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旁听”与“旁通”——从一则西南联大的轶事说起

Original 孙福万玩易斋 2021-10-07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75天

1. 昨天（2020年9月10日），著名哲学家、北京大学教授张世英先生去世了，先生享年100岁，可谓“功德圆满”。在微信圈转贴的赵凤兰《张世英：万有相通的哲学之思》一文中，我读到一则先生在西南联大读书时的轶事，觉得很有意思。

2. “'旁听'在西南联大也蔚然成风。不仅学生旁听老师的课，而且老师之间也互相旁听。据张世英回忆，闻一多和沈有鼎各开一门'易经'课，闻是满腔激情的诗人和文学家，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逻辑学家和西方哲学家。有意思的是，闻的'易经'课堂上，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学生’常是沈有鼎；而沈的课堂上，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则多为闻一多。”

3. 张世英对此评价说：“旁听意味着自由选择，意味着开阔视野，意味着学术对话……从旁听中学到的东西似乎更牢固、更多启发性，因为那完全是个人兴之所至，无任何强制之意。”

这让我想起了《周易》中的“旁通”。此语出自《文言传》，所谓“六爻发挥，旁通情也”，后被汉魏易学家改造为：本卦阳爻变阴爻，阴爻变阳爻，转化为其对立的卦，两者即称“旁通”。以“旁通”解卦，虽然也有牵强之处，但这种站在对立面思考问题的方法，的确给人很多启发。

4. 结合西南联大的“旁听”风气来看，应该说“旁听”确有“旁通”之效。而作为著名的黑格尔研究专家，张世英晚年能结合中国古代“天人合一”学说，提出“万有相通”理论，应该也是“触类旁通”的结果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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