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20】《周易》中的叠字现象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594天

I 叠字，又名“重言”，是指由两个相同的字（或词）组成的字词。古诗词和文言文中，叠字用得很多，语法学家对此已有不少研究。《周易》古经中类似的现象也有不少，很值得关注。

II 比如《周易》乾卦九三中的“君子终日乾乾”，履卦九二中的“履道坦坦”、九四中的“愬愬终吉”，谦卦初六中的“谦谦君子”，蹇卦六二中的“王臣蹇蹇”，震卦初九中的“震来虩虩，后笑言哑哑”、六三中的“震苏苏”、上六中的“震索索，视矍矍”等等，就包含了“乾乾”“坦坦”“虩虩”等叠字的用法。

III 这些叠字是怎样形成的呢？可能原因非一，每个的情况均值得具体分析，比如对于“虩虩”一词，我曾认为，这是“因为蝇虎这种小东西不停地跳跃，就像受到了惊吓似的，人们就拿‘虩虩’来表示人的恐惧惊慌之貌了”（参见《“蝇虎”是虎吗？》）。但今天读到马恒君先生对震卦的三个叠字所做的比较，却是这样说的：

“其实‘虩虩’、‘苏苏’与上六的‘索索’都是形容性的叠字尾，义为吓得震颤发抖的样子。从卦爻辞中分析，稍有程度不同。‘虩虩’抖得最轻，其次是‘苏苏’，‘索索’抖得最重。从发音上讲，‘虩虩’开口度最小，‘苏苏’次之，‘索索’开口度稍大。开口度越大，抖的响声就越大，抖得也就最厉害。其实，象声而已，没有本质的区别。取象都在于上下都是震，上震为动，下震为动，反复动就是抖。”（《周易正宗》P504，华夏出版社2004年版）

IV 这是从声音的角度来比较三者的区别了，很有道理。但这是不是就否定了我对“虩虩”的解释了呢？恐怕也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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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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