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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陋浅薄”的中国戏曲,给新戏剧留下了什么?

张庚 梨園雜志 2022-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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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愿做这篇文字,已经很久了,我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假使话剧只这样毫无基础地发展,不从接受遗产去下工夫,它是会萎谢,或者只能浮在社会的表面,永远不能生根在观众之中的。

 

 现在话剧技术的来源,可说是贫薄已极了,除了从外国电影中零零碎碎地学习点演技术之外,就只有凭自己的天分去创造话剧的艺术。多数的演员,甚至许多第一流的演员,对于他们的创作方法还是很茫然,所有的,不过是断片的舞台经验而已。

 

 一种文化不能充分利用过去的成绩,实在是一种愚笨的行为。因为历史是文化的宝藏,是前人精力支出的结果。我们抛弃过去的努力,再从头来做过,先得走一遍老路是无疑的。过去已有的路标我们不看,倒另外从荆棘丛中去找路,这不是愚笨的行为么?


梅兰芳参观电影《打渔杀家》的拍摄

 

旧戏的没落


 中国戏剧,从它的孕育形成一直到今天,也有千多年的历史了,它从西域文化,印度文化和蒙古文化中吸收了养料,再加上自己固有的文化成绩,完成了今日的形式。在这中间,难道说没有一点是可供我们今日的话剧学习的么?难道说,过去千多年来,几个民族精力的汇合,只是白费的么?

 

 有许多人说,旧戏是原始性的,只有公式的技术,没有对于戏剧的理解。也有人说,旧戏既是封建时代的产物,对于我们新的时代就不适合。但这些话是并没有观察过研究过的人的武断之辞。我们这里的问题是研究旧戏中有没有若干可接受的遗产,并不是说旧戏的方法我们应当全部的接受。

 

 旧戏在今日,的确是没落得可以了,不仅在思想上的落后,即是在技巧上也堕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欧阳予倩先生说:“因为小市民大概都看惯了‘且听下回分解’的章回小说,所以连台新戏一时颇为盛行。这种戏,内容谈不到,就组织上说也是莫明其妙。十余年来所有的连台本戏,无非是将小说平铺直叙,有时遇着转不过弯或不便表演的地方,便增减一下;或者有以为噱头好的,便一加再加。情节不必合拍,布景只求眩目,而且这种戏第一本以后,往往越来越不知编到那里去,所以谈不到演技,更谈不到剧本。”


欧阳予倩之《宝蟾送酒》


 这是“海派”的情形,也是稍有文化水准的人都知道的情形。许多人说旧戏的技术低劣,多半是从这些现象上开始下判辞的。其实,又何止“海派”这样!我们且来看看那“京派”的情形。


 齐如山先生说:“现在演戏,有一种通病,正脚很肯卖力气,配脚说是懈怠,末了闹得全剧没有精彩。不过这只是一种毛病,并不是戏剧的原则如此。”还说:“如今票友学识,专注重唱工只要能唱几段,便要登台,把一切说白身段,都认为是不关紧要之事,这是很错的!中国的戏剧能在世界占得一席,全在各种身段姿式,话白也很重要。程君继仙曾对余言:从前程大老板长庚,使其亲近子弟学戏,不使唱只使念白,每日须念一两个钟头;念白时口对着墙,墙上贴一纸片,俟白念完,纸片上不许有吐沫,因念白有力,方无吐沫也。对于脚步,尤其要紧,每日亦须走一个钟头,不如此则足下无力,上台便不美观。据鄙人看来,台步身段较念白更为重要,因每脚出台,台下最先看见的便是身段脚步,倘一懈怠,则台下便觉失望,以后再想提起观客之精神来,便较难矣。”

 

 齐先生以为只有票友才有这种错误的见解,其实是不对的,我亲眼见王又宸演《碰碑》,规规矩矩站在台口,面对观众,足足唱了半个钟头没有动。所有的身段、表情,他都偷懒带过去了,因什么理由,旧戏可以渐渐地忽略了它精练的技术,而走上岔路呢?


王又宸之《定军山》

 这主要的原因是观众的观念问题。上海的机关布景戏不必去说它了。目前几个自命懂“京戏”的人,没有不是只听几段唱完事的。北平人上戏院去是“听戏”,并不是看。既然是“听”,大段的唱也就可以使他们心满意足了。只要主角唱得好,什么也不管了。


 齐如山说:“从前无论那一出戏中,各脚都有各脚的长处,无所谓正脚配脚,咸丰年间,双奎班中有一位唱花脸的名叫张奎官,演《落马湖》水擒李佩,在水中身段,左扑右涌……看客都说在台下看着,仿佛真有许多水浪头在李佩身边绕转。这足见只要用心,无论何戏,都能唱好,如今那能还有此等脚色?因为台下专看黄天霸,谁还说李佩呢?”所以“如今的配脚,却是无论你正脚唱白如何,他总是不理会”。

 

 所以那结果,“现在是两个好老生不能同搭一班,两个好旦脚不能同搭一班,两个好武生,两个好花脸也不能同搭一班。以上这个情形,还可以说同行是冤家。甚而至于一个好老生,一个好旦脚,一个好武生彼此也不能同搭一班”了。这样,还能演出什么戏来呢?

 

 在目下的旧戏舞台和观众之间,戏剧的概念其实已经不存在了。舞台上既没有演员的合作,编剧上也只为了便利主角一人,甚至为了主角,连戏中的生命,戏剧性通通可以抛弃了,齐如山先生对于戏剧是很有素养的,然而对这方面竟也看得很随便,《别姬》这样的戏中长长地插进一段舞剑,与整个戏完全无关,只是一种舞蹈的表演;《天女散花》这类的戏,根本就只是舞蹈的 Piece,谈不上是戏剧。


梅兰芳之《霸王别姬》

梅兰芳之《天女散花》


旧戏的体系


 我们从这叙述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旧戏之粗陋化,并不是它本原如此,而是现在的一种没落现象。但这种明白易晓的事实,却偏偏有人会不了解。那般对于旧戏盲目迷信的人,只有一个笼统的好字。如王文显先生说,“这种旧戏是一颗老珠子,保存它所有的纯洁,因为它是这样老,这样精美。”他的观点之浮浅,是显而易见的,但这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外,不用多说了。


 至于诋毁它的人呢?也是就目前的现象做武断的结论。这两者,都不知道旧戏自己正在变迁,也不知道它发展下来的实际情形;在历史过程中,它怎样地被形成,怎样固定了它的系统。

 

 假使我们要真正研究旧剧的文化价值,从他的系统上去探求是必要的。有许多人批评说,旧戏的技术是公式的,说白是奇怪的,脸谱也不近人情,马鞭代马等等,都是原始的技术。


 不过这种种的批评并没有搔着它的痒处。旧剧的规矩,是不能有一件真的东西上台,也不能做一件真正的事。为什么一定不能呢?在当年,据说是有封建等级的理由,所谓戏只是戏,不能够真,伶人带上了真正皇帝的帽子那还得了么?自然这也只是一种说法而已,理由的追寻,是社会学的工作,我们没有多停留的必要。


卓别林与葛达女士观看完《双姣奇缘》与马连良合影


 总之,这种规条决定了旧戏的技术上的特殊性。产生了许多的身段,比方走边、起霸、开门、关门、摇船、系马等等。这些身段的形成,据我想,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也不是一人两人的发明,而是集了多少年代,多少演员的经验,一点点创造修改而成功的。它不是现实生活中动作的抄写,而是它的提炼,它的舞台化。


 美国一个戏剧家汉普顿(Hampden)评梅兰芳道:“梅君扮女子,不见得像一个真女子,却是像艺术品中的女子,比真女子还美得多。不但梅君扮像须这样看法,中国剧处处都应该这样看法,因为中国戏处处都用艺术化的方法来表演,实在是艺术中极高的组织。”他这种说法,虽带些揄扬的口气,但中国戏的方法确实是使用了艺术的概括这种手段的。

 

 对于身段的看法是这样,脸谱的看法也应当这样。我们看唐代留下来的假面,可以知道是人面孔的类型的强调,不过这种脸谱一发展到近代,有所谓“破脸”的出现,就已离开了艺术的概括的主旨,而堕落到浅薄的象征去了。

 

 齐如山先生说中国戏的身段是舞,而唱、念、白三者是歌,他说:“中国剧……自出场至入场,无时不用音乐相随,并须与音乐节奏相合。此盖因演剧乃由歌舞嬗变而来……故脚色上场,一举一动,如转身举步,手指目视,应对进退,庆吊礼节,私斗公战等等情事,无一不含舞意。”又说:“戏中无论那一出戏,那一个脚,上场都有准步数,准尺寸,准地方;外行人看着仿佛随便乱走乱转,其实几乎是不许多走一步,或少迈一步,能此者方算好脚。”据说咸丰时候有一位生角,到光绪时,已七八十岁,瞎了眼,仍然演戏,只要人家引他到台帘边上,锣鼓响,他就可以在场上连唱带做,一点也不乱,直等演完到了马门边上,再才需要人引他。的确的,旧戏的组织有如一个乐队的演奏,节拍是很严密的。

 

 中国戏的长处在这个地方,同时它的弱点也在这里。一切全都是类型的表现,一个戏是这样,一切的戏全是这样。比方身段,上马的动作在无论那个戏里总是这样一套。这些一段片一段片的舞蹈,就犹如一些七巧板,在这个戏里是这样拼,在那个戏里是那样拼,归根结底,总跳不出这个小圈子。


 比方音乐,《霸王别姬》的舞蹈是用〔夜深沉〕的牌子,《击鼓骂曹》中的击鼓也用这牌子来配。可是这两个戏中的这两段情绪却完全是两回不同的事,因此,旧戏中的情绪的创造是很浮浅的。也可以说,在外形方面得到了充分的洗练,而在心理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创造。


杨宝森之《骂曹》


 于是乎,旧戏的演员除了极少数的名角而外,绝对不能算做一个艺术家。因为他们只凭了技术在演戏,而没有把观众引进任何感情的境界去。最近技术修养极好的演员,像丑角的叶盛章和小生的叶盛兰,他们的戏差不多成了纯技术的表演。

 

 在西洋,舞蹈这东西分许多种,有纯艺术的像邓肯派,也有纯技术的,这两者之间的效果差别很大,而工夫上的差别却很微小;又如西洋音乐中的标题音乐和 Concerto,前者是艺术的,后者则流于技术的夸耀,但两者在技术的修养上完全是一样的——我说上面的话,是为了免除人们的怀疑,以为纯技术的东西对于艺术没有用。中国旧戏,不过是因为时代的限制,必然地走向了程式化的道路,但它的手法,是可宝贵的。我记得有次去看侯玉山的《钟馗嫁妹》,对于那种 Humeresk风的舞技,我实在深深地惊叹,我觉得这比之俄国的Ballet实在高明得多了。

 

旧戏的技巧可以在话剧中容纳吗


 因此,就有很多的怀疑,以为旧戏是一种歌舞剧,和话剧完全是两道,恐怕旧戏的技术对于话剧的用处很少。这一点,我自己从前也是这样想,但等我更有意识地接触和欣赏了旧戏,更其仔细地留意到旧戏的每个细微部分之后,我的观念大大地改变了。


 由它的成绩看起来,目前的话剧还没有达到洗练的艺术的地步。一般的导演方法只是叙述式地把剧本搬上了舞台,特别是演员在技术上毫无素养,动作是零乱无系统的。不必说艺术的洗练,恐怕连日常生活的模写也还不够,就一般的趋势说,现在演员的处理身段,也极力朝日常生活的模写这条路上走。他们所抱定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固然是极纯正的,但我们一定得分辨清楚,舞台上的现实主义,和那机械烦琐的模写主义是有分别的。

 

 舞台上单纯的模写,在舞台下面看起来,反而是不能忍耐的琐屑。这原故,我们必须知道,人在生活之中看人看事,和在舞台之下看人看事,那心理、那眼光,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舞台上真正的写实主义,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传达“真实”的“手段”,也就是表现的手法。

 

 这手法,在我们话剧演员还没有放在他们考虑的日程上面即使加以考虑了,他仍只是零零碎碎,没有一贯的作风,因此,目前的舞台上,在同一个戏中出现,在同一场做戏的人,动作的调子和线条竟可以绝对的不统一。有的人是用强调几个动作来表现性格,另外的人却什么也不用,只凭对于那角色的心理上的感受。现在人人都知道“获得那角色的情感”,但外形上仍旧不免是自己。“心灵的化装”固然是创造角色的基本条件,但这“化装”只在情感上起作用而不能达到身段上来,那创造角色的工作是并没有完成的。舞台上演员的形象化,是用他的肉体来表现,所谓心灵,不过是作为肉体表现的尺度而必要的罢了。所以当演员在心灵的化装上完成之后,他马上要在这尺度的衡量之下去建立身段和对白的综合体系。其实,稍微广义点说,就是设计一个戏剧性的舞蹈和歌唱的体系,一个载歌载舞的艺术品的创作。

 

 这种创作的基本技术,刚刚是话剧演员所缺乏,而旧剧所具备的。这就是所谓工夫。

 

 我并不是说,现在的话剧演员应当到旧戏科班中去坐科,去学习他们的台步、念白,照他们的样子,学几套生、旦、净、丑的身段,依样画葫芦地运用到新的舞台上去。我是说,第一,应当了解身段的体系,不光是在零碎小动作的安排,而是整个线条和调子的把握。在旧剧中,至少有一点是值得我们细细地去揣摩的,就是它的每一个角色,从出场到进场,每一个时刻,每一个动作,都是紧紧地与他的性格相联系的。旧戏的演员在台上绝对没有自己的习惯动作,这是他们有工夫的地方。


戏校练功踩跷

 

 不仅仅是身段的统一,还有身段的富于美感,这尤其是见工夫的地方。在话剧演员中,统一的动作已经是难能了,美,那更是想望之外的事。


 那么话剧的演员怎样去学习这些技术呢?我们应当知道,旧戏的那种分行训练的方法是绝对错误的,如果我们也那样去学,结果就是走了类型化的道路。但是旧剧对于人类动作的特性的研究和分析功夫,我们倒是应当去学习,尤其是应当更其阔大地去继续旧戏而工作的。旧戏的分析和创造,是达到类型就中止了,我们应当更进一步去作更其细密的个性化的工作,不过也不是制造出一张无尽项目的表来,把人的手、脚等动作加以规定。我们不需要规定,而需要那方法,这就是学习控制肢体的法子,和各种旧戏中的身体训练。这个,梅耶荷德在训练演员的时候,也是作控制身体的基本练习。筋斗、胡旋、劈岔科种,这些在旧戏中用来扩张肉体表现力的训练,对于话剧的演员也是必要的。一个艺术家要创作出伟大的作品,必须能极自由地运用他的工具,演员的工具是肉体,当然先得学习运用肉体的方法。

 

 其次,我们就可以谈到旧戏身段给我们的启示了,类型的动作和两个角色之间动作的交互关系,在武戏中如趟马,在文戏中如《醉酒》的身段,细致、美、而同时能毫不含糊地收到效果,都有它们深刻的舞台认识的根底。对于这种认识,一个导演、一个演员实在应当去仔细地研究,探索出那些旧剧演员“知其当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原故来。这又是方法的追寻,但是只要我们得着了方法,所有旧戏的精华通通被我们吸收过来了,比方关于念白,那种刻板的朗诵法对于话剧固然不适用,但那种念白方法在观众中可以收到清楚的效果,却是很明白的事,那么这种念白的原理和方法,我们当然是可以研究的。

 

所谓“象征”

 

 旧戏有所谓不许真实的东西上台这种规定,结果就有以鞭代马等的身段出现。人们就称它是“象征主义”或者“象征手法”,象征主义这名词横加在旧戏上自然近乎轻率,说它是象征手法其实也不妥。旧戏的这种方法我们有两种看法:


 其一是齐如山先生的意见,认它是一种舞蹈,宋春舫先生也有这种意见,这是很正确的。西洋的戏剧性的舞蹈原理和精神就与这完全一样。既是舞蹈,不能不有它的形式的限制,那就是把日常的动作做一种艺术的概括,调整成一种节奏化的东西。“不许真实的东西上台”,照我个人的理解,并非要象征什么,而是要保持严整的舞蹈体系;第二个是从纯戏剧观点的看法,是欧阳予倩先生以及梅耶荷德的看法:认定它是一种表演方式。


 前一种,对于我们话剧没有直接的关系,只在训练肉体控制时才有若干必要,这前面已经说过了。后一点,这是对于导演有密切关系的。欧阳予倩先生这次为中旅导演《日出》时,穿衣镜的使用也就是这种方法的运用,不过我对于这种方法的运用,以为应当有相当的限制。梅耶荷德那样无限制的采用,在我国正在为话剧打根基的时代是不合宜的。欧洲的戏剧是经过了写实的严格训练,然后才在手法上求解脱,我国在并没有受写实训练的现在,手法的解脱是谈不到的。

 

 但我国的舞台艺术也和社会组织一样,应当快快地、同时批判地经过写实的训练。既然是批判的,所以新手法(在这里是旧戏手法)的采用,在极有限制的情形之下,不妨碍写实精神范围之内采用一点,那是应当赞同的。欧阳先生在《日出》中运用镜子,我们非常同意,这因为观众也还是在写实精神之下去了解它的原故这种手法,其实写实主义者也还是使用它的。从前拆去第四堵墙的时候,演员常常在假定的第四堵墙旁,假定的家具上,做许多的动作。史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训练演员的时候,也叫他们对想象的事物做动作和表情。

 

 说起来,绝不应当用“象征”这类的名词来加在这种手法上。目前人们对于名词有很多忌讳,本来是有用的实践行为经好新鲜的人加上本无关系的名词,马上就有人鄙视了。所以旧剧的手法最好不加上西洋艺术上的新名词。

 

尾声


 本文的企图,原来是想求得从话剧的眼光对旧戏的一个正确看法。近来话剧界的朋友仍然像“五四”时代一样,对旧戏轻视而且不理解。其实话剧正有多少地方应当从旧戏那里取点经验来补短的,固然话剧对于旧戏是更高的形态,但文化的向高级的发展是由于低级文化的累集和扬弃,我们现在只知道“弃”而没有“扬”,那我们新的文化怎么能够从原始状态到最进步的形态去呢?

 

 可是我这篇东西并没有能好好达到预定的目的:一来我对于旧戏可说是并没有深的认识,二来写文章时也太匆忙,不能把意见多多孕育,以致这文章出现成草率和零星随笔的样子。我希望将来能有重写的机会。

 

 五月十九日


(《认识月刊》1937年第1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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