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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代如何走出父母阶层与财富的焦虑感?

2018-01-29 钱三丰 ET财经观察

 

中国,又快到过年了。

恐婚族、恐归族又会来新闻热度榜“闹场”,但随着中国80、90后们已经走入新生家庭时代,每年一度的中国家庭“年会”正在交流更重要的事:

下一代子女们如何女走出上一代父母们的阶层与财富焦虑感?

低生育率、低生育意愿必将带来父母对子女未来的高期待,这也是是未来中国社会竞争加剧的“温床”:我们的孩子长大将面临币父母更激烈的职位竞争,更固化的社会阶层与资源“门槛”,那时,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年迈的我们又该怎么办?

对此,年青一代的父母们急于找到让孩子迈入精英阶层的路径,可土豪与精英的培养“门槛”,到底区别在哪?


低生育率,低生育意愿,与高期待


中国今天的老龄化速度,比想象中提前了10年。

2018年1月18日,国家统计局公布,2017年全年出生人口为1723万人,比2016年减少了整整63万。这一数据比之前各方的最低预测还要更低。

比如,国家卫计委在全面两孩政策实施之初预测出生高峰将出现在2018年,而对2017年出生人口的最低预测为2023.2万。而最新的数据表明,出生高峰在2017年就过去了,2017年出生人口比卫计委的最低预测还要少整整200万。

这个数字甚至比卫计委对不放开二孩政策下的预测值1770万,还要少47万。

我们之前的预测是,出生人口将在2017年达到高峰,当年出生人口有望超过1800万,但随着生育堆积结束后育龄女性数量的锐减,出生人口将在2018年进入雪崩状态,在之后十年将以每年减少30万到80万的速度萎缩。但现在看来,出生人口雪崩比我们预料的来得更早,也更加迅猛。

出生人数大大低于预期背后是生育低迷,而生育意愿如此低迷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养育成本太高。目前在大城市,一个孩子从出生到上大学,平均每人每年要花大概两万到三万元的费用,这还不包括父母的机会成本以及时间和精力投入。

但人们往往会忽视统计学之外的另一个社会现象:低生育率,低生育意愿的根源是育龄夫妇的抚养孩子的负担,但带来的结果很可能是这一代父母对子女未来的高期待。

中国人常说,物以稀为贵。当下社会,孩子正成为家族、社会,乃至国家的稀缺资源。虽然中国进入老龄化会带来社会传统岗位的竞争下降,但人们对子女高阶层、高净值的生活状态的期待却在提高。

从未来1:1.3的中国老龄人口抚养比来说,我们也需要年青一代比我们更强、更富有,更有社会地位,才能负担得起5、6位家庭中父母长辈的有尊严的晚年生活。

在这个时候,你允许你的孩子人生失败么?


土豪与精英的门槛在哪?


读到这里,你一定会像电影中的台词一样反驳我:

“我给子女买一份信托,让它每天都有三明治吃,就让她虚度年华。”

这种对孩子未来生活的假设,其实是基于财富门槛的构建。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我给孩子留下一大笔钱,让他做一个土豪,这就够了。

但未来,仅仅为孩子构筑财富门槛,已经不够了。

根据《2018中国新兴中产阶层财富白皮书》预测,到2020年,中国新中产阶层人数将达到4亿人口,每户城镇家庭持有的房屋将超过平均1.5套。

这便意味着,当所有人富起来的时候,财富门槛其实在降低。

不仅如此,如果你的孩子未来只是一个“土豪”,那么他的财富门槛,还可能受到社会阶层、社会资源分配以及社会认知度等因素影响。或者说,当人脉、学历、社会知识更新认知度等社会隐形支付门槛提高时,钱能够买到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因此,当我们的孩子都将持有不菲的财富时,我们给予他财富以外的附加经验与技能,将决定他将是一个土豪,还是一个社会精英。

事实上,社会正在悄然构建未来社会阶层的“入门”门槛,而这种门槛,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现在,80后、90后夫妻相互寒暄的,抛来两个问题:“你有孩子吗?”以及进一步问,“你孩子上早教班了么?”“喝的什么奶粉”?“用什么品牌的纸尿裤?”“有会做营养膳食的阿姨在家么”?

有时这些看似寻常的问题,会让对方很不好意思。原因很简单,答案代表了你的家庭实力。

但这些,绝不是“土豪”和“精英阶层”的区别,但它在强调,财富的象征正在从无比显耀的穿戴,变为对下一代子女的投入。或者说,中国新精英阶层在消费理念上的显著特点是“非炫耀性消费”,或者说“隐性消费”。

比如在中国,高质量的母乳喂养18个月以上,意味着家庭在妻子营养、饮食、身体机能以及生活环境方面的巨额投入,喝到一口高质量的母乳所需的隐性成本极高,在中国几乎是一种奢侈品的代名词。

当然,千万别忘了,在知识经济时代,让一位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在其职业巅峰期放弃事业,而去充当一位全职妈妈18个月来喂养婴儿,这种时间对于任何中产家庭而言,就是金钱。

母乳喂养,只是为培养下一代精英阶层的夫妇一个最形象的案例。

正如《追星族》的作者,教育专家哈克特所言:

“有机食品,音乐课,各种类型的教育投资,其实都是父母在给予其子女更多的特权,而这是那些肤浅的物质财富所无法替代的。金山银山无法让后代享福,但这些隐性投资却可以。”

最近,就有一则热帖在中国的家长群里疯传:《月薪3万撑不起孩子的暑假》,这则是父母在培养下一代精英阶层时的另一种表现。事实上,每月花几万元在孩子身上,这既可以作为教育花销,同时还是一种对未来的投资。

有学者指出,教育内容其实也是一种“文化屏障”,文化屏障是一个阶层的文化符号,一个农村孩子虽然拿到高分进入名校,但他可能从未出过省、英语口语不佳、对计算机不够熟悉,这种“文化屏障”往往导致农村孩子无法很快且顺利地融入大学生活,并在之后的一系列竞争中落后。

因此,从父母的角度看,教育支出的增长幅度已经远高于通货膨胀率,优质的教育资源越来越贵。但尽管如此,人们依然对其趋之若鹜,因为教育不仅能保障你目前的地位,它还能巩固特权阶层,实现特权的代际传递。而这一动机的直接结果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当代学生:他们出过国、学过音乐、有着耀眼的SAT分数——当然,也消耗着家庭海量的财富。


精英教育已成为社会审美取向



在最近出炉的“中国90后年轻人消费报告”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对很多生于1990年代的年轻人来说,生活质量不仅意味着拥有某些物质资源;它的内涵至少包括两大概念:物质消费和日渐增长的文化消费。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年轻人所秉持的“生活质量至上”的消费观的文化基础是个人的自主选择和个性化的生活态度,这与他们父辈们所坚持的传统消费理念大相径庭。

可对这些孩子的父母来说,房子、车子、孩子、养老、社会保障等方方面面的压力,以及对于未来的不稳定预期,让他们时刻有一种下坠的恐慌,他们必须竭力维持自身阶层的稳固。因此,家长们普遍意识到,只有让孩子享受到一流的教育资源,才能使其在就业市场上获得主动权。

这就是中国的“新精英阶层”:为孩子的未来做准备,为了给孩子一份体面的工作而努力——一句话,紧跟快速的中国节奏,不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落于人后。

但可怕的是,如果将这样的精英培养观念变为一种社会审美取向,那么我们势必需要政府做出一些“让步”了。

比如,练瑜伽、母乳喂养、听喜马拉雅,给孩子购置大量的乐高玩具,这些都是今天一些家庭的年轻妈妈“炫耀”精英培养资本的具体方式。他们彰显着你对孩子教育程度的关注,表明你有空闲时间、同时还含蓄的暗示——你是有钱人。

可为什么,有些女性圈子喜欢探讨抚养孩子,持家,而有些女性更喜欢把自己包装成为一个工作狂?

从人际角度看,这其实是一种圈子的代表,但从宏大的国家叙事层面看,这其实是政府福利对于社会审美的一种引导。

而这种引导,多数体现在女性身上。

比如,针对日本高收入女性为何不选择工作,而是成为全职妈妈这一事实,2013年中国媒体的标题是《日本高学历女性被迫沦为家庭主妇》;到了2015年,这种趋势变为《日本高学历女性为什么不愿意做女强人?》,到了2016年,这一观念已变为《内地越来越多高学历女性选择做全职妈妈》。

这种对女性社会属性的改观,其实是一种对下一代精英教育社会审美的认同。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教育这件事上,高学历的母亲决定了下一代精英培养的“入门”门槛。


政府应为精英教育减负



一旦这种社会审美认同感加强,政策层面的引导也就势在必行了。

在今年的全国两会前夕,为鼓励二胎所倡导的为子女教育减税议题,被悄然提出。

有专家指出,要切实减轻育龄夫妇抚养孩子的负担,政府有必要对养育家庭进行财力支持,可以按孩子数量抵税,也可以直接补贴。

综合世界中高收入国家的情况来看,政府的教育投入一般占GDP的5%,而养老支出占15%。因此,相对于个人收入,养育一个孩子意味着从政府获得了5%的教育补贴,但未来则贡献了15%来支持社会养老体系。因此,公平来看,政府对每个小孩应该补贴人均收入的10%(15%-5%)才足以补偿养育家庭对社会的付出。

换句话说,在低生育率背景下,政府不仅有必要认可这种社会精英教育的社会趋势,同时必须在二次分配时,鼓励这种家庭行为。

从我国角度看,未来10年,处于育龄高峰期的女性将减少40%左右,补贴教育不仅将进一步鼓励生育,而且还将提高未来社会高净值人群数量,为创造更多社会财富“涵养水源”,因此当培养精英阶层的责任开始从中国家庭开始承担,国家必须要接过这一精英培养的“接力棒”。

从另一个层面看,当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率将从35%降至21%。看重家庭传承的中国社会,也应当获得教育与培养层面的“减负”了。


过去,政府不允许多生,

我们不敢多生。

现在,政府鼓励多生,

我们还是不敢多生!

因为,我们这一代,

本身就是接盘侠,

更不想让下一代重复这种命运。

精英教育能改变命运吗?

我们不敢保证,

却别无他途。

能打败土豪的,

也许只有精英了!

深度好文,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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