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回顾 | 实体路到网络通路的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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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 薛峰
林:大家好,我叫林奥劼。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现在生活在广州。
然后下一个……
标签就是一个观念艺术家。就是做video啊,做鼠标绘画、iPad画、摄影、文本这些。我下面会讲我19年到23年的四个个展的部分作品。
薛:我先帮你介绍一下吧。
我先介绍一下林奥劼啊,广州的艺术家。他一直是一个特别轻盈,感觉有点“不负责任”的艺术家,所以对他画的东西的解释就比图像要显得更多。他其实就是这么无所谓。
我跟林奥劼两个人其实说话说得并不多,我们基本都用眼神沟通。所以今天讲作品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多一点语言上的交流。林奥劼平常跟我们大家坐到一起的时候,你会发现有个人坐在他的头发下面,跟窗帘一样,挡住了。他其实就是在非常认真、或者是假装很不经意地观察整个现场,比如消费的情况、这些艺术家和画廊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说到什么其他的话题……全部被他消化完了之后,就变成了他的鼠标绘画放进他的iPad里面。所以他经常有一种就是——他在,但你找不到他的那种感觉。他是这么一个人。
你可以说了。
四个个展
林:刚刚说的四个个展,我的风格都是中文跟英文不一样,
薛:海报上的中文?
林:对,跟英文是不太一样的。
薛:我今天的任务是捧哏。所以那个“有空调的热带能出哲学家”,那英文是什么意思啊,你还记得吗?
林:我不记得了,有朋友英文好的能翻译一下。第二个我记得——“设计师要借鉴艺术,才能找到未来”。2021年的展览“人造人”就是呃…(英文是)“艺术家是怎么活的”。2023年的展览英文是“庞氏骗局”,中文叫“命硬”。
薛:“命硬”是怎么起的?
林:“命硬”是粤语来的喔。
薛:你经常去看相吗?
林:这是第一个个展的作品,叫《馆长与肝》。其实是一个健康的肝和一个坏掉的肝,就是美术馆的馆长都要应酬啊、拉赞助啊。我会觉得如果他们不去应酬的话,美术馆能不能开下去?说的就是这个事。
薛:噢,但是你能多说一点吗?别跟你的画一样就这么极简。这个肝为什么是红色的肝?
林:鲜红色嘛。就血,新鲜的嘛。对啊,然后这个是手术台的那个布,绿色的。
林:这个文本类作品,简单介绍一下就是有一个画廊叫我做展览,我给了三个方案,他们给了我三个回复。这个作品就是这样一个方案来的,我把跟他们之间的对话编了一个故事。那三张图就纯粹配一下,百度搜的。就是女主人、窗外风景、开锁。
林:下一个噢。
林奥劼2019年作品《我觉得我可以》
林:我第一次在北京做个展,待在北京一个月。因为我是没有在冬天去过北京的,所以也没穿过羽绒服,就觉得那时候很冷。我感觉自己像北漂艺术家,就COSPLAY以前那些北漂艺术家,拿着自己的作品去798、草场地每个画廊投作品集。
薛:就是你为了做这个作品,就假装像很多北漂的艺术家去画廊递作品集,希望推广自己,就做了这样的一个演员的角色。其实我们看刚才那个描述就能看的出来,作为一个艺术家如何要通过路径去达到他的目的。这其实体现了当下的一种生态,那今天这个生态跟之前那个生态其实差不多。只不过过去的时候,他需要有一种面对面的交流方式。但今天在国际上,跟中国艺术家的联系可能更多会用到Instagram,在选作品的时候,对话就直接发生了。针对今天主题的话,它是一种差异和变化,体现了实体路的整个过程。
林:有画廊说我拿了很厚的作品集递给TA,TA说你能不能发到我们画廊Email里,实体不用。
薛:那是不认识你的画廊主啊。
林:没有,我都认识,只是我把自己包装了起来。
薛:就是你已经很有名的啊。
林奥劼2018年作品《合照》
林:因为我画廊跟曾梵志工作室是挨着的,这个作品就是我想象自己去曾梵志那里跟他合张影,并向他请教一些艺术上的问题,就画了出来。
薛:这个是画面里面其中一幅啊,因为你后来是有一张很大的作品,是非常多的,跟不同的人不同的作品综合成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圈的一个综合形象。这是其中一张对吧。
林:对。
薛:这一张作品可以结合林奥劼《馆长与肝》的作品意图一起去看,它们是如此地接近。他是有这种嗅觉的啊,像是跟馆长在一起聊,他做这么一个小“肝”来体现出他们在去拉各种赞助的时候,做那个艺术圈的那种事业。
林奥劼与曾梵志合影,图片致谢艺术家
而这幅作品在北京香格纳展出的时候,隔壁就是曾梵志的工作室,所以他就去构思想象。就像我们现在看到林奥劼在这次展览里展出的作品,(林奥劼)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挂毯,说他没去过新疆,就靠想象。所以他其实把一个艺术家先想象这样的一种东西前置在他的作品意图当中。通过作品就像一个方案图,然后达成了他可以和曾梵志去见面,那最后可能就形成了他的一个完整的作品,
林:对,重点是他这里(真实的合影中)也拿着雪茄,我画的他也是拿一支雪茄。就是真的喔,我都不知道他来了。然后第二天他叫我去他工作室,聊了几个小时吧。
薛:你真实的照片不是很欢快吗?
林:不想露脸。
林:这件作品跟非营利机构有关。我看了很多非营利机构出的册子,他们讨论了很多问题,然后我找了他们108个关键词,再重新用这些关键的词来画了一张画面,然后拼成了一个录像。
薛:是有108个关键词对应的108张画,都是鼠标绘画。226分钟。
你能说一下其中几个图的那个(关键词)吗?
林:我不是很记得。
薛:他的影像就是108张图,间隔同一个时长翻滚,翻滚108次再做一次循环,两百多分钟的话就两分钟一个图片。
林:对对对,它有点像PPT一样一页一页的。
薛:那你为什么当时只做非营利呢?是广州非盈利机构比较多吗?
林:不是,当时北京很多非营利机构的,只是现在没有了。
林奥劼2018年作品《关爱艺术家》
林:这件作品是刚刚我说待在北京一个月,我也没穿过羽绒服,然后他们就给我买了一件羽绒服。
薛:就这两张照片?
林:对啊。
薛:加了两行字?
林:还有一件羽绒服啊。
薛:你先跟阿姨谈心,让她有安全感完了之后,再帮你穿上衣服。
林:我自己是很喜欢这种有点关“心”美学在里面。
薛:关系美学?
薛:所以林奥劼的作品我们看到这里的时候啊,其实他本人在的时候,看他的作品加上他的配音就显得比较容易懂一些。他这个观念其实叫“轻观念”,有点像那种轻音乐重金属的那种曲风啊,有一些观念表达得特别厚实、特别强的作品从视觉上的介入进来的感觉不一样。反而看他的(作品)就很轻松。
林:这个就这样的,没了。
薛:嗯,那你这句话很共性啊,好像针对每个人说的。我看了这个挺愉悦的。
林:我考虑作品其实是一个展览整体结构来考虑,不是说我突然想到做一件作品。我会综合考量整个布展。
薛:这个英文是你找人翻译的?
林:那肯定是。
《制造美景》
Negative Hints
2022
羊毛,手工打结
1-15/49+1AP|132 x 160cm
林:(高台艺术中心的合作项目)那四个人都去过新疆的,只有我是没去过的,所以我就只能在广州想象新疆是怎么样。
(作品里)有草,有骨头,人骨还有动物骨头。还有一个眼睛,被捆住的草,还有被切过的草。
胡:所以我们其实邀请林奥劼老师带来这件作品,也是因为他的作品跟我们「经纬」展览有很多可以讨论的地方。其实它上面显示的这些元素跟新疆、跟丝绸之路有很强的象征意味。二来呢,“和田毯”(的编织)跟我们展览主题「经纬」也很呼应。
林:场内是三件作品,还有场外的。那个桌子也是个作品。
林:这张画就是我看过中国当代艺术的,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
薛:杨福东的《第一个知识分子》,拿着砖头。
林:我也没找资料,就是脑里面闪过,是我真的印象很深的作品。
薛:郑国谷的《我的老师》,《我的老师》这件作品对我的影响也是挺大的。
林:中间那把火是黄永砯的。
薛:其实你是很讲究布局的,四大天王放在四个角的角落是吧。
林:对。
林奥劼2019年作品《艺术的故事》
林:这个也是一个方案,给双年展的方案,最后在空港双年展实施了,就很庆幸。
薛:广州白云机场边上的城中村。
林:方案就是我说给每一个买了门票的观众,送一本“艺术的故事”。
薛:送出去多少本?
林:150本。
薛:这个《艺术的故事》就是贡布里希的那本?
林:对啊。
薛:我没问题了。
林:我拍的这个是第一部,一共拍了三部了。它是讲我怎么看这个艺术圈的一个片子。
薛:那你这个故事跟前面《艺术的故事》是有上下文关系的吧,也是个关系美学吧?
林:对,这个展览就这三件作品。其实就是有我印象深的艺术家的作品(《我觉得你们都很好》),艺术的故事(《艺术的故事》),和我个人艺术家的故事(《艺术家的故事》)。
薛: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自己的故事。
林:也没有。
林:这幅画叫《世界》。很简单,就是世界。简单点来说是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那个英文名字也是不一样,是“上帝要你灭亡必要使你疯狂”。应该是这样。
薛:嗯,不容易记住。
林:这种就是iPad绘画,iPad我用笔所以画得比较顺一点。我还挺喜欢画得复杂的。
薛:但你这个复杂其实就是就一个接一个的叠加。
林:也没有很复杂。
林:这是 《艺术家是怎么活的》。在画廊上班啊、写申请、拿经费啊、靠收租活、帮人拍片、去美术馆打工、炒股、找人借钱、帮(其他)艺术家代笔等等。还有自己做淘宝、教画画、做商业活动、卖作品、会用各种设计软件和剪辑软件等等,还有这个:本来就是富二代。
林:这是《艺术家的故事 2》,但作品观众是看不了的,因为我那个展览每张画都会暗藏一个密码,要成功打开这个十八位数字才能看到iPhone里面的片子。成功打开的人只有一位观众。
薛:那你让人玩得都不开心,但最后你还要“祝你玩的开心”。
林:因为我其实不是四个个展吗,前两个是一个感觉,就是艺术家怎么看艺术或者艺术圈,第三个个展开始是艺术家怎么看世界,第四个个展是艺术家怎么看经济。
这个片子是我找了十四个身家过亿的人,跟他们聊再结合在一起。他们不是藏家,对艺术也不了解,就是真的做企业的。他们会说自己行业的事,我拍了十八个人,我最后剪了十四个人(的片段)。他们都变声的,没有露脸。有些是在车里,有些在办公室,有的在吃饭聊天。我跑了中山、珠海、佛山、广州、深圳几个城市采访的。
薛:你认识好多有钱人哦,可以介绍我认识吗?
林:就都是朋友的朋友。
薛:嗯。
林:这张画叫《艺术乐园》,英文叫艺术产业园,是我想象的比798要大很多倍的公共园区。里面全是各种美术馆、画廊和机构,摆的都是真的当代艺术作品,无论审美。这儿有七八个入口,就拿彩色石头做路标,那个门都是作品来的。
薛:这个图有点儿带着方案说明示意图的感觉,图的力量比文字的力量显得要更强一点。一眼看过去感觉能够想象出来,把想象出来的一个庞大的文化产业,通过一张图把轮廓给勾勒出来了,之后觉得要怎么做怎么布局,怎么做自己的建筑啊,怎么产生人流、路线。
林: 对,里面包含各种酒店啊,就有点像迪士尼的那种。右下角手机里面是我画完截了一部分,然后放在AI里,让它帮我换算成一个3D模拟的效果图。
薛:其实这件作品要是放在某一个旅游的网站上,他们也不一定认为是艺术品啊。可能就直接变成这种有功能性的地图指示,但是你的作品恰恰是放在……
林:我也是参考像迪士尼乐园那种地图。
薛:我在看林奥劼的作品的时候,很明显,今天的这种艺术表达跟更早的一拨,像我们那一波艺术家去表达一个所谓要花很多的思考和时间去做的一种图像,其实就产生了很大的差异。他的这种表现就会显得更加无所畏惧,可以脱离那种上下文关系,可以非常自信地去表达自我的感想。我想什么就是什么,也无所谓像不像说明图或地图啊,放哪儿都可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不遮掩这些想法。
林:里面的作品都是我一个个画的,然后放在PS里再拼在一起的。
林:下一个就是《做当代艺术家到底苦不苦》,然后这个问题我交给了ChatGPT。他帮我写了这个文章。
林:这件作品里是我想象的“艺术的神”,里面也有跟艺术史有关的背景。灰色的背景是厦门达达照片的一个局部。手机里面是AI在我输入关键词“一个成功的艺术家”后,它就给我这样的图像。
薛:一个带着领带画画的艺术家。
林:这个人物的灵感来源是…
薛:拿破仑?
林:哈哈哈不是。灵感来源是何迟策划的肖武聪个展“向当代艺术进攻!”。我看到这个作品之后,我觉得就对我来说是有feel啊。
薛:就有什么?
林:有feel,就是我觉得很好的作品,然后影响了我画这张画。画里后面的绿布是代表了影像艺术家的绿布。
林奥劼2023年作品《艺术家的故事3》
林:《艺术家的故事3》是在KTV里面拍的,说的是艺术跟商业的问题。(缪子衿)她问我,近几年不是有很多美术馆要关掉了吗?我就说,好的肯定是可惜了,但没办法,有很多房地产型的美术馆,但有些是本来就不好的,关了就关了。
薛:你很有要求啊。
品牌合作
林:我昨天好像有点误会了你的意思… 你说商业我以为要放品牌合作。
薛:可以啊,我们看一下也可以啊,看看你挣了多少钱。
林:我没有挣很多钱啊,这个是我跟Valentino的合作。
薛:有时候误读就挺好的,挺意外的。
林:然后跟深圳本土服装品牌合作。
薛:这个东西卖掉了噢,月销一件。
林:哈哈哈,这是我在月销一件的时候截的图不行吗?
林:跟酒吧合作也是叫我画画。酒吧的名字叫二十五小时,就跟时间有关,图上都是作品。
林:这个是跟咖啡店老板的合作。我问老板喜欢什么,他说他喜欢钱。我就把所有招财的放在一个画面里。
薛:你有更大牌一点的吗?
林:没有啊,Valentino还不够大牌啊?
林:“新造集团 ”。
薛:你就这几个符号搞来搞去是吧。
林:眼睛,我比较喜欢画眼睛。
林:然后是广告时间,准备在深圳有个展览。这个展览跟艺术教育有一点点关系,里面的作品是围绕着我怎么从一个学生变成一个艺术家。
这个在海报里面,这在打印一张海报里是看不到的。因为他们给我设计的时候,它是按照像素制作的。在不同尺寸大小的图里,像素都不太一样,所以显示得也不一样。这个图在正式海报里就一点点。
薛:哎,每次你有提醒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这个图片风格如人啊,每个人的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它就能变成一种很形象的东西。刚才一出场介绍林奥劼的时候就发现林奥劼在一个空间里边的时候,他在,但你看不到。就特别像刚才那只很小的那个点,放进这么大的一个海报里面。
其实我们今天看林奥劼的作品,我用捧哏的方式来帮林奥劼的作品做一些补充。这样子,我觉得还挺轻松的。因为看他作品就是挺轻松的,他也没有一看就特别深刻的或是需要人严肃又沉浸式思考的那种东西。
胡:那今天请到二位过来,也是想要有一个反差。看过刚刚林奥劼那么多的作品和创作逻辑,薛老师您从自身出发,怎么看待不同艺术家的创作方式?
薛:其实跟林奥劼用电脑绘画相比,我肯定属于是留恋用传统的语言创作的。我又喜欢手感,因为手感的东西对我来讲是直接从身体出发的,而不是借助于某种工具。所以我在看林奥劼的作品的时候,我自己就甘于作为一种保守的状态下去表达视觉的东西。因为最终出来的都是视觉,那比如此时此刻我跟林奥劼,我用传统的方式表达视觉的时候,跟看到(他用)鼠标绘画或者是各种用电脑生成的作品,我都觉得跟我确实只是媒介上的一种差距。因为这里面你都要表达一个内容。包括像“网络通路”,其实就是内容生产的一种传播途径、传播的一种价值体现。所以我觉得用传统的方式跟用新媒体的方式去做它,可能会涉及不同的空间,在不同的空间里面会进入到不同的人群。
薛:再一个还是有一个针对的对象,在看了林奥劼挺多作品的时候,我觉得他其实最终还是通过一种对当代艺术的思考和反应,接着他要输出什么样的东西,这些内容还是比较前置的。至于关于绘画的表达方式,就像他刚才讲的,他只会这么一种方式去画画,于是就出现了这种风格。你说他是偶然呢,还是必然呢?那我觉得这完全是取决于他自己的一种喜好,或者他自己的一种选择。所以他可能风格还有非常多种,但我们今天看到他的只是这样的一种截面。
胡:那关于标题中的“网络通路”又该怎么理解?
薛:关于价值的传递,对我来讲的话,在今天如此丰富多样的视觉表达来看,我还是觉得放在画廊的这个语境当中,去用一级市场的窗口去传递一个艺术家,推广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它对我来讲是有效的。这个有效是建立在一种相对用专业眼光、专业知识跟专业判断综合起来的一种有效性。但如果说用网络的传播,它其实可以有百万的浏览量,但是有时候这个百万的浏览量是放在另外一个空间当中作为普及用的。普及当然对艺术是有很好的推广作用,但是对专业的人来讲,还是需要更加精确的、可以沟通、可以交流的对象,就能够达成一种通过一个共同的话题,通过一种反映来达成对当下探讨的作用。
薛:所以用新媒体的绘画对我来讲可能它只是在我们众多绘画的一种,以及包括最近出来的AI。当AI出来的时候,很多的人在恐慌。恐慌的其实不是设计师会消失,也不是建筑师或艺术家会消失,而是行业的某一项技术可能会消失、被替代掉。因为技术的替代一直以来都是在不断地发生的。所以像网络通路的表达,以及像AI出现只能说是作为一种新的软件和新的方式。
薛:林奥劼有个片子,2019年就是第一次在北京过冬天穿上羽绒衣,一个艺术家要去寻找他的事业的路途。他这个作品很好的概括了我们在2009年、2010年的时候,作为地方艺术家想去文化中心北京寻找自己的一席之地的时候,做出的努力。这些路径跟我们当时制作作品的路径和在社会里面寻找的线索,都是非常一致的,是需要一步一步走出去的。但今天网络的话,用Instagram可以连接国际跟中国的关系,甚至没有见过面的人直接通过Instagram就可以约一个展览,接着在虚拟的情况下也可以去做展览。最核心的一个东西还是你的内容生产,它的有效性。
林:我最近才做了一个海报,就是我在北京参加一个群展。除了群展的海报,我的作品是我单独的一张海报。群展海报跟我个人海报,而个人海报就是一个作品,中文名叫“一个广州艺术家在广州没有展览”.
薛:就是你既在北京参加展览,又在强调自己在地方生态里的状况。其实林奥劼也经常会来深圳,我们在广州也经常会碰到,因为珠三角的交叉还是很自然的。当我跟广州、深圳包括香港的艺术家在交流的时候,大家各自视角都不一样,但由于地域上比较相近,面对面的交流就比较频繁。而因为这种频繁,大家就有更深入的、更多样的交流方式。通常在这中间就可以抓住一个信息去启发到自己,就可以打开想象。身体的流动和经常见面去交流的人产生的话题,基本还是围绕在大湾区的范畴内,再去对应北京、上海啊,或者更远的地方。我们是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需求,就需要去做一些不同想法的事情。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要继续发生,要即兴。我们是从一个艺术家谈到一个生态空间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从点到线到面的一种形象思维。只要即兴发生、即兴交流就是我们今天的现状。但今天发生了什么并不代表什么,而就是要发生才是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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