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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5
TARDIS旅行
UniDesignL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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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学开始背上建筑这一包袱之后,我似乎找到了信仰。仰慕在一块梦想的土地上建构,贪恋在世界各地的建筑下思考。每次旅行都是一次朝圣,每次走进都是一次超度 。有人说,旅行或者读书,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有人说,我们一直在路上,为了各自的梦想;有人说,为了遇见你,我上路了。要真正做到了解建筑,不是通过媒体,而是通过自己的五官去体验,这一点我坚信不移。在此,我邀约了一群在建筑路上的朋友,谈一谈他们自己的旅行经历。对于建筑,旅行和生活,我希望能达到一种平衡。对于设计,我没什么野心,只希望能帮到使用的人,让他们觉得安心和舒适。旅行,一种探索世界的方式,遇到新的东西,打破,整合,重新建立,显得生命多姿多彩。生活,其实就是一种态度,得过且过也好,历经风雨也罢,总归还是要面对生活本身。
圣亨利艺术教堂,芬兰
直到写文章这时,我还能被教堂所营造的气氛感动,就仿佛进到教堂那一刻仿佛触碰到了时间、空间、光与记忆的边缘,走出教堂回过神之后,你依然再次踏入浑浑噩噩的生活中。你得思考人生规划,你得算计鸡毛蒜皮,那些超然的感悟毕竟也只是某一天某一刻在某一处的醍醐灌顶或仅仅是一种悸动罢了。一直很浮躁, 或许是因为自己仰望的太久,看到的光总是触及不到,有时候或许低下头静静思考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你就能触碰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光芒,这应该也算一种自知之明吧。
圣本笃教堂,瑞士
本来就没几个班次的小火车坐过一站,加上瑞士山里又没什么交通,直接导致步行距离翻倍,山路,身边最能暴走的家伙(没错,说的就是主编这货)都走没了脾气。精疲力竭来到这个山顶上的小村庄,几乎见不到一个人,羊群倒不少。半阴半雨的天气一直伴着我们走到山顶,推开教堂门时,一缕阳光渗入,诗意油然而生,一切都值了。没错,这张是摆拍,蜡烛、书和十字架都是我放正的,强迫症要的就是中轴对称(迷之微笑)。
一次神话破灭的吐槽无力
圣玛丽亚德格利安格利小礼拜堂,瑞士 本应是喜欢为数不多的一个博塔作品:建筑生长于自然中,原始厚重的石材与“非建筑”语汇,俨然一派立于群山上的孤傲。然而…谁能告诉我哪个无良开发商在这后边盖了个大游乐场?本该是跋山涉水,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朝圣之路,现在山下买票,缆车上山,拍照走人,建筑一侧还自带儿童乐园一类的娱乐场所!所谓毁经典不过如此。
朗香教堂,法国索恩
从米兰出发,沿着阿尔卑斯山脉自驾,在法国和瑞士之间三进三出,看Le Corbusier、Zumthor和赫尔佐格德梅隆。第四天清晨到达小镇贝尔福,特意把车停着山脚,如信徒朝圣般徒步上山,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终于抵达朗香教堂。也许在书上也看过无数次,也抵不过亲身体验一次那样令人震撼和动容。依旧清楚记得那是二十三岁的第一天,圆梦真好。
一个次大陆城市的遗作
孟加拉达卡国民议会厅,孟加拉
达卡是个很申奇的城市,她代表了次大陆城市高度自治的极端。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什么秩序(比印度还糟糕),但是又日复一日地以自己的万式运行着,曾在一本书中看到作者将达卡戏称为“God’s own city”。路上不分车道,除了当地人没人知道怎么坐公交,大巴站里的车可以像酣面饼一样铺满几百 米外的街道......路易斯康设计的孟加拉国会,是我第一个到访的大师作品。Kahn这个晚年的作品近乎完美,简单的几何,空间的组合和光线的安排,营造出了严肃安静的气氛。他将主次功能区域完美地排布,进入国会的过程,都是最后踏入议会厅那一瞬间的前奏。议会厅外的混凝士反射会很多声音,因此在进入铺地毯和装有及音墙面的议会厅以后,世界是安静的,置身于伞状的穹顶下,就像一曲无声而辉煌的Finale令人动奋。相比之下,勒科布西埃的议会大厦就相形见绌了。
一次不期而遇的心有灵犀布里昂家族墓园,意大利
通过公共交通去Brion Tomb并不容易,先从威尼斯坐火车到San Vito,穿越整个San Vito小镇到公共汽车站换乘乡镇公交,中途下车步行一段路才到达。斯卡帕是一位不被追随的建筑大师,他对细部的执着追求、对光线的精道捕捉、对材料的巧妙运用,对改造的独到见地、对历史的深沉思考都值得我们学习乃至顶礼膜拜。他的作品渗透出的那种浓浓的诗意和感人至深的力量,让每个看过他作品的人都会立刻爱上他。路上遇到一个日本建筑学生,后来与我们整日同行。他的英文不好,我们靠肢体语言和手写汉字交流,他从伦敦出发开始两个月的欧洲建筑之旅,我们手机里的照片高度吻合,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面我们先后拜访了许多同样的建筑。临走前他说日本的年轻学生只要有机会,都会走上这样一段旅程,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恍惚间明白为什么旅行造就了建筑师的深度与成长。
一次触目伤怀的追寻记忆泰特现代美术馆,伦敦
泰特现代美术馆是我学生时代最爱来的地方,正常可以在里面打发一整天的时间。大量的开放式展览,户外沿河美丽的伦敦景色,室内有趣的空间及艺术装置,平价的咖啡店,还有一个很棒的书店文具店,解决了学生时期相对拮据的尴尬,有什么理由不吸引建筑生呢。这次来是新馆开放后第一次来,平心而论新馆的存在比想象中更融入到周围环境,精心选择的外立面砖和细节都很好的体现了对周边环境特别是老馆的尊重。走了一圈看了许多的展览,沿着广场走到neo bankside旁的以前去过的wagamama,找个窗口的吧台吃着面继续欣赏对面的泰特,回忆涌上心头。这次时隔多年回来看看,对渐渐遗忘的市中心建筑又慢慢唤起尘封的记忆。
一次托关系找捷径的走访
The Interlace,新加坡
恰巧和我同届过来交换的台湾小哥的亲戚是住户,所以能在保密性极高的私人住宅Interlace自由出入。楼层底部的六边形减少了大体量感,每个单元间的角度都经过了缜密的思考和计算,保护隐私的同时满足采光和观赏景观的需求。四面建筑如同园林中的窗框一样,有框景的作用,让人们从两侧看到不同的景致。不同主题的景观设计既美观有趣又丰富了住户的室外活动内容,从地下车库直通到地面的通风采光天井也和景观处处配合,丝毫不觉得突兀。边走边感叹OMA对各个设计部门的协调和质量把控做的到位,也调侃说新加坡房地产商愿意给这么浪费材料和空间的项目花钱,要是在中国应该不会有成本这么高的住宅。
一次错误的时间遇上正确的地点
多摩美术大学图书馆,东京
从新宿到八王子校区,从闹市到寂静,圣诞节的多摩美术大学图书馆,只有寥寥几个背着画板的学生。混凝土与钢结构形成的拱门形柱和承重的弧度顶端,这两种非线性集合的建构,通透地引入天光与外部景观,整个空间轻盈而宽敞。
一次众筹非洲之旅那是2012年夏天,因为一个激进的想法,我发动所有力量,完成了一个在我身边人看来很难想象的事情。我用7个月时间,独自众筹资金,陆路8个国家,到肯尼亚实习。一路上遇见太多人和事,各种令人惊喜和失望的建筑。这趟旅行完全就是让我大开眼界和迅速成长的朝圣之路。毋庸置疑,建筑学背景对于旅行还真有些好处。然而也有一些小缺点,比如有人会觉得我的照片没有温度。总的来说,我对建筑的粗浅理解,让我可以从不同的视角去理解旅行。这段时间,对于旅行来说,时间比钱珍贵的多,但看到的东西也就少了很多,或者说浅了一些,没什么值得深深回味,但却为这段时光增色不少。
一场梦寐以求的自然风光我很喜欢拍风光照片,所以暑假去了梦寐已求的爱尔兰和冰岛。同样是地广人稀,却有着各自的地形、地貌、植被等的差别。图一是北爱尔兰北部的巨人之路,有着天然形成的六边形玄武岩海岸线;图二是冰岛冰河湖附近的冰川,冰川天然而成的纹理非常美。看到这些,你就会觉得大自然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真正的造景大师,你就会觉得,最适合这个地点的建筑就是“没有建筑”。
一次灾难现场的震撼这是Master第一学期的设计场地,位于印度尼西亚Semarang的刚经历一场意外的大火焚烧一切货物的热带传统开放式市场。在我们揭开外围塑料挡板,看室内第一眼时就被这种衰败却有力的建筑结构震撼了。踏出的每一步都伴随飞扬的尘土和令人不安的摩擦声,看着缝隙里透入的光、嗅着焦味,仿佛在听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诉说他先前的辉煌和风烛残年时的沧桑。
一场资本主义实现的建筑趣味
线条刚硬,配合精致的比例,对这个在伊斯坦布尔的苹果店最开始的幻想是——他应该像完全纯粹的商品一样被安放在空荡荡广场上。但是,现场却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它的建筑被隐藏在了底部,连接到了Zorlu Center购物中心里,就连他的主入口都没有在地面上。这个玻璃的躯体,本应被供起来似的与‘世界’隔离,却也被藏在了Zorlu Center的庭院中。周围的上班族会在午餐时间到庭院中,坐在长椅上,欣赏着庭院的景色。如果完全将自己沉浸在自然中,人的确会忘记这个玻璃去壳的存在。技术对自然产生了影响甚至是破坏,而建筑师在这样的建筑中用自己的努力试图平衡两者的关系。其实对这种手法的探索有很多,apple这样一个大金主,能用最大的支持度实现建筑师的个人小趣味。
一次阻止购物欲望的偶遇逛街时被这个店吸引了停下来一顿欣赏和拍照,Aesop作为一个极简天然的品牌,有独立的建筑部门,每一次对空间的诠释都能很好的呼应其产品。图片是位于墨尔本的一个分店,是一个用材料包围的建筑空间,victorian ash是澳大利亚独特的一种可再生木材,覆盖了地面、墙壁、天花板,整个空间充满了木头的温度和质感。每当经过某个城市,某个街角,那些有节奏的建筑物层层叠叠提炼了周边街区的律动;它们的形态不止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却作为一种残像在我大脑里徘徊。如此,便成为了我对某个场景,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所以对于我来说,关于建筑的旅行,并没有取决于我走了多远,看了多少,目的地是哪;而是在我每一个生活里的小细节里,都有关于我和建筑空间的秘密。
一次上山下乡的田园栖居图片的民居聚落是多年前还没旅游开发的云南诺邓。和村民三姐一起背两箩筐啤酒翻三座大山去蹭杀猪饭;被带着大金毛躲进深山几年的广州大叔领到山坡上抓野鸡;跟客栈里能够一周只吃一颗西红柿的道士小哥比扎马步;听孔庙里的老大爷吹牛逼……当然也少不了傍山民宅,一颗印小院,石板路,玉皇阁,旱梯田。发现没有建筑设计的建筑反而很有生命力,思考着是不是抛开自己建筑学的背景才能真正融入建筑与环境之中。
一场晨光与场所的联想2009年冬天,走在纽约的街巷里,原先这栋建筑的外立面简洁干净,可是今天却完全认不出来。冬天的晨光反射在表面,出现了一些有趣的纹理,使得建筑表面不再那么单一,当你关注一幢房子时,建筑所表现出的场所感,可以理解为空间上的,物质与时间的关系。光影永远是建筑最好的诠释者,总是能让建筑多了些情感和趣味。
时常,我们通过某途径得知某建筑的精妙精致,但满怀期望千里朝拜后只看到一片狼藉,或许些许似曾相识聊充慰藉。正如那年圣诞到巴塞罗那造访密斯的德国馆,哪怕我已把这个建筑的一切了然于胸,但当我看到那些冗杂的商品放置在浅水池里等待广告拍摄时,曾经的少即是多又岂是心头那句骂所能替代的。
一个富有活力的“贫民窟”Dharavi是孟买最大的贫民窟,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里的故事就在这里发生。大三Crit的时候,我 说都柏林毫无生机的北区还不如孟买、里约、加拉加斯的贫民窟,不来看看以后没底气这样说。事实也的确如此。基础条件真的很糟糕,中国的大城市现在应该很少能看到这样棚户区了,不过水电是都有的。但是孟买一天没有平民窟,一天不能运作。Dharavi是个极其有活力的街区,不罔种族不罔信仰不罔语言的人和睦共处,但是也各自有聚集的区域保持一定距离。主要的工业包括废品回收,食品,服装,冶金和皮革制品等。这里不但有各类产品,更重要的是有众多的技术工人。与昌迪加尔相反,这些资源被紧密的集中在了很小的范围里,再加上较低的创业成本,Dharavi像一个商业孵化器一样,不断为孟买提供新的商机。我并不愿意把这里称作贫民窟,因为这里的街上没有一个乞丐,每个人都有一份工作。欧洲那些住满靠领救济金度日的人的区域难道不更像是贫民窟么?——史钟一
一次归去来兮的出其不意这一张其实无关建筑,也纯属巧合。在柏林的时候想在柏林电视塔上拍黄昏,拍了几张后发现塔的护栏是一个个圆洞并刷成了金色,于是就诞生了这张照片。如今我的相机已经卖人,相册也没有更新了,把它放在这只是想以此怀念一下那段无忧无虑的建筑旅行时光。
结语:人,一生生存在两个空间里。一个是他居住的空间,一个是他向往和曾经去过的空间。人的一生无非是在这两个空间里徜徉,为了快乐,有时候也带来忧伤,并因此成为一个富于阅历和情感丰富的人。旅行不是以身体的移动,重要的是感受、思考。我们都是凡人,食人间烟火。旅行,不必兴师动众,也不必耗费省吃俭用下来的积蓄,拿上背包随时出发,简简单单,随随意意,置身于心仪的地方,让碌碌而为而粗糙的心柔软下来,就足矣,这或许是旅行的初衷。我想,所谓“建”“筑”就是离开日常惰性生活,进行有深度的思考过程,是与自己和空间进行“对话”交流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多余的不需要的东西被甩掉,面对空间里的自己反反复复地进行思考,这样就会逐渐使建筑饱满起来。建筑旅行,也是建筑人甘冒身心劳顿之苦却又乐此不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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