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荣与信仰》｜如何坚守信仰，赢得荣光？
“20世纪社会正义的代言人”的回忆录，回顾克莱伦斯·丹诺戏剧性的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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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书摘
《我的光荣与信仰：大律师丹诺回忆录》是丹诺在晚年写下的回忆录，回顾他为法律界奉献的传奇一生。在这本回忆录中，丹诺回忆了家族的历史，年少的岁月，以及如何开始律师执业生涯；回忆了五十多年间，担任辩护律师过程中处理的许多轰动一时的案件；记录了自己对于历史事件，社会和人生的独特看法。
这位充满智慧与人道主义的大律师讲述的每个故事都发人深省，他从真实的案件中探讨法律、社会、宗教、政治的种种问题与矛盾，字里行间透露出精辟观点，同时向世人展示了他的答辩技巧、犀利风格，以及20世纪早期美国的司法历史。
该书入选“20世纪律师必读的十大好书”，奥斯卡金像奖影片《向上帝挑战》据此书改编，亦是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的《夺魂索》创作灵感源泉。
关于作者
克莱伦斯·丹诺，被后人誉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辩护律师之一。他以律师为终身职业，在其50多年的职业生涯之中，成功地代理了许多起疑难复杂的经典案件，主要包括：《洛杉矶时报》大楼爆炸案、煤矿罢工事件、娄伯和里波路谋杀案、著名的进化论法庭辩论等。他为美国社会的劳工领袖、无政府主义者、有色人种、进化论传播者、未成年人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刑事被告人出庭作过无数次精彩的辩护。
丹诺有言：“在这场弱者与强者的伟大战斗中，只要我的气息尚在，我将永远站在弱者这一边”。他无偿地为无助的弱势群体与穷人辩护，被认为是美国思想的启蒙者，被后世誉为“20世纪社会正义的代言人”。
丹诺还以演说家、辩论家及杂文家闻名于世。著有《波斯珍珠》、《法明顿》、《抗拒并非罪恶》、《以牙还牙》、《犯罪的原因及其处置》、《无神论与异教》等作品。
本书鲜知
学什么？如何坚守信仰，赢得荣光
作为拥有进步主义思想的辩护律师，克莱伦斯·丹诺以律师为终生职业，无偿地为无助的弱势群体与穷人辩护，在一系列轰动美国和世界的审判中出庭担任辩护人并取得成功。他展现的勇气与智慧，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法律人。
丹诺时代的美国正处在民权运动的前夜，阶级对抗运动风起云涌。彼时，社会观念多元，而法治方兴，“前现代社会”存在诸多问题。
丹诺的法律思想和主张具有显著的热爱自由、崇尚正义、追求进步等特征。他以坚定的正义信念和巨大的道德勇气为形形色色的刑事被告人做了无数次成功的辩护，为美国人民的心灵和思想而战，成为美国社会发展史上一道亮丽的缩影。
你还会发现
· 使得丹诺人生轨迹发生根本性转折的案件；
· 丹诺一生中唯一一次自觉自愿担任辩护律师的案件；
· 丹诺与众不同的犯罪观。
一、从资本家走向劳苦大众
1857年，丹诺出生于美国乡下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亲都是村里普通的手工业者，但他们年轻时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思想比较开放，对社会上发生的事情有着他们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阅读和自学习惯。
那个时候的美国，南北战争还没有爆发，民众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但丹诺的家庭环境让他从小就养成了阅读的习惯，书看得多了，丹诺就喜欢在各种场合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和别人辩论。除此之外，丹诺总是对法庭辩论有着强烈兴趣，只要村里有案件要审理，他都会跑去旁听。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丹诺从学校毕业之后，就萌生了当律师的念头。于是，在村里当了3年小学教师后，丹诺就凭自己的自学和家人的支持，考取了律师资格，从而开启了长达50多年的律师生涯。
刚开始的几年，日子过得很平淡，丹诺的律师事务所也没有接过什么特别亮眼的案子。两年后，丹诺搬到了附近最大的城市芝加哥，在这里开启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
在这里，丹诺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对自己影响重大的案子。
1894年，美国铁路工会领袖尤金·德布斯领导了有15万人参加的全国性铁路大罢工，工人们提出三点要求：1、工资水平回到1893年水平；2、加班薪水必须是平常的1.5倍；3、工厂保证不追究罢工领导人的责任。但是这些要求都被公司老板普尔曼给否决了，所以这次罢工在历史上也称为“普尔曼罢工”。
随着罢工规模和影响力的扩大，铁路公司和罢工工人之间的冲突开始升级，最后，铁路公司向联邦法院提出了起诉，要求政府对罢工工人发出强制禁令。这时，工会领袖德布斯也找到了丹诺，他希望丹诺能站出来为工会和工人辩护。这时的丹诺已在西北铁路公司工作了两年，作为公司的一员，丹诺原本不想插手，但看到这些穷苦工人为争得个人最基本的生存权利而齐心奋斗时，他又感觉到有一种道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所以他决定站出来。
丹诺的这个决定让他此后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根本性转折，从为企业资本家服务走向了为穷人和社会弱势群体辩护的漫长旅途。当立场和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丹诺不仅没有选择置身事外，反而选择放弃自身利益，坚守自己的立场，而且这一守就是50多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罢工活动在整个美国社会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然而，由于当时的美国总统克利夫兰违反宪法派遣联邦军队进入芝加哥，罢工被迫停止，德布斯和铁路工会的所有领袖都被逮捕，受到违反禁令和共谋罪的起诉。
在随后的庭审过程中，经过丹诺和其他律师的据理力争，罢工工人一方 获得了很大优势，但最后却因为非法律原因，法官解散了陪审团，直接宣布德布斯被判刑6个月。
之后丹诺选择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但最终没能改变这一结果。尽管这次辩护没能获胜，但在这起案件中，丹诺向法庭展示了资本家优雅文明的背后，是工人们无从逃脱的劳累、病痛和贫困，他的辩护词被印成各种语言广为传播，并最终推翻了将罢工定为“共谋罪”的“恶法”。
这次案件使得丹诺在民众心目中树立起了无比光辉的形象，随着他无偿为社会弱势群体辩护的案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受到民众的喜爱。
二、向上帝挑战
在丹诺50多年的律师生涯中，他几乎从来不主动为别人辩护。但任何事都有例外，1925年，丹诺以68岁高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请缨为一个案子的当事人辩护，这就是发生在美国田纳西州的“斯科普斯案”，在法律圈也被称为“猴子审判案”。
1925年3月，美国田纳西州在老牌保守派政客布莱恩的推动下，通过了《反进化法案》，该法案规定：“本州任何大学、师范院校、公立学校，禁止讲授任何否定《圣经》中有关上帝造人的历史观点，更不得宣传人类是从一种低等动物进化而来的观点。”这里的低等动物其实指的就是猴子，所以这个案子才被称作“猴子审判案”。
随后的4月，当地戴顿小镇一位名叫约翰·斯科普斯的青年教师因为在教生物课时向学生介绍进化论而被人举报，当地检察官以违反《反进化法案》为由逮捕了他。
了解到案由的丹诺决定主动出手，帮助约翰·斯科普斯打赢这场科学与迷信对决的官司。
整个案子的辩论持续了6天，丹诺以大无畏的科学精神打破了对手刻意营造的宗教氛围，然后又以雄辩的力量、严谨的逻辑推翻了《反进化法案》的神圣基础，撕下了控方律师布赖恩神学专家的面具，彻底瓦解了控方营造的宗教优势。受此案影响，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1968年宣布废除所有的《反进化论法案》。
这个案件被好莱坞导演斯坦利·克雷默搬上银幕，片名叫《向上帝挑战》，也译作《风的传人》，这部电影由斯宾塞·屈赛和弗雷德里克·马奇两位奥斯卡影帝联袂主演，获得第33届奥斯卡奖的4项提名和第10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
在20世纪初的美国，绝大多数人都有基督教信仰，把耶稣当作不可侵犯的神，对于《圣经》里面的内容也都是深信不疑。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敢质疑他们的信仰，可能会被他们的口水淹死。所以丹诺敢在这个时候接手这个“猴子审判案”，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甚至包括生命危险的。
也是因为过于正直，丹诺虽然在法律圈名气很大，深受穷人和弱势群体爱戴和敬仰，但他一生也都只是一个合格的律师，一个持不同政见者，一个社会弱势群体的代言人以及社会秩序的批评家。
三、憎恨罪行，但不憎恨罪犯
作为一名律师，丹诺说自己一开始只想接手一些民事案件，但随着自身影响力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开始处理大量的刑事案件。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后来的律师生涯中，丹诺发现自己的兴趣越来越多地开始转向刑事案件。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对人类痛苦有着近乎病态的敏感，保护弱者，帮助被追逐的猎物，帮助个体反抗群体，已成为自己本性中最显著的特点，也是自己生命的一种需要，而刑事法庭上时时刻刻都上演着包含社会寓意的戏剧。”
而且丹诺的犯罪观和一般人完全不同，许多人包括律师看待罪犯的态度往往都是厌恶和仇恨，而他的态度总是充满了同情和体谅。就像那句常常被大家挂在嘴边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丹诺就认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犯罪，在处理案件尤其是处罚比较重的刑事案件时，我们一定要多深入了解一下犯罪嫌疑人的生活背景以及他的行为动机，永远不要用憎恨罪行的方式去憎恨罪犯，丹诺说：“我憎恨罪行，但不憎恨罪犯。”
丹诺认为，过分严厉的法律惩罚，不仅会毁掉一个人，还会使社会变得越来越残忍。如果辩护没能使当事人获得自由，悲剧就会降临在他们无辜的家人身上。由于家庭破碎，饱尝痛苦侮辱，他们就会变得仇视社会、敌视他人。
因此，丹诺主张，如果政府认为应该把那些因养家糊口而犯罪的人监禁起来以保护自己，那么政府也有责任维持犯人家属的生活，抚养他们的孩子。遗憾的是，他的这一主张非但从未被采纳，还给他带来了数不清的嘲笑。
基于这样的犯罪观，丹诺一生都坚决反对死刑，他认为死刑只是人们对罪犯深恶痛绝而产生的报复心理。在丹诺处理的众多刑事案件中，其中最具争议性也最能反映他犯罪观的案件，是发生在1924年的“罗布—利奥波德案”。这个案件曾经在芝加哥乃至全美掀起了舆论上的轩然大波，被称为“世纪犯罪”，后世许多心理学家都将此案用作研究案例。
这个案件的两个罪犯利奥波德和罗布，都是富家子弟，而且智力超群。但他们经常会沉迷于“实践犯罪”的违法行为，并以自己能逍遥法外为荣。
第二天，后来，两人驾驶租来的汽车虐杀了罗布的表弟弗朗克斯。警方很快锁定并拘捕了他们二人，两人也认了罪，但是他们的家人找到了丹诺，希望他能充当辩护律师，保住两人的命。
这是一个证据确凿的铁案，大众舆论都希望处死这两个杀人凶手。但一向反对死刑的丹诺不顾世人的白眼和不解，还是接手了这个案子。
在法庭上，丹诺用一种有违常识的辩护策略为两位委托人进行了辩护，他的结案陈词持续了两个小时，他慷慨激昂的演讲把法官感动得热泪盈眶，也挽救了两个男孩的生命，法官最终裁定，利奥波德和罗布谋杀罪名成立，分别判处99年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
后来，著名悬疑片大师希区柯克受这个案件启发，拍了一部悬疑电影《夺魂索》，这部电影至今仍被认为是希区柯克的经典之作。
总结
1938年春天，丹诺在芝加哥因病去世，享年81岁。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这位几乎在法律界奉献一生，并且随时准备拯救下一条生命的伟大律师，还在为如何改善司法体系和法律环境表达自己的想法。自始至终，丹诺对这个世界都抱着极大的慈悲和宽容之心，他甚至还策划再去欧洲各国游历一番，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美好。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死后的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从欧洲向全世界蔓延，无数的生命在这场灾难性战争中死去。
丹诺写这本传记的时候，已经是古稀老人了，但是他并不主张年轻人向老年人讨教人生经验。他说：“智慧不是从老年人那儿听来，也无法通过阅读他们的书学来，只能从个人生活中获得。何况，智慧与岁数并不成正比。”他认为，决定人生是否有意义的主要因素，是每个人的天性。一个人是否对过去感到满意和对未来充满希望，不是因为成就的高低，而在于他有多少幻想以及他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编辑：小平）
此为本书书稿的删减版，更多详细内容请听完整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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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字、图片部分来自今今乐道APP和网络，老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