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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蛋蛋 ‖ 操纵一架 炸掉翅膀的飞机
石蛋蛋，原名顾向东。江苏生人，北京长大，50后，口语诗爱好者。
老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凉席上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直挺挺躺着 没有了——呼与吸人生走到尽头他们慢慢"死去"柳树下异常宁静鸟儿在鸣首先打破宁静的是左边的女孩儿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右边的男孩儿也长长吐出一口气俩人笑喷了——"耶，老死真不容易" 吵架 和平年代没经历过战争但对武器并不陌生有次参观兵器馆两尊坦克炮口对着炮口
又读到她的诗 她写到："半夜顺二环走到工体原本想喝点酒到了工体又不想喝打车原路返回"她，我不认识她的芳名我熟悉她的诗风我喜欢我就住工体对面 冬天里 每天午后对面阳台会出现一个老人晾晒窗台上的柿子因此一天少一个 春风 他穿好风衣上了街浅草色看着就舒服不少人询问哪买的他一一回——日本街上没有风（一丝没有）他把领子立了起来
记忆 1970年代我去北京画店浏览 一幅齐白石的小鸡枇杷图标价两百四十块 那时我还是个中学生兜里没有这么多钱 我知道我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钱 风筝 站在河边我像他们那样仰脸寻找一只风筝没有找到又像他们那样扭回头看放风筝的人放风筝的人手持线轮像我们那样仰望着天空我们顺这根粗线在天空看到一粒小黑点太小了以致眨眼功夫又不见了有人上手扽了扽："呦它可够重的" 书面语与口语 虎的那玩意不叫生殖器不叫阴茎，叫虎鞭鹿的那玩意不叫生殖器不叫阴茎，叫鹿鞭同理，驴的那玩意百姓嘴里不叫生殖器不叫阴茎叫驴鞭这是书面语与口语的区别三岁的小帅哥阿杰，有一天那玩意，被大红公鸡连啄三下大人抱去看医生诊断书上医生采用的是书面语"表皮渗血，阴茎红肿"领孩子进院，邻居问怎样了大人回 "皮外伤，鸡鸡没事。往后不穿开裆裤就是了"试想如果大人像医生那样说 "阴茎红肿"大人是不是有点，二呢倒过来，如果诊断书上书写 "鸡鸡红肿"医生是不是也有点，二呢区别如此之大，书面语与口语我猜之前的你，想都没有想过
北京老城的胡同多如牛毛 小子颤颤悠悠将车开回望着两侧剐掉的反光镜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从一条耳朵眼儿胡同钻出就成这个样了"数不清的小巷你是怎么驾回来的"小子没答怎么驾回的而是拐弯抹角跟我谈驾回的心得"好像在操纵一架炸掉翅膀的飞机" 不会笑的孩子 她为演出练习微笑一遍遍练练着练着对着镜子就哭起来 他操了大海 他说他要操大海第二天他就去了老远看见大海迫不及待脱光一猛子操下去大海还是那个大海人却没有了那天就是这样救生员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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