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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创新婚姻家事法律服务
【特别说明】
此文刊载于杜芹家族律师团队所著《婚姻律师，这么做才专业》一书，更多精彩内容可阅读书籍或持续关注本公众号。
其实只要愿意，我们家事法律服务会遍布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乍一看和我们家事没有什么关系的企业并购。我们婚姻家事团队和所里的并购重组团队经过讨论，就推出并购重组中的家事法律服务。
本节以此为例，将介绍我们展示和说服客户的方法，其他公司、证券等等法律服务当中，也都会有类似的机会，权当抛砖引玉。
一、概述
企业并购看上去好像只是企业的发展大事，实则不然。在大多数情况下，企业并购属于股权转让的范畴。而股权的持有人要么是个人，要么是公司，而公司的股东往上倒查最终也是个人。因此，企业并购原本就不单是企业的事，更是一件个人的事，一件关乎配偶利益的家事。在实践中，无论是为了家庭发展企业，还是为了企业奉献家庭，原本就是一个企业伦理和哲学问题。总之，企事和家事，是无法区分的。二、企业并购中的“家事”风险
企业并购，无论是出于产业布局的经营需要，还是基于企业上市的发展宏图，抑或是看重别人企业名下的资源、某项资产、专利、或者某个管理人，只要以股权转让的方式进行，那么都逃避不了家事因素带来的风险。因为，股权本身就属于一种财产，所以也可能属于婚姻法中的夫妻共同财产。只不过这项财产比较特别，它既包含财产属性，又含有人身属性。财产属性很容易理解，做企业并购反复研讨的不就是这个股份的历史、现在、未来的价值吗？而人身属性就是公司人合性的体现，合股经营公司看重的不仅是合作人的资金，更看重合作人本身。换个人，可能就不会合股开公司了。此处所谓的“股权”财产，确切说就是指股权里的财产权利。既然是财产，就可能面临家庭成员对其的窥探和索求。比如，分家、离婚、继承等情况发生时，股权这种财产就会自动进入到“家事”处理范围。但是企业经营，需要股权结构的科学构架和持续稳定，因此企业的规范运作，又最怕和家事搅在一起。在实践中，企业并购还会涉及到股权代持、股权激励、税务调整等，其中，因家事原因造成的代持争议、转让无效等等，纠纷非常多。三、企业并购前，对“家事”的尽职调查
企业并购前，都应当对目标公司进行尽职调查，调查的内容通常从企业的业务、财务、运营实力、盈利能力等方面进行。但现代企业的尽职调查必须增加以下“家事”因素的调查。具体如下：（一）实际控制人的确定穿透公司层层股东，辨析股权架构设计和布局，最终才能找到目标企业的实际控制人。找到后的第一项工作，便是与这个实际控制人促膝长谈，当然必须带着下文的诸多问题。永远本着一个目标那就是：，“人”才是目标企业最关键的调查对象。（二）股东/实际控制人的家事身份关系信息1、婚否、婚姻次数；2、婚姻登记信息；3、配偶、子女身份信息、家庭关系、子女教育等情况；4、是否有婚姻、继承等诉讼；5、私生活状况，是否存在名誉和诉讼风险；6、与其他股东、重要管理人员是否存在亲属关系？（三）股东家庭资产信息1、个人及配偶名下债务，是否涉诉；2、个人及配偶名下重大资产、保单、信托、投融资状况；3、个人及配偶持股其他公司情况； 4、移民意向、境外资产配比情况；（四）婚姻财产约定情况1、股权取得时间与结婚时间比对；2、是否与配偶签署过关于公司股权的协议，如《婚前协议》、《承诺书》、《夫妻财产约定》、《保证书》等；3、是否存在涉外婚姻，股权等资产的域外法律查明；4、目标和关联股权是否设立离岸信托；（五）查阅以下法律文件，确认是否存在离婚、失联、身故等家事条款，该部分内容是否与前述项目调查一致？1、公司章程；2、公司既往股权转让合同；3、股东会决议；4、代持股协议；5、信托协议；（六）股东、高管间私人恩怨关系1、旧股东、新股东之间；2、股东、股东之间；3、股东、管理层之间；（七）如果是家族企业，需进行更多家族调查：家族会议决议（家族宪法）、家族持股协议、家族信托合同、家族股东传承安排（遗嘱等）、移民、接班人培养。四、并购合同中，“家事”条款的设立
（一）股东婚变时的股权安排通过以上调查，明确股东股权属于婚前个人财产还是婚后夫妻共同财产，并根据不同情况，在并购协议中，增加条款：一旦股东离婚，股权应由谁所有。通常建议股权不约定给配偶，可用配偶享有股权收益的方式置换该条件。同时需股东与配偶单独就此条款签署一份夫妻财产约定协议。（二）股东失联（被限制人身自由）时的紧急预案失去联系，可能存在被羁押、绑架、意外重病和昏迷等各种可能。但确定发生的事情就是：此时，如并购恰好处于某个关键节点，必然发生陷入僵局和不知所措。因此，应当在并购协议或相关操作细则中，对股东失去联系的特殊时期，做一个备选预案。如，提前约定紧急联络人、报告人或代办人，失联天数不同，具体做法也要具体约定。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并购的顺利进行。该条款和下一条身故处理需要进行内容衔接。（三）股东身故时的并购走向如果股东突发意外身故，并购是否继续？这取决于并购的原因和目的，也取决于股东本身的资源和价值。对于意在收购资产的并购而言，股东价值并不重要，并购可以继续，但合同交易将在后继者或继承人间完成。而这种合同履行的交接，会因事实上的法律程序原因，变得非常困难；另一方面，如果不继续进行并购，势必对合同对方造成损失。损失有时是难以预测和衡量的。因此，企业并购一定要预设合同方身故时的合同后续履行条款，或继续，如何继续，向谁继续；或终止，如何终止，合同违约责任转化成身故者的债务，等等。这些约定，有助于主动对合同履行中的突发事件进行应对，提前做出预案，从而最大限度减少意外损失。（四）股东家事意外的赔偿责任以上条款约定再怎么完美，对于配偶或继承人等家人而言，都有诉讼并查封股权的诉讼权利，因此一旦股东配偶和家人提起诉讼，对并购的影响不可避免。因此，并购合同中应当约定，比如，万一股东陷入离婚诉讼，给并购履行带来影响，如何处理和赔偿损失。
五、企业并购后，“家事”因素的持续管理
这一点，是对以上工作的一个承接。合同、夫妻约定等都有了相关条款，那这些内容，也会持续反馈到并购后的企业架构和管理中。具体包括：（一）梳理需要变更的重要公司文件1、公司章程中，应当依据家事因素进行调整；2、股东会决议，对于家事因素可能带来的相关调整，进行决议；3、家族会议和家族约定，家族企业有着不同于一般企业的管理模式，也许决策机构是家族会议，而协议以家族约定的方式签署。这就需要针对不同情况进行不同约定。有些家族约定，对于第二代培养、非家族成员持股限制等都有相应约定，这些就更需要全面考量。（二）将家事因素管理纳入公司运营监控内容。家事是个动态管理的过程，家事管理，就是对个人及有可能影响个人发展的事件的管理。从某个角度讲，这是企业最关键的因素。因此，应当形成家事思维，在企业管理中，增加家事因素的管理。这样就可以在家事的动态发展中，随时掌握风险，迅速做出调整，让企业持续顺利发展壮大。综上所述，并购重组以及每一个企业，都需要在顾问律师团中，配比一个婚姻律师。小爱精选
杜芹律师
盈科律师事务所全球总部合伙人、盈科全国婚姻与家庭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盈科全国家族财富讲师团团长、盈科深圳家族法律事务中心主任、深圳律协民事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
高端婚姻家事律师，专研家事法和财富管理十余载。擅长处理重大、特大、疑难、涉外的婚姻、继承、析产等家事诉讼，办案风格刚柔并济、情理法交融，诉讼方案筹划与实施独具匠心；同时擅长对家族（企业）财富管理与传承架构的系统设计和落地实操，是多家家族办公室、私人银行的顾问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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