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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90秒】《天演论》与《易经》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277天
I 1896年，严复将英人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翻译为《天演论》，并于1898年正式出版，鼓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理论，契合了当时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精神需求，一时洛阳纸贵。胡适说，“自从《天演论》出版以后，中国学者才知道，（西方）除了枪炮兵船之外，还有精到的哲学思想供我们采用”，并将自己的名字从“胡洪骍”改成了“胡适之”。
II 但有意思的是，《天演论》可不光是赫胥黎的思想，其中可是夹带了严复的不少“私货”的，比如他借《易经》来阐发自己思想的句子就很多。有人专门研究了该书出版前的手稿，发现里边“反复出现了中华元典《周易》，仅《赫胥黎治功天演论序》里，《易》就出现了十次，正文翻译中，关于《易》的注释更是达十二条之多。严复或是直接使用易语进行翻译，或是用易理对西方学说进行阐释和说明，或是将原文的例子用《周易》中的例子加以替换。”（金晓茹《<周易>对严复翻译《天演论》的影响》，《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7年第1期）
III 另外，这个书名《天演论》，肯定也和《易经》有关。我们知道，司马迁曾说“文王拘而演《周易》”，《天演论》的“演”，应该与此同义。特别是赫胥黎关于 “evolution”的解释，本来强调仅仅适用于宇宙过程，但严复在《卮言二》中，却声称其适用于自然和社会一切领域，“言其要道，皆可一言蔽之，此其道在中国谓之《易》，在西学谓之天演。”（中华书局1986年版《严复集》第五册，第145页）这就简直将“天演”和《易经》直接划上等号了。
IV 本人以为，严复这样做，虽然貌似夹带“私货”，但也的确从某个层面说明了，中国古老的《易经》确有“冒天下之道”（语出《系辞传》）的巨大阐释力，这无疑也为近代知识分子“接引”西方文化提供了必要的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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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国际易学联合会学术部副部长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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