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新书】《浮世画家》（上）|一位艺术家走错了路，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浮世画家》是作家石黑一雄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作品以主人公的回忆为基调，以非凡的小说技巧生动地展现了主人公的回忆与思考，写作笔法含蓄委婉，耐人寻味。

核心书摘

《浮世画家》的故事发生在二战中被美军投下原子弹的长崎市，主人公小野增二是一位痴迷于绘画，且一生不愿意随波逐流、勇于奋斗的浮世绘（主要指日本的风俗画、版画）画家，但最后却误入了歧途，绘出了军国主义宣传画，为日本侵略战争摇旗呐喊。虽然这在战争期间让他成为很有社会影响力的知名画家，但在日本战败后，这成了他的人生污点，让他饱受周围人的指责，甚至小女儿的婚事也受到影响。于是，他开始重访旧友、重温往事，反思自己的对与错。通过他的回忆，一幅如浮世绘般的个人成长史，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作者石黑一雄，1954年生于日本长崎，5岁时跟着父母移民英国，和奈保尔、拉什迪并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1995年他被授予文学领域的大英帝国勋章，1998年他获得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2017年又因“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的虚幻联系之下的深渊”而获诺贝尔文学奖。虽然拥有日本和英国双重的文化背景，但石黑一雄却是极为少数的、不专以移民或是民族认同作为小说题材的亚裔作家之一。对于生活在任何一个文化背景之下的人们来说，他的作品都能够引发思考，产生积极意义。

关于作者

石黑一雄，1954年生于日本长崎，5岁时跟着父母移民英国，曾获得布克奖、诺贝尔文学奖、大英帝国勋章等多个奖项。与奈保尔、拉什迪并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

14、学什么

1、雄心壮志

2、奋斗

3、决裂

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是《浮世画家》这本小说。这是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创作的第二部作品，出版于1986年，曾获得“惠特布莱特文学奖”。

石黑一雄是在1981年到1985年创作的这本小说，那时恰逢撒切尔夫人担任首相期间，那时的英国也正处在一种烦躁而苦涩的转型中，经济基础由原来以制造业、重工业为主转向以服务业为主，劳动用工方式更灵活，也更碎片化，但这让习惯了稳定、安全的社会大众更加迷茫不安。这种迷茫和不安、烦躁与苦涩的感觉，也被石黑一雄带入到了作品中，展示二战后日本民众同样的心境和生存状态。

这本书的作者石黑一雄，1954年生于日本长崎，5岁时跟着父母移民英国，和奈保尔、拉什迪并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1995年他被授予文学领域的大英帝国勋章，1998年他获得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2017年又因“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的虚幻联系之下的深渊”而获诺贝尔文学奖。虽然拥有日本和英国双重的文化背景，但石黑一雄却是极为少数的、不专以移民或是民族认同作为小说题材的亚裔作家之一。对于生活在任何一个文化背景之下的人们来说，他的作品都能够引发思考，产生积极意义。

《浮世画家》的故事发生在二战中被美军投下原子弹的长崎市，主人公小野增二是一位痴迷于绘画，且一生不愿意随波逐流、勇于奋斗的浮世绘（主要指日本的风俗画、版画）画家，但最后却误入了歧途，绘出了军国主义宣传画，为日本侵略战争摇旗呐喊。虽然这在战争期间让他成为很有社会影响力的知名画家，但在日本战败后，这成了他的人生污点，让他饱受周围人的指责，甚至小女儿的婚事也受到影响。于是，他开始重访旧友、重温往事，反思自己的对与错。通过他的回忆，一幅如浮世绘般的个人成长史，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接下来，我们将分成上下两篇为大家讲述小野的故事，今天的上篇将以主人公的成长回忆为线索，从以下三个维度讲述小野的少年和青年时代。

1、雄心壮志

2、奋斗

3、决裂

一、雄心壮志

小野增二出生在日本长崎市的一个小村庄里。他的父亲在当地经营着一个小生意，是一个在孩子面前不苟言笑的传统家长，小野从小就有点怕他。父亲希望小野能接手自家的家族生意。从12岁开始，小野就要参加每周一次的商业学习会，由父亲亲自教他怎么做生意。

吃完晚饭后，父亲就把小野带进客厅。房间没有灯光，只有地板中央竖着一根高高的蜡烛。在一圈烛光里，父亲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后面放着一个木头的“账务箱”，里面都是厚厚的账本。父亲让小野坐在对面的烛光中，自己从“账务箱”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账本，指给他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

父亲压根就不管小野能不能听懂，他一边讲一边拿着纸笔计算，用的公式又长又复杂，口气又严肃又慎重。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些内容真是太难了。小野根本就听不懂，他为此很羞愧，但却不敢问父亲。有的时候父亲会停住话头，抬头看着他，好像是问：“听懂了吗？”他就赶紧唯唯诺诺地说：“是的是的。”他生怕父亲会提问，那样他的不懂装懂就露馅了，好在父亲又低下头，继续讲了下去。

就这样，每周的商业学习会都让小野如坐针毡、惶惶不安。到后来，他开始厌烦起这种商务学习，甚至都不想继承家族生意了。

好在，小野还有一个会给他带去快乐的爱好，那就是画画。在画画方面小野很有天分，很快就画得惟妙惟肖，他的同学都争着要他的作品。这让小野享受到了成功的乐趣。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父亲知道。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父亲还是知道了。那天晚上，父亲让小野拿着他的画儿到客厅来。小野的心怦怦直跳，他无法想象将会面临怎样的雷霆之怒。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珍藏的作品都拿了出来。他想了一会儿，又把自己最得意的两幅作品抽出来，藏了起来。

小野拿着剩下的画来到客厅，那里还是点着高高的蜡烛，父亲坐在烛光中央，面前摆着一个沉甸甸的陶制烟灰缸。

父亲看起来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问道：“你把你画的画儿都带来了？”

小野心虚地回道：“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带来了。”说完，他把手里的那堆作品放在了父亲旁边。父亲拿起画，一幅幅仔细地看过去。小野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暼着父亲的动静。看到一半的时候，父亲语气温和但又确定地问道：“你确定所有的画儿都在这儿了？是不是还有一两张没拿来？”

小野被说中了心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答道：“可能……可能还有一两张没拿来吧。”

父亲不动声色地说：“那么，毫无疑问，你没有拿来的画是你自己最得意的，是不是啊？你去把它们也拿过来吧。”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小野感到窒息的恐惧，他只能乖乖照父亲的意思做。几分钟后，小野拿着画作返回客厅，递给父亲。父亲接过来打开，很认真地看了又看，然后说道：“我听人说你长大后想当画家，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在父亲严厉的目光逼视下，小野不情不愿地说：“一定是别人弄错了吧，我现在还没这想法。”

父亲显然没有轻易相信小野的话，他问道：“你知不知道当画家意味着什么？”看到儿子没有回答，父亲继续说道：“他们往往过着又脏又乱又贫穷的日子，变得又软弱又堕落。”

小野鼓起勇气说道：“可是，也有一些画家不是这样子的啊，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努力追求艺术，也能衣食无忧。”

父亲不耐烦地说道：“肯定有例外，但那只是少数特别有毅力、有才情的人。你一向性格软弱，不属于这类人。好好反思反思吧，以后把精力花在正事上，不要再乱画了。”然后，父亲把小野的作品放在腿上，用手指掠过纸边，脸上是一副不允许小野再反驳的样子。

小野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的作品，他精心绘制、为他赢得了多少称赞的作品，他咬了咬牙，默默退了出去。

但小野舍不得离开那些作品，他在客厅门外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快，里面传出纸张焚烧的气味，烟雾也越来越浓。小野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个烟灰缸。一瞬间，他握紧了拳头，头死死地抵着墙壁，默默地流着泪。他在心里对父亲说：“那些画都在我心里，你烧不掉的。你点燃的，只是我的雄心壮志！我可不希望多年以后，像你一样困在这个小村子里，数数小钱、做做小账！我要超越这样的生活，我要当一个大画家！”

第二天晚上，是照例要参加商务学习会的日子，但小野没有出现。父亲来到小野的房间，看到在烛光中，小野拿着画笔，正在一笔笔地精心描绘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小野抬起头，平静地对父亲冒着怒火的双眸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要以绘画为生，我不会再学怎么做生意了，父亲。”

小野的口气是那样的冷静、决绝，父亲眼中的怒火慢慢地熄灭了，他长叹一声，关门离去了。

二、奋斗

小野就这样离开了家，来到了长崎市的古田町，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绘画工作。他租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阁楼，房间非常的狭小，连一个画架都放不下；也没有装电灯，晚上他只能点着蜡烛加班；而且阁楼的天花板很矮，他不得不半弓着身作画。但能靠画画赚钱谋生了，他很开心。他通宵达旦地工作，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这家公司的业务是出口绘画作品，主题很有日本风格——艺伎、樱桃树、游动的鲤鱼、庙宇等等。那些外国客户对绘画技艺要求不高，画师们只要快速出活儿就好。

公司里有一个画师，因为作画很认真，所以有些慢，被戏称为“乌龟”。有一天，两个同事走到“乌龟”面前，指责他速度太慢，拖累了大家。“乌龟”一脸不安地说道：“我已经尽力让自己画得更快些了。可是有几幅画因为抢进度影响了质量，不得不废弃了。请你们原谅我，我会尽力快起来。”

但那两个人却不依不饶，还用特别难听的话骂他。小野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冲上去说道：“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这是一个有艺德的人，不肯为了进度牺牲质量吗？你们还骂他，真是瞎了眼睛！”

两个同事被小野一针见血的话刺得很尴尬，只好感到扫兴地离开了，但他们离开前说的一句话却也点醒了小野：“追求艺术、要求质量就不要来这里啊，真是自私。”

小野这才意识到，在这家公司他只能混口饭吃。要想实现“大画家”的梦想，他必须要另觅出路。

没过几天，小野参加了一次画展，在画展上，小野注意到一个瘦弱的老者站在他的画前，一边微微点头一边叹息，好像有遗憾之情。于是，小野走上前去问道：“先生，您是觉得这幅画没画好吗？”

老者转过头来笑着说：“这幅作品题材很好，描绘角度也很精巧，可惜在笔触技巧上还是有些稚嫩，需要得到更多的指点啊！”

小野惊喜地说道：“先生，这幅作品是在下的拙作。您的点评真是一针见血，一眼就看出了这幅画的不足。可惜我是个无名小辈，没有哪位老师愿意指点我。”说着，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老者转过头，对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慢慢说道：“要是你乐意，可以来我这里作画。我叫森田，在浮世绘画法上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小野惊喜交加，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森田大师可是全国有名的浮世绘大画家，他创造性地把欧洲的油画画风和古典浮世绘大师的画法结合起来，开启了一代门派。小野高兴地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就投奔到了森田门下。

转眼之间，小野跟随森田大师学习，已经有两年多了。一开始小野进步很快，但这几个月他似乎遇到了瓶颈，画出的作品总觉得少了几丝神韵，他又焦躁又失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进一步突破。

森田大师经常会在自己家里组织一些晚宴，好让学生们体会浮世绘那种欢乐的感觉。这种晚宴会闹到很晚，甚至会通宵达旦。以前小野很喜欢，但现在这种焦虑感围绕着他，让他忍不住厌恶起来。他有些不满，大好的青春不用来好好研究怎么提升，干嘛要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寻欢作乐上呢？

这天晚上，小野又从晚宴上逃开了，他在森田老师家的院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发现了一个储藏室，门没有锁。他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他摸索着点起一根蜡烛，在储藏室的空地上坐下来，努力思考怎么突破目前的瓶颈。

就在小野想得忘神的时候，门开了，是森田老师举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

森田老师笑着说道：“我看到这里隐隐约约有烛光，又看到你没在宴席上，猜你就躲在这里。”

小野不好意思地笑了，在角落里寻了一把椅子，请老师坐下来。他跟老师讲了自己的困惑，也提到了对老师频繁召开晚宴的疑惑。老师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转向墙壁上挂着的画，那是几幅浮世绘木版画。

森田老师一边看眼前的这几幅画，一边摇头嘟囔着：“小野，你看我这些早年的作品，到处都是致命的败笔啊！”

小野陪着老师，仔细地观察这些画，然后诚恳地说道：“先生，我觉得这些作品很出色啊，您应该给它们一个公开展出的机会。”

森田语重心长地对小野说：“我说这些画里有败笔，是因为它们没有捕捉到场景中最细微、最脆弱的美。我画这些作品时太年轻了，和现在的你一样，在寻欢作乐时总有一种犯罪感，不能用全部心思去体会其中的独特之美。但小野，这才是浮世绘画法的真谛啊。”

老师离开后，小野思考了很久。经过老师的点醒，他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于是，小野重新回到了宴会上，努力参与到那些欢乐中，体会每一个人、每一幅场景背后的脆弱、虚幻之美，并把它们一一落到画布上，并最终成功实现了突破，很快在一群学生里脱颖而出。

三、决裂

跟着森田老师学画六年后，小野认识了松田。松田是一个非常激进的现实主义艺术家，他经常带着小野穿越城里的贫民窟，去贫民小酒馆里喝酒。

这天，他们又来到这里喝酒，喝得半醉后，松田对小野说道：“你们这些浮世绘画家啊，就像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象牙塔里，又颓废又天真，对现实世界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小野生气地反驳道：“谁说我们对现实一无所知？森田老师还组织了一次募捐画展，卖画的收入都会捐出来，帮助那些贫苦人啊。”

松田仰倒在座椅靠背上哈哈大笑起来，他讥讽地说道：“这个计划恰恰暴露了你们的无知！估计你们花上一周，画出几十幅画，再卖出去一点，筹点钱跑到贫民窟去，碰到一个穷人就给他一点。你们觉得做这点就够了？”

小野皱起眉头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还能怎样？”

松田喝光了杯里的酒，拍着小野的肩说：“小野，你也看到了，人们现在越来越穷，日子越来越难。而最大的问题就是，权力把持在那些怯懦的政客和商人手里。所以，我们要用艺术去唤醒那些年轻人，让他们支持那些有想法、有冲劲、有意志力的军人上台，然后扩张，再扩张！”

一抹潮红涌上小野的面颊，他感觉到浑身的血都在燃烧。他被松田提到的愿景给感染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到画室，拿起手中的画笔，画出一幅真正伟大的作品，能影响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的作品。

那天晚上，他的画室的灯一夜未熄。他以贫民窟的见闻为素材，连夜创作出了一幅名叫《得意》的作品。

这幅作品的核心是三个贫民窟的小男孩，衣着破烂不堪，但高举着棍子，就像准备作战的武士。他们眼望着日本向西的亚洲国土，那是他们准备进军的战场。在男孩的头顶上方，画面自然过渡到了三个衣冠楚楚、脑满肠肥的男人，他们坐在一家酒馆里开怀大笑，脸上带着颓废猥琐的笑容。海岸线把两组形象融在一起。画作右下角是大大的红色字体“得意”，左下角用较小的字体写着：“可是年轻人准备为尊严而战。”

小野很满意这幅作品，他知道只有画室里的“乌龟”可能理解他，所以他兴高采烈地把画拿去给“乌龟”看。但没想到，“乌龟”却吓坏了，因为这和森田老师倡导的浮世绘画风相差太大了，既不脆弱，更没有虚幻之美。“乌龟”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小野君，你是个叛徒。”

小野愕然地抬起头来，一开始他不相信“乌龟”竟然会骂他，但很快他就释然了，毕竟“乌龟”虽然勤奋努力，但性格却趋于保守，不敢轻易突破。小野相信老师会理解自己的。他想找个机会和老师解释一下，但没过几天，小野就突然发现自己放在画室里的作品不见了。

小野正愁该怎么办的时候，森田老师来找他一起去城里办事，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在等返程火车时，他们登上了一个凉亭。此时夜幕降临，小野把亭子檐上挂着的灯笼一一点燃，整个亭子笼罩在一团奇特的光影中。

小野恭敬地对老师说：“老师，我最近在做一些绘画手法上的创新，我有很多新想法。本来想把作品拿来给您看的，结果发现画不见了。”

森田严肃地回答道：“你的那些画，现在在我手里，我已经看过了。年轻画家做些尝试不是件坏事，但要适可而止。你要尽快回到严肃作品上来。”

小野热切地解释道：“可是，先生，我觉得它们画得很好啊。比起以前的作品，这些更让我骄傲。先生，现在外面到处都动荡不安，我们不能躲在象牙塔里，而是要用我们的作品唤醒社会，为社会做贡献啊。”

但老师却往后退了一步，口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我画浮世绘这么多年，不需要你来教我绘画的意义。小野，你的确在绘画上有天赋，可一旦路走歪了，你就再没办法跻身一流的画家之列了。”

小野对老师的反应感到很失望，但他仍然坚定地继续说道：“我的责任心告诉我，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不能只做一个浮世绘画家。”

森田转过身，顿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小野深吸一口气，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望向外面那一盏盏灯笼，微弱的火苗在风中闪闪烁烁，却始终不肯熄灭，就像他那颗追求艺术、一刻都不肯止息的滚烫的心。他转头看向老师，老师却避开了他的眼神，那是无声的拒绝。

小野给老师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内心有些凄凉。他不知道离开老师的指导和庇佑，自己最终能发展成什么样子。但让他放弃新的画法，回到原来的老路上，他绝不甘心。他一定要用自己的作品唤醒年轻人，为国家尽一份应有之力。

结语

《浮世画家》的上半部分讲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在上篇故事里，小野始终在追求绘画梦想。最开始，他的父亲为了让他继承家族生意，把他的画作给烧掉了，这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坚持学画。后来他来到一家做出口绘画生意的公司，发现学不到新东西，就又转投到森田大师的门下学习。最后，在松田的影响下他又开始突破，转向了现实主义题材，为此不惜和森田老师决裂。

但是，在他最新的作品《得意》中，我们依稀能看到日本军国主义的影子。当小野作为艺术家的雄心壮志和日本军国主义的扩张野心绑定在一起时，迎接他的又会是什么呢？敬请期待下回分解。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6920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

【编辑：北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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