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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德超:D轮融资国投进驻助力创新生物药开发 | 第一现场

2016-11-29 贰捌柒期 研发客
第一现场LiveTruth is out there

俞德超博士


撰文 | 毛冬蕾  Mao.Donglei@PharmaDJ.com

责编 | 姚嘉 Yao.Jia@PharmaDJ.com


经过A、B、C轮融资,凭借自主研发实力,11月29日上午9时,信达生物制药公司正式对外宣布成功完成2.6亿美元(17亿元人民币)D轮融资。第四轮融资后信达已获得累计4.9亿美元,形成利用全球资本推进研发创新的格局。

D轮融资的长线意义

值得关注的是,此次投资方从前三轮国际投资基金,转为引入国务院直属的国投创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国投创新)管理的先进制造产业投资基金领投。而融资金额在2016年中国整个生物医药行业乃至全球非IPO融资中排名前列。


“信达的企业主体在中国,我们希望有更多国内资本一起做新药。”信达创始人、董事长兼总裁俞德超博士告诉《研发客》。


回顾前三轮融资,俞德超说与信达的发展及产品研发进展密不可分,不同阶段资金投向有所侧重。2011年10月,信达获得富达500万美元A轮投资用于“招兵买马”;2012年6月,信达获得由礼来亚洲和富达等3000万美元B轮融资开始早期研发;2015年1月,信达完成1.15亿美元C轮融资,新晋投资人包括联想君联资本、高瓴及淡马锡,彼时已有5个产品申报IND,其中两个拿下临床批件,从2012年初到2014年底信达完成单克隆抗体新药开发的技术平台建立。


 “D轮融资用于支持信达新药研发、扩大产能和产业化基地的高标准运营。”俞德超说。


截至目前,信达生物产业化基地总投资9亿元,建筑面积9.3万平方米,已运行生产2条1000升的生产线,近期将建立4条2000升的生产线,在将来根据需要建立4条15,000升规模的生产线。由此可见,此次融资将在固定资产投入和厂房建设上有更大倾斜。

本土资本进入支持研发

前三轮注资信达的富达、礼来亚洲基金、淡马锡等,均为投资国内创新药极富经验的国际基金。而国投创新成立于2009年7月,直接或间接管理的基金规模超过500亿元。


对此次引入政府背景的资本作为投资人的战略意义,俞德超表示是“大势所趋”。他说,中国资本市场早期偏好短平快项目,投资新药研发的基金不多,尝到高回报“甜头”的更是屈指可数。随着美国生物医药产业的发展,特别是过去几年华尔街生物医药产业板块投资的成功,国内投资人观察到国外基金的回报不菲;加之国家对创新药研发的支持力度加大,整体环境改善,国内基金逐渐开始向此靠拢,生物医药成为国内基金最活跃的板块。


“我们的融资理念不单只是接受钱。新的投资人进来,后续的服务支持在策划之中。此次融资会考虑产品上市后的销售布局。”俞德超说。


对于国投创新注资信达,包括富达、礼来亚洲、君联资本及淡马锡在内的信达投资方都达成一致。业内分析认为,实际控制人和创始人的股权随着每一轮融资释放的多寡值得关注。俞德超并未透露此轮融资被稀释的股权份额。


中国资本市场估值体系设计发展至今仍不利于创新药企业上市的提法近日浮出水面(延伸阅读:《贝达成功IPO,突围路径折射创新药上市融资窘境》)。信达未来是否考虑IPO、此轮融资是否是IPO前最后一轮融资也成为关注焦点。俞德超称,做企业只要融资就会有IPO的打算,但制药研发型企业在早期阶段产品还没有成型,因此信达还没有国内IPO的具体决定。


业内分析认为,生物医药研发周期长,需要经过A—E数轮融资才能将产品推进到晚期开发至获批上市的做法非常普遍,而投资风险会随着每一轮融资和产品成熟度逐渐减少。

里程碑受让实现自我造血

成立发展短短5年的信达在2015年3月和10月两次与礼来达成全面战略合作(涉及项目有IBI301/IBI308/双特异抗体),成为中国生物药领域口碑载道的案例。两次合作累计获得首付及潜在里程碑款等33亿美元,并创造了多个“中国第一”。(延伸阅读:《信达礼来梅开二度,生物药中国的契机?》


俞德超告诉《研发客》,信达2015年已经开始实现盈利,便是源于这两次大的国际合作。


这不但是第一次由中国人发明的抗体药物的海外市场转让给世界500强制药企业,而且卖出了国际价格。通过将全球知识产权中的海外市场部分进行市场授权,信达在产品上市前就获得了源源不断的“销售”收入。


“那两次交易今天看来,都是中国生物医药发展史上及其重要的合作,它是制药领域转让金额最大的一次交易,并改变了研发型企业的发展模式。”俞德超说,一般而言,新药研发型企业历时多年才有产品上市和销售,但信达通过创新产品的技术转让与授权,得到里程碑付款,公司创立3年就实现盈利。


由此来看,除了融资,信达已有其他方式和收入支持公司运转。国内公司通过创新转让的知识产权、授权使用获得资金支撑运营,已然成为一种新模式。另一个典型案例有本土制药公司中山康方生物去年将单克隆抗体药物AK-107全球独家开发和销售权转让给默沙东获得总计2亿美元的各阶段性付款。


通过技术转让和巨额里程碑销售模式实现“自我造血”,成为信达在资本市场不断吸引投资人的闪光点。这种方式对投资人而言极其稳健,起到“保底”作用。然而,俞德超解释说,里程碑付款包括产品注册里程碑和上市里程碑,仍有不确定性,是一种未来的收入。


“公司不能靠里程碑支付方式维持运营,尤其对研发型的公司来说这是一种危险的生存方式。创新型企业需要后续大量的投入。”俞德超说。

“正如5年前创业时的发心”

即便数次国际大合作带来的荣誉和价值让信达在中国生物药企业中脱颖而出,谈及公司D轮融资后的发展,俞德超说信达不会以转让产品获取收益作为方向,而仍在扩建中的单克隆抗体平台也不会让信达成为一家只提供生产服务的平台型公司。


“信达的定位正如5年前创业时的发心——立足于产品研发和上市,为中国老百姓提供用的起的高质量的生物药。” 俞德超初心未改。


纵观信达的研发管线,已具备12个抗体在研新药,治疗领域涵盖肿瘤、自身免疫疾病、眼底病、心血管病等四大疾病领域,重点布局仍以肿瘤为主,并仅仅专注于生物药的单克隆抗体研发。


作为康柏西普的发明人和主要开发者,俞德超称自己对眼睛疾病“情有独钟”,因此信达会着力布局眼底病新药研发。自身免疫是另一个大分子药成功的领域,特别在TNF领域。心血管疾病国外进展很快,信达会跟踪但没有太多布局。



信达产业基地夜景


在3个进入III期临床试验的在研品种中,抗VEGF单克隆抗体注射液阿瓦斯汀(Bevacizumab,Avastin)的生物类似药IBI305的研究进展引人注目。从早期CMC到临床前研究证明该药同原研药高度相似,国家药品审评中心以生物类似药审评路径批准IBI305进入临床。据俞德超的公开发言数据,中国有90多个生物药上市,但无一为生物类似药,原因在于此前生物类似药法规指南的缺失,导致要做该类产品的厂家无门可投。


2015年2月28日发布令信达翘首以盼的《生物类似药研发与评价技术指导原则(试行)》,此份指导原则确定了生物类似药的监管框架,对于信达的整个研发定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俞德超强调,IBI305是完全以生物类似药来开发的品种,依照国家法规和欧美标准严格进行比对试验。CFDA临床试验登记平台显示,在非小细胞肺癌受试者中比较IBI305联合紫杉醇/卡铂与贝伐珠单抗联合紫杉醇/卡铂有效性和安全性的III期临床研究正在招募中,目标国内入组436人。对此研究,俞德超称不但是PK类似性的比较,更重要是疗效和安全性与原研药进行头对头的大规模比较。


另一个刚刚拿到IND的PD-1抗体IBI308是信达去年3月跟礼来合作的项目。当礼来完成IBI308实验室头对头比较以后,发现该药低于100倍剂量的效果比目前市场已有PD-1具备更优的开发前景。该药报到国家药监局以后,在7个月左右不到的时间就批下IND。


俞德超说,在动物体外实验中,IBI308亲和力更高作用时间长,给药频度降低和剂量或可减少,会比已有产品更有开发优势。基于这些前期临床前数据,礼来选择了IBI308开发。



记者手记

创新药物的研发需要耐得住寂寞

 

在信达D轮融资完成之时,我与俞德超博士进行了1个小时的采访交流。自成立以来,是什么特质让信达快速又稳健地发展从而赢得合作方和投资人的信赖?俞德超博士徐徐道来是天时地利人和使然。


“人民日报最近发表一篇文章《跨过I期、II期、直接进入美国III期临床,创造我国新药研发的历史纪录——康柏西普为什么那么牛》,讲述的就是我回国一段非常艰苦的药物开发故事。生物医药产业十年前在中国就像这篇文章描述的那样充满困难。不同创新药物的开发会遇到不同的困难,别人经历的困难我都经历过。”


也许,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困难,当国家出台生物类似药法规之时,让多年来为此奔走呼告的俞德超犹如久旱逢甘;当国家不重视投资人不看好,老百姓更将生物药视如天书的时候,俞德超仍能安静持久专注地开展研究;当国际药厂礼来以严格于FDA的标准对信达“翻箱倒柜”进行尽职调查时,俞德超敢于放下拿到手的IND批件不立即开展临床研究,而是花了18个月对信达的试验样品生产车间进行全面“整改”,成为国内唯一通过要求的厂家;当国家严抓药品研发质量开展系列举措让众多厂家措手不及之时,俞德超拍手叫好并称信达”高标准和高质量“的时代来临。


面对困难和不顺利,俞德超总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建一个符合国际标准的产业化基地,打破迄今中国生物药出口是零的窘境。在生物药研发热潮来临之际,俞德超说只要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有工匠精神,到了最后大家还是会对你产生认同。生物药是一个技术要求非常高的产业。只要国家药监局坚持高标准,严要求,高质量,信达就一定有发展机会。这个产业有两“高”,第一是技术门槛高。有钱不一定能做得起来,还必须有一帮人,这群人必须埋头踏踏实实地做事情,做很长时间,耐得起寂寞。


第二,这是一个高资本门槛的行业。这个行业无论研发还是产业化基地的建设都需要大量资金,并且这个资金的需求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药开发或仿制化学药所能比拟的。


在采访过程中,俞德超多次表示希望和国内同行一起,共同努力,开发出中国普通老百姓用得着、用得起的高质量的生物药,让他们真正享受到科技进步带来的健康成果。(冬蕾)


毛冬蕾

主编 | 研发客

Mao.Donglei@PharmaDJ.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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