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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读|“硬核”医生张文宏,带你解读新冠肺炎等传染病的前世今生

Jade 顶思 2021-11-12

“一线岗位全换上党员,没有讨价还价!”“我带头上!”“派党员增援前不打招呼!”近日,上海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面对记者采访说的这些话,使他成为网民心中的“硬核”医生。其实“硬核”医生的另一面是他为人类命运而焦虑的“柔情”。


文 | Jade

编 | Luna


华山医院感染科是闻名全国的疑难感染病会诊中心,这里的病例往往都是突发的急性病,疾病的病种之多样、病情之危重、病例之疑难,实力一直高居全国之首。


感染科医生的岗位不仅艰苦,在接触和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患者的同时,还面临着被感染的风险


但即使是冒着生命风险,张文宏主任和他的团队仍然时刻严阵以待,用一腔热血和扎实的专业技术坚守在抗感染这一特殊的医学领域。


“一线岗位全换上党员,没有讨价还价!”“我带头上!”“派党员增援前不打招呼!”近日,上海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面对记者采访说的这些话,使他成为网民心中的“硬核”医生。


1月31日,张文宏在接受新华社记者的专访时表示,疫情来了,坚守岗位是医生的职责所在


他同时表示:“如果防控起效迅速,2-4周内会出现疫情拐点”。

 




“硬核”的张文宏






张文宏何许人也?张文宏现任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党支部书记、主任。


● 1993年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医学系,曾分别在香港大学、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以及芝加哥州立大学微生物系从事访问学者以及博士后工作。


● 上海感染病学会候任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感染病学分会常委,复旦大学生物医学研究院首席研究员(PI),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兼职教授,美国ROCHE STER大学微生物系兼职教授。


● 牵头并完成国家“十五”攻关传染病耐药课题,目前牵头国家重大传染病“十一五”攻关快速诊断技术研究项目,负责国家“973计划”重大传染病耐药项目”子课题,和多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 兼任《中华传染病杂志》、《微生物与感染》、《中华实验感染病学》、《HEPATOLOGY》中文版、《中国病毒病》等杂志编委,《感染病医学参考报》副主编。


● 长期从事病毒性肝炎等感染性疾病的临床和科研工作,擅长将基础研究和临床的紧密结合,注重客观的研究证据以及肝炎病毒等感染性疾病的病原学和免疫发病机制研究,主张基于循证医学为患者设计个体化治疗方案。


面对此次疫情,张文宏主任1月29日就曾表示:

 

疾病结局有三:

成功:2周内新病例数出现下降,2个月控制武汉疫情,再2个月扫清外围,各大省市基本无散发病例,世卫组织结束对中国的高风险评估;


失败:中国进入2009年的墨西哥流感模式,病毒席卷全球;


胶着:中国每个医院都成为传染病医院,将疾病纳入日常管理,直至社会建立一定的免疫力,疫情逐渐自然消退。


病毒结局有二:


* 病毒最终将退回到自然界,回归山林深洞


* 毒力逐渐降低并成为人群中发现的4种冠状病毒(HCoV-NL63, HCoV-229E, HCoV-OC43和HKU1)外的第五种冠状病毒,成为每个冬春季的常客,从此在冬季感冒和病毒性肺炎的病原体种,除了腺病毒、人偏肺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鼻病毒、冠状病毒等之外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

 

其实早在2018年6月28日,时任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的张文宏就在北京东方梅地亚中心M剧场举行的CC讲坛上进行了题目为《人类如何抵抗传染病入侵》的演讲。


 

以下是张文宏主任的演讲节选:


历史上的经典传染病与它们的结局




第一个消逝的传染病:天花


1980年,天花消逝在公众视野中。然而在此之前几百年,天花对于人类而言像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因为只要碰到这个疾病,死亡率非常高。即便有人活了下来,也将会有陪伴终生的后遗症:麻脸。


中国著名的皇帝康熙大帝就曾得过天花,幸运的事,他活下来了。


在整个免疫学界,防疫学界医生的努力下,天花被疫苗灭绝了,这是人类灭绝的第一个传染病




抗菌药物克制的霍乱与鼠疫


从1347至1353年,欧洲被称之为“黑死病”的鼠疫所侵袭,夺走了2500万欧洲人的性命,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1/3。可以说,鼠疫这个疾病差点灭绝了整个欧洲。


现在有的地方仍然存在鼠疫。但自1945年开始,青霉素在全球开始广泛的使用,随后大量的抗菌药物广泛出现。我们可以用抗菌药物很好地进行治疗,鼠疫对人类的威胁大大降低。


1817年,一种特别严重和致命的霍乱病在印度加尔各答地区突然流行。在此后的15年中,霍乱通过旅行者、商人和水手向西传到世界其他大多数地方。每20个俄罗斯人中就有一个死于1830年那次霍乱爆发,每30个波兰人中也有一个死于该病。


霍乱是继天花(01号传染病)之后的02号传染病。



霍乱是怎么形成的呢?因为整个村庄都用相同的水源,大量的人接到由霍乱弧菌后。所有的人都会生病,然后就一直腹泻死亡为止。


现在世界上有很多地区比如非洲、东南亚等国家仍然存在霍乱,但是已经不构成威胁。


那是谁让霍乱不再构成威胁?是清洁的饮用水和抗菌药物

 



被隔离的麻风病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们一直会有一些孤立的村庄。这些村庄在国外有很多电影中也曾出现:麻风村。

 


有一种细菌叫麻风杆菌,受麻风杆菌感染的人,你只要跟他握个手,就会得麻风病。

 

为什么叫麻风病?因为神经系统全部被细菌侵犯了,就会神经粗大,很麻,脸上还会长体癣。

 

只要有人提到麻风都非常惧怕。我们现在用传统的流行病学的方法把病人都隔离起来,再接下去治疗,这个问题现在也解决了。

 



与人类共存的流感


造成欧洲2500万人死亡


1918年3月4日一处位于美国堪萨斯州的军营发生流感,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军团到达欧洲后,这个病毒在整个欧洲开始蔓延,又一直蔓延到阿拉斯加,从欧洲又回到了美国。至1920年春季,在全世界造成约10亿人感染,近4000万人死亡。


可以说,从1918年开始,人类就开始被流感所困扰。


这个病毒是哪里来的?


来自于动物的病毒变异


我们现在都知道这个病毒原来在人类社会是没有的,是自然界当中过来的。那这个病毒又是怎么产生的?现在发现他的很多基因来自于禽的病毒,也就是家畜。


自从人类获取了驯化动物的能力,人与动物就生活在一起。一般的居住模式就是,人类住二楼看风景,下面养猪、养牛,就这样,很多病毒开始杂交混合。


一旦有病毒突破了人和动物之间的界限,它就变成在人当中可以传播的病毒。


今天人类能可以逃避他吗?人类很显然不能逃避他。


过去100年,1918年到现在为止(2018年),这病毒每天在变,我们现在有人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吗?


解决不了,今天人类的疫苗、药物并不能完全能解决这个病毒。所以今天在座的各位是非常lucky的。我们今天不是一个流感季,如果是流感季,那么对不起,我劝你们还是戴口罩。




2009年的H1N1猪流感


2009年大家还记忆吗?墨西哥流感,说是猪流感,说这个病毒是猪当中流感的,后来全球大流行,我们在测他的基因是多少?H1N1,跟1918年的基因是非常相近的。

 


那么这个病毒现在我们为什么不提了,因为他成为了季节性流感当中一种,也就是我默认这个病毒一直存在,每年总归有一些人会死于这个流感。


有人可能会说:我好像没有这个感觉。那么我马上让你觉得。


大家有没有看过一个传播非常广的微信长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2018年2月发表)?


文中作者的岳父从小小的感冒,到感染未知的流感病毒,最后发展到肺炎,还是没逃过阴阳两隔的结果。


大家现在是否觉得“怎么中国这么日子挺难过的,美国人却挺好过的?”不是的,美国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美国的军团菌与西尼罗病毒


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很辛苦的,美国人科技很发达,他们照样很辛苦。


军团菌

 

1976年美国费城退伍军人协会会员中曾爆发急性发热性呼吸道疾病。由于大多的死者都是军团成员,因此称为军团病或退伍军人症。

 

引起军团病的是军团菌。军团菌是隐藏在空调制冷装置中的致病菌,但是在空调里面这个病菌一直会有。

 

最初,人们不认识军团菌,因此死亡率很高。现在我们知道了病因,病情就得以控制。


西尼罗病


美国的西尼罗病毒,从东到西一直在蔓延,从纽约开始,患者先是得脑炎,然后活下来了,再接下去就会得老年痴呆症,这就西尼罗病毒。



这个病毒现在没有到中国,但中国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并且中国人对这个病毒是没有抵抗力的

 



非洲的埃博拉病毒


埃博拉病毒,这个病毒导致的结果就是:多功能脏器衰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药

 


以前我们认为这个病毒跟我们没关系,但每天有大量的班级从非洲飞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有大量人到非洲去做生意。埃博拉病毒离我们并不遥远。

 



2003年的SARS


在座有几个人记得,2003年,北京像空城一样。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感染了。我有很多同事上午还好好的,明天就被告知告诉他没了,医生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病。


当时在香港大学玛丽医院工作的医生,把这个病毒研究出来了,它是一个新的病毒,突然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它是哪里来的,当时大家都不知道,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病毒从哪里来的:


这是蝙蝠体内的病毒在果子狸当中进化进出来一个新的病毒,人类去吃果子狸,这个病毒就到人类身上,并获得了跨越人种界限的能力,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中国当时那一年的日子很难过。我们只能通过最原始的隔离手段,让病人死去或者活下来。


现在大家可能听我今天一讲觉得很可怕,并且认为中国我们医疗水平这么差了?其实不是的。


2003年后,

中国医学界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其实2003年以后,中国已经出现了大的进步,我就是在这场瘟疫里面活过来的人。中国卫生体系出现大的改变,我们拥有了很多新式的武器世界上有的,我们医院里可能都有。


你说今天的中国,我们应该怎么面对?在座的你们怎么面对?我又怎么面对?




SARS与H7N9:相似的症状,不同的病因


2013年在上海,出现了发热的病人,我们当时怀疑是不是SARS又来了。

 


最后证明,13年那次流感不是SARS,而是H7N9。H7N9又是什么样的东西?是禽流感的变种,获得了在人类当中生存的能力


天上的飞鸟跟地上我们自己养的这些鸡搞在了一块。鸡的病毒跟飞鸟的粪便弄到一起,这些病毒在鸡的身体里面,它会获得杂交,进化出来一个新的病毒。


这个病毒又不是鸡的,又不是飞鸟的,在鸡当中可以生活,鸡不会生病。但在人类当中人类会生很重的病,这个病毒获得了跨界传播的能力。


H7N9的凶险跟SARS一样,但一旦搞清楚2013年流感是H7N9,我们就获得了全面的处置的能力:首先是把病人进行隔离,并且幸运的是—我们有药物可以治疗。




“我们现在是有装备的”


2017年,又来了!


一个病人跟我说张老师我以前在你这里看过,现在我气透不过来了。


在座的各位肯定想问我“每一次新的一个病毒来了,你都这么辛苦吗?”


不是的,我们现在医院的能力比以前进步了很多。接收这个病人后,我们医院的医生马上全副武装。


所以我们是有装备的人,没有装备,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法生存了

 


从2003年到现在的2018年,中国整个的卫生界浴火重生,图片里的每一个东西看着小小的,但通过用这些仪器进行化验,一到两个小时,基本可以知道导致发病的病毒是什么。


前面我所说的那个例子通过化验,几个小时以后化验师告诉我,这是一个甲型流感,而且是H7N9。 


2003年和现在的最大区别是什么?2003年我们也是这样全副武装,但是我不知道病毒是什么。2018年我现在知道是什么,全力以赴精准治疗这个病就好了。


“危险一直都在的”




72小时救援的非洲昏睡病

曾经有个人去过非洲,后来解放军把他带回来,回来后人开始就傻掉了,每天就只知道睡觉。6个月后,我见到他,人已经昏过去了。


在非洲有种昏睡病,好昏睡。既然知道了病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治疗呢?很可惜的是,我不能治疗,因为我没有药物。


世界上生这个病的人太少,因此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自己可以独立拥有这个药物,只有世界卫生组织才有。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我能向世界卫生组织证明是这个病,世界卫生组织就会免费把药给我。


所以第一个24小时我们要做一件事情:把元凶给抓起来。我们就开始在骨髓、大脑、全血里面去找,居然被我找到了一条虫子。

 


那么这条虫子究竟是不是昏睡病的成因昏睡虫呢?我去问图片老师,他说:如果你需要昏睡虫,那么就只有这一个虫子给你了。我观察了下涂片,感觉也挺像。


但是世界上很多东西看上去是,但到底是不是还不能确认。 


接下去我找国家局要抗体,但是中国对于这类虫子的抗体是不完备的。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美国的同事,我说:你有什么办法确认这条虫子是不昏睡虫?他说:估计这个虫子就是昏睡虫了。


他又提到:这个虫子有两种,这两种虫子的药物是治疗不一样的。如果在刚果的东边,叫冈比亚锥虫,在西边叫罗得西亚锥虫。


如果没有抗体,是没有办法确认这个虫子是这两种里面的哪一种。


他的说法让我们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还是找不到证据。


幸运的是在我所携带的全身的装备里面,已经具备非常强大的锁定能力。


第48小时的时候,我们把基因找出来了,锁定的是冈比亚锥虫。

 


我们马上与世界卫生组织通电话,世界卫生组织看到我们所有的证据,一条虫子的照片+一个基因的序列,就全部搞清楚了。世界卫生组织认可了我们做的所有的东西,并答应把药给我们。


当药放在台子上的时候正好72小时,所以我们完成了72小时救援。 




差点被截指的创伤弧菌病


曾经还有一个病人,蒸鱼的时候手被割了一下,第二天手指就肿了。如果医生不知道这是什么菌,这个手就得截掉。


实际上在美国的医学会的杂志上碰到这个病例,基本上手都是要截掉的。

 


但是这个病人来到医院24小时后,我们知道它是创伤弧菌,用了有效的抗菌药物它就好了。


因此一些突如其来的侵袭性的病毒、细菌,在人们的生活当中其实一直存在,这风险一直都有。




让人眼瞎的猪疱疹病毒


最近一件特别大的事情发生在中国的养猪场,有一个人把猪的脏水不小心泼到了眼睛里,眼睛就瞎掉了。


当我们去给患者做手术,脓液拿出来后,发现这居然是一种猪疱疹病毒。



“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的病毒传播可能是小事,但是如果有一个跟SARS一样病毒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人类社会很美好,但是我们的危险一直是存在的,而且很多东西可能是我们人类自己产生的。


中国是最适合把国家整个系统的力量推上去提供能量的。中国一定会加强全球性传染病的一个监控,国家卫生系统要做的更好。


民众,应该远离被污染的水源,远离被污染的地区。如果迫不得已要到这种地区的话,要懂得自我保护。


非典之后的中国的传染病防治体系是日益强大,所以在传染病的流行期间不要恐慌,现在跟2003年SARS时期已经不一样了。

 


所以我也相信将来大家都可以非常美好的生活的。


但是你在过的美好的生活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有一群人就是我们这些人,在后面默默的在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整个免疫学界、防疫学界及医生对疾病的不间断地研究及防疫。


有人说我们很伟大,其实没有,这只是我们的天命而已。




张文宏所在的感染科






演讲的最后,张文宏教授说这是他的天命。张文宏主任所在的感染科,他们的使命是什么?


过去,很多人把感染和传染划上了等号。在传染病肆虐的时代,感染性疾病中最引人注意的确实就是像天花、肺结核这样的传染病。

 

然而,随着医学科技的发展、疫苗的广泛接种,这些传染病逐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那么,感染科现在是做什么的呢?

 

事实上,感染科是以先进的医学科技为武器,以医生的智慧为军师的战场,而敌人就是一切可能侵袭人体,引起炎症反应的微生物,包括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等各种肉眼可见或不可见的微小生物。

 

当烈性传染病不再是人类的最大敌人时,感染性疾病真正的意义就渐渐体现出来了——复杂的细菌感染、耐药细菌的感染、不明原因的发热、免疫缺陷患者遭遇的机会感染……不少过去被视为疑难杂症的疾病,如今在感染科都能得到规范的诊断和治疗。

 

这些疾病中,有的是曾经被打压的“老对手”,比如因抗生素的发明和广泛应用而一时偃旗息鼓的结核病;也有一直与人类纠缠的“顽固分子”,比如乙肝病毒;还有不断加入的“新面孔”,比如大名鼎鼎的来自猩猩的艾滋病、来自菊头蝠的非典(SARS)、来自鸟类的H7N9。演讲中介绍的72小时完成诊断并救治的输入性布氏冈比亚锥虫病也是其中之一。

 

在张文宏看来:只要人类生存环境中还有微生物的存在,感染科的使命就不会终止,而微生物与人类原本就是地球生物圈中共存共生的整体,感染科保卫人类健康的使命将始终如一!

 

本文来源:CC讲堂、华山感染、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官方公众号

图片来源来源于CC讲坛(ccjt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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