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50】“殷道亲亲，周道尊尊”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792天

I 孔子曾说：“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也，吾得《坤乾》焉。”（《礼记•礼运》）什么意思呢？就是孔子为了研究殷商的制度，特地跑了一趟宋国（因为宋国是殷商的后裔），但那里也没有留下多少文献，最后他只找到一本《坤乾》。这就说明，《坤乾》是殷商人的著作无疑了。

II 那《坤乾》又是什么著作呢？其实《坤乾》就是“三易”中的《归藏》。《周易正义》引郑玄《易赞》及《易论》云：“夏曰《连山》，殷曰《归藏》，周曰《周易》。”“三易”都有六十四别卦，《连山》首艮，《归藏》首坤，《周易》首乾。所以《坤乾》自然就是《归藏》。

III 夏朝太过久远，不必说了。那殷商的《归藏》，和周人的《周易》，为什么会有此等区别呢？因为《归藏》失传，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但，我们或许也可以联系“殷道”“周道”之不同来思考之。比如吕绍刚先生就曾联系《史记•梁孝王世家》里的“殷道亲亲，周道尊尊”而推论说：

“自君位继承制度而言，殷道亲亲者立弟，周道尊尊者立子。周道太子死立嫡孙，殷道太子死立其弟。从父亲的统系看，应当父死子继，从母亲方面看，应当兄终弟及。‘母亲而不尊，父尊而不亲。’（《礼记•表记》）可见，殷道亲亲是以母统为重，周道尊尊是以父统为重。《周易》古经首乾次坤，显然以父统为重。《坤乾》，顾名思义，无疑以母统为重。”（《<老子>思想与<周易>古经》，载《<周易>的哲学精神》P209，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IV 由此来看，《归藏》和《周易》，虽然其乾坤两卦表面上只是前后的顺序颠倒了一下，但其背后或许是有某种社会制度安排来支撑的。而从后来《归藏》的失传和《周易》的“一《易》独大”来看，周道战胜殷道则肯定是历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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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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