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四季芳《半个馒头》万军朗诵
(设计:丁简)
半个馒头
文/四季芳
母亲已过古稀之年,身板还很直,腿脚也麻利,就是眼睛不舒服。我带她看眼科,一通检查后,大夫说不能完全治愈,只能打针缓解,一针八千块。母亲急忙说,不打不打,我最怕打针了。
母亲哪是怕打针啊,她是心疼钱。年轻时候做针线活儿,手指头快被扎成"筛子"了,眼睛也熬坏了。
我五岁那年的春天。夜已深沉,昏黄灯光下映着母亲弯身伏案的影子。伴着轻轻的一声“呦”,母亲将食指在嘴唇上吮吸一下,又拿起针在头发间划两下,继续低头穿针引线。那是从裁缝部抱回来的半成品衣服,母亲靠手工锁扣眼钉扣子贴补家用。看到母亲被针扎了手,我的心也疼痛起来。
好在母亲心灵手巧,抱回来的衣服一天比一天多,裁缝部里都夸母亲锁的扣眼又快又好,钉的扣子最牢靠。
朝阳升起,我跟着母亲送去完成的衣服,再抱回一摞新的来。
在去裁缝部的来回路上,有我快乐的童年时光。
我边走边数母亲抱着的衣服,有几件啊,比昨天多了几件啊,扣眼有几个。因为工钱是按扣眼数计算的,锁一个扣眼二厘钱,十个扣眼是两分。多锁一件衣服,母亲就给我挣到了一块糖,或者半个白面馒头。
等哥哥们上学后,母亲就拿出藏着的馒头,掰半个给我,为的是我在外面玩耍时,不至于馋别人家的麻花和江米条。
而我觉得那半个馒头比现在任何食物都香……
而母亲的眼睛再也回不到年轻时的明亮……
(责任编辑:晓来轻酌 制作:刘珍 547字)
四季芳获奖作品苦寒,极寒、严寒之意。古乐府有歌辞名《苦寒行》。曹操出征高干途中,于鞍马间作《苦寒行》。陆机亦有《苦寒行》:“剧哉行役人,慊慊恒苦寒。”而李白与杜甫皆有诗句言及,如李白:“哀哀歌苦寒,郁郁独惆怅。”(《冬夜醉宿龙门觉起言志》)表达其理想无从实现的悲愤之情;如杜甫“已近苦寒月,况经长别心。”(《捣衣》)《唐诗别裁》解为“代戍妇之辞”。苦寒,既指天气寒冷,也指为寒所苦;既指贫瘠贫穷,又指物性寒凉。中医有甘寒和苦寒一说,如《老残游记》第三回:“原起只是一点火气,被医家用苦寒药一逼,火不得发,兼之平常肝气易动,抑郁而成。”但今人耳熟能详的,还是出自《 警世贤文·勤奋篇》的那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多引以为励志之语。即如刚刚正式通车运营的港珠澳大桥,历时9年建设,破万千困难而成国家工程与国之重器,开启了中国超级桥梁的建设时代,便是对寒而后香的新解。
在场微散文同主题征文竞赛第30期(2018年11月)命题:苦寒香
请以你独特的视角和笔触,发现并呈现你眼中的苦寒之香。忌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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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微散文奖征文201811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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