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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凌逾:重扬汉语诗性 ——沈奇《天生丽质》散论

凌逾 跨界经纬 2020-01-18

重扬汉语诗性

——沈奇《天生丽质》散论



凌逾:《重扬汉语诗性——沈奇 <天生丽质>散论》,《海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6期


  摘诗人诗评家沈奇的组诗《天生丽质》,清丽天成,独备一格,其谋求实验性之突破,对诗人自身创作和现代汉诗本身均有超越。其创意大体可归为四个层面以意念动感拆字、构词并巧释蒙太奇时空幻造术禅心道骨的现代诠释古典意象与当代意绪的融通。

  关键沈奇;《天生丽质》;意念动感;蒙太奇;幻象;现代禅诗;意绪

  中图分类号:I2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102012-06-0099-05


  诗人诗评家沈奇,近年潜心总题为《天生丽质》的系列实验诗创作,并于2010年《钟山》文学双月刊第6期卷首一次性推出50首而隆重亮相,引起当代诗坛的广泛关注。这批诗作,谋求实验性之突破,对诗人自身创作和现代汉诗本身均有超越。细究其创意,大体可归为四个层面:以意念动感拆字、构词并巧释;蒙太奇时空幻造术;禅心道骨的现代诠释;古典意象与当代意绪的融通。

  千锤百炼,参汉语魂魄,语不惊人死不休;煮字烹词,疗灵魂饥渴,十年磨得一句稳——这是古今汉语诗人的本色当行。沈奇是现代诗人,却不失古典传统。一组《天生丽质》,尤擅此道沉醉于汉语的奇思妙想。一个平常字词,亦可成其诗思灵感的扳机、触媒,经妙手重构后,幻化出新的诗意和想象,令人称奇。

   

  汉语具有意念优势以名词为主,是意念词的连接,形约义丰。除了发挥汉语优势,《天生丽质》也借鉴了印欧语言的形态优势特点以动词为主,变化多样。其诗赋予汉语意念词以动感,并经拆字、构词、巧释后,重新铸炼出新意和诗性。

                

  此组诗歌拆解字词,别出心裁,打破惯常形式。如《提香》,诗人突发奇问“香怎么提”名词拆变为动词,②立即有了诗意活力。“香”是气味、嗅觉,无形之物如何“提”?诗人将“香”阐发为“悦意”,由具象意念转为抽象意念。然后,道出“提”之奥秘在于“心”之所至,“悦意”之所至,将诗意引向更深层次。最后,再探高妙之境;提香的“那只手,如云的无法”,诗歌又由抽象回到具体。“提香”成为所有艺术创造过程的暗喻,喻诗人之手,也喻画家之手。手即是心,知行合一,大巧不工,达至无法为至法的艺术境地。又如《岚意》,“岚”指山间云雾,拆“岚”为“山”和“风”,云、山、风三个意象一经重新组合,便有了“云揉山欲活”的互文性佳句妙义。



  既有拆,便有构。如《放闲》中“的事闲放”起首句,“的”字前置,突兀异常。因“的”常做助词,受各种限定语修饰。偶尔置于句首,如秦观《淮海集》诗云“不因霜叶辞林去,的当山翁未觉秋”也为副词,意为“确实,恰当”。而此诗之“的”,化为名词,从白,从勺dì,“白”指“白昼”、“空白”;“勺”指“专取/专注于一物”,合为“在白天广宇里专注一物”,所以“的事”实指“目标、要事”。此句意指将诸事放开,享自在自为的状态。联系全诗,即否定“狗撵兔子”般你争我夺、追名逐利的时弊。从形式上看,“的事”去掉前面的各种可能的限定语,有陌生化之功效,仿佛人去除各种冠冕与负荷。这恰恰隐喻诗中摆脱束缚的精神内涵,堪称形式和内容的统一,形神兼备,匠心独运。


  《天生丽质》的诗题多为“名词加动词”或“动词加名词”的构词形式,如《茶渡》、《依草》、《种月》、《听云》等。除有动感外,还形成别样的感物及呈物方式,将物视角放置前台,与人的主体性遥相呼应。如《茶渡》,有舟,却无人可渡,背后一缕茶烟倒跃跃欲渡,这何尝不包含着人生某种悖谬如《雪漱》,“雪”为名词,“漱”为动词,人们常说“澡雪洗心”,但“雪漱”比之更富古韵新意。开篇为“酒醒了/雪还没醒”,此妙句既有拟人式的陌生化,也有意义的比喻关联,雪人合一,清新俏皮。“酒”,点出事件。“醒”,第一个点出人物,第二个点出时间,清晨,无人踏雪,满地银雪如故。一个“谁”字,第二人呼之欲出,“不辞而别”让人遐思,暗示出人物关系和事件进展。“空空盈盈/一个白里/唯三两麻雀/叽叽喳喳”,口语出之,意蕴袅袅。明写实景,实写情绪暗涌的虚景,反衬出波澜起伏、难以平复的心境。



  此外,巧释也能生出佳作。如《云心》的题解可有多重云与心,并列结构云似心,比喻云心变幻莫测云的心,偏正结构,拟人,赋云以生命。开篇:“云白天静/心白人静”,隐含天与人合,云随心赋。其中之关键为“静”,但接着诗人却不写如何静,而是掉转笔头,硬生生一句现代汉语式的“欲望和对欲望的控制”,意义突转,形成了诗意张力。然后,诗人敏感地捕捉到人群深处的一声叹息,与上句呼应,隐喻叹息之罪根,但诗人不愿对此横生罚挞,而衬之以开篇和结句的自然意境,“空山灵雨/有鸟飞过”。在千古岁月的历史长河,在天地悠悠的广袤空间,那一刻的心灵触动亘古有之,然而,最终都将无迹无痕,无由置喙。又如《上野》,上野本是日本一处公园,但地名触动灵感,拆解佳句拾得上总是/野野地在着//野野的“在”中/“上”才真正独立了//“野”是自由/“上”是自由的微笑”。上和野之间你呼我应,互动中别有蕴藉。诗人利用汉语的多义性,赋予现代汉语诗写以更丰富的内涵和多元性。


  

  妙悟式巧释当然也有戏谑成分,而谐隐相融是汉诗的另一传统。如《静好》“牛粪边开满鲜花/岩石上锈出图画”,“牛粪”、“岩石”显丑拙之态,“鲜花”、“图画”衬之,寓含谐谑。然后两句“牛无意养花,石头从来不说话”,将前面粗陋的“谐”趣,化解为不露声色的赞赏。末句“静好是最好的好”,脱“谐”为“隐”,其中“无欲无为”的寓意发人深思。


  因此我们需要追问诗人如此醉心于汉语的拆、构、释,意欲实现何种审美追求?


  台湾诗人汪启疆说“仓颉造字,神鬼夜哭,我相信。因为这里头含括了仓颉的态度、内容、诚挚、专注、比较、尝试……因为字,每个字,在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假借转注中,都有它颗粒容积、体积、意义、重量。而人,每个人,也都有灵魂生命动能欲望梦盼的重量……人和字的得适得位,成为时间与人世所不能挪动的倨傲和冷澈。”③重视每个字词的生命,赋予它们新的活力,跳脱现代汉语的局限,尽可能发掘多元的表达方式,这是沈奇经由他《天生丽质》的创作,对汉字和汉诗的理想与追求。

汉语天生具有象形蒙太奇特性之“诗性基因”:“字与字、词与词偶然碰撞到一起,便有风云际会般的形意裂变,跳脱旧有的、符号化了的所指,而生发新的能指意味,新的命名效应,及新的语感形式。”[1]《天生丽质》中的许多诗作,特别用心琢磨汉字和意象的拼贴,形成声音和画面的蒙太奇组接构筑出新奇不凡的画面感。


  如《大漠》首句“大漠孤烟直”,引用王维名句,历史时间感扑面而来。随后用回文手法,将原句倒序竖排,“直/烟/孤/漠/大”,单字成列,一字一顿,空间感突兀,形似升天的孤烟。诗是最好文字的最佳排列,这种陌生化排列,在最小范围内给人以最大视觉冲击。诗行文字像画面般,有了形象、动态、色彩和层次。五个字,成为五句诗,各有生发,逐字阅读,驻足想象,放缓节奏,留白之处,似大漠的辽阔,天地清旷。



  再接着,“一沙独白”,是沙地之白,还是沙的独白?有多种阐释可能。而全诗镜头的转换组接自如:先是沙如天籁,俯瞰镜头;接着笔直孤烟,切割大漠;再到苍狼眼含柔情,特写镜头;接着镜头仰拍,指向茫茫天际。最后,定格于“一鸟”。“一鸟若印”比喻新奇、高远。鸟儿远飞,印迹变淡,直至消失在天幕银幕,余音绕梁,意犹未尽。


  《秋千》一诗“……从雀斑到老年斑/哪一只钟拨错了时间/哪一片云飘过眼瞳/腐蚀了视网膜——复明时/黎明已是傍晚”。从“雀斑”转为“老年斑”,仿若电影“溶接”技巧,青春变老,岁月流逝化为一瞬。然后转为“切割”由钟切为云,再切为眼瞳、视网膜等画面,所有意象在在指向时间。“黎明已是傍晚”则为镜头的推移。全诗以“没人荡的空秋千”起笔、作结,如电影的空镜头处理,寄寓惆怅与虚无。


  《羽梵》一诗,前半聚焦于“羽”,“浮阁一羽”后半聚焦于“阁”,“浮羽一阁”,运用镜头推拉,聚焦转换,产生出主客变体的幻觉、多维想象的空间。而《归暮》一诗,则运用人物回首视角的“切割”镜头,组接“河山、啸声、鬃毛”然后再用“淡”镜头,将道路模糊化。接着,一句“而骑士不知所终”,“切”至观众视角,切入如梦的鞭影、朦胧的柳丝、散落的蹄印,还有未曾明写的岁月流逝、英雄不再的慨叹,而这慨叹,“比残阳重/比月光轻”。


  再如《秋白》,开首一句“雨声……雨声/声声雨声……”省略号形似淅沥绵绵不绝于声的秋雨。字眼相同,只转换了语序和标点,而有复沓、绵延之效。收束一句“似/鹰”,竖排,形似老鹰疾飞远去,简短有力。中间的诗句“声声雨声里/听一把旧锁开启/无春/无夏/无语/无……听//唯清凉如寺/任孤独之钟/撞飞/一天乱云”,恰似场景设计,有戏剧效果。特别是“无……听”的省略号,一如声波传递的波纹,仿佛是旧锁打开后,留下的阵阵回响。无听之后,却是有听,且以听觉想象警醒视觉想象,雨声和钟声齐鸣,乱云与心锁纠结,动静交错,虚实接应,悲凉之意袭人。



  中国汉语诗歌的重要特点是自在、自为地展示物性。叶维廉先生认为“景物演出可以把枯燥的说理提升为戏剧性的声音。”[2]《天生丽质》虽追慕“古典理想之现代重构”,但少道学气、酸馅味,多戏剧性、临即感、画面性,自在自为地展现,任人去品味穿凿,为高明一着。

  《天生丽质》再造传统,不少诗作暗含道骨禅风,为现代禅诗别开格局。


  中国禅虽源于印度,却融入了本土的老庄思想,探究至高无上、万物本源的“道”,要求心灵解脱羁绊、回归自然,追求朴素淡泊的人生哲学,这与佛教的静修彻悟、自我解脱切合。大乘佛教的禅宗思想认为,世界具有空性,放弃固有的逻辑思维定式,采用对事物本性的直觉审视,注重内在的心灵自我,自性自度向内自心中求佛,便可顿悟成佛。



  试读《禅悦》一诗“笑到最后的人/笑着笑着也死了//野风问灵龟/何以长寿//答曰无哭无笑/只是自然在着//野风还是笑了”。灵龟说处世秘诀,“无哭无笑,只是自然在着”,野风随性而笑,正所谓“自然在着”。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何虑生死,生死也敌不过自然。


  在《开悟》中,“五十而知天命//睡觉之前/不再/想‘明天’这个词/且/按时吃药/也不再做梦//这是个好习惯/它使你早晨醒来时/有/一些些/比较真实的/感动,而且//一转眼就是黄昏”。五十中年,不再对未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相信命中注定,健康无梦,感动于细微事物,自然活着。佛教典籍云,“心量广大,犹如虚空,……虚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尽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3]《开悟》与禅宗思想相若世间一切都是空的,人对尘世不要有妄念,而应该追求内心的升华,顿悟佛性。


  《灭度》一诗,题名为佛语,也指圆寂,圆满一切功德,寂灭一切惑业。“一念至此的那人/遂遁木而逝/化身一尊古琴/伴/云卷云舒/抚/高山流水//——梦醒,七点钟/早茶、早点、早间新闻/以及远方亲友的手机短信/以及……//春风醉人/遛狗出门”。《老子》第七章中说“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私与,故能成其私。”意思便是圣人能置身事外,故能保存其身。“身”,为束缚自由的牢笼,忘却己身,寻求“独化”之径,化琴为友,在高山流水白云深处,悠然自得。但是,破折号如警钟,提醒我们不过都是凡人,超凡脱俗的境界只是梦想,到点还是要起床,早茶、早点、新闻、短信,一样都不能少。怎样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取舍?每天生活繁复,但不要放弃心中的“念”,这便是出乎其外。而不因不合理想而乱了日常秩序,这是入乎其内。自由“出入”,然后可以洒脱地说“春风醉人/遛狗出门”。自然而然,与大自然同在,顿悟生活的真谛。



  “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元好问《赠嵩山隽侍者学诗》)《天生丽质》中的许多诗常以佛语入诗,意象也由佛哲化入,禅理与诗趣殊途同归,相得益彰,富有文化底蕴,清新脱俗。

  《天生丽质》汲古润今既师法古典,在字词、韵律、节奏和诗体造型方面,继承诗词意蕴也用现代人的眼光,发掘现代意象。在富古典气息的物什之上,浇灌出具有现代意识的文本。


  如《松月》中“你对悬崖讲的故事,连风也无法翻译”,《悉昙》中“——拈花微笑/笑凡外时人/竞相喊“郁闷”,《青衫》中“嫁于风的小女孩/身儿轻,心思重”,《月义》中“喂饱了你的想象”,《缘趣》的“钥匙丢了”,《风情》的“芒果的乳房”,《虹影》中的“快门”,还有“柔雪”“……从来不喊痛”,“野风抹去焦虑,细草剔去虚荣”等等。再如,《种月》,“种月为玉/再把玉种回/月光里去”,匪夷所思的想象。《烟视》与云意相涉“谁能伤害一片云彩天生高贵者/无从伤害”。遗世独立,傲视命运。



  刻写心灵的“莫斯密码”,现代诗意自胜于古诗。如《小满》“小姑待嫁/收不拢的小心思/熟一半/生一半”,这句写得不同凡响。现代婚姻虽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自由恋爱也有后遗症。有些心事放心不下,有些梦想按捺不住,有些恐惧让人裹足不前。苦乐夹杂、生熟各半,写透了现代人细腻而微妙、复杂而痛苦的恋爱意绪。结尾尤其深邃“人世的安排/原只是这/小小的一个满”。人生何处有圆满诗人从“小满”这个节气词,悟出深刻的寓意。


  再如《印若》一诗全诗的意象“鸟、树、池塘、水、梦”,如蛇咬尾,重复回环。而最大的“圆”由开头和结尾的“午后”意象编织,中间为“午后”产物。现代人劳累半天后,午休,做个难以实现的美梦。没有鸟的天空,没有梦的床,正是现代都市生活的写照而那有鸟、树、池塘和水的地方,正是身心疲累的现代人心之所向吗 ?朱光潜说,“诗人从人生世相中摄取一刹那、一片段,给它灌注生命,赋予完整的形象,成为一种独立自足的小天地,从而能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在无数欣赏者的心灵中显现。”[4]“午后”还有“午后”,人生平庸,现实无奈,美梦难圆,一切如省略号一样,虚幻、空茫、遥远,“意象不是诗/是存在的空茫”,瞬间将虚幻美丽化为本真现实。又如《始信》一诗中,繁华与物关联,寂寞与心相涉繁华与寂寞本相对立,但也可相互转化。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处的人往往是寂寞的,可悲的是人们还是前赴后继地往上攀,这是人生的无奈。


  《天生丽质》经常通过对古诗原句的断裂、空白、重列、分行等方式,继承传统意境感觉,又熔融现代诗歌的诗美元素,对传统诗歌进行现代阐释,产生出与古典意境既相似又陌生的效果,重新构建出新的意境、画面和情节。

  

  如《胭脂》一诗,用古典诗词的常用意象为题。开篇“焉知不是一种雪意//深/浅/浓/淡/以及卸妆后的那一指/薄寒”。“胭脂”与“焉知”,谐音双关。而“深、浅、浓、淡”四字,改成现代诗体的分行排列,仿佛女子妆容和哀愁的不同层次类型。“凤仙花开过五月/可以睡了。”一腔幽怨谁诉?既然花开,已该知足,安枕无忧,这大概是现代男性们给普天下现代女子的慰藉话语。


  诗人时而重塑古典诗词的情节和情境,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改造为“风动/那约了黄昏的佳人/才心动”(《岚意》),禅机隐现,形成了专属的意境风格。《月义》中“……早晨的忧伤/来路不明/与破碎的风无关/与想象的月亮/和月亮的想象/无关,唯几滴雨声在问——/谁是清醒过的人”此诗比李清照的“非关病酒,不是悲秋”,有更加难言的今人的存在苦闷感。现代人丰富繁复的内心世界及缤纷多姿的生活节奏,需要诗人既能抓住汉诗固有的诗性,同时又谋求新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感觉方式和表达方式。



  古今合璧,自有用意。《天生丽质》这组诗可以看成是诗人沈奇与自我内心的对话与精神交流,如鲁迅“独语体”的风格,随意看山品海,自问自答,“只是自然在着”(《禅悦》)。纵观其诗作总体精神底背,处处渗透出一种古今融通的诗化生命哲学自甘边缘,自适而美,以自由无拘的立场,真诚创造,独树一帜。

 

注释:

①参与本文讨论、研究与写作的有凌逾的在读研究生邓文娟、麦然然、傅燕婷、刘相宇、张婷等。

②提香,本为人名,是15~16世纪意大利著名画家。

③见汪启疆:《人的澄澈和投影———我读简政珍的作品认识》,“两岸中生代诗学高层论坛暨简政珍作品研讨会”论文集,2007年3月,206-214页


参考文献:

[1]沈奇.我写《天生丽质》——兼谈新诗语言问题并答诗友问[EB/OL].http://xdcs.uueasy.com/read-htm-tid-2291.html.

[2]叶维廉.语法与表现——中国古典诗与英美现代诗美学的汇通[M]//比较诗学.台北:台湾东大图书有限公司,1983:32.

[3]邓文宽,校注.敦煌六祖坛经[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5:104.

[4]朱光潜.诗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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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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