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臣称“红净鼻祖”;盛兰之弟简直“少爷”,“唱”上毫无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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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臣称红净鼻祖
天津光明聘刘汉臣新年演一期,现又移向大观园,同台无非津中一群班底,广告书刘伶曰“红净鼻祖”,此语毋乃数典忘,盖鼻者始之谓也,若刘为鼻祖,则与刘同时之南北红净如麒麟童、林树森、李洪春之辈,是否出于其下抑晚于其辈,且前此之三麻子之徒又将如何?程长庚亦尝演过战长沙,程之戏岂从刘汉臣学之乎?前于程尚有米喜子——所谓徽班之演关戏较著名者,当时并不以鼻祖称之,而今乃出红净鼻祖,未免于逻辑不合,本人非吹毛求疵,惟愿内行不可以大言惑众而已,至于刘之玩艺儿,如耍狗熊然,关壮穆真如此,恐怕现在不敬关而要敬刘汉臣了!
刘汉臣、郭俊英之《千里走单骑》
童芷苓停演后
报载童芷苓停演,然不断出于舞场,与名票王某行踪极亲密,看他不出,唱戏唱得不高,人缘倒不错,学界颇有多人迷之者,真匪夷所思,童如鬻艺,尚待努力造就,如拟放弃歌坛,便当另作主意,一身兼二职,又想如此,深不合论理学排中律,且亦是梨园行大害事。
赵盛璧死了
赵盛璧日前死于中国后台门外,因白面瘾未足,以至死得极快,大约在门口小便,一时气不足,扑通倒地,呜呼哀哉。由吴素秋班中伶人凑钱葬之,又送其母妻子女等回北京,事中有富社师弟孙盛武、袁世海等为之帮忙,身后惨极,按赵在科,武生最红者之第一人,后到津出演,日趋不振,去夏余观其《摩天岭》《拿谢虎》诸戏,腿不能抬、嘴不能唱,一脸穷气,真非昔日光景,未死前一夕,余尚观其《恶虎村》之李五,孰谓一旦死之,人之能振作不能振作,与命运实在有关也!
内行之关于《纺棉花》
孙盛武说:《纺棉花》真歇工,真没戏情,又极没意思,可是一唱就满,盖欲一睹其庐山真面也。
江世玉说,这次同吴老板来,成绩真不错,单是棉花就纺了五次。(以上两事材料由舍亲告我。)
吴素秋、贾多才之《纺棉花》
金少山来津,武生易刘宗杨
金少山被中国邀来津,武生易周瑞安为刘宗扬,宗扬之艺,久不睹,不知差胜已往否,然较之周瑞安,火候当逊一筹,毛病或可较少耶。
富连成之大小班
富社营业日衰,乃分大小班以维持,大班因充实内容起见,请叶四回科,担任大梁,小班由学生维持。前此据报载,从此不聘骆连翔、沈富贵等为教师及演员,内幕极端复杂,顷庸报又有叶盛茂(此稿作者世茂或是盛茂之误)在科不安分,及请求提高待遇等情形,十分显出富社颓废不振情形,更以号召之力,又增添《欧阳德》至若干本,纵能维持,亦决非长局。
叶盛兰之《木兰从军》
盛兰回科,又演《木兰从军》《南界关》等戏,此系八九年前最风头之戏,最近抬出,足见号召力仍强,及社富之不得已,不知盛兰曾贴《蔡家庄》否?盛兰近来用功不如已往,年事甚轻,即有松懈现象(叶四平时对人言语极表示消极),若到姜妙香、金仲仁之年纪,将又如何?更不必说继仙矣!
叶五在北京,简直“少爷”,西服革履,徵逐饮食嬉戏,从未闻其有用功之说,“唱”是毫无本钱,“作”是马不成马,一旦自己闯荡,脱离父兄基业,看他吃甚么?吾于叶氏弟兄,最希其上进,今自盛章、盛兰皆有可取,独世长逸其神美其境遇,此非人力所成而何?吾大有春善早死十年之憾焉!
(《十日戏剧》1939年第2卷第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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