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田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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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牧
“种田不要忙,种到樱桃黄”、“七豌八麦九葱十蒜”……什么季节播什么种,收什么获,父亲最初不是听技术员培训或是看资料学的,而是跟到母亲种了两三年田后晓得的。
每年买本农历书是他种田的一部分,等同多点几窝辣椒。便于他看农时,记事栏里写得密密麻麻,以前多记的是农事,现在多记的是电话号码。如今,他种田基本不用翻“老黄历”了,凭穿的衣服厚薄就晓得该种啥收啥。
我问:“种田季节来了不下田啥感受?”
他答:“心里空落落的。”
我问:“几天不拿挖锄薅锄是不是手痒?”
……
我调皮地笑,他憨憨地笑。
农闲或“打连阴”时候,父亲看一些科技资料或电视讲座,就生出很多心得。用他的话说还是老辈子行,现在许多书上写的,专家讲的,其实他一直是那么做的。
遇到与父亲独处时,就跟他探讨一些大集体时种田的话题。如“抢挖洋芋,解放包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说前者是说抢抓农时做农事,比较形象;后者是外行说的,根本就不懂种田。他对“猪多粪多、粪多肥多、肥多粮多”的见解比较深刻,他理解就是现在推广的“猪+粮(蔬菜、水果)”生态农业模式。
渐渐地,父亲对种田也开始说起“怕话”,需要背和挑等重活路他已经很大吃不消了。今年包谷下种时,都是临近的堂兄堂嫂帮忙完成的,大家饭都没吃,体谅母亲难得弄。父亲很难为情。我就趁势进行一番算账式地“劝农”。
我说:“两口人一年400斤米100斤包谷够不够吃?”
他说:“够。”
我说:“平均2元一斤,要1000元?”
他说:“是。”
我说:“一年一头猪够不够吃?”
他说:“够。”
我说:“买一头要2000元?”
他说:“要。”
我说:“一共3000元。你们不种田也不喂猪了,就种一点菜园子。如果不放心,我提前把钱给你。”
他有些犹豫,也有点心动。他答应等把今年种完了再看情况。其实,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种田对他来说是一种存在,一种不把自己种到土里的最好运动;他种田对我来说是一种心态。有爸爸妈妈喊,自己就还年轻,还萌生一种篡改艾青诗歌的冲动。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你们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因为我对你们爱得深沉……
巴东绿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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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这落花缤纷的样子。那些逝去的记忆,无人知晓,却在被遗忘的角落,持续疯长。
硒园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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