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新研究 | 美德会让人获得地位吗？

美德在获得地位过程中有着积极作用。

作者 | 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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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故事

在经典小说《三国演义》中，罗贯中塑造了三足鼎立的魏、蜀、吴三国领导者的鲜活形象：

“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的曹操为世之奸雄，善权谋，多机变。他与世人打交道的时候，更是显示出生性多疑，“宁可让我负天下人，也不可让天下人负我”；

而刘备则为世之枭雄，身为中山靖王之后，在道义上是正统的刘氏子孙。他性情宽和，话不多，表现得喜怒不形于色，平生素有大志，能够做到礼贤下士，结交豪杰。

人们提到刘皇叔的时候，总是会说他宽厚仁德，深得民心。孙权秉承父兄之基业，虎踞江东，世人称之为英雄。他生来紫髯碧眼，目有精光，貌奇伟异于常人；自幼文武双全，早年随父兄征战天下；执掌江东以后，更是广招贤才，虚心纳谏，审时度势，深谋远虑。

这三个人物都是三国时期的重要领导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极为重要的影响力。他们相互之间也极为看重，连曹操自己都这样说，“天下英雄，唯使君（刘备）与操（曹操）耳”、“生子当若孙仲谋（孙权），刘景升（刘表）之子，若豚犬耳”。由此可见，在当时社会中，无论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三位领导者都是被全国人民所重视的，没有人会小看他们。

然而，在回顾三国故事以后，我们来想想这个问题，人们为什么看重这三位领导？看重的原因有哪些差异？这三个人同样是领导者，世人都很看重他们，认为他们在社会中很有影响力，没有人敢忽视他们的存在，但是人们对他们的认识、感情、行为预期等却是不一样的。在组织中，我们会看到各种类型的领导者，人们对领导者有各种正面、负面的看法，但是没有人会忽视领导者在组织中的重要影响。

面对曹操，特别是成为后来当了魏王的曹操，世人对他更多是敬畏、害怕、恐惧，担心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而受到伤害；对于刘备，世人更多是敬重、认同，愿意追随他去完成汉室正统的国家建设，无论他的仁厚是发自内心，还是故意表演，世人更愿意把他视为当时领导者中的道德楷模；对于孙权，世人的认可更多在于他在江东所做的设馆纳士、广开言路，在继承父兄基业以后，励精图治，世人视他为富有谋略，凭借能力、实力获得领导地位的典型。

就像三国演义里的三大领导人物和人们对他们的不同看法，在研究工作中，我们同样关注到尽管领导者被人们所看重，没有人会忽视他们的存在，但下属们看重他们的原因是不一样的，内心对他们的感情、认同、期望也很不一样；领导者也会利用这些原因，去影响他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地位与地位授予

相比于描述领导行为的概念，地位（Status）更加准确地反映了领导者在他人眼中的相对重要性，特指其影响力、重要性和受尊重程度（Anderson, Willer, Kilduff & Brown, 2012）。

地位这个概念也更准确地描述了曹操、刘备、孙权三人的共同特征：任何在当时社会生活中的普通民众，都不能忽视这三个诸侯国君主的影响，都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这也是因为社会等级（Social Hierarchy）的存在而带来的。社会等级的建立使得领导者与普通下属存在两个基本差异：权力与地位（Magee & Galinsky, 2008）。权力是对重要的社会资源不公平的占有；地位是人们被他人重视、关注、忌惮、敬仰的程度。权力会因为资源占有的动态变化迅速调整；地位是形成于他人眼中的，是社会、组织中普遍成员所赋予的，地位授予（Status Conferral）是地位形成的微观机制。

有几个其他概念与地位有着密切的关联，但同时与地位又有重要的区分。

社会心理学研究认为，尊敬（Respect）是决定社会地位的重要因素，这与自尊、影响力等心理学概念有高度关联。但是，这两者又有区别。比方说《三国演义》里多数儒家官员眼中，曹操是一个重要人物（地位很高），但是他们并不尊敬他，而是忌惮、害怕他。这就反映了地位是在普通民众心目中的相对重要性，并不意味着带有正面感情色彩的尊敬。

另外，有一个在社会研究中经常使用到的变量叫做社会经济地位（SES），指人们受到教育水平、经济收入、职业声誉等综合因素影响而带来的相对受尊重程度，但其不能很好地去描述刻画某个领导的特征。在微观的群体层面研究中，地位授予的社会认知过程，会更准确有效地解释地位获得。也就是人们为何会把某人看的很重要、认为他在组织中会起到决定性影响，又是如何认可他在组织、群体中的重要作用的认知过程。

获取地位的两种途径

研究“地位授予”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人们为什么会重视某个人，帮助我们了解领导者影响力产生的基础：在群体中受到人们重视、具有重要性、产生号召力，也就是具有“高地位”。关于社会层级、地位、权力的研究文献表明，支配与能力是领导者获取地位的两条基本路径（Cheng, et al., 2013; Levine & Moreland, 1990）。

支配途径（Dominance），也称为统治、控制、强制，指领导者运用权力，对他人产生威胁，胁迫他人做出某种行为。支配与权力紧密联系在一起，通过他人内心的恐惧感产生作用，让他人产生不得不做，为防止可能的伤害而被迫约束行为的感受（Anderson & Kilduff, 2009; Bai, 2017）。

在《三国演义》中，曹操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就是通过支配权而来的，他生性多疑，不愿意让别人欺骗辜负他，利用天子的名分镇压异己，采用残暴的手段镇压大臣孔融，让有反对意见的其他大臣都十分忌惮，不敢反对他征讨荆州、江东的意图。人们当时对于曹操的看重主要是忌惮他手中持有的武力，害怕魏王会给反对他的人带来杀身之祸。曹操因为拥有支配性而能够左右人们的行为，人们因为畏惧支配（Dominance-Fear）而授予曹操对应的重要性，这是“地位授予”的一条途径。

能力途径（Competence），指人们通过专长、技能获得地位，是地位授予的另外一条重要途径。我们说，目标导向是多数组织的基本特性，特别是工作组织都是以完成职能目标为导向的。从功能主义的视角来看，组织或者群体需要完成某个功能时，某个人对于完成组织目标具有很高的能力专长，对帮助群体完成目标职能很重要，那么他在组织中也更会受到别人的重视（Anderson & Kilduff, 2009; Halevey, Chou, & Galinsky, 2011）。能力专长表明了某个人的技能、专长、创意、信息对于完成组织目标具有清晰的价值，因此，有能力专长的人会受到群体成员的重视，并被赋予更高的地位。

在《三国演义》中，三顾茅庐之后，诸葛亮出山成为刘备的军师。但是，军中将士对这样一个毫无功勋的小年轻的到来并不信服，也并没有把他的谋划放在眼里。此时，诸葛亮在刘备军中并没有获得高地位。然而，随着夏侯惇、曹仁大军的来犯，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两场战役使得刘备军中从上到下的将军、士兵都对诸葛亮刮目相看，也就授予了他更加重要的地位。所以说，能力途径是通过人们对能力的尊重（Competence-Respect）来获取高地位的。

相比与通过支配性获得地位，通过能力获得地位更加具有合法性，人们也更加愿意接受“贤能统治”的价值观念。比如，在很多正统的儒学官员眼中，曹操虽然权势很大，地位很高，但是，他是通过武力胁迫获得的位置，他的合法性并不够。一旦有机会可以摆脱权力的胁迫，人们还是会否认他。能力途径则不一样，对于组织职能，能力专长的作用要稳定得多。只要在组织中展现出能力，人们是会认可他们的地位的。Anderson等人在2012年的一项研究中发现，过度自信的人容易在组织中展示能力、表达观点，因而也容易被授予过高的地位。地位授予是他人眼中是否重视的社会认知，因此，人们所展示的支配、能力，而非人们实际拥有的，更能直接影响到地位授予。

获取地位的第三途径：

美德理论（MVT）

来自香港理工大学的白锋于2017年在《社会心理学评论》上提出了一个理论设想：地位授予也可以通过独立于支配与能力之外的第三条路径——美德，或者是在他人眼中表现出的美德品质。而《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就是通过美德途径获取地位的典型代表。上面说到的支配途径、能力途径显然不能解释刘备的行为表现。刘备以他的宽厚仁德而深得民心，塑造了他那种获得地位的独特路径。基于对这些现象的独特观察，白锋的美德理论（Moral Virtue Theory）解释除了支配途径、能力途径以外的第三条获得地位的路径。

以往研究对于美德在地位授予中的作用也有所讨论，但这些研究都不认为美德可以作为一条独立的路径。比如说有文献认为，道德品质是影响能力途径的调节性变量（Bingham, 2014; Cheng & Tracy, 2014），在功能主义的观点中，“能力线索”是个人获取群体地位的重要因素，但是道德品质会促进这条路径发挥更强的作用。一个人有优秀的道德品质时候，能力途径能够起到的作用会更加明显。也有研究者认为，因为采用支配途径获取地位的人往往不善于集体合作，特别是对于完成集体任务，道德品质起到的限制作用会更明显（Li, Chen, & Blader, 2016）。

而美德理论则首次让美德作为第三条路径独立作用于地位授予，人们会出于对美德的钦佩崇拜，从而产生地位授予。

美德是道德心理学讨论的核心话题，美德指“人们在行为中的价值观、行为、规范、实践、个人认同等，表现出对自我利益的约束、控制，实现社会合作、组织合群”（Haidt, 2012, P. 27）。

道德品质，美德品质的核心表现是自我牺牲精神，“道德高尚的人会牺牲自我利益，顺应群体繁荣与持续，通过行为、习俗的表现自我牺牲精神”（Weiss, 1942, P.381）。通过自我牺牲而达到人类社会的繁荣与发展，也是宗教领袖们的共同领导行为表现。

美德是值得赞赏的道德品质（Haidt & Joseph, 2004）。美德首先有别于和道德无关的个人积极品质。比如，创造力、好奇、刚毅等都是个人的积极品质，但它们与道德内容都没有关系（Dahlsgaard, Peterson, & Seligman, 2005; Gert, 2004）；美德与遵从社会道德规范密切联系，但并不是形式上简单地顺从群体规范；美德的出发点是“做好人、做善事”的动机，通过发自内心的善意，判断具体行动的合适程度，既包括做约定俗成的善事，也包括突破小群体的规范约束，敢于和“做坏事”相斗争。所以，美德的核心特征是牺牲自我，以达成对社会共同道德原则、社会繁荣和良好风貌的追求。

美德途径通过人们的钦佩崇拜获得在组织中的地位，与“对支配的畏惧”“对能力的尊重”不一样，美德途径通过人们对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领袖的钦佩、崇拜和追随带来地位。人们会本能地崇敬无私的理想主义者，钦佩牺牲自我利益，崇拜社会共同发展的行为。当人们观察到领导者行为表现美德时，他们情感上会感受到崇敬，夸赞表现出美德的行为，并产生对信仰的追求，并且模仿追随相应道德品质。因此，“对美德的钦佩”是美德途径获得地位的主要机制。

在《三国演义》中，刘备一生，败仗无数，也没有显示强势的支配性，但“仁德宽厚”这一特点却是在故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在政治、军事目标与道德品质有冲突矛盾的时候，刘备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坚守自己的美德品质。

比如，在诸葛亮和群臣都劝刘备趁刘表生病的时候接管荆州，因为这是扩张地盘的大好时机，但是刘备以“同宗之谊”坚定地拒绝了；在长坂坡撤退的时候，属下劝他抛弃随行的百姓快速撤离，但是刘备以不忍抛弃情同手足的百姓而拒绝，结果导致长坂坡大败；在长坂坡大战中，刘备为了表现他对手下将士的关怀，还演出了一场“刘备甩阿斗”的剧目。

这些行为，无论是出自于真心，还是他的故意表现，都向世人展示了刘备“仁德宽厚”的道德品质：他遵守儒家道义规范，爱护百姓，甚至为了维护美德原则，对于牺牲开拓霸业的机会也在所不辞。这些行为都有助于刘备树立具有“仁德宽厚”道德品质的正统汉室江山接班人的形象，使得上至能人猛将，下至普通百姓都产生崇敬钦佩的情感，愿意追随他匡扶汉室，重振江山。

另外，美德理论强调，这3条路径并不是相互排斥的，而是可以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

在《三国演义》中，三位君主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通过这3条路径获取地位，取得对于各自所属王国的影响力。

比如曹操，他给人的印象是通过支配途径获得地位，但是同时，曹操也有过“马踏青田，割发代首”以强调军纪的故事，也有哭郭嘉、哭典韦等敬重能臣的行为，这些都表明了美德途径如何帮助曹操获取地位；曹操同时还是一位能干的军事家，借刀刺杀董卓、以少胜多大战官渡等故事表明了他的胆略与指挥能力，这些故事都是通过能力途径获得地位的。

在现代领导者的实例中，也不乏同时使用3条途径的例子，比如颇有争议的美国总统D. Trump：

他在处理非法移民问题的时候，表现出了空前强硬，甚至采用修隔离墙、派军队、驱逐出境等手段，甚至于他在谈及非法移民问题的时候都会表现得怒气冲冲。这些强硬手段通过威胁、恐吓的支配途径获得高地位；

面对选举拉选票的时候，他不惜吹嘘自己的财富、成功的烂尾楼处理方案，甚至包括他主持的脱口秀和出版的畅销书，这些都是他能力的表现，希望通过能力途径让选民赋予他高地位；

在面对选民时，他又时刻强调作为一个商人的真诚、诚信，竞选时做出的承诺要说到做到，这是通过美德途径让选民进行地位授予。

总之，美德理论认为，这3条地位获取的路径：支配畏惧、能力尊重、美德钦佩，并不是相互排除的。对于大多数领导者，人们既会有畏惧害怕的情绪，也会有钦佩崇拜，也会包含着对其能力的肯定。

美德在什么限制条件下带来地位？

在我们研究报告中的数据结果表明，支配畏惧、能力尊重、美德钦佩是3个相互独立的因素，它们都可以独立地预测地位授予。但是3条路径的影响效果并不一样。相对来说，在排除了个人的好恶因素以后，支配畏惧、能力尊重这两条路径的效果比较稳定，而美德钦佩的效果没那么明显。这就意味着，美德对地位授予的影响会在特定条件下更有效果。

我们来想一想，在《三国演义》中，为什么一直以来，中国人都赋予了刘备极高的地位，而对另外两位君主的评价却不是很高，孙权被看成是中性的诸侯王，评价要低于刘备；而曹操更多被赋予了负面的形象，认为他是奸臣的代表。

一方面，这是因为支配畏惧、能力尊重、美德钦佩3条路径带来的情绪感受不一样，支配畏惧给人带来更多的负面情绪，而能力尊重、美德钦佩会给人们带来更多的正面情绪。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与中国民众自身的道德观念、道德品质有着重要联系。如果评价群体来自于另外一个文化背景，并不认同中国人传统的道德观念，比如刘备所表现出的“宽厚仁德、爱民如子、正统汉室”等道德品质，那么，刘备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不会有那么高。美德钦佩与地位授予之间的关联就没有那么明显，也不会对地位产生明显的影响。

换言之，人们在3条路径上的行为表现，会影响到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评价，也就是会受到评价者个人道德品质的影响。评价者道德品质高的时候，对被评人表现出的美德更加认同，美德钦佩影响地位授予的效果才会明显。

评价者的道德品质特征是一个很重要的限制条件。在我们的研究报告中，多个个体水平道德品质特征表现出了对美德钦佩作用路径的调节效应，包括内化道德认同、移情关注、诚信谦虚、公平回报等多种不同因素。这也说明了刘备的做法可以帮助他在传统中国民众心目中赢得地位，但在新生代大众眼中，由于道德观念的变化，他的做法不一定会行之有效。

这三个人物都是三国时期的重要领导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极为重要的影响力。他们相互之间也极为看重，连曹操自己都这样说，“天下英雄，唯使君（刘备）与操（曹操）耳”、“生子当若孙仲谋（孙权），刘景升（刘表）之子，若豚犬耳”。由此可见，在当时社会中，无论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三位领导者都是被全国人民所重视的，没有人会小看他们。

然而，在回顾三国故事以后，我们来想想这个问题，人们为什么看重这三位领导？看重的原因有哪些差异？这三个人同样是领导者，世人都很看重他们，认为他们在社会中很有影响力，没有人敢忽视他们的存在，但是人们对他们的认识、感情、行为预期等却是不一样的。在组织中，我们会看到各种类型的领导者，人们对领导者有各种正面、负面的看法，但是没有人会忽视领导者在组织中的重要影响。

面对曹操，特别是成为后来当了魏王的曹操，世人对他更多是敬畏、害怕、恐惧，担心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而受到伤害；对于刘备，世人更多是敬重、认同，愿意追随他去完成汉室正统的国家建设，无论他的仁厚是发自内心，还是故意表演，世人更愿意把他视为当时领导者中的道德楷模；对于孙权，世人的认可更多在于他在江东所做的设馆纳士、广开言路，在继承父兄基业以后，励精图治，世人视他为富有谋略，凭借能力、实力获得领导地位的典型。

就像三国演义里的三大领导人物和人们对他们的不同看法，在研究工作中，我们同样关注到尽管领导者被人们所看重，没有人会忽视他们的存在，但下属们看重他们的原因是不一样的，内心对他们的感情、认同、期望也很不一样；领导者也会利用这些原因，去影响他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结语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孔子的回答说明，老百姓对于领导者美德品质的评价会影响到对他领导地位的认可。在传统的儒家思想中，一个良好的组织应该是有德者居之。也就是，有美德的领导者应该在组织中占有更高的地位，而缺乏美德的人应该从高地位的位置上退下来。

尽管在现实中，人们可以看到纪检案件中揭露了违法、违背道德的不良领导，似乎怀疑社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些品行有问题的人为什么会得到这么高的社会地位。

我们的研究从科学的角度提醒了人们美德在获得地位过程中的积极作用。尽管这是一条速度不快的地位提升路径，但是美德毕竟仍然会影响人们心中的地位授予。当社会、组织中大多数人仍具备高尚道德品质时，美德对于提升地位的作用将会更加有效，领导者要对美德有更充分的认识与关注。

参考文献：

Bai, F., Ho, G. C. C., & Yan, J. (2019). Does virtue lead to status? Testing the moral virtue theory of status attainment.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doi:10.1037/pspi0000192

Bai, F. (2017). Beyond dominance and competence: A moral virtue theory of status attainment.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Review, 21(3), 203-227. doi:10.1177/1088868316649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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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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