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母亲 | 星在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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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母亲

文 | 星在辰外

最近，感觉整日奔波，有点乏。恰逢周末，听闻妹妹一家从佛山归来，便携妞奔赴甘棠老家。

走近院子，厨房里，母亲做菜的声音时时传来，还有妹妹唤妞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还有客厅内堆积的零食水果美食，很烟火的日子，幸福指数瞬间爆棚…… 

待休整片刻，菜香缕缕，从厨房里飘出。这是青椒炒鸡蛋的香味，这是浓郁的鸡肉香 45 33247 45 15262 0 0 3683 0 0:00:09 0:00:04 0:00:05 3683…

厨房里的母亲  本文配图均来自网络

我和妹妹寒暄着，在餐桌上坐等吃饭，细细嗅别着这亲切熟悉的菜香，整个身心便彻底放松了。妞和盼在嬉闹，小小的农家院落满溢着清宁和快乐。

目光无法透过厨房厚重的泥墙，但可以想象到，母亲那系着围裙忙转的身影。菜刀在砧板上起落，锅铲在铁锅中飞舞，菜肴在滚烫的锅里“呲啦啦”翻转……我甚至可以知道，铁锅不时冒起的青烟中，母亲的额上会有滚落的汗珠，但脸上，定然布满了按捺不住的笑意。

每一次回来，都是这样的场景。

母亲的身影，似乎和厨房已经交叠在一起。

我的心里突然轻轻一颤。不对啊，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母亲，怎么就和厨房连在一起了？ 

记忆中的母亲应该是和歌声连在一起的。那会儿母亲年轻的唇边，有那么多的歌声飘出：《红梅赞》、《洪湖水浪打浪》、《真的好想你》等等。这些歌，最初都是从母亲的哼唱中熟悉起来的。

而更多的记忆里，母亲是和忙活劳累相连的。父亲常年奔波在外，农活、家务基本不沾边。母亲用她柔弱的肩膀担起了割稻插秧、翻地施肥，家里男劳力干的活母亲咬着牙一个人全包下了。风里雨里，酷暑寒冬，母亲给我的印象是都在忙活。依然记得那一个个薄暮冥冥的黄昏，带着弟弟、妹妹们在村口路头等待母亲从地里回来的焦灼，记得看到担柴扛锄背着庄稼的母亲身影出现时的那一份踏实、心疼和酸楚。无论怎样的大汗淋漓疲惫不已，母亲见到我们几个时脸上总是流溢着欣慰的的笑。那条狭长的田埂小道，无数次印记下渐浓暮色中，簇拥着深一脚浅一脚走往一个小小农家院落的场景。

生命中注定有一些东西，是无法忘记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与厨房影像开始重叠的？

我开始竭力在脑海中搜寻，却无法找到确切时间。是在我和妹妹、弟弟愈来愈要长身体的时候？是在父亲工作忙碌难以顾家的时候？还是在我们几个相继出去工作之后？我不知道。但渐渐地，母亲在厨房里驻留的时间是愈来愈多。每一次回家，母亲都是乐呵呵的早早守在大门口迎候我们。然而稍作寒暄，便不见了她的身影。我们只是坐着喝茶闲聊，母亲已经走进了厨房。稍过一些时间，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便出现在眼前，诱发着食欲。母亲的确好像就那么无师自通般地练就了烹饪技术，而且很长的时间里她在这个领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各种菜在她的手里似乎都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即便这些年也尝过不少特色小吃，却没有什么比母亲的家常菜更让我们迷恋。母亲的拿手菜很多，常常是一上桌就被乱箸瓜分。逢年过节，总有亲朋好友喜欢到家里打牙祭，对母亲做的菜情有独钟爱不释筷，老呼吃不过瘾。 

母亲把对这一个家的情感，全部堆放在厨房，融进了锅里那热热的菜肴。

“开饭了！”母亲洪亮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快吃，趁热吃。”她乐呵呵地张罗着，“多吃点，知道你们要回来，大早就……”听着，没来由的心里一酸，刹那间仿佛里有什么东西要从我心中满溢出来。我放下筷子，抬起头：

门边，端着碗的母亲正满目慈爱，笑吟吟地看着满桌家人。

作者：星在辰外，教师。土著民经作者授权发表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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