发微信公号土著民

前几天有友友问我：桑子，哪天去你家吃鸡？

鸡，家里年头到年尾都有，只都不是现杀的，冷冻在冰箱里。因此，朋友来家里，鸡是有吃的。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星期家里就会弄上一餐鸡肉。只是，朋友不一定真来，因为一个人来没气氛，最好三五个，喝点小酒，热腾腾的鸡肉，配黑里透红的腊牛肉，再来点自己做的霉豆腐，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想不醉都难呀。

有时候想想，我怎么就沦为一个无鸡不欢的吃货了？

如果今天来了贵客，一定会拿出鸡来当主菜。同理，若是那一顿我没有上鸡肉，肯定是有了轻慢的意思啊。当然，若是到别人家里做客，主人现场杀鸡待客，我定是欣喜若狂的。

在外吃饭，那个餐馆的菜厨师怎么样，我都是依据那一盘鸡肉来评定。当然，我不是资深美食家，不能以一己之口决定众人口味。

在我心里，妈妈做的炒鸡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第二。老妈的厨艺这几年突飞猛进。尤其是红椒炒土鸡。鸡剁成小块，小火轻煮，待煮鸡的水留得半碗左右时，就盛碗，然后再下油，等油热了，姜片爆香，鸡肉油里炒香，将它们再扒拉到一边，把一大碗红辣椒呀，炒得个油花花的，最后加盐，加蒜苗。当然，吃鸡肉的时候一定得人多，不能让你有得选，你夹这个，我咬那个，最后，连大碗辣椒也会所剩无几。

清炖鸡，好久没炖过了，因为家里已经不烧煤火了。于我来说，炖鸡，一定要慢火砂锅，让时间将鸡肉里所有的芬芳释放。至于配料，一块大姜就够了。

也曾经用新鲜香菇炖，偶尔一次没炖香，便不再动炖鸡的念头了。本文首发微信公号土著民

记忆里，吃过很香的炖鸡当数云南的昭通天麻鸡。

昭通天麻鸡经名厨调配，采用火腿和鸡，附以天麻、三七为主的二十多种纯天然名贵中药精心，烹制而成，具有独特的风味。锅上炖煮的鸡汤散出浓浓的香味，如果不及时喝上一小碗，这口水会将桌面淹没。估计。舀出一勺，柔滑的鸡汤在齿间环游，真是人间美味！

很多人吃土鸡都觉得如果说不炖了吃的话，太浪费营养了。其实，小公鸡也是鸡肉族的最爱。俗话说：马蹄团鱼斤半鸡。指的就是团鱼呢，马蹄大小时最好吃，而鸡，特别是公鸡，则刚刚打鸣时，大约一斤半到两斤时最好吃，这种小公鸡当然是农家母鸡孵化出来，吃虫子和谷物长大的。那次在杏子表妹家发现了八只，一举订下，每次拿两只回来，一餐一只。那肉质鲜嫩不柴，家人直呼过瘾。

小时候家里是喂了鸡的，肯定喂了。在农村的家里谁不喂鸡呢？只是，一般要到腊月二十九才杀鸡的，一次是杀两只吧，可当时又没有冰箱。一只要拿来祭神，祭了神之后的鸡再放锅里炒也不好吃了。另一只会两餐吃完，一餐炖汤一餐炒，只是当年的鸡肉辣椒总是不多，因此，在印象里，那一大碗鸡肉总是黑乎乎的，那鸡肉也老大巴大一块。记忆已经模糊。但童年，我一定是一个很馋鸡肉而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吧。

现在偶尔户外，很喜欢和吃货跑一块，特别是擅长厨艺的，和他们在一块，不要担心中午吃什么，自然会安排得妥妥贴贴。当然，鸡是少不了的。

子语：“食色，性也。”也就是说，人的天性就是爱吃美味食物。因此，我这吃货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低到尘埃里的幸福呀，你是否也喜欢？

作者：陌上桑子，湖南省双峰县青树坪镇教师。土著民经作者授权发表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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