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才:他的头曾经沉重得今生不愿再抬起
许武才,湖北巴东人,公号《你好巴东》的创始人。没读过多少书,却走过很多曲折的路。与劣质香烟较好,与文字爱恋,痴心不改。
老 磨
老磨是被九月磨老的,九月生长阳光般的微笑和歌声。
一种细语开始流淌,开始漫过清晨和黄昏。
是谁在接受一种献身的粉碎?我的麦子!是谁在磨穿一个季节或者一朵花的心事?是谁在自己的牙缝里行走?是谁在春天远离了春天?
石头的倾诉让种子发芽,石头的凝望没有尽头。
此时,老磨,老在你掌纹般的牙缝里。
铜锁呐
在民俗里伸长脖子,与山歌结为姊妹,歌唱的方向通过血液接近民间。
倾诉覆盖自己照耀自己。
铜质的感情缤纷如血,牙巴骨的沉默成为一种背景一条路,一群人继续挥汗如雨继续走。
木楼们以脊背仰望天空,以临风的姿态深入阳光和黑土。苞谷收了,赶山的季节过了,人们一头钻进年尾,与拔亮的油灯守岁。
就这样,站在泪水和爱情的高度,站在岩鹰飞翔的高度,歌唱成为涌动的风景。
六 月
六月从阿爸草帽上钻出来,滚烫的激情就在每一片嫩叶上,缤纷成秋后的晚景。
那个季节,阿爸从酒碗里认识了阿妈的微笑。从此,阿爸就认识了太阳。太阳从岩鹰的翅膀上升起来,从阿妈的心头升起来。山里每一片土地上,就浓浓地长出素馨花温柔的日子。
阿爸火辣辣的目光就穿过山林,穿过烈日烤红的期待。
文字垒起的诗行让我牵肠挂肚
文/许武才
20岁时,我在给一个诗歌前辈的信中说,我真的逃不出诗歌的笼罩,虽然前路并无光明,可同诗歌一道活着的我才是真实的。在诗的意境里,我可以摒弃人性的虚伪和脆弱。诗道艰难,我愿在诗的天堂为诗歌守灵。因为热爱,我找到了一种生命超越的感觉。
那时,抽着最劣质的香烟,豪饮着最烈性的自制白酒,那时,我孤独,但我幸福,我一贫如洗,但我快乐。曾思量六十岁后,觅一旷寥山洞,自斟自饮,读史咏诗,悠而闲哉。
生在山里,长在山里,斗转星移,山于我似乎越发陌生。因为陌生,大山呈现给我的悬念竟如春野的乱草,迷矇着我,覆盖着我。就这样,我决定徒步游览神农溪,实现“寻找诗歌计划”。这是我一直无法忘怀的一个诗歌故事,但不仅仅是一个故事。
三伏天,正是神农溪旺水季节,河水撞击岸石的轰鸣声让我这个识不得水性的人胆颤心惊。我无视好友亲朋的劝阻,带上一支笔、几页稿纸和一大包快餐面独自起程了。
第一天,我顾不得烈日的炙烤,总以为视线再远一点的地方便有极美妙的所在。所以,总不愿坐下来稍作休息。第三天,快餐面没有了,饥饿困倦牵着我走进岸边的农舍,曾经狂傲得只要能站上南京古城楼便是帝王将相的我,此刻竟拘谨得语无伦次,答非所问。再加上一头展示诗人风采的几近女性的披肩长发,从未修剪过的麻揸胡须,房主人挑剔猜疑的目光就像一柄锋利的匕首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为不让房主人认为我是强盗,我只得结结巴巴地说出“我是写诗的人”,当这六个字一出口时,我的头沉重得让我今生不愿再抬起。
就这样,带着一身沉重一脸沧桑回到了家里。这一刻,我似乎丢失了自己。在《阅读绝壁》中,我不无嘲讽又不无伤感地写道:仰视的是我,低头的是你,低头比仰视站得更高,你听到了飞翔的脚步声。
就因为爱,在岁月的夹缝里,我为诗歌开一扇天窗,在月圆月缺的日子里,与梦同行。
—END—
你好巴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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